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大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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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萧守仁还真的是回答不了,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萧守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真的是不知道这玉佛二字是从何而来的。
“萧某惭愧,对于这卧佛寺还真不是很熟悉,卧佛寺又名玉佛寺在下倒是知道一点,因为昨天在上山的时候听到上香的民众对于这卧佛寺有这两种叫法,所以就推测出来了,但是这由来嘛还真得是不知道。”
长孙无忌本以为萧守仁肯定是听见柴绍说起过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柴绍急急忙忙拉着萧守仁就过来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跟萧守仁慢慢讲讲这卧佛寺的事情。
从萧守仁的这番话里面长孙无忌就听出来了,萧守仁是个极其细心之人,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面都能听出别的东西来。
“其实萧大人的推测并没有错,无忌刚才说萧大人是有大运之人是有根据的,能证实萧大人有大运之物就是这绵绵小雨啊。”
“哦?难不成这小雨还有什么玄妙之处不成?”萧守仁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了。
“别处的雨无忌是不知道,此处的雨无忌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也是托了萧大人的福啊,这玉佛二字正是因雨而来啊。”
萧守仁听见长孙无忌的话之后隐隐有所感,但是这也只是一丝感悟而已,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是已不见踪影了。
“都说卧佛山上有三妙,一卧一玉一老僧,这三妙里面除了老僧说的是道信大师之外,有两样说的都是那山后的大卧佛像,只是这都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观罢了,卧自然就是指卧佛的巨大生动洒脱灵性了,但是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在淫雨霏霏的时候,那卧佛之上会蒙上一层淡淡的玉色,这也就是卧佛为何又名玉佛的缘故了,雨中的玉佛更是让这佛像平添了一分灵性和玄妙了。”
长孙无忌对于卧佛山无疑是很熟悉的,对于这些事情都是一一道来,一个平常的观光客或是上香的信徒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如数家珍似的娓娓道来的,但是听长孙无忌的口气来看,他应该也只是听说而已,自己却是并没有见过那奇妙的玉佛。
“无忌之舌当真是有丹青妙笔之功啊,眼前已是隐约有山有佛,无奈雾蒙双眼,难见真颜,既然此番如此运气,反正闲来无事,不若偷得浮生半日闲,上山睹佛容如何?”萧守仁也是听出来长孙无忌这番话的真正意思了,长孙无忌也是想去看看这玉佛是如何的玄妙,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萧守仁开口正中长孙无忌的下怀,早已有心一睹玉佛真容了,无奈天时不可度,袁大国师倒是可以预测天气,但是那也是为皇家做事的,吃的是皇帝的饭菜,长孙无忌的面子也还没有那么大,所以说一睹玉佛奇观还真的是要运气滴。
山雨潇潇路滑,俩人换了鞋袜撑着两把油纸伞就出了寺庙往后山去了,因为路滑的缘故长孙无忌差点就摔了三四次,每次都是旁边的萧守仁在关键的时候一把搀住了,要不然的话就真的是悲剧了。
在路边捡了两根小儿拳头大小的木柴,当作拐杖用,这样子走路就不怕滑了,萧守仁这时候闻着雨水的味道,看着已经湿透了的裤管,以及那扒在上面的黄泥点,没来由就想起苏大学士的那首词来了。
高中的时候萧守仁读到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时候就特别的有感觉,感觉特别的脱俗特别的洒脱,在二十一世纪里是找不到这样子的感觉的,从这也可以看出苏大学士丰富的内心,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大学的时候学校的广播也有放过这首词,用作开头的引语,但是很可惜,广播站的傻叉站长自称是有满人血统,汉人的词读不来,硬是把一首好词给剪切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回首向来萧瑟处,一蓑烟雨任平生,而且前后一倒转,不知道成了什么东西了。
萧守仁觉得这会儿的自己和长孙无忌跟那首词里面的意境很是相符,竹杖芒鞋轻胜马,少的就是蓑衣了,当然,还有就是俩人没有喝酒,山雨迎面拂过,虽然没有那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但是也是另有一番风味的。
好景深山藏,幽径通奇观,蒙蒙山雨中就只有萧守仁和长孙无忌俩人在雨中行走,俩人有说有笑,若是放倒东晋的话,这时候应该是有三三两两好几对一起上山寻玉佛了,中国的历史上,东晋应该是最浪漫最传奇的时代了,只是史书记载少了罢了。
俩人一致觉得如果在东晋的话,俩人应该算是寻景的痴人了,长孙无忌更是打趣道:莫道无忌痴,更有痴胜无忌者。暗指萧守仁对于美景的痴迷更胜自己一筹,萧守仁前世就是资深驴友,现在这下子被长孙无忌一打趣,心中难免有些感想。
“大业八年,岁在壬寅,风霜高洁,水落石出之时,守仁与痴人者长孙氏无忌,聚于洛阳城外之卧佛山,天公作美降绵雨,竹杖芒鞋寻玉佛,山下之花卉早谢,此间颜色含苞刚欲放,柳暗花明山路幽,身畔痴人何所求?、、、、、、”萧守仁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前面频频回首还击。
萧守仁一口一个“痴人”,把长孙无忌这刚成年不久的小伙子给羞红了脸,很明显这“痴人”的意思是夸他的,但是夸得这么的频繁,长孙无忌也有些受不了了。
“面若施脂,眉如墨画,腮带桃花,明眸皓齿,顾盼生情,此间女子天上有,却因何故落红尘?”萧守仁一回头,正好看见长孙无忌有些受不了,所以脸红了,萧守仁一看到长孙无忌脸红了之后越是感到好笑,所以张口就笑话长孙无忌像个小姑娘似的脸红了。
长孙无忌这下子脸蛋更是红透了,刚才还只是微红而已,但是萧守仁这下子直接就把他当成是女孩子来调笑,长孙无忌一听就听明白萧守仁的话了,所以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了。
“咦?萧大人你看,那不是玉佛吗?”长孙无忌微涩地抬头,然后用手指着上前方叫到,声音中满是兴奋。
果然,萧守仁他们的前方拐角处,露出了玉佛的一脚,也仅仅只是一脚而已,全貌却是看不到的,但是那绵绵的细雨洒落在那佛脚之上,溅起偏偏芸芸水雾,从萧守仁他们这处看去却是泛起了玉色,乍一看就是一只玉#脚了。
“巍巍玉佛在前,通佛之路脚下,萧某突然间想到一问题,想考校考校无忌,不知道无忌女娃愿意否?”萧守仁突然间对着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把萧守仁的兴趣都转移到了玉佛上面去了,不再取笑自己了,本来心中还是蛮高兴的,脸也是不知道红了,但是萧守仁的一句无忌女娃一下子就把冷却的脸蛋又红润了。
“无忌虽不敢说是学富五车,家中藏书虽说不上是汗牛充栋,但是自问还是有点墨水在胸的,萧大人尽管出题便是,只有有一点得提前约好,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便算了。”长孙无忌气哼哼的说道,可见也是有些生气了,一个成年了大男人了,竟然被萧守仁接连两次取笑是小女儿姿态,脸红有错吗?
“哦?什么约定?”
“无忌若是答上来了,萧大人不可再拿脸红一事打趣了。”长孙无忌板着脸蛋儿很认真的说道。
萧守仁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慢慢问道:
“若是输了呢?答不上来呢?那又当如何?”
(最近太忙,一天一章,一章五千字,各位见谅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幽山碧翠一卧佛,如酥小雨似画图。
萧守仁和长孙无忌俩人有说有笑已然是快到卧佛前了,萧守仁打趣长孙无忌不经夸像女子动不动就脸红,长孙无忌为了让萧守仁闭上那打趣的嘴,所以同意让萧守仁出题目答上一答。
“无忌听好了,其实我这题目说简单就简单,说难那就难,但是能答上来的人还真的是不多。”萧守仁笑着说道。
长孙无忌听到萧守仁这么一说之后暗地里思量,听萧守仁这么一说的话,那这题目应该是不怎么难的,要不然何故有简单就简单,难就难这么一说呢?
“萧大人尽管道来便是。”
萧守仁看见长孙无忌那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长孙无忌肯定是把自己这题目想的太容易了,看来长孙无忌是注定要输了。
“既然如此,那萧某就开始出题了,你看咱现在距大佛还有五十丈不到,如果,注意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无忌你一步能跨到你所站之地与大佛两者距离这一半,然后再一步又是余下两者距离之一半,那么多少步之后能到大佛脚下?”萧守仁笑眯眯地问道。
这本是高中时萧守仁偷听到一个政治老师所问过的一个问题,那时候的高三文科是要学哲学的,萧守仁因为对隔壁一个文科班的女生倾心,所以经常是从隔壁班走过,有一次就听到那政治老师在讲这个哲学问题,回答问题的便是萧守仁倾心的那位,所以印象深刻。
“我当是什么高深问题呢,这种问题,萧大人你要是问京中的那些书呆子,那肯定是回答不出来的,但是你问的是我,正好我对于数数有专门研究过,这种小问题对于我来说不算是什么难题。”长孙无忌笑着回答道。
长孙无忌心中暗爽,刚才自己心中还很忐忑,但是萧守仁说完之后忐忑就一扫而光了,自己也明白萧守仁那句说简单就简单说难就难是什么意思了,这个问题对于学过数数的人来说,那就是简单的,但是对于没有学过的人来说那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五十丈,一步变成二十五丈,再一步便是十二又半障,三步则是、、、?”长孙无忌呆住了,脚下也是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只是盯着萧守仁,这下子终于是发现萧守仁这题目的陷阱了,自己竟然是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怎么了?无忌怎么不继续推下去呢?萧某还在等着无忌的答案呢。”萧守仁笑着说道。
长孙无忌又是满脸通红,为自己刚才在心中的暗喜羞愧,还没来得及好好想一想就急忙回答,一下子就落入这两难之地。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嘛,一步一半,看起来很容易达到大佛的脚下,其实越是到了最后就越是难以达到,当距离大佛相当之近的时候即便是能一步跨到佛像脚下,但是也是只能走一半,然后又是只能走余下的一半,这样只能是无限接近与大佛,但是却始终无法达到大佛,这题根本就是无解!”长孙无忌气哼哼的说道。
为自己的大意也为萧守仁出题的刁钻,没想到萧守仁出的题目竟然是这样子一个稀奇古怪的题目,看上去根本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答案看似非常之简单,但是仔细一想这里面的逻辑却是相当的严密,答案根本就想不出来的。
“虽然无忌你说的都很对,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输了!”萧守仁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对着长孙无忌绽放。
长孙无忌脸蛋儿被萧守仁这么一笑更红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桃花始盛开,卧佛像前山雨中,人面桃花相印红。无忌见佛心动否乎?”萧守仁赢了,自然是可以继续拿长孙无忌脸红一事打趣了。
长孙无忌此刻是相当的无语啊,萧守仁的嘴一开一合,满嘴吐出来的都是笑话自己脸红似女子的话来,但是自己却是只能默默听着,因为唯一可以扳回来一局的机会自己已经失去了,输了,只好听之任之了。
“见佛一脚横陈路间,日晒雨淋,终不退缩,由此思己,甚至感慨,羞愧至极,小甘罗幼年拜相,霍去病十八扬名,想我长孙无忌七尺男儿,生不能为国尽绵力,死不能为家添光辉,真的是生死无用之人啊。”长孙无忌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佛脚之后发出感慨到。
萧守仁也就是开玩笑的说说而已,没想到长孙无忌却是从那从不退缩的佛脚上面想到那么多,长孙无忌是想到了自己在父亲之后自己一直表现出来的懦弱,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为自己空负一身的所学感到羞愧。
“无忌之大才必定是能德遇明主的,有道是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一日。”萧守仁拍了拍身边长孙无忌的肩膀说道。
“嗯?是金子终会发光?”长孙无忌虽然明白萧守仁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新奇的说法而已,所以感到新奇。
“哎呀,其实跟那些古句是一个意思的,只是为兄因为为了让人容易理解所以就改动了一下,大家都喜欢金子嘛,说金子就好多了,容易理解多了,如果换成是大鹏鸟,跟别人说什么大鹏一日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别人也听不懂啊。”萧守仁听到长孙无忌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太过于超前了,所以只好出口解释一下。
虽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