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草头兵-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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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了出去,遗患无穷!”
此时,杨戈带着人已是遁到了一处山林之中。杨老醉此前来过这里,认得这座山叫做腊山,再往前翻过山去,就是一处淡水湖泊,湖泊对岸,又是高山林立,当地人都叫它做梁山,那湖泊也被称为梁山泊。
梁山?梁山泊?杨戈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水泊梁山?哈哈,原来是到了这个地方,当真有些缘分!”
杨老醉颇为诧异,不知道杨戈是如何知道了这个地方,但看他满脸喜悦的申请,却又不像是在胡说大话,于是试探着问道:“那,杨子,现在外面追兵封山,你有何打算?”
杨戈没有回答,反倒是露出了一些诡异的笑容,冲杨老醉道:“大叔,你是洛水帮帮主,也算是江湖中人,可知道这水泊梁山上目前还有哪路好汉么?”
杨老醉不禁一愣,很是诧异的说道:“这梁山泊地面也不是很大,要真有了响马,早就被剿灭干净了。老头子还真没听说这梁山一带有什么响马。”
梁山泊不大,怎么可能呢?那水泊梁山,不是号称八百里水泊的么?快赶上洞庭湖了,怎么还能说面积小呢?杨戈心中猜疑,但也不好多说,只好用其它话语敷衍了过去。
其实杨老醉还真没说错,这水泊梁山的形成,那还要等到了五代十国之后,黄河决口泛滥,导致梁山区域的大小湖泊连接起来,这才形成了浩瀚的梁山泊。自此之后,水贼山匪才日益猖狂了起来。最为著名的自然就是那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
不过现在虽然梁山泊未成气候,但其中道路交错复杂,倒也不怕外面追兵。在杨老醉的指引下,大家趁着夜色一路行来,等到子夜时分,已是赶到了腊山半山腰处,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暂时安营扎寨。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众人才安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外面已是喧声四起。留守的两名斥候已是发出了警报,等杨戈等人出来时,发现外面灯火通明,黑压压的有不少人,穿着服饰很是混乱。其中不少人举着火把,正在营地外面叫嚣。而这边的两名兄弟,目露凶光,正手持弓箭与外面的人对峙。
营门外面躺着两个汉子,腿上挨了两支箭,兀自嚎叫不止。看来外面那些人也都是些欺软怕硬之徒,看前面的兄弟吃了亏,就再不敢上前。
咦,这是哪里来的人马,不是说这梁山一带没有什么响马么?
杨戈疑惑的眼神瞥了杨老醉一眼,只见他满脸尴尬,讷讷道:“这,这是哪路来的响马,怎么也没有报个字号?”
正自猜疑的功夫,外面那些人的后面突然骚乱起来,很快左右慌乱不堪的让出一条通路,几个人策马缓缓走到了跟前。
为首的一名年轻汉子,剑眉朗目,身后斜背长弓,朗声说道:“里面哪位是主事之人,还请出来说话。兄弟王伯当,初来腊山不久,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第65章 拳脚之争
杨老醉一听来人报出名号,面色一喜,脱口道:“对面那人,可是勇三郎王伯当?”
王伯当听到口音甚是熟悉,打眼一望,看到是杨老醉,不禁哈哈大笑:“原来是醉老哥驾到,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小的们,还不将家伙收了起来。”
那些喽啰们七手八脚的收起兵器,王伯当跳下马来,正要往前走,突然看到那两名守卫却不为所动,手中所持弓箭明晃晃的对着自己。不由变了脸色,对杨老醉喝道:“醉老哥,你这是何意?”
杨老醉这才恍然,偏过头来对杨戈说道:“杨子,尽管放心,这是我的一位要好兄弟王伯当,江湖人称拼命勇三郎。”
他却没注意到,杨戈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有些奇怪,好像在想什么问题一般,直到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吩咐那两名守卫,收起了弓箭,将王伯当等几名为首的好汉让了进来。
这么一来,王伯当自然知道这里主事之人并非杨老醉,而是这个年纪轻轻的陌生人。当下一抱拳,颇为客气的说道:“兄弟王伯当,还不知尊驾高姓大名?”
杨戈不敢怠慢,连忙回应道:“不敢,兄弟杨戈,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个王伯当,神箭无敌,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久仰久仰!”
王伯当听他说得客气,只当是杨老醉曾经提到过他,脸上自是带了一些光彩。又见这杨戈的手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个个彪悍异常,比起自己的手下那真是有天壤之别,也就对杨戈多了一些佩服。
他却不知,那杨老醉也是暗自纳闷,不知道杨戈又从何处听得王伯当的名气。若说是客气的话,但杨戈嘴上说出神箭无敌的字句,显然对王伯当又知之甚深,这当真是让人迷惑不解了。
几句寒暄过后,杨戈这才知道,王伯当身后两人居然也是赫赫有名,正是齐国远与李如珪。
前段时间,齐国远李如珪两人,因为受大隋征兵所扰,一时冲动落草为寇。一日出来抢劫过往行商,正好遇上了王伯当。两人轮番上阵,无奈王伯当一杆方天画戟,背后神箭无双,只是一袋烟的功夫,已是将二人生擒活拿。后来见这腊山也算山清水秀,正好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就暂时留在这里,与齐国远李如珪两人厮混。
这天晚上。三人饮酒正酣,突然山下探子来报,说山外来了许多官兵,好似在追赶一哨人马。现在那哨人马正安歇在半山腰处,官兵把守山口,已是封住了出来进去的要道。
三人大吃一惊,老酒也醒了大半。当即点齐了人马,连夜赶到了半山腰,将杨戈等人团团围住。没想到,手下几个喽啰贪功心切,没等他们几个头领过来就擅自冲了过去,结果被对方一箭一个,还好手下留了一些分寸,并没要了那两人的性命。
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王伯当诚恳相邀众人,到山顶聚义厅先行歇息,其余事情随后再说。
此举正中杨戈下怀,当即收拾东西,尾随王伯当上了腊山山顶处。那所谓的聚义厅,其实就是一所破旧的道观而来,经过一番修葺,倒也不失大气。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色已是渐渐放亮。王伯当吩咐下去,设下酒宴,要与杨戈杨老醉等人畅饮一番。
酒过三巡,王伯当笑吟吟的冲着杨老醉道:“醉老哥,当日洛阳一别,已经过了两年多,没想到今日在此会面,却不知醉兄为了何事,来到这穷破山沟?”
杨老醉叹口气,简单说了自己遭人暗算的事情,随后拉着杨戈,感慨道:“要不是杨子搭救,恐怕老哥哥今日就见不到三郎了。”不过杨老醉也知道官匪不同路,也没有泄露杨戈的真实身份,只是说是大家子弟。
王伯当肃然起身,向杨戈躬身施礼:“杨兄弟,多谢你搭救醉老哥,三郎也敬你一杯!”
杨戈连忙还礼,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那忠义无双的勇三郎啊。可惜的是那忠肝义胆,却是给了不成材的李密,最后陪着李密命送黄泉,落得乱箭穿身的下场,当真可悲可叹。
前世时,杨戈就很是喜欢王伯当,尽管他被认定是愚忠之人,但这份忠贞义胆,却是隋唐中的头一份。想到这里,杨戈不禁对那李密的好运气羡慕不已,又和王伯当聊上几句,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将他与李密的关系割裂,是不是能就此救了这勇三郎之命?
正在这时候,席上突然传出几声吵闹。却是那齐国远与胡刀两人一起饮酒,中间不知谈起了什么,非要比试个高低不可。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听不得旁人相劝,看王伯当杨戈等人也不管,也就被人勾兑着要闹上一闹。
杨戈心中打着一些算盘,正要借机在这帮人心中留些一些印象,看到有人弄出了这番热闹,倒是正中下怀,也不呵斥胡刀,反而笑吟吟的对王伯当说道:“三郎,我看那齐国远身材高大,胡刀身材上就已经吃亏了不少,看来真要在三郎面前献丑了。”
王伯当口说不敢不敢,心中却是暗中得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知道齐国远虽然勇猛,但也就是在这一把子力气上。要是军阵之上还不好说,这地上打斗,自然十拿九稳。前面被杨戈手下的两名小兵镇住了手下数十人之多,尽管当时没说什么,但这心里面还是有些芥蒂的。就想着让齐国远帮着自己这些人出口气,找回些面子。
既然两边主将都没反对,齐国远与胡刀当下就跳到院内空地上,互相礼让了一番,就不再客气,拉开架势,就打斗在一起。
齐国远身子大,力气猛,拳脚之间带着风声,一时间迫的胡刀闪转腾挪,落在了下风。山寨上的喽啰们看到爽处,都是齐声为自家寨主喊着号子加着油。齐国远听到喝彩声,更是卖力,拳风呼呼作响,让旁人为那胡刀担了不少的心。这要被打上一拳,那胡刀的身子还不全被弄散架了。
王伯当看到得意处,也放声为齐国远喝彩加油,不时用眼光瞟向杨戈,却见他不动声色,只是偶尔点点头,好似心有成竹一般,不由对他笑道:“杨兄弟,我看这位胡兄弟虽然轻身功夫不错,但这么打下去,恐怕不是齐国远的对手啊。”
杨戈微微一笑,开口反驳道:“三郎,话可不能说的太早。须知这盛极必衰的道理,齐老兄虽然拳脚有力,但势必不能长久,等到衰竭之时,也是落败之时。”
王伯当自然心有不服,但也不好争辩,继续凝视场上。
再过得片刻,果然就如杨戈所料,齐国远力大却不能持久,拳势逐渐放缓。那胡刀却是抓住机会,趁着齐国远节奏变化之际,揉身而上,冲出一拳正中其背部。齐国远一个踉跄,已是站立不稳。胡刀见此良机,哪里肯放过,拳打脚踢,已是将他打倒在地,胜负已分!
胜负只在须臾之间,王伯当话音未落,齐国远已是落败,当即脸上就有些泛红。旁边杨老醉看的清楚,连忙出来打个圆场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位,日后再次相见,可就是好酒好肉招待才行哦。”
众人无不拍掌大笑,齐国远也是个爽快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爬了起来后搂住胡刀肩膀,甘拜下风。两人彼此客气两句后,交情却比起刚才更深了一层。
杨戈暗中查看王伯当脸色,只见他初时有些气恼,但随即看场下两人和好,当即喜笑颜开,满心雀跃,知道这人也是个直性子,心中就有了定计。王伯当啊王伯当,即便你现在不会臣服于我,我也要让你与那李密断了瓜葛!
第66章 为汉家河山而战
再坐回席上,王伯当突然想起一事,疑惑的看向杨戈与杨老醉,开口问道:“两位,听闻小的们说起,外面官兵封山,想来就是追逐你们而来。还不知究竟是因为何事,让这些官兵大动干戈?”
杨戈心中早就猜疑一件事情,现在听到王伯当这般说话,也就顺着其话头对杨老醉说道:“大叔,先前你说追兵可能是为你而来。但如今我想来想去,却又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并不知道你们是与我们在一起行走,何况那几个浮尸从上游飘下来,显然更是与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倒是感觉,其中定有内情。大叔,你心中又是如何考虑?”
杨老醉双眼略微有些迷离,又喝了一口酒,还未说话,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函,递给了杨戈,“杨子,先前时间紧张,来不及与你细说。你且看看这份信函。”
杨戈接过那份信函,打开一看后神色遽变,将信函又递给了王伯当。后者翻看过后,同样也是心头剧震,看着杨老醉脱口说道:“醉老哥,这,这信函从何而来?上面所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杨老醉歉意的对杨戈笑笑,这才说道:“原先我翻看那几具浮尸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其中一人正是杨玄感府上的一名清客慕容康,早先就是他受杨玄感指派,拉拢我洛水帮叛徒。可以说我现在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受此人所赐。在他身上,我发现了这份信函。当时来不及与杨子细说,后来才有机会翻看,两位现在也已经看过,这官兵为何如此穷追不舍,自然也是为了这份信函。”
杨戈轻声喟叹:“果然如此,此人身上怀有这信函,必定是受杨玄感委派,暗中与那越王杨秀勾结,所谋自然是那大逆不道之事。若是这信函流露出去,杨玄感恐怕自身都难保了,难怪如此紧张。但又是何人,居然将那慕容康等人全数诛杀,却又放任浮尸顺江而下,这当真有些奇怪!”
王伯当突然开口道:“恐怕杀死那慕容康的另有其人,也说不定那些追兵正是来接应慕容康,却正好撞上了慕容康不知因为何事被杀,他们知道其身上还有要件在身,于是撒下人马一路追赶,却没想到那浮尸中途被你们偶然劫到,是故追杀你们。”
杨戈与杨老醉连连点头,对这结论深有同感。不过如此一来,那些官兵恐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