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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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哥……”
“一切等你整理好了再说。”阻止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将门轻轻的关上，留下一室的空间给我……
镜子中的那张脸光滑无暇，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一丝的瑕疵，对于这张脸，以前从没发现原来它是这样的美丽。只是这恢复的容颜对我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推开房门，季子扬就坐在厅内，紧皱的眉头看得出此刻他在生气。清俊儒雅的样子实在和那张紧皱眉头的脸不符。
“季大哥……”话到嘴边，却成了怯怯的声音。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害怕此刻的季子扬，不是怕他骂我，我知道他是宁可将怒气闷在胸中，也不会对我发火。对他，我就是有这种自信。我怕的就是他将一切闷着，独自生闷气，生他自己的气！
“现在可以说了吧？”此刻他的开口，还是可以让我感觉到他的怒气。
“季大哥为何生气，是生锦瑟的气吗？我只是遇见一位故人，而她恰巧被地痞流氓调戏。我总不可能就死不救，和那些地痞流氓的打斗总会难免受伤，可是我保证，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后来那位故人的相公找来了，因为感激我救了她，所以就帮我把脸上的疤痕去除了。那个故人的相公会一些法术，这点疤痕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我尽量避重就轻的将大概将出来，这样是否代表着我还是不能完全对季子扬坦白？
“锦儿，以后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好吗？看到你那么狼狈的样子，我竟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季子扬将我轻轻的搂在他的怀里，几乎是叹息般的说着。对我在意已经这么深了吗，他是真的爱我的吧？
我不知道对于我的说辞他相信了多少，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的有所隐瞒，让他还是有些伤感的。我们之间，他早已在海中拼命的游荡，而我，则在岸上冷眼旁观着。我们之间一开始就不公平，对他我是不无愧疚的。
“季大哥，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看来我给季子扬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锦儿，你知道吗，我宁可你不要恢复容貌，也好过担心别人对你的觊觎。锦儿，我也会嫉妒，只想把你藏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对于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告诉自己，我可以等着，等到哪一天你肯主动告诉我。”季子扬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蔓延开来，语气中多的是那样的无奈。是否先爱上的人就输的比较惨，对季子扬，我真的只有愧疚吗？
“季大哥，等科举过后，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透气头，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明知道季子扬肯定会答应，可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遍。
“锦儿，你知道的，我对你的要求从来都是不会拒绝的。”轻抚着我的发丝，于无奈中更多是宠溺。
似乎对季子扬，除了感谢就是感谢，再也找不出其它的话语一般。
交心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惧怕的了。在知道了暗影和上官文远失忆的原由后，一切似乎都变得简单。不用再担心那突来的陌生，将自己完全忘记的恐惧，解除了身体中那颗定时炸弹，一切似乎显得那么的轻松。只是对于暗影，或者是现在的司南风来说，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而已。尽管我知道他是谁，他在哪里，可是又有什么用，于他的性格，我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面对他默然眼神的勇气……而上官文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不想去理会，也许离开他惟一觉得遗憾的是那调查到一半而终止的事。少了他的调查组，事情的进展根本就不在我的控制之中，这点来说，离开上官文远是不舍的吧……
就算现在自己消息再闭塞，武林盟主的异位还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外公那每况日下的身体，武林盟主被取而代之，让我总有冲动回去看外公，告诉他，菁儿还在……只是我不可以，谁知道那些人现在还是不是还盯着我！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身体内的殇情蛊已经去除，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恶毒的招式来对付我！我已经受够了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磨难，我不会再让自己处于挨打的局面！你们等着，我会靠我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找出你们！
只是现在最大的重心莫过于会试，现在的我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一个女人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除了嫁人似乎别无他法，而我惟一所能做的就是男扮女装参加会试。唯有取得功名，掌握权利，进而才有可能报仇，这也是最快的途径。
真的很感谢师父，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知道我活着，继而不辞辛劳的找寻我，但我真的很感动。而过不是师父，也许现在的我只能依附于季子扬，等着他金榜题名，然后告诉他一切，帮我吗？可能吗？我没有信心……
眼看会试一点点的临近，我的心也慢慢开始紧张。没有以前那种轻松惬意的心态，这关乎这自己成不成功的问题，一切就似乎变得复杂。关己则乱，在乎得失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不安。
“锦儿，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季子扬将我手中的书挡住，眼中的无奈是那么的明显。
“季大哥，让我再看一会儿吧……”以前，我绝不可能为看书而熬夜，只是现在，我只有这一条出路了。不成功便成仁，只有科举这条方法我才可以有出头之路，我别无他法……
“锦儿，欲速则不达，今天就到这了吧。”将我手中的书抽走，此刻的季子扬是我所没见过的强势。
“季大哥！”这一个多月来的紧张似乎就在此刻被点燃，将所有的怒气找到一个发泄口，语气中的不耐，怒火就这样喷射而出。是否是占着他对我的包容，所以这样有恃无恐的对他这样的发脾气。
将他手中的书抢回，对着他，我知道自己此刻眼中是充满着怒气，“你不要管我好不好！你有信心是你的事，我没你这样的信心，我多看书有什么关系！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不关你的事！”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话有多伤人，可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也许就是抱着季子扬对我的纵容而有恃无恐吧。看着他眼中的受伤，心中是有后悔的，可是现在的我更多的是抱着那可笑的自尊做着伤害季子扬的事……
“是吗？我是管不着……打扰你了，你继续吧……”季子扬眼中的受伤是那么的明显，我让他受伤了是吧，那受伤的眼此刻正不断凌迟着我的良心。转身离开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晕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孤寂……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身体先于意识跑过去抱住季子扬，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这算什么，再伤害他之后给一颗糖吃吗？我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卑鄙！“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好怕自己会落榜，我不像你有这个实力，我嫉妒自己不能像你一样懂得那么多……子扬，原谅我好不好……”眼泪从他的衣服上晕染开来，濡湿了他的后背。
“锦儿，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去考科举，我是气自己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让你这么辛苦的努力。锦儿，我只是害怕你后悔跟着我，毕竟是我强留下你的……”季子扬转过身来看着我，眼中的受伤退去了一些，只是那落寞还是让人有些心疼……
“季大哥，我从没后悔跟着你。以前我是怕拖累你，现在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这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对不起你。占着你对我的纵容，对你予取予求。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却一再对你索取。这样的我，根本不配你的付出！”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是丑到暴的那种，不过又有谁会在乎呢？连那张夜叉脸都不在乎的季子扬，对于此刻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我又怎么可能嫌弃……
“傻瓜锦儿，我们都是傻瓜！”笑着将我搂到怀里，而我则顺势将眼泪鼻涕全擦到他白色的儒袍上，可是又有谁在意呢！让所有的不愉快都见鬼去吧，只要此刻我们是幸福的就好！
会试
终于到了这一天，所有的辛苦都将在这一天实践，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在这一刻。经过那次和季子扬的交心后，对于自己，我不再逼得那么紧，放松下来的心情反而让自己学得更好。今天是检查自己学习的时刻，多年考生汇聚一堂，只为争取那100个贡士名额。
“放心，你一定可以的！”握住我的手，仿佛给我勇气般给我打气。我不知道季子扬的从容是真的还是刻意的装作，但我是真的很紧张，比高考时还要紧张。
“季大哥，我这装扮没什么问题吧？”只要过了搜身那一关一切就好了。
“要不是知道是锦儿，我还真看不出来是女儿身。”季子扬对着我又露出那种让人深陷其中的温柔笑容。“只是那个搜身……”说到这个，我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满。
“季大哥，我会小心的。”现在是我握着他的手，给他以安慰。
“我是担心你被人占便宜。”将头转向一边，但我还是可以看到那泄露情绪的脸红。说真的，我很喜欢他害羞的样子，更喜欢此刻他吃醋的样子……
“放心，要进场咯。”放开交握的双手，毕竟两个男人这样还是太引人注目的。
检查这关还是顺利的通过了，这一点不得不说是多亏了师父的推荐信。不再有机会和季子扬交流，每个考生找到自己的位置，等待开考的信号，不准交流。
季子扬和我不在同一个考点，而我只能百无聊赖的玩着毛笔，连看周围情况的心情都没有。
无意间的抬头，熟悉的身影就这么映入我的视线之中。上官文远……他怎么在这……而跟在他后面的分明就是——暗影！太过震惊，让我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笔，我只能赶紧将头埋于两手之间，鸵鸟的不去见他们。
我知道他们已经完全不记得我，自己这样逃避的心态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找的借口。这场考试也许还没开考我就已经输了，他们的存在或多或少会影响着我的水平的发挥。我只能让自己不去看他们，努力将他们的身影排除在我的脑外，不让他们影响着我。我只希望他们快点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至少不是现在！
估计他们两人应该是考官，以上官文远的身份应该是主考官，估计他们是来巡视考场的。在心里不断默念着，希望他们赶快巡视完，无视我，赶快走人。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説下载
但老天好像没有听到我的求救一般，还让他们注意到我。让我再一次有种想对天大骂的冲动。
“你没事吧？”这清远疏离的声音仿佛公事公办一般，不用想都知道是暗影的声音。
“没事。”还是将头埋在两手之间，我闷闷的开口。不要理我啦，赶快走啦，就是因为你们在这里我才不舒服啦！
“哪来的学生，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司大人问你话怎么可以埋头回答！”估计是旁边跟着的一些喽喽，唧唧咋咋的好吵。
“对不起！学生不知道是大人，因为有些紧张，所以想要小憩一下缓解情绪，有失礼数还望大人见谅。”害我不得不站起来抱拳还礼，顺便在鞠个躬，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课不想因为得罪考官而被逐出考场而不能考试，只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抬头看过暗影一眼。不可否认，对暗影那种悸动还是鲜明的存在着，我不敢看他，怕自己那不能控制的思念会在那一刻爆发。
“南风，走了。”这应该是上官文远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仿佛还是那么的遥远，忘了，一切都忘了，也许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像被突然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我瘫软在我的位置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明明比谁都清楚他们忘记自己的情况，可是知道是知道，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没有时间让我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开考的信号已经发出。将密封的卷轴拆开，要开始心无旁骛的答题了。毕竟现在不是儿戏，关系着自己是否能金榜题名的事实。
题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些，而且暗影和上官文远对我的影响想来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从拿到题目开始就什么也容不得我多想，一心只投入到题目中。南晔国的科举制度有些像综合了各个朝代，会试又有点像明清，考三场，每场三日。所以几乎每次考下来都有一大堆虚脱的人……不过在考试的科目方面又和唐朝也很相像，这次考试的内容分为五种——墨义、帖经、策问、诗赋、经义，对于墨义、帖经这两项我只能说答得马马虎虎。这种背的东西，就算看的书再多，也有顾不到的地方，而且我书看的虽多，但都没怎么在背，只能看着熟悉的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