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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念天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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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此时正坐在她的身边,半是担心半是害怕地边小声的叫着她的乳名边轻轻摇撼着她的肩要她醒来。
“做梦了吧?是什么样的梦?怎么哭得这样伤心?”姥姥心疼地用手帕为星宓擦眼泪,却发现星宓的眼睛就像两眼被刚刚发掘的泉口,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很快便将整个手帕湿透了,而星宓的脸上却仍满是泪水:“这是怎么了哟?”姥姥也差点儿急出泪来,“莫不是睡魇着了吧?丫丫,别害怕,姥姥在这儿呢……”姥姥抱着星宓不断地哄着,试图让她停止哭泣,从梦中真正醒来。
其实星宓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只是,刚刚前生的星宓太忧伤太绝望,让她仿如感同身受一般,泪水便怎么也止不住。
但是为了让姥姥安心,她还是边哽咽着边努力地道:“姥姥,我没事,真的,您就让我哭会儿,再哭会儿。”
姥姥听了这话,才略微放下心来,叹气道:“一定是被你舅妈闹腾的,一连几天睡不好觉,什么人能受得了?那个事儿精……”姥姥咬牙切齿地骂了会儿舅妈,然后又责怪自己道:“都是我这个老太太没用,生了你舅那个只知道听老婆话的儿子,让丫丫受委屈了,唉……”
“姥姥,不是的,不关舅舅、舅妈的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很伤感的梦,真的。”
“是啥梦啊?和姥姥说说?”这丫头可是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哭过。
“是……”星宓吸吸鼻子,沉吟了下,还是觉得不要吓到姥姥的好,便道:“我忘了,只记得那感觉,心里特别难受。”
“那忘了好,省得寻思。”
“嗯。”星宓应了声,又与姥姥聊了几句,才觉得平静了许多,眼泪也不再流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近凌晨五点钟,星宓本想劝姥姥再睡一会儿的,可是姥姥却说老人家睡的少,现在早已经清醒了,还是少年人缺觉,让星宓趁着舅妈昨晚去打麻将玩到很晚,今早注定是爬不起来闹腾的机会,好好补一下眠。
见星宓点点头,应了,姥姥才满意地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去厨房做早饭去了,因为如果她不做,星宓中午的盒饭恐怕就会没有着落,舅妈的算计无人能敌。
但是,在经历了那样一个梦之后,星宓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之后,她起床来到了窗边,掀了窗帘望出去,此时的天空已有些微微亮了,几盏未熄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小区的院子里,清清冷冷的。
而,当她的视线向下移的时候,她的呼吸倏地停顿了几秒钟,因为她发现就在对面的那盏路灯下的长椅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那是昨天下午在粥馆门口碰到的男生,即使有光线和距离的限制,星宓也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已经很久很久,晨起的雾气环绕着他,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周身透着一股孤独和倔强的味道,于是不知怎的,这让星宓的心有些莫名地刺痛。
就在她看到他的下一刻,那个男生也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似的,抬起头来,没有丝毫偏离的,他就在瞬间寻到了她的眼。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星宓的嘴唇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已经止住的眼泪又迅速滑落下来。
她知道,她不认识他。
但是,她的前世一定认识。
泪水越聚越多,星宓伸手拂拭,却在眨眼的那一刻,他就不见了。
孤零零地闪着晕黄的光的路灯,空空地木制的长椅,那个男生,像是从未出现过。
星宓叹息,模糊地想着,这一幕,是否,又是她的另一个梦呢?
……
“安夕诺,你给我站住——”
凌晨五点四十分整,陆家客厅里,就在安夕诺从冰箱里拿了两片面包和一瓶酸奶,踩着猫步打算不吵到家里任何人走出大门时,听到了这样一句拉着长音的轻喝。
回头,安夕诺立即看到了站在楼梯转角处,穿着睡衣,紧抱双臂,一副闲闲状地准备拷问他的老妈。
“嘿嘿,”安夕诺立即陪笑着打招呼:“老妈,怎起的这么早呀?”
“还不是为了抓你这臭小子,说,你这么早出门干嘛去?”安妈妈踱着方步慢腾腾地向儿子走来。
“那个,”安夕诺眼睛一转,道:“我们乐队马上要参加总决赛了嘛,所以邀在一起集训。”
“一大早集训?”安妈妈挑眉,明显不太相信。
“当然啦,您不知道我们那个柳大队长有多严厉。”安夕诺以用力点头来增加可信度,同时心里对柳蕊这个挡箭牌很没诚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少跟我这打马虎眼,再严厉能管得了你么?更何况让你一大早爬起来去训练?”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老妈,”看来光说谎还是不行,那就再加上撒娇好了,“我真的不是去惹祸啦,您就相信我吧,一会儿老爸起床,我就更难出门儿了。”
安妈妈想想也是,虽然安夕诺从小顽皮,不爱学习,又是加入乐队又是玩机车的,但做事总有分寸,很少闯祸,所以她对这个宝贝儿子还是比较放心的,今天起早抓他主要也是因为太好奇了,当然,如果安夕诺执意不肯说实话的话,她也不会逼他,因为她有一个最好的侦察员——她的女儿。
在安妈妈而言,只要一双儿女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成长,她就很欣慰了。
但是安爸爸却对他们有更多的要求,特别是安夕诺这个长男,安爸爸反对他搞音乐,安爸爸认为,搞乐队去参加比赛不单影响学习,还会养成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心态,所以一向对安夕诺管教严格。
虽然安妈妈对儿子的起早理由还持有怀疑态度,但仍是点了点头,并道:“光吃冷面包怎么行?妈用烤箱给你热一热……”
“妈,不用麻烦,要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于是安夕诺高兴得一蹦老高地跑出了门,甚至就差喊上一嗓子,老妈,我是努力追您未来儿媳妇儿呢,您可要为我多多加油哦!

  ☆、第二十章

当星宓从小区里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安夕诺。
他微笑着,初阳下,俊美的五官闪耀着最灿烂地光芒。
星宓停住脚步望着安夕诺,目不转睛地,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她想,只是认识两天而已,根本连喜欢都谈不上,想要划清界限,应该……不是那么难吧?
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头,藏在身侧微微地抖。
“星宓,早上好!”安夕诺上前对星宓打着招呼,关切地问:“身体感觉怎么样?还会有不舒服吗?”
木木地摇头,她命令自己将心底里涌起的那股浓浓酸涩憋回去,然后非常客气地道:“其实我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经过了昨天你的照顾之后,已经完全好了,谢谢。”
“你昨天说的‘谢谢’已经够多的了,朋友之间再这么客气你不觉得生分吗?”安夕诺眨了下眼睛,整个脸庞满满地都是笑意。
于是有那么一瞬间,星宓有些不忍心,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最残忍的刽子手,将会狠狠地撕碎他。
不是只认识两天而已吗?如果她觉得不难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也应该……不会太困难吧?
虽然他先追的她,用的感情比她多,但也只是两天而已,能有多喜欢?
“安夕诺?”
“嗯?”安夕诺有些诧异,抗议道:“昨天明明说好了不再连名带姓的叫了的?”
星宓不置可否地轻扯了下唇角,淡淡地道:“昨天你还说过,我们只做普通朋友,不要我有心理负担呢?”
“哦。”安夕诺被堵的一怔,正想着要说什么好时,就听星宓又继续说道:“我想问的是,普通朋友之间会每天接送上、下学吗?还是从并不顺路的地方起早赶过来?”
安夕诺轻咳了下,面露涩然,整颗心却在莫名地向下沉,他觉得今早的星宓有些不同,但究竟如何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呃……”安夕诺沉吟了一会儿,诚实地道:“我只是想多看你一会儿,多与你说说话而已。”
“可是我不想。”星宓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说出的话也可以瞬间将人冰冻住。
“啊?”安夕诺愣愣地看着星宓,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这么做是在打扰我的生活,你知道吗?”星宓依旧面无表情,即使她的思想像在爆炸——梦里前世的话一直响在耳畔:你们不可以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前世始终没有说。
昨晚是前世的托梦,还是她真的在做梦,她不知道。
这样无情地伤害安夕诺是对是错,她依然说不清。
现在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浅意识已经接受了那个梦,并会按着梦里前世的嘱咐去做。
“星宓,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阳光和温润地血色从安夕诺的脸上消失了,但他仍努力保持着唇边的那一抹尴尬地笑意,有些卑微的,有些歉然的,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地,舔舔嘴唇,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觉得我的出现是种打扰,我可以保证不吵你。”
如果在遇到星宓以前,安夕诺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么可怜兮兮地话。
但是面对星宓,只要她点一下头,不再赶他走,他怎么样都可以。
安夕诺的容忍并没有换来星宓的让步,因为她在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便再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32路公交车依着固定的轨迹,每天每天的重复在这条马路上。
有很多老面孔,也有许多的新面孔,上车、下车,大家默视着彼此,骄傲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星宓一上车便找了个靠窗的单座,目的是不想再与安夕诺坐在一起。
但是安夕诺却仿佛铁了心,有空座位不去坐,站在星宓的身旁,支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挂在吊环上,将星宓整个人包围在他的臂力所及之内。
两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吵了嘴,正拗着气的小情侣,彼此之间不说话,不交流,一个看着窗外,而另一个的目光却片刻不移地放在对方的身上。
“陆……”昨天早上在车上遇到的两个B中女生上车时,本想与安夕诺及他的女朋友打招呼的,可是看到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便顿住了,与女伴耳语道:“他们吵架了?”
另一个女生也挑高了眉毛冲安夕诺和星宓的方向紧瞄着,嘟哝道:“应该是。”
于是两人都知趣的没有去打扰他们。
下车后,安夕诺还是忍不住拽住了星宓的胳膊,他不懂为什么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星宓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判若两人,而更令他想不通的是,星宓虽然一开始就对他爱理不理的,但却绝不是像今天这样,一言一语都冰冷到极点,他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改变了心意。
“为什么?你告诉我*,否则我绝不会死心的。”安夕诺压下心里那如抽丝般地疼痛,语气是闷闷的:“昨天的你不是这样的。”
昨天她曾笑着叫他‘夕诺’,那绝不是他的想像。
“*吗?”星宓也不挣脱,只是作势想了下,故意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状似诚实地回答:“我就是无法喜欢你,即使只作普通朋友都让我觉得讨厌,这个*你觉得满意吗?”
天啊,星宓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一个人?你即使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说这么残忍的话,你是怎么了?
安夕诺长而翘的睫毛在不自觉地轻颤着,他紧紧地瞪视着星宓的眼睛,好似在试图透过她的心灵之窗窥视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灵魂。
但是,在最后他也没能看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于是他的手终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对不起。”面对安夕诺,星宓觉得,她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当星宓再也不忍心看安夕诺失落的模样而转身离开时,她终于发觉,昨晚那个梦似乎不止是告诉了她不要再与安夕诺有交集那么简单,她觉得,前世星宓的某些浅意识的情感已经通过那个梦深植进了她的思想中。
否则,她不可能会狠下心肠说这样伤人的话,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而更奇怪的是,在她说了这些话之后,她心里的痛并不比安夕诺的少,甚至还要多很多,多到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地程度。
她觉得,她的话就好像一把双刃剑,在她刺向安夕诺的同时,另一头对准的是自己的胸膛,深深地穿刺,不止是切开皮肉,甚至还要在里面狠狠地翻搅……
在转身之后,背对着安夕诺,星宓的泪终于忍不住地悄然*。
默默地摊开手掌,她看到自己的掌心里,满满地都是指甲掐进肉里的痕迹,红红的,渗着血丝。
是的,这两天来,安夕诺对她的确很好,但也绝对不至于让她到如此上心的地步。
所以,结论是,除非掺杂进了前世星宓的意识。
深深的,星宓吸进一口气后吐出,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甚至开始有点儿怨恨起那个莫明其妙地梦。
……
这个城市有一处寸土寸金的地方——擎山。
许多富豪显贵都会想在这里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豪宅,以彰显其傲视旁人的财势地位。
擎山的中心位置,也可以说是这里最值钱的地方坐落着一座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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