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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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刘墨大吼一声,扑倒在地,只觉的后背被猛砸一下,几乎背过气去。
他在闫三儿摔倒在地的时候,及时扑过来,做了个肉垫儿。闫三儿这才没摔坏,只是苦了刘墨,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墨哥,你快走,别管我。”闫三儿哭喊着。
“小王八羔子,你看我走得了么?”刘墨揉着腰,勉强的从地上爬坐起来说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
“老子讲义气,不能看你一个人挨揍不帮忙。”闫三儿揉了揉屁股,眼泪还没干却笑骂着。
“小杂种,竟然敢坏老子的好事儿。来呀,哥儿几个,把他俩给我往死里揍,男人是太学馆的儒生,留口气就行。这小杂种是**养的野种,弄死都没关系。”几个无赖在乱世中都有人命在身,不在乎闫三儿这个**生的野种。
两人眼看就要再次被拳脚**,只听两声闷哼。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两个无赖直接摔倒在地上。
在他们身后,正是嗅香楼中和刘墨同处一桌的两个青年。
第149章一对儿妙人
(昨天回老家看孩子,结果自己高烧不退,躺了一天。三十多年头一次高烧,终于知道啥滋味儿了!断了一更,请诸位谅解。)
“哟!还出来挡横儿的了。哥几个,抄家伙。”无赖头头啐了一口唾沫,从裤腰里掏出一柄尖刀。
大秦一直禁武,私人拥有兵器,是要下狱判刑的。这个无赖头头掏出的尖刀很粗劣,甚至有锈迹在上面。
他身边的几个无赖根本没有尖刀,而是抽出了藏在身上的短棍,挥舞叫骂着,只等头头一声令下。
刘墨是儒生,何时见过这种街头阵仗。可他却很有胆色,没有退缩,面色一寒,向着无赖头头厉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是冲着我刘墨来的,和我这小兄弟还有两位公子无关。”
无赖头头攥着尖刀,顿时信心满满。他狞笑着说道:“刚才的确和他们没关系,可现在不一样了。”
无赖用手一指闫三儿,冷笑道:“这小王八刚刚捏了我兄弟的卵蛋,不能算玩,至于这俩……”他神色阴冷的扫视了青年二人,说道:“既然敢于插手,那也就算是牵扯进来,一勺烩了吧。”
无赖头头正得意的时候,他身后一个名为鬼见愁的家伙眼睛一亮,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干什么?”无赖头头低声问道。
“这个人看着眼熟,似乎是哪家公子哥儿。”鬼见愁悄悄指着高大的青年说道。
无赖头头看着高达青年,若不是有些黑,眉目也算清秀。一张俊脸上满是风尘之色,根本不似咸阳各大公子那般感觉。
“你整日的嫖隔壁的**,眼睛瞎了,咸阳城公子有他这落魄样儿的?”无赖头头怒骂道。
那小个子青年嬉笑道:“大哥,看来咱们想不牵扯进来也不行了!”
“回咸阳顿感安逸,正好借着几人松松筋骨,岂不快哉!”高大青年嘿然笑道。
“也算我闫三儿一个。”闫三儿挺了挺干瘦的身子,吼道。
“你倒是有义气。”小个子青年笑道。
闫三儿摸了摸刚刚挨揍掉下的泪珠,盯着刘墨说道:“别人都骂我是嗅香楼的龟奴或者小王八杂种之类,只有你刚刚叫了我一声兄弟,就冲这俩字儿,我闫三儿绝不做缩头乌龟。”
“好,那我也叫你一声兄弟。”小个子拍掌笑道:“兄弟没敢不敢跟哥哥把这群无赖打回娘胎。”
“干他娘的,不是他们回去,就是老子回去呗。”闫三儿见小个子青年也不算高壮,说起打仗谈笑风生,顿觉佩服。胆气一壮人也来了精神,大吼一声先向几个无赖冲去。
“你他娘的找死。”这群无赖横行咸阳西街,很少有人敢招惹他们。如今见闫三儿一个**养的都敢主动招惹他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无赖头头一马当先,伸手拉住闫三儿的衣领。闫三儿身材瘦小,被他一把拉住。
“下次投胎,选好肚子,别他娘的做一个**的贱种。”无赖头头的尖刀狠狠的朝闫三儿胸口刺下。
这一刀若刺中,瘦小的闫三儿定然一命呜呼。
就在刘墨大惊失色,扑救不及的时候,矮个子青年的身影一晃就出现在了无赖头头身边。
只见他一伸手,“砰”的一拳直接砸在无赖头头的鼻梁之上。这一拳后发先至,那无赖头头的尖刀离闫三儿胸口还有半尺远,整个人就被青年一拳打的向后栽倒,拉着闫三儿的手自然松开。
“兄弟,不是说和哥哥一起动手么,可不带自己先来的。”矮个子青年向着闫三儿做了个鬼脸,挥手之间,把一个刚刚靠近过来的无赖顺势放倒。
与此同时,高个青年也没闲着。那些无赖遇到他无不瞬间倒地哀嚎。
无赖头头被矮个青年打了个满脸花,顿觉没有面子。他在咸阳西街是有名的混混,若传扬出去,地位不保。
想到这,他攥紧了尖刀,弹起身,趁着矮个青年放到一个无赖的间隙,从他背后狠狠的一刀捅下。
矮个青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探手拿住无赖头头攥着刀的手腕,另一支手在他的手肘处一按。
这一攥一按,顿时让无赖头头拿刀的手不由自主的回转,一柄尖刀竟然直奔自己咽喉刺来。
“小爷饶命……”无赖头头脸色瞬间蜡黄,双腿发抖。
就在矮个青年眼露杀机的时候,高个青年一脚踢飞了无赖头头。这一脚虽然把那无赖头头踹的半死,但也算是从矮个青年手中救下了他的一条狗命。
“霍弟,帝都不要杀人,很麻烦。”高个青年拍了拍手,看着四周躺了一地的无赖,轻松的说道。
矮个青年眼中的杀机散去,略带腼腆的说道:“失态了,还以为是在战场上呢!”
“多谢两位壮士相救,儒生刘墨,敢请两位到城北百家楼,薄酒一杯,聊表谢意。”刘墨拉了一下已经看呆了的闫三儿,上前一步说道。
闫三儿本就是**妓馆中混迹的人精,只不过被两人的身手震惊,此刻回过神来,立刻上前,‘噗通’一下跪在矮个青年面前说道:“闫三儿多谢壮士救命……”
还没等他说完,矮个青年一伸手拉起闫三儿说道:“冲着你够义气,叫你一声兄弟,你就叫我一声哥哥,什么壮士弱士的,都是屁话。”
“好哥哥,咱们不说那些屁话。不知道哥哥高姓大名,我叫闫三儿。”闫三儿从未被人如此看重过,激动之下,忘记刚才自己已经报过名字,又说了一遍。
矮个青年看了看高个青年,这才笑道:“我叫卫霍。”
“李剑。”高个青年向着刘墨和闫三儿一拱手。
不错,这二人正是转到王贲麾下,如今被派回咸阳送信的李剑和卫霍。两个人一路行来,越聊越是投缘,竟然哥哥弟弟的相互称呼起来。
闫三儿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围着李剑打量一翻,吃惊的说道:“你真的是李剑公子,我愿该认识的。咸阳有名的公子我都识得,可李剑公子,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些。黑了,瘦了,但是壮了。”
李剑在咸阳,最是钟情绿萝。他和绿萝算是两情相悦,只是老将李信活着的时候,不准李剑和**女子过于亲近。只是李剑特立独行,从未听过李信的话。
如今李信作古,他更是王贲麾下两大先锋官之一,战功赫赫。这次回来除了朝廷的公干,还有的就是准备给绿萝赎身。
刚刚绿萝在嗅香楼所说的三条,基本上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看着李剑和刘墨,闫三儿突然笑道:“你俩倒是一对儿妙人呢!”
这话说的二人一愣,不知何解。
第150章异姓兄弟
闫三儿挤了挤眼睛,这才笑着说道:“李剑公子钟情于我家绿萝,而刘墨则对绿萝的婢女情有独钟。你说你俩算不算一对儿妙人?”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到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今日,我一定做个东,两位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到百家楼进点粗茶淡饭。”刘墨一抱拳,再次邀请道。
李剑本不打算去,但听了闫三儿的话,对这个儒生刘墨也起了一些兴趣。加之方才看到二人虽然一个儒生,一个龟奴,但大难之前颇有义气。不禁对这两个人心生好感。
李剑暗自估算下时间,入宫面君是安排在下午申时初刻,时间上还来得及。便点点头,说道:“刘兄虽然儒生出身,但身上气节堪比古之侠士,能叨扰刘兄一顿,求之不得。”
卫霍笑嘻嘻的说道:“这小子也挺有义气,挺对我脾气。”说着在闫三儿肩头拍了两下。
他是武将出身,手上力道大,这几下拍的闫三儿紧鼻子瞪眼呲牙咧嘴。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奔着城北百家楼而去。
李剑离开咸阳已经有些日子,不知道这新开的百家楼。一进入里面,看到那一二层都可见的巨大平台和平台中央那个苍劲有力的‘武’字,李剑心中就暗叹一声:“此地不俗。”
每日这个时段,百家楼中各家学派的人士有很多,会借着酒劲儿或雄辩或切磋。可今日的百家楼却空空如也。
见几个人走进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一见刘墨,老远的就拱手说道:“这不是刘文魁,今日这天大的喜事儿您不出去看看,却跑来吃酒,莫非真的对功名利禄死心不成?”
刘墨笑道:“怎么着?店大欺客么,我们来吃酒竟然还要往外赶我们看热闹。你这百家楼不就是咸阳城最热闹的地方么?”
店小二和刘墨熟络,但对其他三人却眼生的紧。尤其是李剑和卫霍那种上过沙场之人的气质,百家楼中的各家学士并不具备。这让小二对他们另眼相看。
“欺负谁也不敢欺负您刘文魁。几位新来的客官不知道,前几日小店举行了个文魁大典。在场上舌战百家,最终夺得文魁的就是这位刘先生呢。”小二一边自来熟的给几个人解说,一边引着几人上了二楼一个位置最好的隔间。
在这里既可以望到咸阳北街那些亭台楼阁,也可以看到一层那个写了‘武’字的大平台。
“今天的人都看皇榜去了,就连墨家和纵横家两个学士原定的比斗,都向后推迟。要我说这皇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出征前有个选材取士的比武,如今又弄了这科举制度。厉害,厉害……”小二一边摇着脑袋,一边等几人点菜。
刘墨点了盘手撕牛肉,还有盐花儿肘子,香酥鸡外加一个烧羊排,更是随口叫了四样佐餐的小菜。四荤四素,倒是很齐整。
闫三儿乐的合不拢嘴,他虽然经常偷吃嫖客们的菜,但却从未这么正规认真的在馆子里吃过酒饭。
刘墨是个太学馆的儒生,俸禄并不多,这一餐如此丰盛,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这一点李剑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如今在军中冲锋陷阵,李剑已经历练的傲气内敛,并不像当初在咸阳城作为贵公子那般口无遮拦,耀武扬威。
“好酒一定要来上两坛。”刘墨向着小二说道。
小二答应着,刚要下去,却被李剑一把拉住说道:“饭菜做的可口些,酒只来一坛即可。”
“你我兄弟今日初次见面,怎可不喝酒?”刘墨嗔怪道。
李剑抱拳说道:“今日兄弟还有公事在身,不敢多饮。他日李剑定当和刘兄共醉一场。”
刘墨虽然好酒,但毕竟是儒生出身,做事极有分寸。见李剑坚持,他向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只拿一坛酒。
百家楼的厨子的确是咸阳最为优秀的,不过一盏茶时间,所有的四荤四素八样菜品全部上桌,更有一坛散着酒香的陈年佳酿被店小二捧了上来。
卫霍老远的就闻到酒味,狠命的抽了抽鼻子说道:“比咱们军中的破酒要好上十倍呢!”
几人笑着拍开酒封,都满满的斟了一碗。
卫霍笑问闫三儿道:“你还是小孩子,能喝酒否?”
闫三儿小圆眼珠一瞪,一样脖子干了一大口,脸色通红的说道:“好汉子怎能不喝酒!”
他从小混迹**,没少偷喝嫖客的酒,所以对酒并不陌生。
“好一个好汉子,干!”卫霍也端起酒碗,口中说着干却只是大口喝了一下。他虽然好酒,可自从进入大秦军队,身为军官之后,很有节制,从不贪酒。
“听李公子刚才的话,两位莫非是为皇上效力的?”刘墨问道
李剑点点头,说道:“我们是三川郡王贲将军麾下的小卒,被派回来送信的跑腿小兵而已。”
“大丈夫,就是要从小兵一步一步积攒军功,封侯裂地,那才是男儿应该走的道路。我一个儒生,这辈子是没机会立下军功喽。”刘墨先还士气高昂,但说到最后竟然有点悲凉。
四个人边吃边谈,竟然越聊越是投机。
讲到兴高采烈处,闫三儿一拍大腿,狠狠抿了一口酒说道:“我听说先人有俞伯牙、钟子期的故事。不如我们几个效仿古人,结为异姓兄弟罢了。”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一寂。
李剑不动声色,倒是卫霍和刘墨对视了一眼。虽然刘墨和李剑谈起前方战事,分析的头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