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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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因为动作过猛而扭到,索性保全了手,有些后怕地看着白熊。
白熊人性地打了一个哈欠,尔后继续愣愣地看着赵檀,像在看一个笑话……
“操,老子被武夫的狗给玩了!”赵檀怒骂一声。
135…东北
纵然是终日扑克脸的马海超,瞧见这一幕,都没忍住在边上憋着笑意,一脸赵檀你小子有够可爱的模样,至于沐夏花还是好心地上前扶起赵檀,轻声道:“没事吧。”
“没大碍,就脖子别了下,有点抽,缓缓就好。”赵檀起身后就坐回沙发上去,缓慢地摇着脖子,看着白熊心中一阵郁闷,这厮此刻正憨厚地看着他,就像自己从来没犯过错一样。心中有苦说不出,赵檀一阵胸闷,若是有把刀子给他,他难不成先杀了白熊再自杀,当然,一切都为空凭臆想。
因为齐武夫已经睡着,沐夏花虽然会烧饭可怀孕赵檀也不肯,况且家里头也没多少菜,齐武夫的原则是不往冰箱里放菜的,都喜欢当天直接去菜场买,所以所谓的库存都没有,大致看了看冰箱里头,有点饺子和馄饨,可似乎显然不够两个大老爷们吃,况且还有“半个”病号一个大活人在里头睡着,等他醒了没点吃的补充一下营养显然是不行的。于是赵檀被必胜客打了个电话,要了两份皮萨又要了四份特色咖喱饭,虽然有点多,但有齐武夫在,倒也不怕收拾不了残局。
赵檀和马海超吃完还是照理下楼去逛马路,沐夏花本就不出门,回到房间里看了一眼齐武夫,还在睡着,没打扰,带上门坐在客厅沙发前看电视,跟齐武夫一样的好习惯,静音,只是害怕丝毫声响都会打扰到齐武夫。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把桌上的一份咖喱饭和一份皮萨放进微波炉里,开启保温,然后把桌子简单的收拾一下,才坐回沙发安心地看起电视来。
沐夏花倒也不和白熊生分,轻轻拍了拍白熊的脑袋,抚了抚它的后背,示意让它到沙发上来,白熊似乎也挺喜欢沐夏花,能明白沐夏花的意思,庞大的身躯占据了整个沙发的半壁江山之多,将下巴搁在沐夏花的大腿上头,艳福不浅。
不知多少个曾经追求过沐夏花的大学生公子哥瞧见,心中会衍生出一种我是一条狗该多少的念头。
约莫晚上十一点,齐武夫才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即便是个铁人,肚子也是饿极,发现自己现在睡在床上,便能想到沐夏花肯定没睡,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起身走出来,沐夏花见齐武夫醒了,连忙站起来道:“先坐沙发上去,你额头的伤口还没好呢,我帮你包上先。”说着就走回房间里头,拿出新的纱布来,先是再用酒精棉消了消毒,然后把齐武夫的额头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知是齐武夫自身素质太惊人导致身体愈合能力比常人快了很多,还是沐夏花照顾得当,齐武夫额头的伤口已经收缩很多了,虽然大多被石粒吸附着,可在她之前取下好,这些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小伤口也已经开始结疤了,好在处理的足够及时,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一想到如此,沐夏花便会不经意想到齐武夫身上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疤痕,有人说,自己的男人,胸前有多少疤痕,都是他荣耀的见证,但沐夏花作为女人,一个平凡到再不能平凡的女人,她更希望齐武夫的身躯光滑到完好如初,可以和她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因为她要的,就是细水长流。当然,她明白,齐武夫也明白,她要的,齐武夫现在暂时给不了她,所以她不强求,她不会傻乎乎地让齐武夫选择将来还是现在和她在一起,因为现实的残酷性远没有爱情的文艺性来得如此容易想象。就像沐夏花在齐武夫的笔记上看到过一行浅薄的小字:“爱情是理论的,现实才是实践的,就像报纸做的刀,能杀人,也不能杀人。”
给齐武夫包扎完,沐夏花从微波炉里把还热着的皮萨和咖喱饭拿出来,齐武夫狼吞虎咽,十来分钟就把这些东西塞进肚子里,填充实了,整个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其实前后只睡了六七个小时,对于两天两夜没睡的齐武夫而言,还是有些不够,沐夏花也没想催促,反倒是齐武夫催促道:“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别把自己的生物钟给打乱了。”
“没事,今天晚一些,明天保证不。”沐夏花有点不愿意,主要还是心里想多陪齐武夫一会儿。
齐武夫心里明白,便没再逼,只是瞧见艳福不浅的白熊总一个劲的拿下巴搁在沐夏花的大腿上,无常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笑容,笑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白熊像能听懂似的先是抬头,仿佛不敢再把下巴搁在沐夏花的大腿上似的,可仅仅过了片刻,便又搁了下去,还得寸进尺地往里头挪了一些,大有越界的嫌疑。
沐夏花轻笑。
氛围相对安静,电视里头的画面不停变换,却是没有丝毫声音,沐夏花握住齐武夫的手,轻声道:“武夫,我们领了证的,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以后有什么事,提前和我说一声,让我心里安宁一些,等真到了东北,我每天都瞧不见你,我也不敢主动给你打电话,你觉得有时间就给我打一个,这样我能听听你的声音。原本想着以后生了孩子能让爸抱抱孙女或孙子,现在只能去敬杯酒了。”
齐武夫伸出手,将沐夏花的脑袋拖在胸前,回道:“不会的,到了东北那,再忙我也保证每天打一个电话报平安,等十月份的时候回来一次,陪你一个月,到时候也能当面看着娃娃出生,我可不想当个不负责的爹……其实,我爹真的不容易。”提到齐二牛,齐武夫的嗓音顿时轻了一分,也软了一些,“打很小的时候,我不像现在,喜欢闹腾,每天缠着他,问他我妈到哪去了,为什么我们会在这种山里,因为他告诉我大多人都是住在城里的,所以我一直想着到城里走走,可他告诉我,我一天没杀头老虎,就一天别想出去,那时候我就觉得他特别坏,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他又常常凶我,打我屁股。那时候,我最怕他用烟杆子烫我,一烫一个印子,过一阵子得起泡,还不敢动,不小心破了流脓别提有多痛。再大一些,他就把我丢山里了,那段时间我很恨他,山里什么都有,野猪野狼,狍子还好,不主动伤人,但到了大晚上了,地上也有蛇,树上也有蛇,大多是没毒的,但也会咬人,睡觉都不会安宁,我身上的这些伤也大多是在七岁到十岁那三年里留下来的。可越长大,我越明白爹的苦心用意,就像我到了城里才知道,我这一身本事,要不是爹这么下苦心,根本不可能有,可能我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小混混;再长大一些,他就教我八极拳,教我咏春,成天让我撞树,从小树到大树,大大小小一共撞了32棵,一棵比一棵结实,最后撞的那一棵,我爹说他巅峰的时候也撞不下来,那时候我知道,我在八极拳上的功夫算是出山了,可山西响马刀我还是不精通,可能还是和我的性子有关,我不喜欢动刀动枪,就喜欢拳头,后来他让我跟木人桩较劲,一开始他打的咏春行云流水,我总是会伤到自己,后来练着练着就熟练了,还是因为年纪小,练功夫好处多,容易记住,就像身子的一部分一样,不会荒废掉。他还拖人给我带许多书,他会的字不多,就教了我几百个,后来一些书我能看懂了,记得最早看的书是大闹天宫,我对那孙悟空倒不是很感冒,后来读着读着,会的字就多了,字典真是个好东西。然后杀黑瞎子杀野猪王,弄陷阱逮野兔野狍子。那段日子大部分都是跟白熊一起过的,白天我会去西拉木伦河里冲凉,正常人真的做不到,我去那河里都有些凉,我爹说我小时候大补,内热太厉害,火属性太厚实,要多和冷的东西打交道,这样对身体好,不然太热了我身体会出状况,我一直都很上心,所以到冬天我也穿的少,不是搞特殊;昨天回去的时候,我看见墓碑,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崩溃的滋味,他和我一样都是牛脾气,犟性子,谁都不低头,连他死,他都没听见我当着面喊他一声爹。”
沐夏花仅仅在边上安静地听着,夜深人静,齐武夫语重心长,她知道,齐武夫今天说的话,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能听。
海淀区,五环高架外,两辆宝马7系停在下方,在宝马边上,则是一辆战神,彪悍的外观让经过的旁人心中猜测这些车子的主人是谁。
齐武夫赵檀马海超站在车边,他们跟前是沐夏花宋风波赵北虬,沐獒并不在,因为市里头有个案子要处理,无法抽身,也派了宋风波到时候将沐夏花接回去。至于赵北虬,本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司令官,成天喝酒聊天吃个饭就是他的工作,军区里头的事哪有他的份,都被他手底下的几个学生和油嘴滑舌的家伙帮着做掉了,日子过得不亦乐乎,得知赵檀这回要走,就来凑热闹送送,其实就是一个猥琐的大叔跟自己的儿子眉来眼去,赵檀很不感冒,对自己这个特别不正经的老头说话也相对没大没小,一对父子抽烟打屁,在边上,倒也没有碍着齐武夫等人。
“我不在家了,你还是住回去吧,更安全些,至于白熊,闲养着就好,别给它吃熟的东西,最好是生肉,活的鸡阿鸭的一头塞给他也行,不能把它的野性洗了,我还等着给它找个媳妇传宗接代的。”齐武夫看着沐夏花,叮嘱道。
对于齐武夫少见的唠叨,宋风波倒是有些惊讶,沐夏花只是轻轻点头,纵然有千言万语,她此刻也是憋在嗓子眼里不说出来,她不想让齐武夫走的不安宁。
只是拥了拥身子,齐武夫便上了车,马海超坐在副驾席上,赵檀也没跟赵北虬继续打屁,坐进自己车子里,在齐武夫启动油门的时候同时启动,车身往不远处的国道上行驶,没几公里便是安检口,然后便是前往东北的路了。
众人只是挥了挥手,两辆宝马便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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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风雨
宋风波将抽到尾端的烟头弹在地上,仅余的火星也被踩灭,轻轻拍了拍沐夏花的肩膀,道:“回去吧,小姐,老板知道你住回去,也很高兴。”
沐夏花冲宋风波扬了扬嘴角,尔后便坐进宋风波的那辆战神GTR里,赵北虬自然不会客气,本就是搭着顺风车过来的,顺便坐回去也理所当然。毕竟是宋风波的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心底里还是有些纳闷,为何赵北虬这种性子的人能跟沐獒站在基于同起的地位。可能就是所谓的高人不露相吧。至少在宋风波的潜意识里,他压根没觉得赵北虬有什么能耐,但沐獒也跟他提过赵北虬,原话约莫是这厮把大智若愚和大勇如莽结合在一块了。
另一头已经即将驶到安检口的两辆宝马则是并驾齐驱。齐武夫选择自家的原因有许多,一来到了东北那儿也需要有辆车子开不是,倒不是没钱整几辆,只是两辆车子放着不开不生锈也是浪费,至于别他的交通方式,不论飞机还是火车抑或是长途汽车,总可能撞见一些不定性因素,齐武夫也只是想把这种因素缩小再缩小罢了。小心谨慎,也仅仅是为了防范那些比他更小心谨慎的人。
通过安检口,二人车速飞速提升,因为是上午,有些许送货的卡车以及长途汽车,以两辆车子的性能,不久便能在前方瞧见对方的车尾,也相继放慢速度,与前方的车子保持约莫五米距离,赵檀将电台的声音开到恰到好处,点燃一根黄鹤楼兀自享受着。这厮甚至害怕到了东北许多自个儿喜欢抽的烟都没有,后备箱里放了好几十条,还放了一些北京特有的酱料,这样到东北想北京的味道了,也能搞点大葱大面皮沾着面酱吃,只是他不知道大多东西东北都有,毕竟两地相隔不远,都是北方人,口味差不太多,无非东北汉子更粗矿更豪迈些。
齐武夫依旧小心翼翼,认真开车,目光时不停留在时速表上,时不看着与前方的车距,对此赵檀总有点不屑一顾的意思,总喜欢没事膈应齐武夫一句两句的,在个高度公路上还跟给病人动手术一样,难免累了些吧。
马海超则在边上看书,入神的很。可能从小就寂寞惯了,也喜欢一个人的空间,让他说话他确实不一定乐意,不过让他一个人静下来看书或者看点文艺范的电影,都能像个空气似的在边上慢慢琢磨透。他没齐武夫记笔记的习惯,但大多东西都极力记在脑子里,也喜欢在一点儿地方折页,虽然大有破坏书籍原本容貌的嫌疑,倒也是个好法子。一股脑的把齐武夫书架和赵檀书架里头他没读过的书都丢进了车后头了,堆的满满的,导致赵檀和齐武夫的书架“囊中羞涩”,空泛的很。
一路缓慢行驶,路上都无话,齐武夫只是把车窗拉上,把电台调到外文音乐的频道。大多都是轻音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