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之魔教教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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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迪沉默一会儿,怎么想都觉得人家小韦说得对啊,按程序我就不该来找韦帅望,所以我一肚恨韦帅望不能大义灭亲的愤怒从根上就错了,人家小韦一早说明人就不会大义灭亲,人家也说明白,你依法办事,人家不违法阻拦。这话对啊,回避制度是干啥的啊?亲亲可相匿,这是法律啊,所以人家也规定了回避制度。韦帅望不是圣人,这有啥不对吗?我没理由要求人家是圣人啊。
冷迪半晌:“如果我越过掌门,擅自决定,掌门不会怪我吗?”
韦帅望道:“我当然很高兴你事先来跟我说一声,不过,你要是不说,我也会体谅你公事公办,按规矩办事。”
冷迪迟疑半晌,忽然间又回过神来了,不对啊:“教主,不,掌门,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这事是黑狼的干的,虽然依我看,八成是黑狼干的,这并不只是一个劫狱犯的问题,吉祥兄弟不仅是要犯,而且是身怀高超功夫的要犯,黑狼劫走他们,相当于一个小团伙,而且实力相当强大的团伙,普通捕快,甚至一个舵主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啊,这才是我找掌门的原因,这不是一个法律问题,而是非掌门无人有能力做到这样的事啊。”
帅望道:“掌门明告诉你不行,或者你明知道掌门同你要抓的人有交情,你怎么办啊?新制度不就是干这个用的吗?如果掌门不作为,要动用掌门权力调集冷家参战,可以通过公决与长老,对不对?要是掌门一人说了算,还回避个屁啊。咱折腾一通为了啥啊?”
冷迪愣一会儿,对啊,折腾半天不就为这事嘛,有长老和议会呢,掌门一个不能独霸所有权力,这么低效的处理方式,不就为了让掌门有私心的时候也私不了吗?
冷迪欠身:“是,我明白了,掌门说得对。”
帅望道:“咱也不用太客气,虽然我职位好象比你高,可也管不了你,顶多,你啥事干得太过了,过份到应该讨论任免时,我有点作用,平时咱跟从前一样,你不管我,我不管你。行了,我忙着呢,咱熟人了,我就不送你了。”
冷迪再次欠身:“掌门留步。”
韦帅望沉默,冷迪这小子有两下子,不知手里还有多少证据,一下子就能推导到黑狼身上去。新制度就是好啊,不用违背我的人性了。至于新制度能不能办成这个事,关我啥事。
☆、第96章 挖坟
韦帅望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否又在钻新秩序的洞洞。
以前烧饼一元一个,那现在新掌门新制度;能变成一元钱俩吗?
不能嘛。
那以前掌门的铁哥们自己也是黑老大的重量级人物犯法;你草根捕头抓不到;改个制度,就能抓到了?这玩意还能让你满血复活技能顶格啊?不能啊;你要想抓到掌门的铁哥们,只能埋头苦练;变成大神或者设下陷阱让掌门的对头豪族去抓。然后整倒掌门……放到现在;也不过是让其他人向掌门施压。
黑狼救了掌门对头的家族,又得到掌门这族长老的首肯;所以,以前现在未来抓不到是必然的。
韦帅望比较了一下,确定制度没啥大问题;总的来说没比以前的更坏,至于不能解决世间一切苦难,这很正常,啥制度也解决不了一切问题。
然后呢,他本身也没起啥坏作用,有他没他,抓捕黑狼这事都成不了。个人责任问题呢,貌似做为主角他应该表演一下大义灭亲,以满足人们对正义的召唤与向往,不幸的是,该主角身份不是大侠,而是兼有政治背景的宗教组织头目,除了正义也需要权谋。除非做为公众人物被曝光后必须给大众一个正义形象之外,他更大的责任是维护世界和平维护国家稳定以及各民族安定团结,这事孔先生早就说过了: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
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
孔老二说了,守信用,说了就一定要办到,那只是个认死理的低档人物,只能听差办事,不是君子也不是士,是小人啊。当然那时候的小人,就是指平民草根,君子指的贵族。咱小人物就得言必信行必果了,就这么点能歹嘛,你没更大作用啊。做为政治人物,照君主制的说法,不辱君命,照现在的说法,维护国家人民利益啊。
所以韦帅望安心去考虑他的家国大事了。
小黑,你得去给我再劫一个狱了。
我先把人调开,给你创造一个安全的劫狱环境吧。正好你也有帮手,正好你也得逃离是非之地。去把田六善给我弄回来,让我言必信一下。
先挖坟。
贺叔齐的最简单,在公主府不太远。当初小雷总带着那骨灰罐,所以埋的时候也没想埋太远,方便小雷去祭拜。小雷其实也不懂祭拜,他不过是觉得,嗯,这个是三残,我抱着,虽然不是真人了,总比没有强。后来有了墓碑,韦帅望带着他祭扫过,他倒也觉得,这地方挺好的,人少,没事我可以过来呆着。
陈蕴父女的尸骨也在京郊。冯宝君与霍继刚死在北安城,虽然是敌人,倒也就地安葬了。北国人对勇士一向有敬意,这两位掌门人战死沙场,就地安葬在乱坟岗上,因为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倒也立了碑写了名字。
贺治平与黄翎的骨灰就不太好找了,韦帅望特意给唐家写了卦信,去问这两位最后烧成的灰收了没有?这信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只能等。
不过,韦帅望并不打算亲手转交这两位的骨灰。做为一个渺小情绪化的愚蠢人类,他还没办法忘掉自己被当一块牛肉样踢打践踏的情景,所以,既然是南国境内,如果骨灰真的还存在的话,他打算同唐家商量一下,让他们直接交接。所以,唐家的漫漫长路不会对他们的交接造成任何影响。
韦帅望安排人手挖坟送信。
小雷静静地坐在坟头台阶上。
静静地看着山风拂过野花。
很平静的感觉。他不快乐,也不痛苦,只是静静地存在着。
有时候,当风吹动花瓣,轻柔地掬起又放下,或者彩霞满天,他还能感受到一丝淡淡喜悦。
据说很多人想达到这种境界,舍弃尘世的喧嚣。
他们关不上那扇门,小雷已经可以随意关闭,关住所有尘世纷扰,他的世界一片清明。
当然,也关住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偶尔他从门缝向外看一眼真实世界,他觉得,烦乱脏吵。
整个公主府都没有这个坟头青草更美妙,所有珠宝都比不上草尖上将滴未滴的露珠在阳光下闪耀的光。穿云裂帛的歌声也比不上鸟鸣风啸,所以,你们成天在忙啥啊?
然后挖坟的人来了,看到有人坐坟头,倒也客气地问一声:“您这是祭拜先人呢?”你不是家属吧?
上头吩咐让挖坟,人一干粗活的役工,又不知道这是谁家坟头。
小雷诚实地回答:“不是。”
既然不是:“那您让让,我们要迁坟。”
小雷就让开点,他还没太搞明白迁坟是啥意思,有人客气地让他让让,他就让让。后来他发现人家在挖三残的坟,他觉得这样很不好啊,我喜欢在这儿呆着,你为啥要给我弄乱?他就直接上去推倒一个,一群挖坟的就不干了:“哎,你怎么打人啊?”
小雷可受惊了:“我没有打人。”我就推一下,打人是会挨打的,你们可别乱说。
结果人家更气了:“那我他妈是自己摔个跟头啊?”
小雷很认真地:“我没打人,我推一下,你就摔倒了。”
你这不气人吗?这意思是怪我们站得不稳当啊。
咱魔教的人啊,从没受过这欺负啊,必须得打一仗,大家拎着铁锹就围上来。
小雷很可怜地躲啊躲,这些人肯定打不到他,可是伤不到他的人他不能打,所以他只能躲。只不过他躲得太及时了,人家眼看着要打着了,人没了,铁锹收不住,就不定打到谁身上了。
只听一片“哎哟”声,小雷不住认真地确认:“我没有打人,我没有打人。这不是我打的,这个也不是我打的……”
魔教的小喽罗们终于爆怒了,于是坟地里出现了可怕的一幕,好几十人抡着铁锹在追着一个小孩儿绕圈跑。
他们真是好命啊,小雷刚被韦帅望教育过……
不然,就地多了一排墓碑。
当韩宇被手下请过来解决奇异问题时,他差点没当场跪下。
我的天老爷啊!你们在追打谁啊?
快戳瞎我的狗眼吧,这位可是正牌温家大神啊!捅了教主两刀都不用看押连医药费都不用付的主啊!
韩宇惨叫着:“住手!快住手!”
大家一见韩堂主,当即立正,然后跑过来见礼。
韩宇直接上脚踹:“你们胆子太大了!敢打教主的侄子,一个也别想跑,统统给我去刑堂挨鞭子!”一片哀求声。
韩宇过去给小雷道歉:“公子受惊扰了!公子原谅他们有眼无珠不认识公子……”
小雷道:“我没打人,他们自己打的。”
韩宇擦汗:“是是是。”爷,您这亏了小韦教出来的啊,要不原来的温大神居然被我手下追打,我就不用来道歉,直接跑了就得了——还得跑得了才行。
小雷本来还想好好说明一下,那些人一身血,是他们互相打的,不过他本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既然韩宇立刻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了,他就觉得不用再解释了。他想了想,皱皱眉,意思是,你们真讨厌,你们走吧,我烦你们了。
韩宇一看温小神这眉头皱得跟抽风似的,吓得:“怎么了?公了有何吩咐?”
小雷想了想:“没有。”我不想喝水,也没别的事。
韩宇道:“那么,他们怎么得罪公子了?”
小雷再想想:“没有。”没有吧?好象有:“很吵。”
韩宇道:“是是,吵到公子真是对不住,公子要不要回府去歇会儿?”
小雷点点头:“嗯。”
韩宇道:“那么……”那你走啊!你倒是走啊!
小雷想了想:“你们先走。”
韩宇张着嘴:“啊?不,那怎么行,公子先走……”为啥让我们先走啊,我们活没干完呢!这到底是咋打起来的啊?
小雷生气了:“你们走!”
韩宇这下听明白了,人这不是客气,人这是“滚”的意思!
韩宇当即就带人“滚”了。
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居然能全身而滚这是多大的运气啊。
韦帅望来时,小雷正土拔鼠状埋头挖坟呢。想是听动静了,回头一见是韦帅望,立刻吓得倒退两步:“我没打人。”
韦帅望已经得到韩宇的报告了,你侄子不让挖坟啊,没有伤人,这群不长眼的抡着铁锹追打你侄子,你侄子就满坟地里跑,他们倒是抡铁锹时伤到自己人,我已经把他们发配去集体挨鞭子了。
韦帅望欣慰之余,又觉得自己侄子被一群人围殴不敢还手只敢跑挺可怜了。所以亲自过来安慰,结果小雷吓得小脸惨白,差点哀叫。
韦帅望沉着个脸,本来他心里就不太好受,看到小雷这样受惊的神情,更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皱着眉虎着脸:“你过来。”
小雷眨眨眼睛,顿时就重温一遍自己被抓住暴抽一顿的感受,那感觉就是后背着火啊,越着越多,想跑还跑不掉,于是小雷怒吼一声:“我没打人!”一边飚泪一边飚风样消失了。
韦帅望一愣:“喂!”追两步,发现速度不沾绝对优势,这样下去的结果,必然是小雷功力绵长,他气喘吁吁。韦帅望站下,扬声:“别跑!我不追你!我知道你没打人,你别跑了。”
小雷大约在三公里外的小山坡上站下了,静静看着韦帅望,噢,你知道我没打人,那我回去吧。不过你看起来挺生气的样子,我害怕。所以……
小雷站在那静静看着,韦帅望往前走,他就后退,韦帅望站住,他也站住。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韦帅望沮丧地:“我得多残暴才能把他吓成这样啊。”
韩宇默默地相:没多残暴啊,你要再残暴点,还能把他吓得不敢跑呢,我看你哪次听见你爹叫你都腿软啊。
☆、第97章 逻辑
韦帅望没办法了;只得让韩宇带人先挖坟;他自己坐一边;一边等着,一边眼角看着小雷。
小雷见韦帅望不追他;微微安心,静静站一会儿,自己拔剑习武去了。
韦帅望困惑地看着他;他能拿这孩子怎么办呢?又不太明白道理,直接说不可以吧,他还不太服。而且他也没感觉这孩子对人有同情心,他不知道什么能让这孩子遵守这个世界的道德与法律。现在他还怕他;如果有一天小雷发现自己已经无人能敌了,是否还会遵守他教给他的规则?
小雷还没伤到别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