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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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几人在路上已从少年岳飞那里得知。
那“金毛犬”之所以被叫做“金毛犬”乃是因为此人长着一头的赤发黄须,虽然相貌不同于汉人,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名府人!
此人也是大名府有名的识马驯马高手,不管性子有多烈的马到他手里不出半日就能被驯服。其实有此一技在身,大名府又是个与胡人马匹交易极盛的地方,此人本该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怎奈此人生性好赌,只要手头有两个钱便会去赌坊赌钱,想来此刻那人肯定是牵着郑飞等人的马去赌坊当作赌资赌博去了。
另外,郑飞几人也得知,那“金毛犬”之所以没人敢惹,乃是因为他的老大就是本地最大的另一家赌坊的老板,他也是那家赌坊的得力干将,惹他就等于惹了那一家赌坊。
不过,对于“金毛犬”为何要去另一家赌坊玩钱,却不在自家赌坊里玩岳飞就不知道了。
众人跟着岳飞又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个大院的门前,只见院门上挂着一个布幡,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赌”字,旁边还写着两个小字“好运”,想来就是那“好运赌坊”了。
郑飞想了想便对庞万春道,“春子,你留下来陪着这位小兄弟,保护他的周全。”
小岳飞赶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
郑飞心中无耻的一笑,面上却正色道,“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办,你先等等我吧。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们!”
岳飞愣愣的看着郑飞,觉得既然拿了人家这么多钱,多为人家再办件事也是应该,只好点了点头。
郑飞对着岳飞一笑,又转头对庞万春道,“春子,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
这个“要”字郑飞极快的稍微加重了一丝语气。
庞万春跟着郑飞这么久,主仆二人早已心意相通,听得郑飞这么说,庞万春立刻明白了郑飞的意思,虽心中奇怪,但还是立刻恭声道,“主人请放心!”
郑飞满意的点点头,便与鲁智深和王进一起走进了赌坊大门之中。
三人走进赌坊,一眼便看到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拴着四匹马,再仔细一瞧,不是自己所丢的四匹马又是谁的!
小岳飞果然没猜错,那偷马贼果然牵着马来了这赌坊!
郑飞再往院中一看,便见院子里有一间大房,各种喧嚣笑骂声正从里面隐隐传出,应该就是那好运赌坊的赌房了。
郑飞冷哼一声,三人便朝那赌房走去,来到门前掀起帘子往里一看,就见里面那叫一个热闹,不知有多少人正吵吵闹闹的围着一张张赌桌玩的忘乎所以。
此时根本没人回头,也根本没人关心郑飞三人的出现,正所谓铁打的赌桌流水的赌徒,这地方谁愿来谁来,谁又管谁是谁。
152,金毛犬惹火上身,好运坊不再好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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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把眼仔细一瞧屋内,顿时一眼就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一张赌桌上,在清一色的一群黑头发的人中,一颗大黄脑袋显得格外扎眼!
郑飞冷冷一笑,暗道那个黄头发的必然就是那“金毛犬”了,有此一个特征还真是好认此人。
郑飞朝着鲁智深和王进一打眼色,三人便走到那赌桌边,悄无声息的一左一右一后就将那“金毛犬”围在了桌边。
郑飞再细细一看此人的模样,只见他除了赤发黄须之外,就连相貌也与汉人非常的不同,怎么看都是个胡人,而且是来自遥远西方的人种后代。
就见那“金毛犬”此刻正赌的忘乎所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给围困住,还在一脑门子汗,瞪大眼睛紧张的盯着赌桌上的一只碗喊着。
“大!大!大!大……”
接着便见庄家一掀碗只一看就轻喝道,“二三,小!押小翻倍,除此之外多多感谢!”
桌边众赌徒见状顿时都是发出了或喜或愁或悲或怒的感叹声。
“金毛犬”更是气得伸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大黄脑袋,把手往身上摸了个遍却一个子儿也没摸出来。
旁边一人见状讥笑道,“呦!段大哥今个儿带的钱已经输光了?少说也有十几贯吧?只可惜你们石老大虽然也开赌坊,却不准你们这帮跟着他混的兄弟玩,只能逼得你们往这好运赌坊里送钱了。”
郑飞听了心中一动,原来“金毛犬”是姓段。
咦?姓段?一头的黄发赤须?郑飞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略带着惊讶的看着“金毛犬”出神……。
只见“金毛犬”满不在乎的嚷道,“无妨,千金散去都回来,老子今天有的是钱!至于我们石老大……不说了不说了哈哈哈。”
那人看了看“金毛犬”极有深意的笑道,“看来段大哥今天是做了什么大买卖啊!”
“金毛犬”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正巧庄家开口叫道,“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大中小各随主便,落钱无悔,不下注也请观玩不语啦!”
桌子上顿时传来哗啦啦一阵响,众人都已下了注。
庄家看了看桌面上的钱,却没有立刻开赌,而是抬头对“金毛犬”笑道,“段大哥,还玩吗?”
“玩!当然玩!”“金毛犬”很肯定的回道。
“那……钱呢?”庄家满眼深意的看着“金毛犬”笑道。
“金毛犬”一指屋外道,“去看看那几匹马,给我折算成钱。”
庄家一笑,“原是那几匹马呀,段大哥进来的时候小弟已经看过了,确实是好马,不知段大哥是从哪里弄来的马呀?”
“金毛犬”把脸一沉,对那庄家沉声道,“王老弟,你这么问可就坏规矩了,怎么来你这赌钱都得向你通报自己带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哦不不,”庄家一笑,“小弟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哈哈,段大哥只要有钱来玩,我们永远欢迎。”
“金毛犬”冷哼一声,“那还费什么话!快点给个价。”
庄家似是早有算计的张口便道,“那四匹马,小弟每匹出价三贯,总共十二……”
“你等会!”金毛犬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三贯?!那样的好马你每匹才给我三贯?!你怎么不去抢呀!你给二十贯我都嫌少!”
庄家也不急,继续挂着微笑道,“段大哥不卖了?”
“金毛犬”急道,“卖!但不是这个价,我常年跑马的买卖,若论识马一技我若说是第二,整个大名府谁敢说是第一?这么好的马,我也不给你多要,就按普通的马卖你,十五贯一匹!四匹总共六十贯!绝不再少了!”
庄家笑着摇摇头,“段大哥识马一技自是高超,但这里可不是马场,自然不能按外面的价格给你,五贯,一个子儿也不加。”
这话可把“金毛犬”气的不轻,只见他恶狠狠的看着那庄家,那庄家却也不惧,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终于,“金毛犬”眼珠一转似是打定了主意,眼睛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赌桌道,“罢了罢了,我去外面卖了马多得些钱也好过让你把便宜占了去。”
说罢,“金毛犬”就要转身离开赌桌。
“慢!”只听庄家突然一声喝。
“金毛犬”嘴角不禁一笑,重新转回身来,“怎么?舍不得了?我这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
却见庄家笑着摇摇头,“哦不是,段大哥误会了,小弟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但这马,必须留下!”
“金毛犬”闻言脸色猛地一变,“姓王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家又笑了,笑得非常的阴沉而得意,“段大哥莫不是聋了?还是听不懂小弟的意思?小弟是说,这马,要么段大哥以三贯一匹留下,要么,就请段大哥自己走,小弟绝不阻拦。”
“金毛犬”脸色变了又变,朝着庄家冷笑道,“王老弟,你莫不是吃错药了?你家这赌坊何时变成强盗窝了?你是要坏规矩吗?你不怕我们石老大……”
“哈哈哈!”庄家突然大笑起来。
顿时,不只是这一张赌桌,满堂都是一片安静,所有的赌徒都一脸惊讶的看向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飞心中一动,立刻明白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对鲁智深和王进一使眼色,三人一起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静瞧事态的发展。
这边,那庄家已止住了笑,看着“金毛犬”冷笑道,“看来段大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金毛犬”一愣,“什么事?”
庄家冷冷道,“你那石老大今日晌午在他赌坊里一拳打死了出老千的王二麻!此刻只怕已经……哼哼!”
“什么?这不可能!”金毛犬惊道。
庄家一笑打断了“金毛犬”的话,“难道段大哥没发现今天你那些兄弟都没来小弟这里玩吗?唉,整个大名府此刻恐怕就段大哥一个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了。”
“金毛犬”猛地反应过来一瞧屋内,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慌乱,果然!自己今日玩的太过尽兴,居然没发现自己那帮兄弟都没来!
难道……真如这姓王的所说?石老大打死了人,不是被官府抓了就是已经跑路了?
“怎么样?小弟没骗你吧?”庄家一笑,“我们好运赌坊不会变成强盗窝,可你金毛犬却一直是个偷马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马的来路肯定不正,能丢这么好马的人,只怕早已去大名府报案了。小弟念在段大哥是熟客,这才愿意花三贯钱买下这些马,否则……哼哼,段大哥自己想想吧!”
哦……!郑飞听到这里心下一片明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黑吃黑呀!
153,金毛犬惹火上身,好运坊不再好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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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话下来。
郑飞心中一叹,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这个偷自己马匹的“金毛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唉!此人外号“金毛犬”,长得赤发黄须,善于识马,又是姓段,此地又是大名府,那此人不是那人又是何人?
自己许久不曾温习水浒,竟不知不觉间把水浒上的这个小角色给忘了,真是不应该!
“金毛犬”者,段景住也!既善于识马又善于盗马。之所以郑飞刚刚忘记了此人,乃是因为此人实在太弱了,除了对马比较有研究外便只会说得几门胡人外语,上了梁山后因为献马有功勉强混了个头领,还是最末等的一位,也就是水浒一百零八条好汉中的第……一百零八位。
真没想到自己初来大名府就在不知不觉中又与一位梁山人氏产生了联系。
不过此人虽然本事一般,还偷了自己等人的马出来赌博,乍一看似乎是个市井人渣,但既然此人命中注定是梁山上的人物,加之此人目前所犯的错也顶多属于个人道德范畴,并非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郑飞怀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原则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信念,便决定通过此事再观察一下此人,看看这段景住的为人处事究竟如何,是不是还值得自己将之继续带往梁山入伙。
再者说了,此人这识马驯马的技艺,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若是能加以利用起来,说不定在未来也有大用!
郑飞正思索间,赌桌边变化又起!
只见段景住在一惊一愣之后已经反应过来,他一声冷笑道,“姓王的,就算我家石老大犯了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这马来路是不正,可若要人管,就算轮到谁也轮不到你来管吧!告诉你,老子这马……还就是不卖给你了!”
段景住说罢,扭头就往外走。
却听那庄家冷笑一声道,“来啊!给我拦住!”
唰唰唰!不知从哪里突然闪出三条大汉拦在了段景住身前。
段景住面色阴沉的回过头来看着庄家怒喝道,“姓王的!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家石老大与你家刘老大也是结义的兄……”
“哈哈哈!”庄家大笑一声,“结义的兄弟?你肯定不知道……算了,告诉你也没甚用处!至于这远日无怨嘛……,看来段大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小弟初来大名府时,段大哥那一巴掌小弟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王姓庄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右脸的脸颊,就像是还能摸到什么似的,满眼尽是复仇的快感,“也难怪,段大哥那个时候那么威风,又怎会记得像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
段景住闻言浑身一颤,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一指王姓庄家道,“是你?!”
王姓庄家一笑,“怎么?记起来了?呵呵,今天小弟也不想难为段大哥,只要段大哥能跪在地上朝我磕个响头,再叫我一声大爷,今日我便还给你十二贯卖马钱,否则……你不但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我还会保证等你出去这个大门的时候……,你连你亲娘都认不出你来!”
段景住面色猛地一变,一指王姓庄家怒道,“你不要逼人太甚!当日里你为使自己的马卖个好价钱故意去坏别人的马,这种事连我都做不出,我虽大怒之下才打了你,可也不曾借机羞辱过你半分!”
“我呸!”王姓庄家的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