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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明朝好女婿-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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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说,父亲不过是一个秀才,就算要走张家这条路,也做不成官。而且,家里也不经商,根本就没必要动用这种天大的背景。
  难道说……
  顾润一想到这里,浑身就如同坠入了冰窖。
  皇家的驸马有那么好做的,不能经商、不能科举、不能做官,地位也低得不象话,比起赘婿来还颇有不如。
  “一雨兄,今日见到了梅富贵吃鳖,当真是大快人心。方才在青楼里我等诗酒唱和,听到这边有热闹看,就一涌而来,却没有尽兴。不如另外寻个好的去处,再赋几首诗词?”
  “明月楼来了个叫品烟的清馆人,据说是扬州人氏,养了十年的扬州瘦马。诗词歌赋固然比不上惊才艳绝的一真仙,却别有一种窈窕风姿,不妨过去看看。”
  其他几个书生同声叫好。
  又有人道:“李兄台这话说得不对,这世上又有几个一真仙子,怎可能拿出来与寻常人物相笔。仙子可是要供在心里敬的。”
  “是是,是啊!”
  众书生同时点头。
  顾润心中慌乱,哪里还有心思出去花天酒地,也不说话,只一拱手,就转身急冲冲地走了。
  倒叫身后的几个书生有些愕然。
  “顾一雨今天是怎么了,往日一说起这些风月事儿,可是比咱们还上心。”
  “难道刚才那姓梅的粗坯说了什么?”
  “保不准。”
  等顾润回到家,径直去见父亲。
  父亲和大哥正坐在堂屋里好象在商议着什么,见他来,就同时闭口不谈。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顾老大担心地问:“三弟,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可是病了?”
  顾老爷子顾文本哼了一声:“不成器的东西,看你现在这模样,肯定又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了,一看到你这副浪荡模样,老夫心中就来气,我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顾老大忙道:“三弟,你还不退下。父亲身子不好,仔细气坏了他。”
  顾润却不走,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顾文本和顾老大才发觉他的不对。
    
    
第三百九十二章 人情债

      “三弟,你究竟怎么了?”顾老大急问。
  顾润还是一副呆呆傻傻模样。
  顾老爷子竖起了眉毛:“你这个畜生,有事就说,犯什么呆病,可是手头没钱,又或者在外面有风流债了结不得。我顾文本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
  说着,就咳嗽起来,一张脸咳得通红。
  顾老大忙用手拍着父亲的背心,用责怪的目光看着顾润:“三弟,都是一家人,有事但说就是了。”
  顾润捏紧了拳头,憋了半天,才问:“父亲,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尚未成亲……”
  “哦,这事啊!”顾文本的脸才缓了些,接着又骂道:“看你这浪荡模样,我们顾家的脸可都被你给丢尽了,又有哪家姑娘看得上你?”
  骂了半天,等骂得口干,这才罢了,道:“不过,早些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也好找个人约束,为父这几日倒是想过这件事。”
  顾润立即紧张起来,急问:“是哪家的?”
  顾文本脸色又难看起来:“你这种畜生,有好人家的女子看上你就不错了,怎么,还想挑三拣四?”
  被父亲骂了半天,顾润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
  顾文本哼了一声:“你爷爷在世的时候,有个同年现在正在京城做官,他家倒有个女子品貌端庄,却是良配,已经叫媒人来说过几次了,我也打算应了这事。”
  顾润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中,京城,难道是皇家?
  “父亲,这个人家姓什么?”
  顾文本继续冷哼:“姓黄,怎么了?”
  就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顾润总算是塌实了,心道:“只要不姓朱就好,就说明不是皇家的人。”
  “没什么,没什么。”
  “还不退下,看你这小畜生一身的酒气和胭脂花粉气,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鬼混回来,闻着就恶心,还不快滚!”顾老爷子一拍桌子,将顾三公子赶了出去。
  等顾润离开,顾老大这才小心地问:“父亲大人缘何不对三弟明说?”
  顾文本缓缓道:“这皇家的女婿是那么好做的,比赘婿还不如。你弟弟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我可清楚得很。就是个无发无天,爱使脾气的畜生。若是叫他知道要去做驸马,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搞不好还真敢离家出走。还是先隐瞒一时,等到婚事定了,皇家来人接的时候,直接送上船就是了。”
  顾老大突然叹息一声:“父亲说得是。”
  顾文本凌厉地看了儿子一眼:“怎么,是不是心疼你这个三弟?”
  “儿子……儿子……”
  顾文本叹息一声,摸了摸额头,道:“咱们顾家眼见着就是不成了,你们兄弟三人又不是读书的料,考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也中不了,祖宗家业眼见着就要败了。”
  说着话,他浑浊的老眼里有两点精光:“这次只要你三弟做了驸马,宫里说了,你立即补个锦衣卫千户的职司,这可是世袭的官职,就算后人是痴子,傻子,这铁杆庄稼也要世世代代吃下去。还有,你二弟也要补个一等云骑尉的职,依旧是世袭。”
  这两个职务其实都是寄禄官,比如顾老大的锦衣千户,也不用去南北衙上班,每月都有俸禄可拿,却身份尊贵,算是朝廷对勋贵子弟的一种恩典。
  听到父亲这话,顾老大身体一颤,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
  顾文本道:“老三身为顾家子弟,我顾家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为了咱们家族,他必须做这个牺牲,这是他的责任。”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二走了进来。
  看到二弟,顾老大笑道:“二弟弟,为兄正要去寻你呢,天大喜讯。”
  说着,就低声将先前那事同顾老二说了。
  顾老二也是异常惊喜:“爹,是真的吗?”
  见顾文本抚须点头,顾老二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见他如此高兴,顾老爷子和顾老大也同时笑出声来。
  良久,顾老二才道:“父亲,大哥,不成,三弟为人任性胡闹,不成,在皇家没来人接亲之前,得把他给看管好了。这事就交给我吧!”
  “好,就由你负责。”顾文本点了点头。
  父子三人又兴奋地笑了起来,却忘记了老三去做驸马是何等的可怜。
  就这样,倒霉的顾润顾花少就这么为了家族利益,被牺牲掉了。
  三人又说了半天话,感觉心情从未如此好过。
  半天,顾老大才问:“老二,刚才你急冲冲跑进来所为何事?”
  顾家老二这才一拍额头:“忽略了忽略了,刚才尽顾着高兴,却忘记了这事。刚才沧州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案,梅巡检坏了事,被撸了官帽,发配去了盐司服徭役。”
  “梅巡检?”顾文本就留了意。
  苏木这事不小,早在城中传开了,顾老二也是刚才听说,就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叹息道:“真想不到梅巡检为了区区一个九品官,竟然停妻别娶。此人为了做官,为了富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顾文本想了想,道:“老大,包五十两银子给盐司送去,请他们关照一下梅富贵。这盐司的活儿老夫也略有所闻,又苦又累。梅富贵同马全势同水火,这次去了难保姓马的不下狠手。你去说说情,看能不能请盐司派他一个轻省的活儿,否则,只需将他往盐场上一放,用不了两天,就累死了。”
  他站起来,一挥袖子:“怎么说,咱们也是皇亲,怎么能白受梅富贵的人情,要还的!否则传了出去,别人岂不笑话我顾家不懂得知恩图报!”
  皇亲二字他咬得极重,竟有些志得意满了。
  “是,儿子这就去办。”顾老大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银子,连连点头:“是啊,咱们是皇亲了,以前在沧州所受的人情都要还了。如果此事不还,将来别人知道咱家身份尊贵,那就不是几十两银子所能打发的。”
  顾老二也连连点头:“是是,若到时候那梅富贵挟当初救了我们顾家两条人命的恩情,要咱们帮他要了官职,可就不好办了。”
  顾文本抚须点头:“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第三百九十三章 毒计

      长芦盐运使司官署,帐房。
  作为黄河以北肥得流油的衙门,又是一个有独立人事权和财政权的机关,长芦盐运使司的官署乃是沧州城中最富丽堂皇的所在。
  所谓官不修衙,对盐司来说毫无意义。
  即便是这座帐房,也大得惊人。
  平日间,有大约二十个帐房先生,算盘声音昼夜响个不停。
  可就在今天,里面却只有两人,显得空荡荡甚是安静。
  杨自烈正提着笔在帐本上写着什么,而马全则小心地在一边侍侯。
  这些天杨同知来盐司的次数实在太多,作为一个州衙同知,他也觉得有些不妥。可谁叫景亭景副使实在是让人失望呢?
  这个景大人八股文章、诗词歌赋自然是十分了得的,是个老派名士,惟独在数术一项却不擅长。
  以前真定大水的时候,杨同知和刘孔和、景亭已经商量好,由景副使负责做帐。
  可这家伙忙了小半月,到现在却还没将帐平了,真真叫人无言苦笑。
  没办法,杨自烈只能亲自上阵,捉刀做帐。
  还在他幼时读书时对算术颇有心得,忙了几日,倒也将帐做得平稳,眼见着就要收工。
  所以,今天料理了苏木之后,他就赶了过来。
  “州同大老爷,那姓梅的好不容易落到你手头,怎么不直接打死,反派到盐司来服役?”马全小心地问。
  杨自烈也不说话,只不住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马全又自作聪明地道:“想来大老爷是要让他先受尽折辱,以泻心头之愤,高,实在是高!”
  杨自烈哼了一声:“梅富贵同你有仇,我也是知道的,可这又关本官什么事?”
  马全有些尴尬,讷讷几声,又道:“大老爷,小人身为盐司吏目,已经想好了,就派那姓梅的去海边盐场,那地方可不是个好去处。日晒雨淋风吹,只需三五日,就能将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若老爷你同意,我这就去回刘大老爷。”
  杨自烈放下笔,抬头看了马全一眼;“你们盐司的事情,本官又有什么权力过问?还有啊,先前本官同刘孔和刘司同商量过了,准备派梅富贵去看守军械库。”
  “什么!”马全忍不住叫出声来:“怎么能这样,军械库可是个肥差啊!”
  “怎么不能这样?”杨自烈冷笑起来。
  确实,正如马全所说,看守军械库在盐司中确实是个肥差。首先,军械库就在城中,整天坐在库房里喝酒聊天,又轻省又悠闲。
  其次,军械库中存放着上万盐丁所用的军械铠甲棉衣帐篷,每年因为虫蛀鼠咬都要报损一批。缺钱的时候,有看守甚至随便抱点衣裳被服出来变卖换钱,到年底只要将帐做平就好。
  当上几年看守,要想发笔小财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此,就以后不少人通关系走门路,想到军械库来当差。
  杨自烈老于宦途,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他所谋甚大,见马全一脸错愕,也懒得解释。
  马全嘀咕了一声:“小人怎么觉得那姓梅的怎么反倒是因祸得福。”
  杨同知冷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公堂上受了十是棍,姓梅的又是军汉,身子壮健,没准还真能拣回一条命,这次进了军械库,进得去,却出不来了。”
  马全身子一颤:“大老爷,小人怎么听不明白呢!”
  杨同知这才缓缓道:“这些年,盐司军械库房中亏空不少,上头已经派人过来查点,到时候只怕交不了帐。明日夜间,着人放一把火,你再带人过去缉拿纵火之人。如此,往日亏空就可以算到姓梅的头上。而梅富贵走了水,造成重大损失,累计烧毁铠甲五千具、棉衣五千件、帐篷一千定,总计白银一百七十三万两千六百零四两五钱,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字了得。”
  杨自烈说得云淡风轻,就好象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马全一看到他那张平静得如同古井不波的脸,心中却猛地生地了一股寒意。
  他进盐司日子虽然不长,却因为担任联络上下,沟通左右的吏目,位居中枢,司里的事情他大概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盐司这些年亏空不少,上头好象要派人来查。如今,只需一把火,所有亏空都将一笔勾销。
  梅富贵失火烧了军械,死罪,家中族人充军三千里。
  这比直接打死梅富贵狠多了。
  而且,从一开头,杨大人就选中了梅富贵这个替死鬼。先是以重婚罪免去了他的巡检一职,然后调来盐司做军械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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