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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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啊。”牛知事故意一笑:“子乔和吴大人定然是作出好文章来,敝帚自珍,藏私。”
其他人也跟着笑道:“子乔你果然在藏私啊!”
苏木看得明白,众人的笑容都显得很牵强,就两那段知事,也对自己暗自留了神。
他呆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这一天,整个经历厅的气氛都显得很不正常。众人在见了苏木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互相对视,目光中好象正交流着什么。
可等苏木一离开,大家都开始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只是不想叫苏木知道而已。
苏木感觉这一天的日子过得有些憋屈,浑身也非常不自在。
好不容易挨到后世界北京时间下午四点,正要起身回家。
牛知事突然站起来,笑道:“春暖花开时节,咱们整日埋首案牍,又辛苦备考,确实辜负了春光。现在时辰虽然已经有些晚,可下官却知道城中有个叫《数红阁》的地方很有些意思,不如去吃几盏酒,整理一下心情。”
李知事笑问:“可是一家青楼?”
其他人也跟着笑。
牛知事正色道:“却不是,咱们乃是朝廷官员,按制,是不能出入青楼于歌女狭戏的。这家数红阁乃是一家酒楼,也不甚出名。只不过,楼前道边种着一丛桃花,开得灿烂。下官每年都会去看的,这阵子大家读书也累,如果过去聚聚,子乔也一道去。”
众人都说好,苏木本待拒绝,无奈切不过大家的热情,只得随他们一道去了。
宴无好宴,苏木也感觉到今日的情形有些不对劲。
刚才牛知事明摆着是想从自己口中打听本期会试的考试题目,问题是,苏木根本不知道啊,又怎么敢乱说。
他心中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反正等下无论大家怎么说,只一味装糊涂就是了。
众人换上便装,坐了轿子,行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西边的一个小巷子,在巷子的拐角处,有一道酒幌,上面写着数红阁三个大字,字写得很不错。
酒楼显得档次不高,就一排平房,但门口路边的桃花开得灿烂,再加上这里僻静,显得很是雅致。
再看酒楼中的食客,大多是宽衣大袍的书生,显然,这里却是京城士人的一处聚会场所。
大家看了这里的光景,都赞了一声:“甚是不错啊,牛知事寻得好去处!”
第五百八十七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说句实在话,这地方档次不算太高,却非常干净,有一种古雅之美,很对苏木的胃口,也跟着道:“牛知事,这么僻静的地方,亏你也能找得到。”
牛知事有点得意:“也是在下前年进京参加会试时,经同年邀约来过此地,这才知道有这么好的好地方。子乔乃是大名士一个,普通的去处,即便再豪华奢靡,也未必入得了你的眼,反显得俗气。想来,这地方定然对你的胃口,只要你满意就成。”
李知事也插嘴道:“是啊,只要子乔你满意就好。”
苏木道:“地方是非常的不错,就是这名字起得实在不怎么样。数红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家青楼。”
牛知事道:“子乔大才,要不等下同店东家说一声,你重新给他们起个名字好了。若是有诗文留下,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
众知事也是同时道:“没错的,子乔你今日定然要留下诗赋。还别说,咱们久闻你的诗词才情,又在一起当差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无缘见识,今日断断不能放过。”
五人在外面这一阵喧哗,又都是便装,看起来跟进京赶考的举人们也没什么区别,立即就惊动了店中的小二。
就有一个伙计笑眯眯地迎出来,一施礼:“小的见过各位相公,还请吩咐。”
牛知事:“去,寻个僻静没人打搅的地儿也好说话,有三年酿的上好黄酒,温上三五斤。各色果子、凉菜上些儿。”
小二笑道:“各位相公大约还不知道,咱们店今日正好宰了几腔绵羊,乃是鞑靼那边贩来的,爽嫩可口,正好置办一桌。这天渐渐的热起来,再不吃,却要等到秋后。各位相公要不试试?”
牛知事略一犹豫:“你倒是会做生意,就这么着吧。”
“好的,各位相公随小人来。”小二唱了个诺,正要引苏木等人进去。
牛知事点点头:“小二你先去安排,我等先说两句话再进来。”
苏木心中奇怪,有什么话不能边吃边说吗,为什么又要在外头商议?
等酒店伙计进去安排,牛知事转身看着众人,伸出手,坦然道:“本打算随意吃些薄酒,不过刚才这伙计说得对,鞑靼那边的绵羊来之不易。这天眼见着又热起来,天一热,再吃羊容易上火。但今日好不容易将子乔请出来,却不能让他扫兴。小生囊中羞涩,没办法,大家凑份子吧!”
苏木这才明白,吃羊已经超出大家的预算了。而且,通政司众人出去吃酒,都有凑分子的习惯,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于是,众人都一笑:“正该如此。”
纷纷掏钱,将手头的碎银子和铜钱递给牛知事,叫他统一安排。
苏木一愣,看到穿便装的同事们衣衫都甚是破旧,有的人领口和袖口都打着补丁,心中突然有些难过。说起来,通政司知事都是八品官,如果放到现代社会,至少是县常务一级的官员,身家不过千万就算是失败的人生。
但他们却因为要吃点好的而凑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得不说,明朝的文官,特别是正经读书人出身的低级官员,有的时候虽然非常操蛋,可个人道德品行还是非常不错的。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乃是贫寒出身,对于吏治看得非常重。明朝官员的清廉正直,也算是一项传统。
苏木心中本有些难受,可以看到众人都大大方方地凑钱吃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丢面子。
有看到同事们面上的笑容,心中也跟着一笑:我还是拿现代人的思维去看古人了!
就掏出一枚大约二两的碎银子递过去:“算了,各位同仁也别凑份子了,都算到苏木的份上吧。”
牛知事伸手拦住苏木:“子乔,今日来这里吃酒,本是我们几个以前商量好的。临时叫上你,如果再让你出钱,却是没得道理,这次就算我们几个请客,你能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李知事等人也道:“是啊,怎么可能叫子乔出钱,我们请客吧!”
说着话,都相互交换着眼色。
他们今日请苏木来这么的目的,苏木也是知道,不外是想从苏木口中打听这次会试的题目。有求于人,怎么可能还让客人出钱?
不过,苏木还是看得明白,段炅段知事却一脸的不情愿,嘀咕道:“苏知事要趁钱,那是他的一份心意,咱们若是不答应,岂不驳了他的美意?”
段炅在一众知事中学问最深,文章写得最好,这一点,苏木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凭真本事去考,包括自己在,所有人也只有五六分把握考中进士。可这个段知事,却有七八分把握,就算是放在几千考生中,他也算是中上水准。
也因为如此,段炅平日里显得清高,也不怎么合群。
再加上他又穷得紧,像这种凑份子吃酒的事情,他一般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请得几次之后,大家也都不带他玩儿。
今天说来也怪,大家说要请苏木吃酒,他却默默地跟了上来。
不过,刚才凑份子的时候,还是显得很迟疑,一脸的肉疼。
苏木说要请客,他好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飞快地将捏出水儿来的铜钱收回袖子里去。
牛知事在一众人知事中性子最急,一把从段炅袖子里抢出那串钱来,笑道:“段兄,如果是咱们经历厅谁最有把握中式,大约也只有你和子乔兄了。等做了朝廷命官,你还缺钱吗?来来来,大气一点,别这么摸摸索索的。”
大家都笑起来,一同开起了段知事的玩笑。
苏木也笑起来,看到段知事面上的尴尬,心中大乐。也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对这个段炅好象也不那么反感了。
正闹着,突然间就听到有人讽刺地大笑起来:“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道是谁,原来是梅巡检。”
苏木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正是沧州时的老熟人,当今的驸马爷顾润顾一雨。
第五百八十八章 怎么可能是苏子乔
这一回头,苏木顿时吃了一惊。
他吃惊的倒不是因为顾润喝破自己当初在沧州是冒名顶替的身份,而是因为相比起沧州时,如今的顾驸马已经大变样了。
只见,顾花少浑身锦绣,头上的帽子上还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身上的腰带上挂了不少珍玩。什么和田玉的荷叶坠子,装着麝香的香囊,用黄金雕成的乌龟,一走起路来,晃得人眼花,一派富贵之气逼人而来。
通政司的知事都是有见识的人,立即抽了一口冷气,大约估算,这个青年公子一身装饰,怎么也值几千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吃用几十年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王公贵族家的子弟?
都用眼睛看着苏木,心想:这个苏子乔又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纨绔子弟的?
顾润看模样已经喝了许多酒,面皮通红,一只手搂着一个歌女。他帽子上还插了一朵桃花,面上敷了白粉,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熏得苏木不绝退了一步。
顾花少身后还跟着几个青年书生,也不知道是驸马府里的帮闲,还是顾三公子的文朋诗友。
同顾驸马一样,这几个书生也都各自挽着一个女子,看起来兴致颇高。
苏木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顾润,自从回到京城之后,他就没同太康公主见过面了。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而苏木现在又忙着参加进士科考试,正是敏感时间,自然不愿同天家有过多牵涉。发展银行那边的事情,他也没怎么理睬,只每月让赵葫芦去银行设在京城的会馆跑一趟,问问自己这个月有多少收入,然后存进银行里了事。
按照日子来推算,想必顾润已经同太康公主完婚,成为光荣的皇家驸马了。
一想到那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太康殿下竟然便宜了顾润,苏木心中难免有点酸溜溜的感觉。
他退后一步之后,愣了愣,一拱手:“见过驸马。”
“啊,驸马?”通政司的几个知事同时吃了一惊。
连刚才被牛知事弄得一脸尴尬的段知事也忍不住问:“苏知事,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驸马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驸马?”
听到众人问,顾驸马身后的一个书生就喝道:“什么又是什么驸马,我大明朝还有几个驸马。这位自然是当今正德天子的御妹,太康殿下的驸马,顾驸马。”
顾润有些得意,看着苏木,满面的讽刺:“梅巡检梅师爷,咱们当日在沧州一别,已经有小半年了,想不到今日却在京城相逢。我更没想到的时候,你丢了职位之后,竟然潦倒沦落至吃一顿饭也要凑份子的地步,想想你当日的得意劲,真真叫人恍若隔世啊!”
说着话,他又故意用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挂件,好像是在说,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只随意摘下一件来,就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顾润一口一个“梅巡检”“梅师爷”地叫,让苏木的同事们如坠五里雾中,死活也听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顾三公子身边的两个歌女听顾润说苏木凑钱吃饭,也都小声地笑起来。
苏木却不放在心上,实际上,以他现在的身家,说出去绝对会吓死人,只不过不愿意同这驸马爷一般见识而已。
只淡淡一笑:“人说,太康殿下乃是天下第一豪富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顾兄确实同以前在沧州时,大不一样了。”
说着话,他有转头对同事笑道:“忘记介绍了,这为顾公子乃是沧州顾家的三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出身,诗词文章甚是了得,乃是沧州青年士林的才俊。不过,却来京城做皇家驸马,真真叫人可惜。”
他这话一说,牛知事等人都是一脸的鄙夷。
明朝读书人都有骨气,虽穷,却不丢了志气。这个姓顾的驸马,明明是贪图皇家的富贵,不肯刻苦读书以求上进。皇家的驸马也仅仅比给人做赘婿好些,况且,这人还是个读书人,说起来真真叫人不齿。
段炅这人本穷,心理也偏激。刚才顾润讽刺他们凑份子吃饭,已经犯了他的忌。听苏木这么说,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是个走捷径的,小生听人说,做了皇家驸马,就是给天家做了家奴,不能在侍奉父母了。连祖宗都不要的,还配做读书人。某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各位兄台,我先进去了。”
说罢,一挥袖子,走进酒店,再不肯多看顾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