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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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所有努力的方向都失去了重心一般，先是看见爹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再者是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司艳彩。生活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吓才够，到底要怎么折磨我才开心？我只希望所有的苦难一次性强加于我，可不可以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让我陷入绝望的地狱之中？
报仇，本以为是生活的全部重心，却发现报仇的真相下是不是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不堪事实。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面对和母亲完全一样的脸孔的司艳彩，我是否又下得了手？到那一天，我真的可以向司艳彩要求血债血偿吗？没有答案……
“姐……”小芙抬起我的头，擦去我眼中的泪水，眼中是无比的认真，直视着我的双眼，让我无处可逃。“姐，你和司艳彩有什么关系，你认识她吗？”
小芙语气中的认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在小芙面前，我基本上就是□的，毫无掩藏的可能。我知道自己的失常最终还是瞒不过她，恍惚间，突然有种想要告诉她一切的冲动，只是不知道她能否接受的了？
“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这样的事实，不管对谁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对于现在我惟一相信的小芙，我真的不想欺骗她，接受与否，都是她的选择。
“事情就是这样……”说到最后，我基本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下去了。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小芙对我的宣判……
“姐，在小芙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姐。我相信大家和我想的应该是相同的，你就是翟菁，翟菁就是你。”被小芙拥在怀中，肩上热烫的液体是什么我很清楚，惟有我，三番四次让小芙掉泪，那么坚强的小芙，却总为我掉泪……
我和小芙之间说那些感谢的话只会显得矫情，她知我一如我知她。如果说我一直追求着亲情，那么，我和小芙之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亲情。
再多的话语已不需要，只要我们心知肚明，有些话，不说口也已足够。
“皇后和这侍婢是不是所谓的姐妹情深呢？”突然的开门声，还不及司徒靖瑄那森冷的揶揄声更让人心惊胆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朕让皇后受委屈了呢……”尾音的拖曳足以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和小芙相拥而哭的画面任谁看了都是不免浮想联翩的，本来就是敌国的公主，主仆两人任何的异动都是后宫中人注意的对象。
这次是我们太过大意了，以为关上门就放松了情绪，没想到司徒靖瑄会这样毫无生息的突然窜入。可见他对我的戒心还不是一般的重，防我有必要像防贼一样吗！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算刚才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我也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对我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要的！小芙也适时的静退至一边，想要留一室的空间给我和司徒靖瑄。
“朕有说过你可以退下吗？”本来那双阴骘的墨瞳是紧盯着我不放，却在小芙经过他身边时突然钳制住小芙的右手。更过分的是，他还轻佻的抬起小芙低垂的头，那看着小芙的眼神是我所不清楚的意味深长。
正是这我不明所以的目光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千万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不要是小芙，千万不要……
羞辱
小芙强装的镇定下的那抹惊慌几乎刺痛了我的双眼，就算对司徒靖瑄的目的很清楚，那又能如何？此刻的小芙，本来就是梨花带泪，现在更是楚楚可怜，足以让男人升起保护欲。司徒靖瑄见色起意又有和不对，情理之中的理所当然。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他就算让小芙侍 寝也不会有人讲什么。为显做为皇后之大度风范，我还要将小芙亲手奉上……
只是我做不到，小芙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最后的寄托都毁灭了，那我活着的意义又所谓何？
你司徒靖瑄想要全世界的女人我都不予理会，但惟独小芙不行！
明明下 体还疼痛着，却还要扯开一抹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带着点真情实感的魅惑笑容。就算心里厌恶到极致，也要逼迫自己暂时忘记负面的情绪，其实心里很清楚，那虚伪应酬的笑容只能拿来骗骗小孩罢了。对司徒靖瑄，必须带点诚意，“皇上忙完了吗？”上官婷的美本来就是世间少有，漾开的笑容更是让人目眩，而我只能盯着上官婷的脸皮，尽我最大的努力去魅惑司徒靖瑄，就算成功的几率连一成都可能没到。
轻轻的握着司徒靖瑄抓着小芙的右手，本想借力使力让小芙脱离司徒靖瑄的钳制，怎奈他抓着小芙的手太紧，演变成我握着司徒靖瑄的手腕，司徒靖瑄钳制着小芙的手腕这种尴尬局面！
“皇后这是为何，难道朕向皇后要一个宫女都不可吗！”仿若无视我的存在一般，司徒靖瑄阴寒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温度，森冷的音调淡漠的瞟了我一眼之中就不再看我，反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低垂着的头的小芙……
心中忐忑思量，司徒靖瑄的目的太过明显，连一个月的大婚期的约限都不予理会。如果……如果他真的向我要了小芙，那样的结果是我不能想象的……不管怎样，我都不可以让小芙成为我和司徒靖瑄两人间的牺牲品！
“是臣妾哪里做错了吗？大婚第二日，皇上就如此冷落臣妾，让臣妾情何以堪……”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司徒靖瑄抓住小芙手腕之间，顺势躺进了司徒靖瑄的怀中。以着连自己都恶心的柔媚声音对着司徒靖瑄发嗲，再挤出几滴眼泪，哪怕假的连自己都厌恶！
现在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先让小芙脱身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小芙都保护不了，那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这个世上！
映入眼底的是司徒靖瑄毫不掩饰的嫌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毫不犹豫的将我推落至地……这样的结果就是成功让他松开了对小芙的钳制，就算我怎样又有什么关系……
对着小芙拼命的使着眼神，新伤加旧伤，下 体真的是没一处不疼，但还是得忍着痛站起来，只为挡住司徒靖瑄那阴骘的目光。
“皇上也不怕摔着臣妾……”如藤蔓般再次缠上司徒靖瑄，娇嗔着埋怨着，只为挡住他的视线。
“皇后不觉得现在这样有失体统吗！”冰冷的话语，阴沉的目光直接向我射来，司徒靖瑄从不掩饰他对我的厌恶，那么直接的鄙夷。
听见身后小芙远去的脚步声，那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我也有把握，司徒靖瑄还不至于在大婚第二日就和我撕破脸，现在或许我就是这样的有恃无恐，才敢如此冒险。
脸色谄媚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就算戴着人皮面具一样也及不出虚伪应酬的笑容。既然人家都摆明了对你如此厌恶，在谄媚献殷勤无异于等于做白工。那么我还不如做回我自己，欲擒故纵，从来都是对男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皇上如此失礼于臣妾的侍女，这样又至臣妾于何地，皇上又何曾估计过臣妾的感受。”带着些幽怨的话语，走至棋桌前摆弄着先前摆弄好的棋局……
“放肆！”一个帝王最不容别人质疑他的行为，挑衅他的权威，就算被我说中，也不可恼羞成怒，权衡再三后只能对我怒瞪着双眼，却又无可奈何……“这是……”显然我的摆弄引起了他的兴趣，也不枉费故意摆出这局“珍珑”。
要引起一个人的注意，首先就要从他的喜好下手。在南晔国的皇宫的那三个月可不只是训练宫中礼仪和南晔国的风土人情那么简单，那些诱 惑的手段，司徒靖瑄的喜爱更是必修课。司徒靖瑄喜欢下棋，我想可能源于其喜欢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种感觉吧，这仅于我的想法，反正只要司徒靖瑄有喜欢的东西，那就代表着这无疑就是向他下手的入点处。
对于棋艺，作为叶芯蕊时就对其深有接触，更何况穿越在落霞山庄那样一个大家族里。更甚者，我还有一个棋艺天下无双的师父，就算我这个徒弟再不成材，将师父棋艺的基本也可以学个大概。我自认没学到师父的十成十，但师父的一半我还是有学到的。今天这个“珍珑”，是惟一一次和师父打成平局时留下的，摆出来存心就是为引起司徒靖瑄的注意罢了。
“不过是臣妾无聊时摆弄的罢了……”对着司徒靖瑄盈盈一笑，“臣妾今晚有些不适，恐怕侍候不了皇上，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或许是带着点特意，但今天的真的是应付不了司徒靖瑄的需求，□ 到现在还有些疼痛，或假还真，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故意的表演。微微福身，在引起某人的兴趣之后却硬生生的掐断，我承认自己在玩火，在吊这个一国之君的胃口。
“是吗？”不似刚才的一脸的鄙夷，玩味似的笑容不免有些碍眼，不清不楚的语调。仿若随意般的摆弄着这局“珍珑”，以着眼角的余光瞄我，“皇后摆弄这局‘珍珑’不就是为吸引朕的注意吗？皇后已经成功了，再来欲擒故纵不显得多余吗？”似笑非笑的笑容，笑意根本不达眼底，而后转身背对着我，不再理会。专注于棋局之中，冥思苦想，执“车”的手迟迟不曾放下……
对于自己这点伎俩，本来就是太过明显，我只是没想到，司徒靖瑄会当着我的面将其点破，一点余地都不曾给我留下。
“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懂，如果皇上不喜欢臣妾直接明了就是了，何必这样污蔑臣妾，难道皇上真的如此厌恶臣妾。”本应该是幽怨的语调，只是在我说来，却不免带着些讽刺。
有些事的发展真的不是自己所能预料到的，脱离预定的轨道，完全不按轨迹的行进，到底是对还是错？
“皇后觉得大婚期后朕封刚刚那个侍女为婕妤如何？”对我的回答仿若根本没有听见一般，这是司徒靖瑄第一次对我笑，却让我觉得通体冰凉……
就算他真的看上小芙那又如何，自古帝王多薄幸，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真心对待小芙，而我又怎么可能让小芙涉及后宫争斗真个烂泥沼中呢！
刚刚让小芙先行离开本就是权宜之计，我只是没想到司徒靖瑄竟然会如此心心念念着，紧抓着小芙不放。如果仅是他看上小芙那还好说，但如果是只为报复打击我，那司徒靖瑄的心计未免太恶毒了点。
“是臣妾哪里让皇上不满意吗？皇上何必如此羞辱臣妾……”几乎是急步行至司徒靖瑄旁，带着野蛮的力道夺下他手中的“车”，落点，所有的动作基本上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退一步海阔天空，执着于进攻往往只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中。”低柔的声音，盯着棋盘不曾移开，带着些感情下去，不让行为显得太过刻意。反正只有我和他，就算撕破了脸大家还是有着各自的顾忌。
对于司徒靖瑄，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一点也读不懂他眼中想要表达的意思。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让我觉得挫败，所有的感知都是空白……
他以着我不懂的目光看着我，探究的意味，不解的眼神，只一眼，却让我再次感到了挫败和恶寒。对他来说，不愿意浪费多余的注意在我身上一样，仅仅一眼的停留已是超过。转向我落下的“车”的位置，掩去我我读他眼中目光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他就这么僵持着，惟一让我稍稍宽心的就是他没有想象中的发怒。“皇后陪朕下一局，赢了，朕就放过那个侍女。”谈论着天气如何的风轻云淡，一个人的命运于他终究只是儿戏般可笑，如场赌局般随意为之。
压下那股因为他如此轻贱一个人的命运引起的怒气，又不是对自己的棋艺没有信心，你想玩，那我就分配到底！
“臣妾大胆，将军！”扬起的笑容或多或少带着些真心，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松一口气。“谢谢皇上的承让。”一国之君言出必行，一言九鼎，我想司徒靖瑄还不至于因为小芙而失信于人。
“皇后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或许是皇后真人不露相……”意味深长的含义，从棋局中抬起的视线终于肯正式对上我，除去鄙夷厌恶之后的兴味探究。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他坚持先前的一贯厌恶，也好过现在这样赤 裸 裸的探究！完全的暴露，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
“臣妾只是恰巧喜欢下棋而已，皇上谬赞了。”敛下目光，嘴角含着一抹腼腆的笑容。
虽说下棋时不应该分心，但不经意间还是瞟到司徒靖瑄在思考下步时，不自觉拿起棋桌旁的小蛋糕……
不禁庆幸司徒靖瑄不讨厌甜点，让我这些西式的小甜点有了发挥的空间。
虽然司徒靖瑄没有表示什么，但凭着他连着吃了三块这个举动，就足以让我的心中不断冒起小泡泡。
今天的目的都已达成，虽然小芙的意外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