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马车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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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务必要帮助朕戒掉它!”
邓浩楠点点头,道:“皇上放心!臣下定当帮您戒掉仙丹!”
“好!”朱由校高兴的说道:“只要小七你帮助朕戒掉仙丹,朕立刻就可以废掉那两个贱人,到时你就是开国的功臣!朕发誓,绝不亏待于你!”
邓浩楠心中暗想,这朱由校的心机深不可测,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跟他爹一样,需要刻意低调,隐藏实力,方能够在这个皇宫大院内生存下来。
最残忍的地方,莫过于帝王家了。
这话诚不欺人!
只是,事情真的向朱由校这样说的吗?朱常洵是幕后主使?、
按照邓浩楠的记忆,朱由校明年就该挂掉了,可是登基继位的却是朱由检,并不是朱常洵啊?
邓浩楠突然说了一句,“若是皇上暴毙?最大的受益人应该是幕后主使才对?朱常洵固然有可能,可是若是皇上没有子嗣,那么信王朱由检完全有可能是继承人啊?”
“五弟?”
朱由校皱了下眉头,道:“不会的!五弟一向跟魏忠贤唱反调,不会是他的!”
邓浩楠心道:老子总不能告诉你,你若是挂了朱由检便是皇帝了。你都如此心机,那朱由检在历史上可是比你有心机多了。
而且,在邓浩楠看来,魏忠贤既然跟朱由检是仇敌,为何最后还让朱由检当了皇帝?而奇怪的是,朱由检一开始并没有要杀魏忠贤的意思,反而是因为六君子和七君子的后人死谏,要求崇祯杀魏忠贤以谢国民,最后崇祯才下旨赐死魏忠贤的。
以魏忠贤那么大的势力,完全可以假拟诏书,扶持其他人当皇帝,为何偏偏选择了朱由检呢?
尽管邓浩楠心中怀疑,但是总不能给朱由校说:“你死了,朱常洵没有继位,而是你弟弟朱由检继位了!”
先不说朱由校不信,邓浩楠自己都无法说出口。
不过,邓浩楠才懒得管他们皇家的那些破事儿,眼前邓浩楠需要保命。
于是将自己的来龙去脉,跟朱由校说了一遍,让朱由校想办法保住自己。
当然,邓浩楠依然是以小七的身份,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可能告诉给他的。
伴君如伴虎,邓浩楠可是要防备着点儿。
朱由校想了一会儿,说道:“很简单!你是新来的吗?对宫中好奇,于是走丢了,正好碰到了朕,朕跟你一见如故,于是留你做随侍太监!”
邓浩楠点点头,道:“这倒是好办法!不过,魏忠贤私底下一定会将我带去询问!因此,皇上还需要和我一起编个故事才是,否则以魏忠贤的精明,从中看出破绽来可就不好了!”
朱由校点点头,道:“那咱们就先编个可以让魏忠贤深信不疑的故事好了!”
邓浩楠点点头,不疑有他,因为他知道了朱由校的密事,若是朱由校不帮他,只要邓浩楠将事情一抖,魏忠贤便会先害死朱由校的。
反过来,朱由校因为让魏忠贤做大了,整个皇宫都是他的爪牙,因此他需要邓浩楠来帮自己做事。
二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互有威胁,又互有利用价值,因此倒是真的像是亲兄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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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怒海争锋 第一百二十章 八品芝麻官
第一百二十章 八品芝麻官
邓浩楠跟朱由校商议妥当。准备好一致措辞,共同应对魏忠贤的疑问。
朱由校重新穿好龙袍,伸手向邓浩楠。
邓浩楠只好恋恋不舍的将那块龙凤玉佩和腰牌掏了出来,一并还给朱由校。
朱由校将玉佩佩戴到腰间,将金牌递给邓浩楠道:“这块腰牌是上书房听事首领太监的,官至八品,你留着吧!”
果然大方!
邓浩楠知道这是朱由校笼络自己的第一步,一出手就是七品上书房听事,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却因为上书房听事乃皇帝近臣,跟司礼监秉笔太监实权高于首辅大臣是一个道理。
这一方面说明了朱由校是诚信笼络邓浩楠,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朱由校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
这是机遇,但也充满了危险!
只是,邓浩楠已经答应帮助朱由校,帮他办事,眼下即便有了腰牌,出得了皇宫,但是只需要朱由校一句话,邓浩楠便出不了北京城,因此邓浩楠不得不面对现实,先老老实实的客串一下太监好了。
“谢主隆恩!”
※※※※※
出了建极殿。走了不大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飞快的朝跑来。
见到朱由检后,急忙双膝跪倒,叩拜道:“奴婢小春子叩见皇上!”
朱由检心情看起来很好,挥挥手道:“起来吧!”
“谢皇上!”
小太监起身后,见到朱由检身旁的邓浩楠,愣了一下,然后躬身对朱由检说道:“启禀皇上,魏总管有要事求见皇上,已经在上书房等了有些时候了!”
朱由检急忙问道:“可知是什么事情?”
小春子摇头道:“奴婢不清楚,不过之前山海关监军刘英坤送来八百里加急奏折,魏总管看后便立即从养心殿赶往上书房,不料皇上不在,于是便遣派奴婢们四处寻找皇上!不料皇上在这里,可叫奴婢们好找啊!”
“找朕多久了?”
“怕是一个多时辰了!”
朱由校点点头,看向身旁的邓浩楠,邓浩楠明白朱由校的意思,那就是说魏忠贤还没来得及召见他,因此不用担心魏忠贤发现邓浩楠逃跑,也不会发火。
邓浩楠心中松了口气,同时暗笑,好在这朱由校除了做木工之外,爱好十分广泛,尤其是喜欢建筑,因此动不动就偷偷的藏在一处宫殿内,躲避魏忠贤的人。而魏忠贤则以为朱由校是小孩子心性,因此十分配合。每天都玩着藏猫猫的游戏。皇宫大的要命,没车没电话的,因此今天正好隐藏了邓浩楠逃跑的事实。
随后,朱由校命小春子叫来了轿夫,赶往上书房,这么一来,待到轿夫过来后,又耽误了不少时间,看起来朱由校是故意让魏忠贤干等着的。
小春子等人通过朱由校的介绍,知道面前这个脸生的太监竟然是新人?而且还被任命为八品上书房听事首领太监,顿时纷纷跟邓浩楠打招呼,羡慕之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在历代宫廷中,都有一些紧随皇帝左右而随时侍奉、传宣谕旨的太监。他们一般通称为“御前近侍”或“随侍太监”,如果细分的话,可进一步分为随朝捧剑、御前牌子、暖殿、赞礼、答应长随、当差听事、管柜子以及记档太监、使令太监等等。
这些人的职级不一定很高,但因其离皇帝最近而在宫廷中相当引人注目。刚入宫的小太监一般不会得到这种差使,而得到这种机遇的太监则往往自认为“出息了”,意思大概是只要能追随在皇帝左右,就离出人头地不远了。
邓浩楠知道朱由校故意当着这些太监们的面,将他跟邓浩楠如何巧遇的事情,当笑话说出来。就是故意在制造消息,省的将来魏忠贤起疑心。
同时,朱由校这样做,也是为了给邓浩楠一个优越感,让邓浩楠感到跟着他将会是前途无量。
邓浩楠心中自然明白朱由校的用意,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邓浩楠不是太监,这就造成了不管朱由校如何的恩赏邓浩楠,对于邓浩楠来说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不会对邓浩楠产生多大的诱惑。因为邓浩楠自己清楚,他不可能长时间的冒充太监,短时间内,邓浩楠还是打算挑机会跑路。
此时,邓浩楠有了出宫的腰牌,只要在朱由校没有察觉前,一口气跑到天津卫,然后出海就可以了。
但是,那不过是邓浩楠的幻想而已,因为他知道,京畿附近都是卫所、锦衣卫、东厂的人,只要邓浩楠一出北京城,根本逃不到海边,此其一。其二,眼下邓浩楠孤零零一个人,没有自己人接应,逃到海边又能如何?还不是望洋兴叹?
到了这时,邓浩楠心中才算是看清了自己眼下的境地,幸好没有逃出宫去,否则魏忠贤那老乌龟发起火来。远比朱由校更厉害。
邓浩楠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还是先打消逃跑的念头吧!当个双重间谍虽然危险,但却比贸然逃跑要强得多。
想到这里,邓浩楠心中反倒踏实了。眼下邓浩楠最大的破绽就是山寨太监,只要皇宫还没有开始净身检查,便暂时相安无事。
当然,此时邓浩楠需要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借此让朱由校以为他的恩赏起作用了。
※※※※※
随着朱由校的龙撵,邓浩楠也跟着一起到了上书房。
知道要见到魏忠贤了,邓浩楠的心突然砰砰砰的跳了起来。魏忠贤给邓浩楠的威势,却是远比朱由校冷的多。
和其他太监一样,邓浩楠低着头,看着小春子的脚跟往前走,不敢四处张望。
在小春子的指引下,朱由校踏步迈进了上书房,而随后小春子停住脚步,拦住了邓浩楠。
“上书房禁地,咱们做奴婢的不得擅进!”
邓浩楠急忙点头,这时朱由校突然回过头来,道:“让他进来!”
小春子顿时愕然,但很快便收回了拦着邓浩楠的胳膊,道了声“遵旨!”然后再次看向邓浩楠的眼神除了羡慕之外,却是多了一分的恭敬。
一个新来的小太监。能够得到皇帝如此恩赏待见,说明眼前的小七公公是皇帝的新宠,也就是红人,小春子急忙弯腰恭敬的打了个千。
“小七公公请!”
邓浩楠有些茫然的跟着朱由校一起进入了上书房,又是吃惊又是无奈。
“奴婢魏忠贤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老太监声音顿时响起,或许是当太监久了的缘故吧!整个上书房内回荡着他那不男不女的人妖声,慎的邓浩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偷偷的抬眼看向魏忠贤。
只见他恭恭敬敬的跪到在地,给朱由校磕头问安。
早在官船上时,小六子便跟邓浩楠说了关于宫廷礼节的事宜。繁文缛节听得邓浩楠迷迷糊糊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只记得一些至关重要的大礼,其中便包括跪礼。
太监会常常说起,他们的膝盖尽管不值钱,却也不能一跪了事这般简单的。跪拜有多种多样,向他们的主子回话、请安,跪的是双腿安,即两条腿先左后右地跪下去,身子要挺直,摘下帽子,要放在身子右边。
而眼前的魏忠贤却是分毫不差的行跪礼,令邓浩楠心中暗叹,这些处于权利顶峰的人,他们的政治老练程度已经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若看表面,是绝对看不出他们的真实面目的。
而朱由校更是看起来像是魏忠贤的儿子一般,笑脸急忙上前将魏忠贤服了起来。
“朕说过多少次了,忠贤见朕不用行大礼!”
魏忠贤起身,将帽子戴好,恭敬的说道:“奴婢身为总管太监,自当要为所有奴婢们做表率,省的他们不知尊卑,冒犯了天颜!”
二人的一番对白,听得邓浩楠心中苦笑。
**!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若不是老子知道他们的底细,还以为两人是一对老小无猜的君臣呢?难怪搞政治的人都以厚黑程度来衡量其仕途的长短!
眼前这二人的表现,证明他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想要知道他们的真实内心想法,看起来更是难比登天。
得小心他们!
邓浩楠立刻在心中警告自己!
这时,朱由校笑着说道:“忠贤有识人之明,今日朕要好好奖赏于你!”
魏忠贤正要报告事情,不料听到朱由检的话后,顿时愣住了。
不知道朱由校指的是什么?于是只好灿灿的笑道:“皇上折杀老奴了!都是皇上英明神武!”
朱由校闪开身,将邓浩楠置于魏忠贤面前,笑道:“此人叫小七。是赴江南公干的陈宁、程平二人带回来的小太监,难得他有一身武艺,朕甚是喜欢,自然要感谢魏卿家!”
邓浩楠急忙恭敬给魏忠贤行礼,道:“御马监小七叩见总管大人,总管大人福安康!”
“陈宁带回来的?”
魏忠贤愣了一下,急忙道:“小七你是——”
邓浩楠心中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正如之前所料,魏忠贤虽然接见了陈宁和程平,但是他们二人还没有汇报完工作,还没来得及提及邓浩楠的事情,便因为魏忠贤接到了八百里加急,而被迫中断。
看来老子的运气还不错!
邓浩楠急忙回答道:“奴婢的上司是御马监掌司程平,此次同监军陈宁大人一并回宫的!听说总管大人组建勇士营,奴婢正好会点儿功夫,便被二位大人带回宫了!”
魏忠贤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于是点点头,说道:“既然是他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