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心-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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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从来没有好脸色,近来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
姚青鸾微微一笑,脸上丝毫紧张的情绪都没有,“父亲,您觉得如今对祖父和祖母的感情,跟您小时候的一样吗?”看着姚书仑脸上略过一抹狐疑,姚青鸾接着道,“就像您对祖父祖母的感情一样,落儿也是会长大的,从前有三妹在,有母亲在,或许更有三姨娘的事情在他们中间阻隔着,落儿本就是个倔强的,年纪小的时候更是什么都不懂,自然会比较偏激,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他小时候看不到的面儿也会渐渐的浮现,他做事情会想的更加全面,看人看事儿也是如此。女儿承认。小时候落儿的确对我很有敌意,但是如今母亲没了,三妹也去了,该有什么仇仇恨恨的。不是都应该一笔勾销了吗?前阵子,我找落儿聊了许久,从那之后,他就渐渐对我改观了,如今更是姐姐姐姐的唤我。或许,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三弟是把我看成是三妹了吧……”
字字句句都带着感情的分析着,让姚书仑想不相信都难,渐渐地就被姚青鸾带进去了。
“可那天的事情?”
“吴家人的做事风格,父亲是了解的,连女儿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把他们得罪了,竟堪得上对方压这么大的宝在女儿和落儿的身上,那天若不是女儿早早吩咐关挺小心那姓张的几个人,估计,落儿就要当场被父亲抓到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姚书仑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此,不管女儿说的是不是事实,他也不想再去深究了,左右现在找儿子麻烦的那个家伙已经身首异处,吴家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笔账便就此算了。
“还有,肖广暮的问题,他今儿的话你都听到了,虽说你的婚事如今只有父亲一个人来决定。但多多少少也要听听你的意思,肖广暮这人,你觉得如何啊?”
姚青鸾依旧微笑,“女儿一切都听父亲的。”
南昌侯府
肖广暮一进屋。就瞅见外室的桌案旁边,肖斌正坐在那儿。
“四叔?今儿怎么有空来我院子里坐坐?”
“听说你去了京兆府?”
“四叔可真是灵通,我刚刚能从那儿回来,你就知道了。没错,怎么了吗?”
“是从正门进去的?”
“四叔这话问的,我去京兆府难不成要走侧门不成?”只有事从权宜。或者身份低贱的人进出大户才走侧门呢。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四叔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很累了,没时间再这儿陪您闲聊。”
肖斌一脸嗔怒,当他听说肖广暮从正门进了京兆府并且不是去找京兆尹,而是直接去了姚家大小姐院子的时候,几乎整个胸腔都要被怒火给填充满了。连肖斌自己都弄不懂,他生气个什么劲儿,只是想到肖广暮站在姚青鸾身边,两人被称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场景,他就怒气灌顶。
肖斌?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姚青鸾了?
心底深处,肖斌这样问自己,瞬间,他感受到一抹怪医的酥麻感从脚底升腾到头顶。这怎么可能呢?
见肖广暮下逐客令了,肖斌反倒冷静下来,“我不过是一叔辈的身份提醒你,你的婚事可不是随便就能够定下来的,就不怕我去你父亲那儿说些什么吗?”
“四叔若是愿意,尽管去说好了。”不搭理肖斌,肖广暮自顾自的将外袍脱下,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瞅了眼肖斌的方向,“四叔,你该不会是跟我一样,喜欢上姚家大小姐了吧?”
肖斌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反驳。空气几乎凝住了。
说完,肖广暮嘴角浮现一抹不屑,无论是侯位,还是女子,肖斌都没有资格跟他争什么。
也许原本的肖广暮会善良的忍让肖斌这样的人,但他不会。不再理会肖斌,肖广暮径自朝着内室走去,歪身躺在了床榻上,不大会儿的功夫竟然呼呼睡着了。
肖斌一个人被晾在了外室,听着肖广暮的鼾声,那场面别提多滑稽了。
……
“娘娘,您多多少少用一些吧,奴婢是跟御膳房特意嘱咐了,挑选您最爱吃的几道菜让他们精心准备着,看在奴婢一番心意的份儿上,娘娘您就吃一口吧,已经两餐没有用膳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呢?”皇后的贴身宫女眼含热泪的瞅着满桌子没动一下的丰盛菜肴,百般劝解道。
皇后却是无动于衷,静静坐在暖塌上,手里攒动着佛珠。这佛珠是一大早万国佛寺的主持方丈送进宫来的,皇上直接赐给了皇后娘娘。
从这佛珠被送来到现在,天都黑了,皇后始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是拨弄着佛珠,不说话,也不动作。整整一天了。
宫女看着心疼,但怎样劝解,皇后都是充耳不闻。
“知道皇上为何要赐给本宫这串佛珠吗?”(未完待续。)xh211
☆、第二二六章 厚积薄发
“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将佛珠赐给本宫吗?”冷不防的,皇后突然开口,吓了那贴身宫女一跳。
“娘娘……奴婢不知道。”宫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看得出来,皇后今天很是不对劲儿,实在太不对劲儿了。
“本宫的母家刚刚出事,皇上就将佛珠赐下来了,这是让本宫要善待仇人,善待他的子民,皇上……你关心子民的程度都胜过于关心自己妻子了,这还正常吗?你说,这还正常吗?”
说皇上不正常,这话可是相当大逆不道了,宫女肩膀颤了颤,没敢直接回话,“娘娘,您多虑了,皇上之所以赐给您佛珠,不过是想着您是宫里最潜心修佛的,再者说了,这佛珠赐给别的妃嫔也不合适,您才是最应该拥有方丈赠与佛珠之人,所以,奴婢想着……”
“好了,你就不用安慰本宫了,本宫在皇上身边多年,还是能够明白他的心思的,这佛珠就是这个意思。哎,皇上啊皇上,本宫伺候您多年,如今却连本宫的母家都受不到怜惜,那本宫这多年的陪伴还有什么用呢?换做是旁人,也会心凉吧?”
听出皇后话中的意思,宫女心中盘算:皇后娘娘这次是真的被皇上的行为给伤到了,难为她昨日还等着盼着刑场那边的好消息,以为有了皇上的承诺,加上太子和她事先的安排,吴挺必定可以虎口托生,却没想到,皇帝出尔反尔,明明答应了,还背后使阴招。
的确。这宫女算是皇后身边跟了她最久的了,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已经几十年过去。这么多年来,她看着皇后一步步坠入情网,一步步走上皇后宝座,看着皇后满心欢喜的以为皇上对吴家的倚仗是真心的。是实意的。但这次的事情之后。皇后显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她突然明白,原来。皇上一直以来不过是在用缓兵之计,他对吴家的看似关怀和看重,不过是拖延之术,防备之策。他从来就没有真心的看准吴家,也从来就没有实心实意的将吴家看作是她的心腹之族。吴家,不过是皇上登上皇位的垫脚石罢了。如今,皇上江山稳固,后代辈出。他就开始盘算着过河拆桥了!
“娘娘,您别太伤身了,小心隔墙有耳啊。”宫女没有太多劝慰的话。此刻,怕整个坤怡宫都在皇上的掌控之内了。所以,少言才是最明智之举。
“行了,不用多说了,命人将饭菜给本宫端上来,本宫饿了。”
宫女大喜,虽然见皇后的神色没什么恢复,但肯进食,那就是好事儿。连忙退下去,命人将饭菜又都换了一拨。
当五皇子利落的迈入勤政殿时,皇上正坐在棋盘的旁边,握着棋子看向他,“朕等了你许久,怎么才过来?快快,你已经好久没有陪着朕下棋了,先来几盘再说。”
“儿臣前几次的棋局都被父皇给破了,早已甘拜下风,父皇怎么还打算搓儿臣的锐气不成?”看出皇帝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唐楚这样打趣道。
“快别说了,赶紧的,你前几次出的棋局实在是不错,父皇这么多年翻阅古籍,都没见过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的棋局,实在妙哉,为此想过几天几夜呢,今日趁着天色好,找了你过来,定再为我出几道棋,否则,朕是不会让你回去了。”
父子俩说笑着,已经做到了棋盘的两侧,五皇子微笑着照例握住了白子,“说起来,儿臣的棋局说不上什么高手法,其实都是跟人学的。”
“哦?还承师了?是何人啊?”皇上眨巴着眼睛,十分感兴趣道。
“父皇定猜不到,是广暮。”
“哦?广暮竟还有次天分?从前怎么没听南昌侯提到过?”
“我也是偶然下棋才发现的,他平时闷声闷气的不怎么做声,那一天上午竟让儿臣连连挫败,后来儿臣细数了一次,竟败了二十五次之多,儿臣事后索性拜他为师了。”
“棋盘虽是小小方寸之地,但却能够看得出一个人的谋略与才智,广暮这孩子,朕以前就很看好他,沉稳持重,冷静睿智,以后做你的左膀右臂,朕很心安。”
幸而在场的只有父子两人,若还有第三人在场,更或许,被皇后娘娘或者太子听到,怕会被气吐血。他们母女俩一心以为一直距离那龙位宝座是最近的,其实,一句话可以简单概括太子与龙位之间的真实关系: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以后做你的左膀右臂”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许五皇子唐楚以将来九五之位了。若搁在旁人,听了这话,非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但五皇子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显然经常听皇上如此说。
其实,五皇子唐楚在所有的皇子中,无论性情还是模样,都是最像皇上的,但这么多年,皇上无论是对静妃,还是对五皇子,都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所以说,五皇子和静妃几乎是被所有人踩着活到今天的。
但连皇后也不会料到,这些都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如今眼看着吴家的运势一点点败落,近些天来,皇上对五皇子的爱护渐渐明晰了起来,连后宫去静妃娘娘宫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是不想再继续隐藏了。
五皇子泰然一笑,“多谢父皇,儿臣不敢,不过广暮其人,真是不可多得,这也许就是儿臣的幸运之所在,从小他跟我们多个兄弟一起长大,但唯独我俩很是投机,不管聊什么,意见都十分一致,因此,一直以来儿臣不便出面的事情,大多都是广暮在帮忙。包括这次吴家的事情,都是广暮在安排的。”
皇上点了点头,将黑子落下,“好,身边总要有几个这样的人才行。”
“这是儿臣从广暮那里新学来的棋局,父皇看一看,觉得如何?”
皇上瞄了一眼,随即眼前一亮,“这……”
“广暮给这棋局起了一个非常好的名字,儿臣以为父皇定非常喜欢。”
“哦?是什么名字?”
“厚积薄发……”五皇子嘴角微扬,渐渐吐出了这几个字。(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镇国之困
烈日一点点爬上正中央,勤政殿外头,盘龙形状的台阶上,已经炙热的让人站一会儿都觉得如火在烧。
太子一步一步走上来,看到康公公站在外头,便上前去道,“康公公,父皇是在休息吗?”
康公公一愣,似有些机会的瞟了勤政殿里头一眼,随即转过身来,“太子殿下,皇上正跟五殿下在里面下棋呢。”
太子面上拂过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了,“哦?是吗?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请康公公替我通传一声。”
康公公允诺,转身进了勤政殿,不多时就出来了,“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当看到皇上跟五皇子两人正父慈子孝的笑呵呵下棋时,太子的心底闪过一抹酸涩,从小到大他都是被母后以严格要求培养着长大的,因此,遇到什么磕碰,根本不像其他皇兄弟似的能够得到母妃的怜爱,他得到的都是训斥和鞭策。
而在父皇这里,也不过如是,所以,这二十多年来,他从来对父皇都是畏惧的,不曾真正卸下防备,实际的当对方作自己的父亲。
如今,眼看着父皇对老五露出那样慈爱的笑容,太子的心如同被无数根针刺穿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
“罢了,太子你过来,正好为朕和老五做评判。”
太子微笑着上前,瞅了眼棋局,故作神秘的坐在一旁观战。
“对了,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过了好一阵,皇上似突然想起似的。提了这么一句。
太子道,“回父皇,也不是什么急事儿。”
“哦?这样吗?我倒是有一桩事情想听听太子的意见。”说着,皇上将棋子落下,“近来,南边又有乱民在滋事了,据官员上奏。一个村庄都被毁了。并且周边的形势还在扩大,太子以为该如何解决?”
“儿臣以为,边境无小事。不可忽略,所以此事要慎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