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锋-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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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年,他的大清就会被我小北荒连续不断的骚扰弄得筋疲力尽,难堪大战,可他又没有别地办法改变这一切,所以,也只有在实力还算雄厚地时候赌一把;而大明呢。 不管是祟祯皇帝,还是洪承畴,亦或是关宁军的祖大寿、吴三桂,他们都不能不去收复故土,坐视原本属于大明地土地在与里空着,否则。 他们就会是罪人,光是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就够他们受的了。 而大清与大明的无奈,也就成全了我楚钟南。 我刚占了朝鲜,领土足够大,所以已经没什么人口的辽东要不要也无所谓;我兵精粮足,没人敢来轻易惹我;我远在鸭绿江之东,千里之外,似乎不会影响大明与大清的交战,可大明与大清却有着数十年的仇怨……”楚钟南又得意地笑了笑:“所以。 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这一方。 就算是洪承畴和皇太极都知道我很危险。 也无可奈何。 尤其是洪承畴,他上有皇帝和朝廷各部官员压着。 下有那些不知所谓地清流推着,想不开战都不行。 ”
“大王不嫌自己太得意了吗?”钱谦益微微怒道。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只不过是一个事实。 ”楚钟南摇头笑了笑:“皇太极那伙人咱们不去说他。 钱先生,你是一名老人,年近花甲了,应该知道如今的大明到底是一番什么景象。 大义?哼,老朱家已经失德失了几十年,光看看李自成、张献忠他们起起落落,落落起起,屡屡被朝廷打败,势力却越来越大,就知道,大明祖宗留下的遗泽庇护不了他们多久。 ”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
“祟祯刚愎自用,志大才疏,耳根子又软,还喜欢推卸责任,他朝廷上的那些官员也没几个有用的,却对蒙庇圣聪颇有体会,也做得非常不错……这一点,身为曾经的官员,钱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楚钟南笑道。
“大王果然志向远大,可你怎么能确定,这天下就属你了?洪承畴和皇太极都是聪明人,就算你不出兵,他们就会按你想的那样厮杀了?他们现在一直在僵持着,可就是在防备你小北荒!”赵长山突然又道。
“老山子,看来你是真地学的不少东西,比老林子强多了。不过不会太久了。 你不知道,洪承畴和皇太极都快没粮了。 ”楚钟南笑得越发开心,“只要得不到我出兵的消息,再过些日子,他们就不能不开始决战。 因为,如果不先自己决出胜负,等都没粮了,他们就算是想打也打不动了,那样一来,我更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把他们收拾掉。 ”
“楚钟南,你若谋反,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钱谦益突然大声怒叫起来。
“呵呵,你这意思是说,你很忠心喽?”楚钟南笑笑,“可是,天下像你一样文名远扬的人也并不少,我之所以想让你投靠,不过是因为你来的正是时候,而且名声还算不错罢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已经远离朝堂十几年,没落下什么太大地恶名,我连理都懒得理你。 ”
“哼,既然如此,大王何不再去寻找别人前来效力?”钱谦益冷笑道。
“没那功夫。 ”楚钟南抬了抬下巴:“顺手捡一文钱和主动去找人要一文钱,这之间的差别太大,他们不值得我耗费这么多功夫。 ”
“哼,大王倒是够傲气!”赵长山冷笑道。
“不是我傲,是因为我有实力。 好了,也不跟你们废话了,钱先生,”楚钟南伸了伸懒腰,又盯着钱谦益微笑起来:“一句话,来不来我这儿效力?来,我自然会用你,如果你能力超卓,说不定还会重用;不来,死!范文程和宁完我就是你的榜样!”
“你……”这人居然想把两国的使节都杀了?看着楚钟南那并不像是开玩笑的笑容,钱谦益的心直往下沉。
第二卷 东北三国志 第两百零一章 钱谦益
第两百零一章 钱谦益
历史上,南明朝廷覆灭,柳如是牵着钱谦益去投江殉国,可到了江上,钱谦益伸手试了试江水,却说什么水太凉,不宜投江,说可以改日再来,柳如是对他很失望,想独自殉国,却被钱谦益死活拉住,两人的感情也从此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尤其是在钱谦益又主动剃发,投靠了清廷之后,更是如此。 据说,钱谦益随清军北归之后,柳如是独居南京,因为失望,还与人通奸,给他戴了好多顶绿帽子。 钱谦益的儿子得知此事,感到极为愤怒,遂报官追究,结果,钱谦益回来听说此事,竟大发雷霆,把儿子给赶离了家门,不许再来拜见,并说国破君亡,士大夫尚不能保持气节,又岂能去求全责备一名女子?
清顺治五年四月,钱谦益因黄毓祺案被株连,羁囚南京大狱。经柳如是全力奔走营救,请托斡旋,才得以免祸。 出狱后,被管制在苏州,寄寓拙政园。 顺治六年,和柳如是从苏州返回常熟,移居红豆山庄。 表面上息影居家,筑绛云楼以藏书检校著述,暗中却开始和西南、东南海上反清复明势力联络。 钱谦益的诗文在当时颇负盛名,东南一带,奉为“文宗”,但因为其中饱含许多思念明朝的章句,乾隆四十四年,钱氏著述被列为“悖妄著书人诗文”,其中被载入县志的也均被删除。
去世那一年(康熙三年)的夏天,钱谦益卧病不起。 而丧葬费用尚无着落,恰好盐台顾某来求文三篇,答应给润笔一千两白银。 此时,钱谦益已无力作文,只好求来访地黄宗羲代笔。 黄宗羲不太愿意,略显推辞之色,无奈之下。 钱谦益不得已才将其反锁于书房之内,逼迫黄宗羲连夜写完了三篇文章。 这才解决了丧葬费用。 钱谦益降清,可说是其一生污点。 但毕竟是因为生性怯懦,又迫于事势。 而且,他虽然投靠了清廷,却并没有像吴三桂等人那样反过来为主子杀人放火,也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据说。 他临死前还呼喊着“当初不死在乙酉日,这不是太晚了吗?”
钱谦益去世时,柳如是还不到五十岁,乡里钱氏族人聚众欲夺其房产,柳氏为了保护钱家产业,吮血立下遗嘱,然后解下腰间孝带悬梁自尽,情形极为悲惨。 而此时距钱谦益去世仅两个月。柳如是死后。 不但未能与钱谦益合葬,反而被逐出钱家坟地,柳如是的墓在虞山脚下,那是一座孤坟,墓前石碑只一米多一点,上面刻有:河东君。 百步之外。 钱谦益与原配夫人合葬一墓。
可以说,钱谦益是个思想和性格都比较复杂的人。 他的身上,不乏晚明文人纵诞的习气,但又时时表现出维护传统道德的严肃面貌;他本以“清流”自居,却而为热衷于功名而屡次陷入政治漩涡,留下谄事阉党、降清失节的污名;他其实对忠君观念并不执着,却又在降清后从事反清活动,力图在传统道德观上重建自己地人生价值。 这种进退维谷、反复无常的尴尬状态,不仅给自己造成心理地苦涩,而且既为明朝遗民所斥责。 又为清朝皇帝所憎厌。在他身上。 反映了明清之际一些文士人生态度的矛盾。
楚钟南对钱谦益往后的所作所为并不清楚,但他却能从调查局那边搜集的情报大致看出这人的性格。 所以才会这样逼迫对方。而他这样作为。 其实也只不过是想弥补“土地改革”传进关内之后对小北荒形象的损害,稍稍改变一下那些关内士绅视他如蛇蝎的心理。 毕竟,钱谦益是江左一带著名地文人,曾经的东林党领袖,如果这么一个人能投靠过来,并为他楚钟南的政权说话,那么,对于日后进入士绅掌权的关内,肯定是有着不小的好处的。 那些无行文人他当然是看不上眼的,可钱谦益有交往的,却不只是那些只会说不会做地蠢货,而且,身为曾经的东林党领袖,他在北就朝堂上也肯定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所以,如果能把钱谦益争取过来,并让其为自己说话,肯定好处多多!
……
“大王,此事太急,还请让我们考虑一二!”
楚钟南逼迫的太急,钱谦益刚刚说了几句硬话,自然不好意思现在就改弦易帜,幸好,林喜还算乖巧,连忙在一边打了打圆场。
“不是你们,你们还得给我回北京做事。 我只问钱先生的意思。 ”楚钟南很不卖面子,依然紧逼不舍。
“哼!”赵长山冷哼了一声。
“钱先生?”楚钟南没理他,又继续笑问道。
“……”钱谦益只觉得自己的面皮越来越紧,太阳穴也跳得厉害,他不知道楚钟南刚才说地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赌一把,却又不敢,毕竟这事关自己的性命。 但是,让他这样答应下来,又实在是强人所难。 而且,如果现在答应了,又怎么向屋里等着的柳如是交待?“对了,如是!”钱谦益眼皮又是一跳!万一自己不答应,楚钟南恼羞成怒之下,把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儿也给害了呢?闭上眼睛,想到柳如是妖娆的身子被楚钟南的压在下面的情景,钱谦益突然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带她一起来的。
“钱先生,我地耐心可不太好。 ”楚钟南地声音没有什么波动,脸上也依然带着微笑,但话里给人的压力却越来越盛。
“大王,还请让钱某考虑一二!”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白白送掉了性命,除了得个“烈士”之名又能有什么?恐怕正遂了北京那些自己仇敌地意。 何况,楚钟南地态度也必须赶紧想办法送回北京。 这才不枉自己出使一遭。 想到这里,钱谦益终于微微躬身向楚钟南揖了一礼。
“考虑一二?不能现在就做决定?”楚钟南问道。
“还请大人不要强人所难!”钱谦益长长地呼出了口气,说道。
“也对,人嘛,总要有些时间才能适应新的局面。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 ”看出了钱谦益已经有些惧怕,知道如果再这样加一把劲儿。 很有可能就会逼得对方答应下来,可那样的话。 就太不给人面子了,说不定还会让钱谦益恨上自己。 这可不符合自己预先的想法。 所以,楚钟南终于还是放松了语气:“铁岭大战结束之前,你们和你们带来的人也不能离开。 当然,钱先生,还有老林子,老山子……嗯。 还有钱先生你的那位红颜知己柳小姐,可以在我军士兵的陪同下四处走走,不管哪里,我都可以放开限制,允许你们自由观看。 只是我最近地时间不多,这样吧……”
说着,楚钟南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办公桌边上的一个铃铛摇了摇。
“叮呤”。
“大人。 您有什么吩咐?”铃响过后,王禄儿推开了办公室地门。
“去把第四军政委,调查局局长,还有王亨九老先生都请过来,告诉他们,他们今后的任务是陪同钱先生‘逛悠’!”楚钟南说道。
“?”逛悠?王禄儿稍稍瞄了一眼钱谦益三人。 额头微微见汗,这个词可真丢人!
“还不去?”楚钟南微微皱眉叫道。
“大人,调查局和第四军都还有许多事儿要做,局长和政委恐怕没什么闲空,倒是我爷爷还有点儿时间……”王禄儿说道。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楚钟南恼道。
“是,可如果他们不来我可不管!”王禄儿叫道。
“告诉他们,这次是让他们陪钱谦益先生,钱先生是江左大家……”
“这话可能对我爷爷还管点儿用,至于老江他们……啧啧。估计文言文也看不懂几篇。 哪会管什么大家小家的?”王禄儿干笑两声,在楚钟南变脸之前。 倏地关门逃了开去。
“看来大王的手下并不是很敬畏您啊?”看到王禄儿的表现,钱谦益突然说道。
“敬畏?我要他们敬畏有什么用?我只需要他们把事情做好,就一切好说。 ”楚钟南看着钱谦益笑道:“钱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像京城祟祯皇帝那样活着,很累,也很无聊么?另外,你也不用用这种小手段来离间我和我的这帮兔崽子手下,他们没谁有本事架起我的摊子。 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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祟祯十四年二月,安静了许久地小北荒突然开始调兵遣将,第三军的战船开始试探着沿水道进入辽河,并清理原本皇太极派人在河道里安插下的那些阻碍行船的木桩,同时,鸭绿江以东的第四军也有步骤的进入辽东,沿镇江…汤站…凤凰城…青台峪…甜水站一线,逐步向辽阳方向进发;再有,北方原本已经退至完达山的第二军也重新南下,冒着黑龙江、松花江一带的连绵积雪,开始向依兰要塞方向前进。
三支大军地进发,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