记者遇上特种兵-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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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算有限,伙计。”陈朗摊开双手,“防弹背心的钱回头打给你。”
特里耸耸肩,表示你们这些中国人胆子实在太大了,然后给了陈朗一个告别拥抱,带着人开车走了。
“好,各位,我们出发。”
切诺基向着未知的非洲战地驶去。
从达累萨拉斯姆开车到边境小镇可塔,需要8个小时,吴涯和陈朗轮流开车。
坦桑尼亚的公路有点像中国的省道,路况不错,车辆也少,开起来非常轻松。陈朗索性把车窗摇下来,享受着非洲的暖风拂面。
3月是坦桑尼亚的旱季,也是气候比较舒适的季节,尤其是林晏他们刚从最高温度才十度的天禄飞过来,强烈的温差让每个人都觉得连毛孔都是舒张惬意的。
道路两边种植着高耸笔直的椰子树,沿途的建筑物多为圆顶的阿拉伯风格,时不时看到头顶篮筐,身着色彩浓郁长裙的非洲妇女在路边售卖货物,还有凑在一起的孩童在路边踢着足球。
除了陈朗,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踏上非洲大陆,都好奇的东张西望,林晏觉得眼前的景观像极了抽象派的画风,浓烈洒脱。
傍晚时分,他们把车开到一处沿海岸堤上,准备吃晚餐。
脚下就是蔚蓝清澈的印度洋,远方天空悬挂着红彤彤的落日,将海水都染红了。
望着地平线上的咸蛋黄,一直言语不多的高宇脱口而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眼镜理工宅男突然被文青附体,把其他人吓一跳。
“高宇,别开花了,你适合劈材喂马。”吴涯揶揄道。
理工男脾气好,也不恼,而是兴致勃勃的观赏海上落日。三人受他感染,也下了车,并肩站到大堤最前沿,凝望那一轮红日缓缓沉入海平面。最后不见踪影的一霎那,林晏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大自然的魅力太震撼了。
这就是原始活力的非洲。
“哎,终于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吴涯望着海天一色感叹道,“就连这饼干也比平时美味多了。”
秀色可餐四个字让林晏想起《阿凡提》中的一集,一个穷人坐在饭店门口吃自己的饼子,因为闻到了饭店里饭菜的香味,结果吝啬的掌柜要求他付钱的故事。当然后来掌柜被阿凡提狠狠修理了一番。
此刻,林晏觉得他们和那个穷人很像,以饼干就着海景,想象着自己吃了顿大餐。
吃完简餐立刻上路,一路开到边境小镇可塔,已经接近九点。
过关卡是不可能了,只得找旅店凑活着一夜。镇上的旅店非常紧俏,跑了好几家才找到一间空房间。登记入住时遇上两个法国籍自由媒体人,他们告诉陈朗,乌尔达那边的边境关卡昨天中午就关闭了,不放任何人通行,什么时候开放还不知道。他们等候入关已经等了一天半了,拿钱贿赂也行不通。
看来乌尔达的局势比传出来的消息糟糕的多。这个坏消息让四人垂头丧气。进入不了乌尔达,一切都是白搭。
陈朗打电话向雷拓汇报情况,雷台也没有三头六臂,只能让战地报道组先等等看。
在旅店安顿好后,四人饥肠辘辘,出外觅食。这一天除了一顿飞机早餐,他们只在路上吃了一包饼干。转了一圈,镇上有餐馆还在营业,陈朗张望了下,卫生条件太差,要是水土不服导致出师未捷先减员就亏大了,于是决定继续吭饼干。
小镇上处处可见水果小贩,看着他们篮子里五颜六色的鲜艳水果,陈朗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开始啦。
地点便是非洲
☆、惊险过关
鉴于价格便宜的惊人,陈朗一口气买了一大篮子带皮的热带水果,牛油果,菠萝蜜,芒果等等,以补充维生素。
客房就是两张单人床,一间写字台,外加几把椅子。四人围着桌子准备吃饼干和水果,也不知道算晚饭还是夜宵。
陈朗看似随和,其实是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人,这点和吴涯完全一样,不同的是吴涯很懒,而陈朗是没有条件也会创造条件。别人都老老实实吃水果,他呢,拿个小刀切切弄弄,竟然搞出个水果蛋挞,虽然是以椒盐饼干为底,但上面的水果绝对娇艳欲滴。
吴涯第一个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水果和饼干往前一推,“要不你也帮我弄一个。太萌了。”
陈朗笑着点头,然后把已经做好的水果蛋挞放到林晏面前,“女士优先,人人有份。”
大家欢呼。
“来,我们要庆祝一下,”陈朗举起手里的超级豪华水果蛋挞,笑盈盈的望着大家,“你去哪里找牛油果,番荔枝,香芒,菠萝蜜制作的水果蛋挞,这要是在天禄肯定有市无价。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对,我要拍照馋死,馋死他。”吴涯一激动差点说出章海涛三个字。林晏也掏出手机拍照,以后分享给秦之岭看。
四人举起水果蛋挞碰了碰,然后大快朵颐,既然困境已经成为事实,何不先享受陈记出品的超级豪华水果蛋挞呢?本来气氛低落,经过这顿水果蛋挞犒劳,大家又重拾了信心。
林晏用IPAD写了当天的日记,最后一句话是陈朗不愧为领队,用几个蛋挞就重振了士气。
临睡前,陈朗接到了雷拓指示,一定要想办法进入乌尔达。他从外交部得到消息,目前负责边境戊戌的多加达将军还是亲政府的,下令关闭关卡是防止出现难民潮。
陈朗决定明天去关卡碰碰运气。四人无话,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带上所有行李,他们驱车来到边境处。除了他们,等候在那里的还有昨晚同住一家旅馆的两个法国记者以及四个欧美人士。
闲聊之下知道那四个人是一家名叫博爱的医疗无国界组织的成员。博爱在乌尔达有一家平民医院,医护人员来自世界各地,这四个德国医生和护士是今年申请加入的。
坦桑尼亚士兵友善的告知这些外国人,乌尔达的关卡今天依然关闭,但众人还是坚持要出关。年轻的士兵没有再说什么,仔细检查了证件,一一放行,临了还加了一句,祝你们好运。
坦桑尼亚和乌尔达的关卡之间有大约半公里的缓冲带,地貌是典型的非洲丘陵,星星点点散落着矮小的灌木丛,有一种说不出的贫瘠寂寥的沧桑感。
零星还能看到一些当地人在走动。林晏好奇的问,“他们属于坦桑尼亚还是乌儿达?”
“村子更接近乌尔达边境,应该是乌尔达人。”陈朗是四人中对非洲地貌人文最了解的,“历史上乌尔达和坦桑尼亚曾属于同一个国家,二十世纪才分别建国。”
这个村庄果然属于乌尔达,因为乌尔达的关卡就设在村子的尽头。
林晏有一种预感,他们没那么容易踏进这个国家的边境线。
三辆SUV的轰鸣声引来众多村民围观,在这一点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底层人民都是相似的,因为越是闭塞贫穷的地方对外界就越是好奇。
和坦桑尼亚关卡的士兵相比,乌尔达边防军就没那么友好了,端着□□对准他们,用简单的英语说,”CLOSE,LE□□E。”
四个德国人拿出了博爱无国界的证件,上前解释,很快就被放行了,但其他人依然被拦在外面。
陈朗上前,试图偷偷把美元塞给士兵,被对方用枪托狠狠捅了一下肩。三人大惊失色。陈朗面不改色,保持微笑,双手高举,慢慢后退至切诺基旁边。
“你的肩怎么样?”林晏担心的问。
“没事,”陈朗摇摇头,“比他更难对付的士兵我见的多了。他既然用枪托打我,就不会开枪。”
他又叹了一口气,“果然像法国人说的,乌尔达士兵油盐不进。”
这时出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用口音很重的英文对这些外国人说道:“博爱无国界组织来乌尔达已经十年了,治好了很多乌尔达人。”
言下之意,医护人员是来帮忙的,你们这些记者来做什么?
两个法国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离开了。他们临走前,问陈朗,“我们准备去别的边境关卡碰运气,你们一起吗?”
陈朗摇了摇头,从这里去乌尔达首都距离最近,而且关闭关卡应该是统一的军令,换个地方待遇一样。
“那祝你们好运。”法国人绝尘而去,将他们孤零零地留在了村子里。
对于如何入境,四个人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村民们依然像看西洋镜一样盯着他们,其中有好几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因为消瘦,眼睛大的吓人,年纪也就凯凯那么大。
林晏一看就受不了,把作为储备粮的巧克力拿出一盒分给他们。七八个孩子一拥而上,分了个精光,有几个孩子意犹未尽,舔着包装纸过瘾。
林晏不忍,心里难受,但没敢再动剩余的巧克力,他们每人只带4盒巧克力作储备粮。她还记得秦之岭的话,在战地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过度仁慈。
突然听到一声惊呼,原来围观者中有一个男人昏过去了,其他人弄也弄不醒他。可惜那四个德国籍医护人员早已开车走远了。
一个女人抱着昏过去的男人叽哩哇啦的嚷着,应该是他的家属。林晏听不懂他们在叫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得了什么病,但她是做过志愿者的,学过怎么对付晕厥者。
她挤进人堆,蹲下按了按男人的人中,又从包里掏出本来用来对付非洲蚊虫的风油精,拧开盖子放在男人的鼻子下。也是巧了,没一会儿这男人就醒了。这下村民们几乎拿林晏当巫师看了,她索性把风油精送给了当地人,并简单的教了下用法。
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那个乌尔达边防军官的眼里,他站在办公室里,透过大窗户看的清清楚楚。从林晏分巧克力给孩子们时,他就注意到这个中国女人。
“你们来乌尔达做什么?”他决定出去问个究竟。
见有边防军主动询问,林晏赶紧一脸正气的回答道:“我们是中国的记者。希望通过摄像机镜头,把乌尔达的真实情况传递给全世界的人。从而让这里遭受战争苦难的人民得到有效的帮助。”
军官沉默了,似乎在甄别林晏话里的真伪。
“我们是中国人,代表着和西方传媒不同的声音。”林晏用不急不躁的口气说道,“中国和乌达尔有超过50年的友谊了。”
这么多年来,中国对乌尔达的援建项目随处可见,从铁路到电影院,医院,学校皆有。也许是军官脑海里闪回出他家乡的医院,也许是他的孩子正在中国捐建的校舍里读书,总之军官对中国的好感被激发出来了。
他深思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开关卡放人。
柳暗花明的结局让四个人如梦如幻,哪里还敢磨蹭,马上发动汽车准备开溜。
就在吴涯要踩油门时,那军官又走了过来。大家不由紧张起来。“这哥们不会反悔了吧。”吴涯结结巴巴道。
军官看着林晏,认真的说道,“谢谢你刚才救了乌尔达村民,希望你们能像刚才你说的一样,报道乌尔达的真实情况。”
林晏拼命点头,“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另外请你告诉那个村民,让他去医院检查,那瓶不是神药,不能根治他的病。”
神药?军官哈哈大笑,朝他们挥挥手。
吴涯几乎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陈朗安慰他,“别那么紧张,开慢些,安全第一。”
“我有心理阴影,你说他会不会故意放我们,然后突然开枪射杀。”
“抗日鬼子片看多了吧。”高宇幽幽地说道。
靠,在这里等着他,报春暖花开之仇呢。
“没想到巧合力和风油精竟然是入关的突破口。”吴涯一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概,“看林晏把一盒巧克力都拿出去了,我当时那叫心疼。”
“乌尔达本来轻工业就不发达,现在物资更短缺了,我们该带些日用品来,可能比美元更能打通关节。”高宇一脸惋惜,“当年苏联解体,在海参崴你可以用一瓶白酒换他们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
陈朗可不同意他们的观点,“你们都错了,这次的突破口是林晏的善良。”
巧克力和风油精他们都带了,可只有林晏毫不犹豫的就拿了出来,那是她发自本能的善意,否则那个边防军怎么会放他们进来。
林晏没有被陈朗的赞扬冲昏头,反而自我检讨道:“我当时不应该把一盒巧克力都拿出去,毕竟这是储备粮,以后也许靠它活命。”
陈朗微微点点头。
晚上,林晏就着昏暗的灯光写战地日记,最后一句是今天我犯了个妇人之仁的错误,但却因此误打误撞进入乌尔达。
关闭PAD,她想起秦之岭曾警告她不要对当地人太仁慈,不知道秦之岭知道她今天的行为后,是骂她还是会赞她呢?
她想他了。
☆、误闯战场
乌尔达的国土面积并不大,相当于安徽省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