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侯爷-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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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咋呼，别咋呼，我这不是在查吗。”
罗毅道：“可那证人十分清楚的描绘出了你的面向，让画师画了出来，跟你的面向一般无二。”说着，罗毅还让人拿来了那张画，又道：“当时，三位大人也在场，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小兵，不可能与你相识，所以，我们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你想要洗脱罪名，就要说实话。”
牛岩金急道：“这。。。这从何说起啊，真不是我做的，我。。。。”
罗毅拿起惊堂木，想让人用刑，但想了想，罗毅又将惊堂木放下了，他与牛岩金好歹还又那么一点点矫情，而牛岩金也对他的印象也不错，要是用刑，只怕在他心里的好影响直接没了。
到时，若是牛岩金乱咬一气，倒是不怎么好。
罗毅考虑再三，看向吴崇道：“吴大人，此案还是由你审问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让下官审？”
“是的。怎么，你不敢吗？”
罗毅道：“你现在是代钦差行事，出了任何事，都由我顶着。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将案情审问的水落石出！”
“下官。。。下官遵命。”
说完，罗毅起身，带着赵文贤出了大堂，将大堂交给了吴崇，以及那另外的两个官员。
吴崇知道，罗毅的态度很明确，是要跟节度使硬抗到底，若非如此，昨天犯人说牛岩金的时候，罗毅将应该压下去的，既然没有压下去，那罗毅定是已经打定了注意，跟节度使硬抗到底。
有钦差作为后盾撑腰，吴崇也不那么惧怕了，再说，要是节度使真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对他也有好处。
吴崇打定注意，缓缓走到了正位上，坐下后，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喊道：“来人啊，此人冥顽不灵，不给点厉害的，不会说实话，给我先抽他五十鞭子，然后再拖回来。”
“是。”
两个士兵拖着牛岩金到了院子外，将牛岩金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后拿来了很多刑法所能用到的刑具，一个士兵拿起了铁鞭子，使劲的往牛岩金身上抽。
五十鞭子，一鞭也不少，全都如实抽在了牛岩金的身上。
罗毅一直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看，看到牛岩金神不如死的模样，摇头道：“算是他倒霉了，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害人不浅，当然是说的赵文贤。
赵文贤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你不是说了吗，想要活命，就让别人没命，牛岩金确实是惨，谁让我只认识他这么一个淮南军中将领呢。”
罗毅道：“那你说说，他会供出节度使吗？”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等到他绝望时，若是稍加引导，肯定能如愿以偿。”
罗毅叹道：“古往今来，屈打成招的案子太多了。。。。”
“咱们也不例外，等这事成了，多给牛岩金的家人一些补助吧。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是。”
此时，院子内，五十鞭子已经打完了。
吴崇根本没让士兵将牛岩金放下来，而是就这样问道：“牛岩金，你如实说来，你是如何盗走那些库银的，背后是何人在指使？那些库银，现在在何处？你若如实说了便罢，若不说老实话，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牛岩金：“你。。。你牛爷爷已经。。。已经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岂有此理，我看你骨头有多硬。”
吴崇喊道：“来人啊，给我上夹棍，将他的十根手指夹断！！！”
罗毅一听，笑道：“这吴崇够狠的啊，我也很想看看，牛岩金到底有多硬气。。。只可惜，这样的将领，就要枉死在此了，要是在战场上，定能为国建功。”
赵文贤道：“大哥不必悲伤，这样的将领军中多的是，若是哪一天末将也犯了事，受到这样的惩罚，即使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下，即使用针扎的满身是孔，也不会低头，不会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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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淮南行（7）
赵文贤道：“大哥不必悲伤，这样的将领军中多的是，若是哪一天末将也犯了事，受到这样的惩罚，即使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下，即使用针扎的满身是孔，也不会低头，不会透露半个字！”
“当真？”
赵文贤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于硬气的人，罗毅一向很钦佩，罗毅自问，自己做不到，罗毅的人生宗旨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要是他犯了事的话，受到这样的惩罚，估计连铁鞭子都受不了，直接认了算了。
对于古代人，罗毅不服其他，对于身上的那谷子狠劲，罗毅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罗毅用手搭在了赵文贤肩头，笑道：“放心，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使有，我也会救你。”
啊啊啊啊。。。
院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牛岩金脸色顿时间白了起来，嘴角流出血迹，是他自己咬破了嘴皮。
实在是太疼了。。。两根夹棍，四个士兵同时用力，将两只手，十个手指夹着在了中间。
牛岩金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手指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可见手指的骨头已经裂开了。
这种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好些人不怕死，死不过是一刀而已，但这种折磨，能让人发疯。这一刻，牛岩金除了死，恐怕什么也不想了。
将手指夹断，吴崇一边喝着茶，一边宁笑着看向牛岩金问道：“牛岩金，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如何盗走那些库银的，背后是何人在指使？那些库银，现在在何处？”
牛岩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全身不住的颤抖。。。
吴崇可不管这些，冷笑道：“不说话，好，那就再让你尝尝其他好东西。”
“来人啊，把钢针给我拿出来，往他手臂上扎，扎到他说实话为止！”
牛岩金自是知道钢针的事，当初他就见过罗毅用这东西对付扬州的盐商，他知道，这东西虽不要人命，但疼痛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东西有早已日竟会落在他身上。
“还。。。还是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等你说了实话再去死也不迟。”
钢针已经拿了出来，吴崇一声令下，两个士兵拿着钢针便往牛岩金手臂上扎。
别说是牛岩金本人了，即使是扎针的两个士兵，手臂都颤抖了起来，将心比心，要是钢针落在自己身上，该是何种痛苦。
啊啊啊。。。
牛岩金惨叫了数声，最终晕了过去，即使士兵使劲的扎，牛岩金也没睁开眼。
“用凉水泼醒，继续！”
吴崇是铁了心了，朝两旁的士兵命令道。
罗毅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吴崇跟前。吴崇起身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罗毅道：“吴大人，还是先将他关押吧，以后再审，这样下去，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大人真是仁慈。。。。”
吴崇笑道：“好，那就听大人的，先将牛岩金关押，待明日再审。”
。。。。。。。。。。。。
牛岩金这样一个将领，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公然带走，当然瞒不过身为淮南节度使的吴正文，吴正文早知数日前便已经知晓。
赵文贤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无人敢当，很轻易的就将人带走了。
此一节，引得吴正文的怀疑，赵文贤即使想带人，完全可以去节度使住所禀报啊，可完全没跟他打招呼，这让吴正文觉得，莫非此行跟他有关？
牛岩金虽是军中一小将，但说到底也是他的部下，归他辖制，若是被抓了，连个屁都不放，那绝不是为将之道。
吴正文召集了军中将领，在中军帐内召开会议，商量应对之策。
“这罗毅实在可恶，之前用龙牌调动我淮南大军，如今有悄无声息的带走我军中将领，丝毫没将节度使大人您放在眼里。”
众人坐下后，有个五大三粗的将领拱手说道，言语中很少不茬。
吴正文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钦差大臣，又有尚方宝剑，即使是前去质问，怕也讨不得什么好。”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吴正文道：“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国商院，是皇上新办的，最高官员就是罗毅，国商院总督察，官职凌驾于六部之上，即使是我，跟他也属同级。”
有人道：“我只担心，那罗毅此次到淮南来，是冲着大人您的啊。他一到淮南，就抓了我军中将领，说是为了调查库银被盗一事，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旧事重提，调查淮南盐商？”
吴正文所想，也正是如此，怕的就是罗毅借库银之事，声东击西，调查盐税。
“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
吴正文道：“我不好出面，所以，得让你们去一趟扬州，将牛岩金带回来，或许说，是救回来，绝不能让他落在罗毅的手里。”
“大人，让我去吧。”
“让我去吧。”
。。。。。。。。
好几个将领站了起来，面露期待之色。
吴正文一喜，说道：“好，有你们在，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勇，就劳你辛苦一趟。。。。”
一个雄壮的汉子站了出来，抱拳道：“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将牛将军救出来。”
吴正文点了点头。
其实他是想说，救不救的出来，其实无所谓，只要别让牛岩金乱咬人就行，救不了就杀了；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怕将士们寒心。
将心比心，要是他们以后也遇上了这种事，难道也杀了吗？
“那你早去早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吴正文道：“罗毅到淮南来，定是没安好心，咱们要多加提防，日后他若再拿着尚方宝剑到此处拒人，一定要派人禀报于我。”
“即使要把人带走，我也要让他说个清楚，为何拒人，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说得对，哼，想带走人，那也要经过我们的同意。”
帐中的将领纷纷叫嚣了起来。
他们跟随吴正文已经很多年了，对吴正文忠心耿耿，罗毅如此霸道的拒人，今日能拒了牛岩金，明天就能拒了他们，他们自然是不愿意，要拒也要有个理由，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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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淮南行（8）
国商院。
夜晚，赵文贤从牢房回来，见罗毅跟兰妮在大厅里喝茶，不由笑道：“那牛岩金还真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还不肯点头。”
罗毅问道：“你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没有。”
赵文贤道：“我只是问他，指使他盗走库银之人，是不是淮南节度使吴正文。”
“他怎么说？”
赵文贤摇着头道：“他倒真是个老实人，死也不说，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兰妮道：“大哥，我看那个牛岩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就把他放了吧。”
“你懂什么，赶紧去睡觉。”
罗毅起身找来了两个士兵，道：“带小姐回去。”
“是。”
“哼。”
兰妮哼了声，跟着士兵走出了大厅。
罗毅道：“文贤，此时不能让兰妮知道，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在她面前，我没吐露过半句。”
两人都坐了下来，罗毅想了想，对于牛岩金，怕是不能再用硬的，如果硬来，估计就算把牛岩金整死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牛岩金有家人吗？”
罗毅道：“将他的家人抓了，逼他就烦。最好能拿到他亲人的信物，然后拿到牛岩金跟前，我相信。。。他只要不想让自己的亲人痛苦，他就会松口。”
“呵呵。。。好主意啊。”
赵文贤喜道：“那我现在就去办。”
“只要牛岩金松了口，那吴正文也就跑不了了。。。。”
“哼哼。。。这一次，淮南的盐商怕是要倒一大片了，没有了吴正文撑腰，我看哪个还敢硬撑着。上一次没查清淮南的盐税，这一次绝不能放过。”
。。。。。。。。。。。。。
次日，吴崇如约而至，请示能否再次开堂。
说实话，案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比罗毅更着急；罗毅是侯爷，是钦差，等案子办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可他不行，他是扬州大都督长史，等罗毅一走，那他审问牛岩金的事，怕是遭到吴正文的憎恨，那时，他无法想像会是什么后果；所以，他迫切想知道，牛岩金后台到底是谁，如果是吴正文，那就有好戏了，罗毅能拉吴正文下水，那他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只可惜，当他到府衙时，看守府衙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