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秦二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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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寸弩箭轻易的撕开了月氏骑兵身上简易的皮甲,钻入他们的身体。
连绵不绝的惨号后,大片的月氏骑兵纷纷摔落马下,原本为了防备秦军大型弩机而分散的阵形更显空落。
身后的陇西军忙着安放弩箭,独自一人站立在阵前的翁仲也没闲着。
看着越来越近的月氏骑兵,翁仲随手抓起身边矛山上的一根一丈多长的长矛,陡然吸气开声一声震天巨吼“呔”
,用劲将手中的长矛标枪一样投了出去。
这被翁仲徒手扔出的长矛,竟然丝毫不逊色于秦军的大型弩机分毫,刚出翁仲的手,下一秒就已经到了一个月氏骑士的胸前,狠狠的透体而出。
强大的力量甚至将这个月氏骑兵生生的将他从战马之上带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已然毙命。
而透体而出的长矛劲道丝毫不减,再次狠狠的贯入后面的一名月氏骑兵胸膛,将他撞落在地。
翁仲扔出第一支长矛仿佛是在练手,扔出之后看都不看,一支接一支的将矛山上的长矛投掷了出去。基本上是矛无虚发,支支中的。
此刻,一万陇西军的第二只弩箭已经装好,“嗡”又是一阵轻鸣,再次形成一片乌云向着狂奔而来的月氏骑兵笼罩过去。
放出第二只弩箭之后,一万陇西军丝毫不停顿,收起弩弓翻身上马,抽出腰中的铜剑,严阵以待的等着翁仲冲锋的命令。
片刻间,翁仲身边的矛山已经被他生生投掷一空。
看着不到五十步的月氏骑兵,翁仲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眼中的惊恐。
“杀!”
第八章黄雀现(中)
这一声“杀”,犹如平地惊雷陡然炸响,在如雷的蹄声中清晰可闻。
翁仲吼完这声杀,撒开双腿赤手空拳的迎着月氏骑兵奔了过去,速度尽然比身后已经策马奔跑起来的陇西军还快。
陇西军三人构成一个三骑锥阵形,三个三骑锥加一个灵活策应的什长便是十骑,三锥相互协同格杀,十骑便能自成小战场;三十一百,三百一千,三千一万。
整个万余陇西军恍如一个整体,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锥阵形以铁塔巨人般的翁仲为箭头。迎着冲锋而来的月氏骑兵狠狠的撞了上去。
不到六十步的距离,这个时候月氏骑兵的弓箭已经可以开始攒射了。
终于从一直只能被动享受秦军弩箭的窘况中缓过劲来的憋屈月氏骑兵,一见已经到了自己弓箭的射程,毫不犹豫的纷纷搭箭开弓,对着不知死活冲过来的秦军抛射而出。
广袤的狂野,十余万月氏骑兵。但是万余陇西军只对着月氏骑兵的小小一面,并不是所有月氏骑兵的弓箭都能够得着秦军。
但是无论够不够得着陇西军,憋屈的月氏骑兵毫不犹豫的射出了弓上的长箭。
十余万人的攒射,虽然不是齐射,但是那声势比起大秦的弩弓齐射也要浩大的多。
“嗖嗖嗖”的利箭破空声,在这一瞬间尽然压过了十余万匹战马奔腾的蹄声。整个天空顿时被十余万只月氏骑兵抛射的羽箭所遮掩。
好在能够的着这一小撮大秦兵卒的月氏骑兵始终只是少数。而背托狄道的大秦兵卒,并不担心两边会有月氏骑兵冲杀。
城墙虽然宽广,但是跟正面摆开的十余万月氏骑兵相比,还是大大不足,加上月氏骑兵为了防备大秦的大型连射弩机,分散开来更是拉长了整个冲锋线。
如果月氏骑兵想要从左右两面围杀这万余陇西军,势必要集结,而一旦月氏骑兵集结,密密麻麻的阵形就将遭到狄道城墙上上千台大型连射弩机的攒射。
加上如今月氏骑兵基本也已经进入了城墙上无数小型弩弓的射程,如此一来月氏骑兵无异于挑着灯笼进茅房,找死了。
先前有一波兴奋过头的千余月氏骑兵就是如此,想要从陇西军侧后进攻,片刻间就被狄道城上无数的小型弩弓一个齐射,全都变成了刺猬,没一个活的。
如此一来,更没有月氏骑兵敢集结进攻陇西军的两侧。
虽然两侧不用担忧,但是月氏人也不是傻子,再没有大型弩机的威胁下,正迎着陇西军的正面以及两侧能够的着陇西军的不宽区域上,也至少聚集了超过三万的月氏骑兵。
那片月氏人羽箭所形成的乌云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策马奔驰的陇西军头顶上,狠狠的扎了下来。
万余陇西军不慌不忙的举起左胳膊上直径尺许的小型圆盾顶在头顶,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全力蜷缩身体紧紧贴伏在马背上,尽力缩小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
刚刚做好这一切,至少三万余只羽箭已经扑了下来。
箭只撞在陇西军小圆盾上的“叮叮当当”的脆响,以及“噗哧”“噗哧”箭只入体声顿时不绝入耳,中间还夹杂着“噗通”“噗通”的身体落地声。
月氏人一轮羽箭,陇西军虽然铠甲精良骑术精湛,但是数万只羽箭下来,也基本上是每个人都挨了那么一两箭,好在要害中箭的不多。
即便如此中箭跌落下马殒命的陇西军卒也超过了千人。
但是陇西军三骑锥阵形依旧森严,毫无散乱之迹象。
狂奔在前面的翁仲倒是因为跑的太快离月氏骑兵太近,反而没遭受到多少羽箭攻击。翁仲听到月氏骑兵的弓弦声响也是脸色一变,奔跑中回头看去,就发现了陇西军的惨状。
这是十余年来陇西军遭受过的最大损失,而且是还没跟敌人真正厮杀的情况下。
翁仲看的不由目龇欲裂,这些陇西兵卒每个人都跟他朝夕相处,甚至很多都是他父亲老翁仲在世时候的老部下,都是他的叔伯辈,但是此刻却已然殒命战场。
“呀!”
翁仲双眼血红一片,一声震天大吼,双脚一顿,坚硬的黄土地上赫然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而翁仲却借着狂奔的冲劲加上这一顿之势,顿时高高跃起犹如一颗万斤巨石般,重重的砸进了距他不到十余步的月氏骑兵中。
火星撞地球!
但是绝不是玉石俱焚!
狂暴的翁仲仿佛是一个人形猛兽般,从密密麻麻的月氏骑兵中狠狠的碾压了进去。
骑在战马上的月氏骑兵在身高一丈三尺有余的翁仲面前却仿佛小儿般,堪堪不到他胸腹处。凡是被翁仲撞上上的月氏骑兵,无论战马也好人也好,统统骨断筋折,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随着翁仲的推进,一条人形血路出现在密集的月氏骑兵中间。
杀的兴起的翁仲,迎着面前提起马腿想要冲撞自己的一个月氏骑兵,蒲扇大的手掌稳稳的抓住马腿,纹丝不动。
“开!”
翁仲一声大喝,犹如炸雷般陡然响起。
翁仲周围的月氏骑兵的战马被他这一喝,吓的纷纷软跪在地。
随着这声暴喝,翁仲抓着马腿的双手左右一撕。
“嘶啦!”
一骑战马被翁仲从中间生生的撕裂成两半,热气腾腾的马血喷射而出,劈头盖脸的浇了翁仲一身。
满头满脸鲜血的翁仲,抓着两只马腿,倒提着马尸,哈哈笑道:“痛快!哈哈!”
其声巨大!其形凶厉!其身宏伟!恍若鬼神!
周围的月氏骑兵被这一幕无不吓的肝胆俱裂,拼命的抽打着身下的战马,想要逃离翁仲身边。
翁仲岂能让这些人如愿。
他一直徒手,这时双手中的两半马尸反而成了他最佳的武器,千余斤的马尸在他手中仿若无物,挥舞的那叫一个凌厉潇洒,马尸中飞溅出的鲜血打在月氏人身上尽然生生作痛。
桃之不及的月氏骑兵凡是磕上就飞,碰上就毙命。
一时之间,月氏骑兵已然是乱作一团。纷纷叫着“天神”,慌不折路的茫然夺命逃窜。
天神!不是我们可以抗拒的,这是此刻所有月氏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后阵中的月氏族长那修恶,看着在月氏骑兵中鹤立鸡群、挥舞两半马尸仿若鬼神的翁仲,一刹那间面色顿时苍白无比,双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无法置信。
随即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须卜跋页凄声喊道:“贼子,敢如此欺我月氏一族!”
第九章黄雀现(下)
听到那修恶凄厉的带着无尽怨艾和愤怒的声音,须卜跋页顿时有点傻眼。
须卜跋页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修恶为什么会发现自己,自己的计划还没展开呀?
那修恶凄厉的声音让身边的亲卫都不由侧目。
这些亲卫大多都还很年轻,他们不知道的是由不得那修恶不愤怒,不凄惨,不怨恨。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多么令人恐惧的记忆啊!
那修恶看着恍若天神般在月氏骑兵中尽情挥洒无穷神力的小翁仲,突然喃喃叹道。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之后,那修恶随即指着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须卜跋页以及跟着他的百余个匈奴骑兵恶狠狠的道:“给本族长将这些贼子剁成肉泥!本族长要将这些人做成饼送给那冒顿小贼!”
说完这句那修恶看着被翁仲追的四处逃窜的月氏骑兵痛苦的道:“吹号角撤军!吹号角撤军!”
其实真不怪那修恶如此,主要是十几年前他刚刚登上月氏一族的族长时,就看到过跟今天之景象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那个同样身高逾丈,力大无穷、仿若天神般的巨人,同样领着不足万人的秦人,同样徒手生生撕裂一头战马,同样声如雷鸣……
那个巨人就是被大秦西北边陲各个异族誉为“天神”的老翁仲了。
秦人“天神”给当时初登族长大位,正意气风发想要为月氏人寻找更适合繁衍之所的那修恶,留下了人生第一个终生难灭的记忆。
尝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惨败的那修恶,在其后的十余年里,从不敢让月氏人越过大秦的边疆骚扰,当然就算他让,在知道天神还在情况下,月氏人也不会听命。
尤其陇西这个由“天神”亲自镇守的地方,更是月氏人的禁地。
而这次那修恶之所以如此轻易的应允冒顿让月氏出兵相助的请求,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修恶不想让“天神”带给自己的恐惧和耻辱印在自己身上一辈子。
但是十几年前的情景跟今天又有所不同。那个时候至少还有难弟羌族人跟着一起,月氏虽然损失不少,但是却没有伤筋动骨,如今却是被匈奴人欺骗而独享这苦果;
还一个不同就是,天神较之十几年前更加威猛了,更加无可匹敌了。
听着苍凉的退兵号角,看着仓惶逃窜后退的月氏骑兵身后挥舞着两半已经被打的接近解体血肉淋淋的马尸赶着奔马追打的小翁仲,那修恶呆呆的道:“天神,果然是不老的!神力越发的强大了!”
其实压根不用那修恶吹什么号角,月氏骑兵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后逃了。
毕竟这次来的月氏骑兵中不乏十几年前参加过那惨败的一战而侥幸未死之人。这些人同样看到了“天神”,哪还有半分斗志?
只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天神镇守的禁地,然后去找无耻的欺骗了自己的匈奴人麻烦。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战斗,在翁仲狂暴震撼的出场之后,战局顿时急转而下转瞬间变成了全军败退。
而随之而来的撤兵的号角以及掩杀而来的陇西军,更是成了压倒十余万月氏骑兵的最后一根稻草。
月氏人的败退成了全军的溃逃。
十余万月氏骑兵如同放开笼的鸭子一般,漫山遍野的四处奔逃。
原本围杀须卜跋页的数千那修恶的亲卫,顿时被这些溃兵给冲的七零八落,而百余个匈奴铁骑在丧命大半之后,须卜跋页趁机领着余下的五十余骑逃了出来。
逃出围杀的须卜跋页并没有急着逃命。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修恶会发现自己?为什么十余万月氏骑兵眼看就要灭掉这一小撮不自量力的秦人,却突然间全军崩溃。
为什么原本是猎物的秦人,此刻摇身一变却成了四处追猎的猎人,原本是猎人的月氏人,却成了呆宰的羔羊!
虽然也太多的想不通,但是须卜跋页却知道一点。
那就是自己的行动失败了,如果没法挽救,那么对即使自己能活着逃换粗去,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冒顿单于也一定会因为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而将自己宰了喂狼。
须卜跋页是带着冒顿的密令来月氏族的。
冒顿其实根本就没想过南下越过阴山进攻有二十万九原军驻守的九原以及河套平原。他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月氏族。
月氏和东胡在冒顿看来,远比如今内乱频生而几乎不越过阴山的秦人要有威胁的多。
头曼在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