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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念天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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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靖月的神秘和危险,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妥协的。
四目相对,没有谁愿意先让步,片刻后,靖月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随后,在星宓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时,他已不由分说地将吊着手臂的绷带一把扯掉了。
“你要做什么?”星宓惊觉,忙地伸手阻止,“伤口会裂开的。”
“你别管。”靖月甩开星宓,丝毫不温柔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层一层地拆开纱布。
看着纱布上透出的*和靖月毫不迟疑地动作,星宓的心里顿时又是心疼又是过意不去,真的不该在这种时候谈这个话题的,她不该提的。
“靖月,别闹了,我再不说这些话了,你好好养伤,行吗?”星宓想要再次捉住靖月的手臂却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他,只能急急地休战,道:“你别再乱动了,否则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流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好吗?”到最后,星宓的语调里几乎有了哭音。
靖月停住,他看着星宓,眼眶微红,小脸儿可怜兮兮地透着苍白,好半晌,终于还是没能忍心将最后几层纱布揭开,他不想吓着她,可是,到底应该怎么做,她才能够明白?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忽然传来,打破了靖月与星宓之间的僵持。
两人抬起头来,看到是安夕诺拎着两个方便袋站在门口,见两人终于发觉了他的存在,安夕诺笑笑,将袋子提高,故作轻松地说:“靖月,我想你一定是饿了,所以就去楼下的小饭馆买了碗面,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快尝尝吧?”刚刚他听到靖月还没有吃晚饭时就转身离开了。
安夕诺走进来将面放在桌子上,并且细心地摆好碗筷,继续道:“如果不爱吃,我还买了水果,这大半夜的,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靖月挑眉,冷眼旁观着安夕诺自顾自地忙活,星宓则是站在两人中间,吸吸鼻子,将欲夺眶而出的液体悄悄逼回去,并趁着靖月一副若有所思的空档,迅速将他强行拆开的纱布又一圈一圈地细心包扎好。
然后,出乎意料的,靖月居然没有对安夕诺的举动发表任何意见,不但如此,他还就在星宓和安夕诺的面前,慢条斯理地吃下了整整一碗面。
安夕诺眨眨眼睛,显然对于靖月的全面配合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忙地又削了个苹果摆在靖月的面前,那个,谁要这位英雄刚刚救了他女朋友的命呢?伺候伺候当然是应该的,就算靖月要他将其早晚三柱香的供起来,他也不会有意见。

  ☆、第七十九章

午夜时分,一盏昏黄的床头小灯幽幽莹亮。
靖月了无睡意地侧卧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已是很久很久,仿佛出了神。
一向不喜欢与陌生人呆在一起的靖月选择了单人病房,所以,房内有沙发等物可供陪护休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将目光调回,看向沙发,那里,星宓的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正安静地沉睡着。
唇边划过一丝宠溺的笑,靖月了解星宓的作息习惯,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星宓一向是早睡早起的,所以像今天熬到后半夜,她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她,不管如何生气,仍是执意不肯走,非要留在这里照顾他,想来,终究对他还是有些情谊的,不管是哪一种,也许,他都该知足。
星宓不走,安夕诺自然也不可能离开,靖月又看向一旁的沙发椅,安夕诺靠坐在上面,闭着眼睛,似乎也已进入了梦乡。
但是,他知道他还没睡,哼,靖月心说,不够舒服的地方,这小子会睡着才怪?不管前生或今世,都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起身,靖月下床的动静果然将安夕诺“吵”醒。
“做什么?要去卫生间吗?我扶你?”安夕诺跳起来,忙地伸手想要担起护理责任。
靖月不耐烦地甩开他,但又怕吵醒星宓,动作没敢太大,压低声音道:“我只是伤到胳膊而已,用不着你扶。”
啧,好心当作驴肝肺!
安夕诺挑挑眉,无所谓地退开了,却听靖月接着又道:“去走廊呆会儿吧?”
略微一怔,安夕诺旋即明白过来,没有说什么,便了然地尾随着靖月一起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
整座住院部静得出奇,远处,值班的小护士坐在*台后面困得直像小鸡啄米。
这场谈话迟早要来,安夕诺并不意外,于是,靠在墙边,他在等他开口。
“我想,如果我说请你离开星宓,你一定不肯。”靖月的开场白很是轻描淡写。
安夕诺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地一笑。
于是靖月又道:“所以我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说着话,靖月便开始着手拆绷带。
安夕诺皱眉,不解地问:“你又要做什么?告诉你,我可没有星宓的软心肠,你这招对我没用。”
靖月并不理会,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很快便拆到了最后一层,然后,他将手臂举在安夕诺的眼皮子底下,就在安夕诺正莫名其妙地猜测着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倏地轻轻一用力,最后一层纱布也颓然抽离——“啊——”纵使安夕诺有无数个心里准备,却从没有想过会是这一种,于是在倒抽一口冷气后,不禁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
安夕诺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几乎要突出出来,他捉住靖月的手臂上上下下地察看,连另一只没有受伤的也没有放过,同时嘴里还在一直不停地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嘘——小点儿声,你想把这楼里的所有人都吵醒吗?”对于安夕诺的慌乱,靖月却是一派轻松。
安夕诺抬头,瞪住靖月,脸色在走廊里并不明朗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十分难看,仿佛靖月是个怪物一般。
“刚才让星宓给气着了,本要给她看的,但后来想想还是舍不得吓着她,不过对于你,我也没有什么软心肠。”靖月拿刚刚安夕诺的话回击他。
安夕诺的嘴巴微张着,一时间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展现在他眼前的,靖月的手臂上居然是半点伤口都没有,而他明明亲眼看着他被缝了六针的。
如果靖月受伤的一幕是真实的,那么他现在就是在做梦;如果此刻是真实的,那么靖月受伤的一幕就是幻象,所以,安夕诺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掐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否是在梦中。
“别怀疑,你并不是在做梦。”靖月将袖子放下来,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闲闲地道。
“你……究竟是什么?”好久,安夕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纵使他的胆子够大,在此刻,声音也不禁变了调,而同时的,神智恢复了一些的他直觉地退后,谨慎地堵在病房门口。
靖月看出安夕诺急欲保护星宓的举动,冷笑了一下,说:“别忘了我和星宓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若想要伤害她的话,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你来防备。”
“你、是、什、么?”安夕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拳头攥得死紧,一字一字地问,鬼?怪?这样的词从未如此强烈而真切地在他的脑海里浮动。
“不要管我是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并不是心存歹意而来,我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想要救星宓,”靖月微顿了顿,挑眉道:“当然,也必须顺带救你。”
见安夕诺仍是不信,靖月沉吟了下,又道:“你和星宓今天是不是遇到一位老者?他说你们在一起会多灾多难,并建议你们分开,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安夕诺惊问。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不就是在想,我究竟是鬼还是怪吗?”靖月说:“放心,我既不是鬼也不是怪。”
“难道还是仙不成?”安夕诺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也许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选择了愿意相信靖月的无意伤人的话,所以整个人便没有一开始时那么惊惧了。

  ☆、第八十章

浮云流动,烟气袅袅。
看不出是什么地方,模糊的景象中只隐约觉得应该是一座池塘边。
池面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水芙蓉,白的,粉的,红的,紫的,或间色的,无论是新苞,半开,还是盛放,均随微风摇曳着身姿,仿佛正值豆蔻的少女,霸道而肆无忌惮地展现着它们的美。
其中,有一朵格外的显眼,纯白的不带一丝杂质的色泽,泛着晶莹剔透的光,静静地向上伸展,长长的直直的茎干,亭亭玉立在空中,于各色莲中十分显眼。
每一年,在花开的季节,它总是拼命地长,即使它不是最大最美的,但它一定会是最高的那一株;每一年,在花败的时候,它总是最后一个枯萎,无精打采地落回水中,藏进败叶里,沉沉睡去,期待着来年可以长得更高。
岸边,一棵垂柳默默挺立着,初绽新芽的枝条低垂在那朵最高的白莲旁,轻柔呵护。
原来,有一个宫女因嫉恨少女深得王母娘娘宠爱而在暗中监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从而发现了她的秘密。
偷取蟠桃核为一大罪,利用蟠桃核助柳树修炼成仙为一大罪,私会情郎则是罪上加罪,而天庭最忌讳的,恰恰是人间最歌颂的两情相悦的爱情。
王母震怒,下令守卫将少女与少年押送至玉帝处听候发落。
玉帝原本有意将二人双双打入凡尘,但是王母娘娘在怒气略有沉淀之后,开始舍不得少女的离开,便提出将少年送去西天佛祖处,出家安心守戒,少女则是留在宫中受罚,二人永世不得相见。
对于相爱至深的两个人来说,永世不得相见是让他们最最无法承受的处罚。
少年跪在玉帝与王母的面前,诚心恳求:
“我愿蜕去仙班,永远只作一棵树。”只要能够偶尔看见她就好,其他别无所求。
少年的意思王母岂会不明白,然而天规哪里可容得半分?此例一开,难免会为将来的天庭戒律留下后患。
玉帝听罢,更是神色一凛,无限威严,冷哼道:“要你去西天佛祖处出家守戒已是格外恩典,居然还作它想,实是顽固不化,来人哪,传朕旨意,将这小小树仙打入凡尘,让其永受轮回之苦。”
两旁天兵应声上前拉起少年就要将其拖去落仙池,少女眼见就要与少年分离,宛若五雷轰顶一般,跪行至王母娘娘脚下,苦苦哀求:“娘娘开恩,娘娘平时最疼奴婢了,求娘娘恩准将奴婢也一同打入凡尘吧?”
“什么?”王母娘娘闻言更加恼怒,道:“本宫这样留你,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好,既如此,本宫就不留你了,也一并去吧。”
“谢玉帝恩典,谢娘娘恩典……”少年与少女双双跪拜谢恩,能够一同入轮回作一对平凡的人间夫妻,才是他们最最想要的幸福。
然而,就在两人携手走向落仙池,含泪拼命记住对方的样子,希望能在下凡后找到彼此的时候,不料一名天将随后赶来,声称传王母娘娘旨意:
“……念树仙、荷仙情深意重,特赐下凡后生生世世可相遇……”
少年与少女听闻,都开心得难以置信,但是,当他们听到后半部分的时候,笑容却在瞬间冰冻住了——
“……然,两人破坏天规戒律在先,不思悔改在后,为以儆效尤,二人在凡世若相遇后仍然选择相爱,那么每世的爱情都不会有结果,相爱至深之时,便是生命终结之刻,唯有彼此之间不再产生情愫,断情绝意后,方可解除此咒,重返天庭……”
旨意的后面说了些什么,两人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愣愣地看住对方,仿如失了魂魄一般。
只要相爱就不能够相守吗?为什么天要这样惩罚我们?
……
“啊……”安夕诺低吼一声,猛地惊醒,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手死死地按住心脏的部位,脸上浮现着复杂莫名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立即的,他想起来,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开心的,温暖的,倾慕的,爱恋的,期待的,恐惧的,痛苦的,绝望的……所有的感受是那么的真实,直到此刻仍在深深地感染着他,但是,为什么?他却,完全想不起来梦里的故事?直觉的,他认为这个故事很重要很重要,但他搜索了所有的记忆,拼命拼命地想,就是记不起来,甚至一丝一毫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随着一声门响,几个值班医生与护士快速奔进病房的举动才将安夕诺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站起来,窗外的昏暗告诉他,天还没有完全亮,立即的,他看到星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俯身在靖月的病床前,瘦弱的身体颤抖着,满满地都是焦虑与无助。
“医生,求求你快救救他?救救他……”星宓让开位置给医生施救,恐惧和担心让她几乎难以自持,捂住嘴巴,她怕会喊出来,只能大睁着眼睛任泪水不住地往下掉,却还要倔强地望住病床上的靖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安夕诺几步来到星宓的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星宓机械地转头,神思恍惚的,看到是他,仿佛不认得,又仿佛认得,然后,星宓又将视线转向了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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