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镜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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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很神秘,神秘的身份,神秘的魔术。魔术师本来就已经是这个时代最为神秘的职业之一,更何况这位魔术师还有着如此让人目眩的本领?!
马上,善于夸张的媒体就已经将一个瞩目的头衔冠在了这位神秘的魔术师头上——神迹魔术师!
而这位神迹魔术师现在在干嘛呢?
其实拆完了炸弹以后的聂喆也很兴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完成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件。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英雄的情节,这也是为什么《超人》、《蜘蛛侠》等等漫画英雄们经久不衰的原因,拍完系列拍前传,拍完前传拍后传,票房一直高居不下,除非导演自己找虐。
人们渴望身边有英雄的出现,但是人们更渴望自己就是那位瞩目的英雄。
可聂喆这位英雄,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因为炸弹拆完已经五点多了,再晚的话快递公司就要下班了。
相比起那个没法让别人知道的英雄身份,聂喆更在意的是他网店的第一笔生意。
于是他就地取材,直接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茶庄里面找到了那种“御牌特级皇家一号”的西湖龙井,称了二两还多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中,然后再配上一小瓶大概十克左右的八佰壹电粉,前往了快递公司,将这两样东西包装好之后,按照买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大概两天的时间,买家就能够收到了。
办完了这一切的聂喆累的要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下午东跑西跑,又客串侦探又客串魔术师还兼跑腿的,一直都没休息。他总不是铁打的啊!之前心情紧张倒不觉得,这时候事情全办完了以后才感觉到累。
瘫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时,聂喆就忍不住歪着头睡着了,在梦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首很没有水准的歌: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拿着诺基亚,右手拿着摩托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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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感悟
更新时间2011…3…3 16:03:59 字数:5940
接下来两天,安宁都没有来上学,据说是请了假在陪她的外公。
而学生们也并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这一次就在市区里人民医院发生的爆炸案也是津津乐道,尤其是对那位拆除了炸弹的神秘的魔术师先生,谈起来更是两只眼睛都冒着小星星,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
这次事件的余波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或者说,通过这两天各个媒体的报告,现在正处于最为火热的阶段。各方各面的人物都站出来对这个神秘的「魔术师」指手画脚,网络上更是分成了两大阵营,一边对那位神奇的魔术师推崇备至,另一边则认为这完全是一个炒作。
有些媒体也故意站出来推波助澜,隐隐的将这次事情跟几年前的「华南周老虎」事件相提并论。
结果是,有一个娱乐报刊的记者在新闻发布会上很尖酸的说:「那个魔术师的存在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利用一面镜子就能够把炸弹拆除的魔术更是天方夜谭。我认为这次所谓的炸弹事件很可能本身就是无中生有,目的就是为了用来炒作眼球的。」
结果这句话引来王局长的当场粗口大骂:「你以为我们当警察的都跟你们这些狗仔一样说话跟放屁似的?老子给公安部的报告都是这样写的!你当老子的报告跟你们这些只知道盯着人家裤衩的记者们手里的笔一样那么不负责任?!」
这句话虽然是骂那个娱乐小记者,可几乎一棍子把整个新闻媒体都打了个遍。但偏偏王局长说了这句话之后媒体们还真就老实下来了,也不敢质疑了,也不敢说炒作了,那个「华南周老虎」事件也不敢再提了——要是其他人说这种话,早就被媒体们联合起来用唾沫淹死了,可现在说这话的是堂堂一个市的公安局局长,媒体们再横,也不敢得罪公安系统。
那是天敌!
不过对于很多少年来说,他们还是很愿意相信这个魔术师是真正存在的。
尤其是女生们!
事实证明,虽然同样渴望英雄的出现,但相比起超人、蜘蛛侠这种,女生们还更喜欢夜礼服假面、怪盗基德这样优雅、帅气、而且风度翩翩、无比神秘的魔术师类型。
「那位魔术师一定很帅气,好像基德大人一样!在月夜下,穿着白色的礼服披风,白色的手套,白色的高沿礼帽,还有带坠的单片眼镜……无比的迷人!」——喂喂!一旁的聂喆捏了捏只能算是一般,跟帅气丝毫挂不上勾的脸,无声的在抗议,拜托,那是漫画好不,哪个小偷真偷窃的时候会穿白色的礼服?再说,我也不是小偷吖!
「他一定很高大,嗯,也不能太高,一米八五最好,身材修长!」——一米七五的聂喆在旁边抓了抓头。
「三十万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一定很有钱!」——聂喆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在上面,三十万啊!真当他不想要?!其实之前聂喆开口找王局长要钱也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王局长竟然还真同意给,不过聂喆觉得自己当时如果真的拿了那笔钱的话,感觉就跟那些勒索犯差不多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聂喆眼泪汪汪的回头,咱不差钱……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被炒的无比火热的「魔术师」其出场费都不止三十万了,已经有媒体对这位神秘的「魔术师」开出了天价的出场费,只要他肯出来,只要他愿意当众再表演一下拆弹的魔术,别说三十万了,六十万都小意思!
要不自己真的就找个魔术师拜师学艺吧,当个魔术师以后混日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聂喆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人拍拍他:「你,出来一下。」
是谁啊?这个说话的语调好像是命令一样,让聂喆很是有些不舒服。他抬头一看,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干嘛啊?有事这里说。」
聂喆平时是公认的好脾气,能开玩笑,也能被开玩笑。只要不过火,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银杏一中有句老话,踢球的不一定是流氓,但流氓都是踢球的。
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其实也差不多,一中里平日打架闹事、惹是生非的,还真大部分都是喜欢踢球的。一个个脾气火爆的一塌糊涂,一场足球比赛演变成不限人数的无规则散打大赛的事情时有发生。搞的其他几个学校都不敢找一中的球队踢球了——名声太臭!
拍聂喆肩膀的这个家伙,就是这届高三著名的几个足球流氓之一,叫常山。聂喆对这家伙一贯不怎么看得起,尤其是他们那群人「赢球了选打,输球了必打」的那种风格,简而言之,球品太差!
常山见聂喆这么不给「面子」,心头有火,但教室里人太多他也不好发作,于是压低声音道:「张书找你。」
「张书?」又一个足球流氓,也是这届高三著名的混子,平日里打架惹事的事情大部分都有他参与,但是那个家伙跟自己不是一个圈子的,找自己干嘛?踢球?
张书不是五班的,所以不太好进其他班的教室。于是聂喆站起来奇怪的道:「他找我干嘛?」
跟着常山一起走到门口,就见到张书站在窗台边上很嚣张的抽着烟。
要说现在的高三学生,抽烟的是不少,可真的是为抽烟而抽烟的实在不多——包括聂喆在内!这其中大部分抽烟的,其实说白了都是摆酷,尤其是当流氓的,嘴里不叼根烟还像话吗?
聂喆才不理他故意摆酷的样子,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踢球吗?」
张书回过头,笑着给他递了根烟,聂喆接过,哟,还是十八块钱一包的黑松,档次不低啊。看到张书拿出ZIPPO要给他点上,聂喆连忙摆摆手,把烟熟练的夹在耳朵上,道:「我没你们这么嚣张,教室门口抽烟被老师看到了还得了?找我到底什么事,快上课了。」
「是这样,」张书往里面看了一眼道:「安宁没来上课?」
「是啊?」聂喆心中一动,难道这家伙想泡安宁?来给自己这个同桌下点眼药?
「这样,」张书从身后摸出一封信,递过来道:「都是踢球的熟人,帮个忙,等她来了帮我把这封信给她,顺便看看她什么反应,拜托了。」
哟,原来是想让他帮忙递情书的啊!
「行!」聂喆干脆的点了点头,接过信道:「等她来了我就帮你给她,结果怎么样我就不保证了。」
「你肯帮忙就行!」张书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这幅样子聂喆在很多人脸上都看到过,只是后来就都焉巴掉了。张书又道:「对了,你现在跟安宁同桌,有没有看到她写日记什么的?」
一听这话聂喆立刻就觉得这人忒无耻了,他言下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帮忙偷安宁的日记本吗?这么没品的事情他都能想的出来,别说安宁这丫头平日里看不到她写日记,就算真有,自己也绝不会帮他做这个。看在认识的情分上,能帮他递封信已经不错了,真当一根烟的交情那么深啊?
于是聂喆就果断摇头:「都高三了谁还有功夫写这个?」,正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聂喆就道:「我进去了,她来了我帮你把信给她。」
回到座位上聂喆就随手把信给撕开了……
哎呀呀,真肉麻!
这情书外面套了一层很女性化的信封不说,里面还折了一个方胜的样子,害得聂喆拆起来都费事。至于信的内容,那就不说了……聂喆觉得自己要是安宁的话,这封信都绝对看不完。
第一、里面许多段落都不知道是从哪偶像剧里面抄的,狗血洒的满地都是。
第二、这个字吖……语文老师常说字就代表着一个人的脸面,聂喆怎么看都觉得张书的脸都跟被用核弹炸过似的,整个一呈放射型!
都不用说这厮在全年级臭名昭著的名声了,就凭着这封信,安宁要是能对他有好感的话,聂喆宁可光屁股爬到楼顶上,大喊一声「这世界没天理了」,然后一头跳下来!
所以聂喆就很自作主张的把这封情书揉吧揉吧扔垃圾袋里面了,心里还自我安慰:我这是为了你好!
其实张书也是自己找不自在。他在聂喆心中是可以被划分到厌恶的那批人当中的,而安宁呢,虽说聂喆跟她之间连纯洁的友谊都谈不上,但起码在心底,聂喆对这个女孩儿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之前在医院里面也不会主动去揽这么大的事。那炸弹多危【小说下载网站。3ǔωω。cōm】险啊?一不小心爆炸了,在镜像世界里面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帮一个讨厌的人给一个自己有好感的女生递情书,这种事情聂喆实在干不出来。至于撒谎嘛……对一个讨厌的人撒谎,是大事咩?
干完了这一切的聂喆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那张书是谁?这一届高三知名的混混,而且还隐隐是个混混头子。这家伙听说他家里挺有钱的,好像开发了一个煤矿,反正这家伙平日里是恶名昭彰,聚众打架是家常便饭不说,女朋友也谈了许多个。印象当中,他更是没少为争风吃醋的事情跟人打架,很多次都是惊天动地的,但老师也不管,或者说管不了。
这样的人,其实摸着心底说句良心话来说,聂喆还是有些怕他的。
怕不是一个可耻的感触,就好像哪怕人长大了以后在路上见到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一样会下意识的避开,哪怕是不小心起了什么争执也会尽量的避让一样。因为身体是自己的,一不小心吃了亏那也是自己的,不管事后怎么报复怎么找回场子和面子,之前吃的亏挨的打甚至是受的伤,那都是自己的。哪怕是报复十次,哪怕是把对方抽筋扒皮,最多也是心理上得到一些安慰而已。
像聂喆这种家境一般,成绩尚可的学生,也最是不愿意与张书这样的人打交道,更是不愿意开罪于他。
癞蛤蟆不咬人还膈应人呢,像张书这样的说好听点叫有钱有势天不怕地不怕,说难听点就是有两个臭钱没人管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是不小心开罪他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打到他不敢来报复,二是他打你打的满意了。第一种情况以以往聂喆的能力来看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得罪了这样的家伙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挨打。
聂喆不想挨打,所以他一贯不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更不可能跟他做朋友。
可是今天,自己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把那家伙的信给撕掉了呢?这事万一要让张书知道,他能放过自己?
当然聂喆也不是后悔或者后怕,他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递一封信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这样完全没有可能的信。聂喆不否认他在心底还是比较喜欢安宁的,可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喜欢而毫不考虑的耍了张书一道。
那是因为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心理促使自己这样做的?
而且做完了还隐隐有种无所谓,根本不用惧怕那厮知道的感觉。
接下来这一堂英语课,聂喆都在想这个问题,隐隐有些出神。
可是他忘了,如今他就坐在第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