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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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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到,他会听到那样两句话,不是他走路太轻,而是她陷入沉思太深。
    失望吗?不止,他更心痛。
    原来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南朝,于她看来,也不过是史书上写错的一笔。
    静默了片刻,她仍在手足无措,唇瓣张张合合,泪意在眼眶里打转,然而他看不见。
    李不凡十指用力,攥紧了双拐转身,“涨风了,回吧。”语调依然温和,却透着淡淡疏离。
    司雨抬眸,难掩悲痛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想说等等我,可又怕他置若罔闻。
    他若愿等,就不会转身。
    这一瞬间风起,推着巨浪猛然撞向了船头,将那甲板上堆放的木箱都往上颠起了数寸,而独立在船头背靠船舷的司雨更是直接被甩了出去。
    她的惊呼尖叫的时间都没有,身子已经离空。
    李不凡弃拐转身的时候,她已经飘出船体,头重脚轻地悬在空中,下一刻,就会跌落湍流不息暗石滚涌的江水中,粉身碎骨。
    “司雨——”来不及多想,他已经跳下了船头,一手扒在船舷上,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船体依然在晃动着,挂在船舷边上的两人也跟着摇摆。
    只瞬间,李不凡双臂又开始沁血,滴落的血珠顺着他手臂滑下,流向司雨的腕上。
    后者轻扬了头,被风吹乱的发丝掩了她的面容,司雨不住挣扎着手腕,催促道:“放开我吧。”
    话语落下,李不凡手中的船舷应声而裂,欲断未断的样子更是逼急了司雨。
    “放我回去吧。”她低头看了看身下急流的江水,只一眼就全身发软,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掉下去也绝无活路。
    “回去?回哪儿去?”低哑着声音,李不凡不觉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司雨呲牙裂嘴。
    腕上剧痛,她不得不停止了挣扎,可怜兮兮道:“回家啊,我还会再来的。”
    伴着一声木板碎裂的声音,李不凡拉着她两人齐齐往下跌了数十寸,最后是五指成爪嵌入了船板中止了二人继续坠落。
    有冰凉的江水扑在她面上,很快便打湿了她的衣衫,而她脚下距离江面已经不足一米,她不懂李不凡这样的挣扎究竟有什么意义?
    她又不会死,只是回家而已。
    “你快点放开我啊!”泪水肆意地流,司雨又开始了挣扎,嘶嚎:“我要回家!”
    “回家?”他低垂了眸,凄寒地笑了。
    你的家在另一个时空,那李府呢?我呢?浩儿呢?
    “司雨,于南朝,你就是个过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是吗?”极致温柔的话语,他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
    你若说是,我便放你离开,自此天涯海角,我只当左妃已逝。
    司雨急得只剩下流泪了,全然不似李不凡这般淡定,于是她脱口而出:“不是啊!”
    李不凡眸光微动,心有淡淡回温。
    然而下一刻,他又听得司雨继续喊道:“这个穿越完全没有规律啊!不是我说了算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得美呢!
    若真能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带一大堆现代设备穿越,在这边发家致富奔小康……
    扯远了,她竟然在这时候走神了,再仰首,她的手臂已经很酸了,苦兮兮地求道:“放手吧,我胳膊快断了。”
    话音未落,她便被一股大力甩上了天空,飘荡的感觉真是醉人。
    “咚”一声重响,她身体着地,屁股被狠狠地摔在甲板上,短暂的麻木过后,便是她鬼哭狼嚎的哀嚎声。
    听起来真是万般凄惨。
    然而,船上正在拉帆的士兵们却是连看都不敢往这边儿看一眼。
    因为他们发现,将军就立在她身侧,连弯腰扶她都没有,真是稀罕了,将军可是一直将她视为珍宝的啊。
    是的,李不凡连扶她没有,只是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俯身捡起了拐,支着拐走了,走了。
    从此以后,司雨也开始悲惨的卧床养伤。
    一连三日,李不凡面儿都没露,第四日她去他房中找他,结果被侍卫拦了门,他干脆托忙不见她。
    司雨很忧伤。
    直到他们船出了焱境,与苏北辰和苏南安两兄弟汇合那天,她才远远地瞅见了李不凡一眼。
    可对方依然视她为空气。
    但是,司雨已经不伤心了,因为浩儿也上船了,李不凡虽然不理她,但有孩子天天陪着她,司雨渐渐就把李不凡——给忘了。
    只有偶尔会想起来,她也会安慰自己——没关系,等回了汴京,他们还有日久天长。
    然而,她却不知——命运里,哪怕一个微毫的偏差,而结果也能是天壤之别。

☆、第115章 鳏夫填房

江水加急,又有骤雨不歇,楼船行至西平之时,已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两日。
    于是,原定为两日的休整时间改成了半日,船工们一靠岸就忙着检查和修复船体,负责采办的士兵一个个步履如飞地往返于码头市集。
    林素等人并未离船,反倒是船上接连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先是由汴京而来的密探登了船,后是西平陈家的现任家主陈飒亲访。
    前者递交了密信之后便离开,而后者却是跟着进了楼船里的议事厅。
    此刻厅中正坐的,分别是位于上首的李不凡和林素,左侧下首的苏氏兄弟,以及右首下座的林子铭和陈飒。
    自众人落座开始,厅内气氛便莫名地低沉了下来,兴许是因为,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早有预料——如今京中形势必不乐观,所以打一开始,众人就凝肃了面容,全然不似往日的谈笑风生。
    “小叔”,林子铭左瞅右瞅,看周围没人吱声,还是决定先打破这一室的静默。
    轻瞟了一眼对方捏在指间的信笺,林子铭犹豫道:“这信你也看了有半盏茶时间了,如今京里的局势如何你倒是赶紧说说啊。”
    光着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也不是办法啊,林子铭腹谤着,面皮轻扯了扯。
    林素朝他斜睨一眼,沉声回道:“自己看吧。”
    说罢,他将信笺字面朝上拍在了桌案上,力道不重,可竹制的桌体仍是微微一颤,他手边的青瓷茶盏也差点滑了托。
    李不凡微讶地抬眸看向了林素,与林素相识四年,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素如此沉怒。
    哪怕是林素为相的这三年,他也始终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才子风度,从来举止得体,行事张弛有度,白衣卿相的美誉也绝非浪得虚名。
    然此刻他冷寒的面上,却明晃晃地写着:“我很不爽!”
    看来这回,京里是出大幺蛾子了。
    李不凡略定了心思,探究的目光转向林子铭,催促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你就直接读出来吧。”
    诸人俱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唯有林素面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尴尬,但因消散地太快,众人并未察觉,只专心致志地倾听着林子铭的诵读。
    密信并不长,却道尽了京中的风云事。
    概括来说,唯有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也可以说是最惊天动地的事,那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废后郑氏,复位了。
    说到这次郑氏能够复位,其实最大的功臣应该是三皇子南宫轩。
    不久前,焱军围困汴京的时候,南宫轩曾亲自披甲上阵,率领着一支禁军协助御城军作战,据说他受了箭伤也没有退离战场,坚守城墙直到焱军退兵。
    满城百姓都目睹了他的英勇事迹,人们争相传颂,只差将其视作神明。
    相比起李不凡等人远在焱境的浴血奋战,反倒是无人问津。
    毕竟他们看不到,所以他们无法想象——那支缺粮短草又装备不齐的军队,是如何在一夜之内攻进大偃城的。
    他们更加无法想象——凌江边的那一夜恶战,他们是如何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地冲进了焱营。
    他们只知道,冷宫里,那位被废黜的郑皇后,曾亲登万佛寺为他们祈福求愿诵经斋戒,而她唯一的皇子,更是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为他们浴血而战。
    这一双母子,值得全城百姓的崇敬和爱戴。
    于是战事一止,汴京城内便有万民请愿,长跪于皇宫四门外,乞求南帝为郑皇后复位。
    最终,南帝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顺应了民意,恢复了郑氏的后位。
    紧接着京中就发生了第二件大事,三皇子党羽中的一些老臣开始求着南帝立储。
    这简直就是在逆他南宫明宇的龙鳞,给郑氏复位他已是百般不愉,如今这些人竟敢将主意打到储君的位置上了,南宫明宇当即便勃然大怒。
    可这些老臣竟也都是硬骨头,南帝不允,他们便以死进谏,其中有位御史已经撞柱而亡了。
    于是南帝只得松口道:立储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万不可马虎,需待宰相归京之后再做商议。
    南宫明宇打太极,三皇子党羽当然也不会轻易妥协,一旦林素归京,朝局风向又将转变,于是便有人开始煽动民意来为三皇子造势。
    如今的京中局势,可说是一触即发,每日朝上要么君臣无言,要么就是唇舌之战。
    相较之下,京中发生的第三件事,就算是比较喜庆的一件事了,至少对于汴京百姓而言,婉柔郡主选亲之事,才最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
    婉柔郡主芳龄十八,正值青春年华,传闻有惊世之姿,蕙质兰心乃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然而这并非是她最引人瞩目的原因,真正令她声名鹊起的,却是她的出身来历,早在半月之前,她还只是个冷宫里最下等的宫女,陪着郑氏过着令人绝望的孤苦日子。
    不过郑氏复位之后,因为感念她多年的不离不弃,郑氏将她收做了义女,冠以郑氏之姓,赐予郡主之尊,不知如此,郑皇后还要在满朝才俊之中亲自为她选婿。
    消息一出,满城沸腾,各种猜测便在民间流传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林素,该男子虽然年岁稍长了些,但却是位高权重,一表人才,洁身自好,与婉柔郡主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不过也有人说,林素乃清心寡欲之人,素来不近女色,只怕与婉柔郡主无此缘分。
    可京中正适婚龄的男子如凤毛麟角般稀少,既要门户够高,又要品貌上佳的,那便只剩下鳏夫李不凡了,要说婉柔郡主那样的出身,其实配给李不凡当填房还是挺搭的。
    再说李家人手握重兵,兴许正是皇后等人想要拉拢的对象呢。
    “额……信上的内容就是这些了”读完这封书信,林子铭也略微有些尴尬,只想说这密信是哪个脑。残的探子写的,就不能讲话含蓄一些,措辞婉约一些嘛!
    竟然直愣愣地把京里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都写进了信中!
    看把小叔给气得!脸都快青了!额头都快起筋了!
    “不过小叔,这京里传言,历来是一日一换,您也不必太当真,侄儿敢保证,等咱们进京的时候,这流言肯定散得一干二净了。”林子铭边说,边偷偷地把信折了起来塞进衣袖里。
    难得一见啊难得一见,以后这封信,就是他小叔的死穴了,要妥善保管,妥善保管。
    “你是想死吗?”一拍桌案,林素的眼刀子射了过来,“把信交出来!”
    “嘿嘿,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林子铭嬉笑着将信又从袖子里抠出来,厚着脸皮还给了林素。
    经他这么一闹,厅里的气氛总算活络了起来,只不过诸人看向李不凡和林素的目光,却是略有同情。
    李不凡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在听到那声鳏夫的时候微微走了神,左妃已经身故,可是司雨还活着,他此番回京定是要带她回李府的,但是该以什么样的身份……
    他也有些迷茫了。
    是妻,她名不正言不顺,是妾,可她却是浩儿的生母,哪有嫡子称呼妾室为娘亲的,只能是他再娶她一次。
    然而,如无根浮萍一般飘荡在南朝的她,会愿意永恒地留下吗?
    正垂眸思索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思绪,林子铭既是不悦地瞪向他,“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小叔刚才问你话呢,三皇子都在着手夺嫡之事了,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李不凡微微一怔,沉声道:“不能让他登位,南宫轩此人,绝不似他外表这般看起来温和无害,其权欲之心比之圣上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若一朝为帝,我等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林素颔首认同,其实一直以来,他对南宫轩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那样的人太懂隐忍,太工于心计,喜欢将周围所有人都算计在内,利用过后便弃之如履。
    “没错,三皇子确非明主之选,陛下也一直是属意传位给九皇子的,九皇子尚且年幼,心性未定,若是教辅得当,日后也能成为一代贤君,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应当要相助陛下。”
    林素总结言毕,便以目光询问众人,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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