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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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原谅他,满朝文武,还不直唾其面,诛其九族?让他且与你一起去抢筑大凌河,此事立功之后,朕便见上一见。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就这么定了。”
祖大寿叹了一口气,道:“臣……遵旨。”
“退去吧。关宁铁骑是大明的精锐所在,这次大凌河抢筑,一万关宁铁骑拨给你,不要让朕失望!”
祖大寿再拜,无奈地道:“臣领旨。”走下承天门的那一刻,祖大寿又叹了一口气,道:“杨子,这次玩大了……”
“孙尚书,你怎么看?”
“圣上,祖大寿与袁崇焕同为袍泽,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其带兵有道,老臣也甚是器重,所以请圣上网开一面。”
朱由检看了看明媚的春光,感受到朝气突然降临到了阴霾弥补的顺天府,闭了眼,负手而立,“朕是问,对于他极力推荐的那人,你怎么看?”
孙承宗看了眼顺天府衙门,道:“圣上派来大学士前去,似乎是已经有把握了。臣就不妄加推论了。”
春风吹在承天门上,朱由检身上的黄袍衣袂飘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杨帆跟随来宗道步入顺天府衙门。
“杨帆是吧,竟然你说朝廷不可以镇压暴民,那便说服老夫。我来宗道自会禀明圣上。”来宗道坐在内堂中央,接过梅里溪递过来的茶盏。
“草民斗胆,请问大人,为何西北百姓会揭竿起义?”
“民心不古,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撩拨,就像你刚才所为所谓一样。”来宗道呵斥道。
杨帆道:“朝廷不体恤百姓,征收无度。天灾不可怕,怕就怕天灾**接踵而至,您让西北的百姓怎么活下去?活不去了啊,大人。在下从陕地流亡而来,不知大人想不想听一听在下沿途所见?”
来宗道眉头一挑,有些惊讶与杨帆的胆魄。若是常人,就连梅里溪,在他面前都是恭敬有加,能像这小子一样不卑不亢的后生,几乎是找不出第二个。
“但说无妨。”
“朝廷赋税和徭役严重,加之陕地连年发生灾荒这一点,来大人知道否?”
“恩。”来宗道点点头,但马上又道,“但这不是暴乱的根本所在。如今粮食歉收,何处不苦?就同你之前所说,这帮人,应该把枪头指向外敌,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国家中攻城略地,占山为王?”
杨帆道:“大人,若是朝廷可以体恤百姓,减少赋税徭役,这暴乱自会平息,为何要以暴制暴?要知道,哪里有镇压,哪里就会有反抗。前朝之鉴,不得不慎重啊!”
来宗道仔细思索着杨帆的话,沉默不语。
“你可知再减少赋税徭役,大明每年的军费何来?朝廷的吃穿用度何来?这抵御外敌,哪一样不需要用银子?”
杨帆冷笑道:“话已至此,在下便告退。孰是孰非,自然由圣上定夺。在下一介草民,只不过心系大明,所以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告退!”杨帆转身离去。
内堂上,来宗道脸色阴晴不定。
“大人,就这么……让他走了?”
“梅府尹有何高见。”来宗道站起来,“送梅府尹一句话,不要动不动就调请指挥使司。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好自为之!”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
……
“圣上,这便是那杨帆所言。”来宗道出了顺天府衙门,便进宫面圣,将杨帆在衙门内所说的话说与朱由检听。
“来大学士认为,此子任何?”
来宗道看了眼地砖上倒映的明晃晃的身影,老眼昏花,看不清那张脸是愉悦还是怒色,但从话里好像听不出怒气,便客观道:“此子精通政事,条理清晰,言语谈吐不似常人,见到臣也是不卑不亢,且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况且祖将军今日早说说其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可以为我大明所用,实在是社稷之幸!”
“哦?居然可入来大学士法眼,朕派其抢筑大凌河似乎大材小用了。也罢,等此事毕,再作定论。”
“圣上,那西北镇压一事……”
朱由检将奏折往旁边一放,“暂缓。”
皇极殿很是空旷,朱由检的声音回荡在梁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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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算学幻方
“这么说,你来顺天府前就已经打算要这么做了?”祖大寿坐在桌子旁,看着吃着豆腐脑的杨帆。
杨帆将嫩滑的豆腐脑吸进嘴中,“一个人的精力不可能分散在这么多的地方,一个国家也是。内外皆乱,这还得了?”
“杨子。”祖大寿脸色凝重道,“不要因为个人的得失,贻误了一个国家。老祖我知道你有本事。这次抢筑大凌河,绝对不是什么易事。前两次抢筑,都被皇太极搅黄了。这次圣上令我带领一万关宁铁骑,就是为了前去抢筑大凌河。是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杨帆撇了撇嘴,将剩下的豆腐脑扫进嘴里,白了一眼祖大寿,要是告诉他这次大凌河必有一场恶战,而且还是一万关宁铁骑战马丧失殆尽,差不过成了一堆步兵,还被后金俘虏了,看这老小子还敢不敢踏出顺天府一步。
杨帆放下勺碗,道:“你和徐光启有交际吗?”
“我老祖一个大粗人,除了带兵大战,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人家徐老是书香世家,三朝元老,怎么可能有交际。”
杨帆一想,也是。让这么个大老粗和那文绉绉的礼部尚书拧巴在一起,确实挺膈应人的,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事先写好的信,道:“我名微言轻,就算上门拜访也不会有人搭理。你且用你的名义,将这封信送去,你好歹也是个总兵,人家也会卖你个面子。”
“小子,没事去见徐老干什么?如今徐老好像这在编纂什么历法,忙得很,你可别没事找事。我祖大寿虽然大老粗一个,但也知道这活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你在军事上的才能我老祖服了,难不成你还在天文历法方面有建树?”
“哼,老子会得多得是。你送还是不送?”
祖大寿抓过信,道:“送,送。你小子脑子灵光,除了今晨儿干了桩过火的蠢事,也还算是有我老祖一半的才智……”
“去你大爷。滚!”杨帆一脚踹在了祖大寿的屁股上,将其踹出了房间。他在农村前两个月,经常和祖大寿打赌沙盘操兵,这赌注从吃食到踹屁股,几乎都玩遍了。可怜的祖大寿年近半百,输在杨帆手上的次数,比半辈子加起来的还要多。
杨帆也不怕他徐光启不识货,装在信封里的是他前一天亲自操笔画的一副世界地图。身为历史系毕业的本科生,地理竞赛拿过一等奖,徒手画个大致的世界地图,对于杨帆来说还不是新手拈来。
他相信,这幅地图,比那利玛窦从西方带来的十七世纪的地图要精确一百倍!就不怕他徐光启不识货!
……
……
翌日,祖大寿说是要去交接一下军令,过几日便要往大凌河敢去,然后便跑得没了踪影。叫杨帆这几天安分地呆在客栈里,别再惹什么事了。杨帆那时候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只听见老祖说去干正事了,后边那些杂七杂八的话直接忽略了。
顺天府这么大,还没好好逛一逛。杨帆吃了碗豆腐脑,便出了客栈。
阳春三月,虽然京城危机刚刚解除,还是有不少游人出门散步。无论安宁还是战火连天,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有些昨日在点心摊上听杨帆说过书的百姓,时不时上前询问事情进展。杨帆当然不好把真相告知,只能寥寥敷衍道还在审查还在审查。
“快过去,快过去。算学大家刘琦又在仙居楼摆下擂台,听说要会一会京城算学高手。”
“算术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打打算盘,比比手速吗?不去不去。”
一旁那秀才模样的男子手执一柄小纸扇,鄙视道:“就会死读书。徐老的《几何原本》看过没?孤陋寡闻。”
一旁那人抓耳挠腮,回忆道:“经义之中有这本书?”
“说你死读书吧。这本书乃是徐老从洋人那边翻译过来的,各种奥秘,趣味无穷。唉,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打擂了。”
“当真这么神奇,那本公子可得去看上一看。”
杨帆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是毕竟是大中华区培养出来的,初中数学直接可以碾压人家老美的高中生,更别说那什么《几何原本》了。就是些简单的定理。
杨帆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即将亡国的岁月里,东西文化依旧是交流地如此频繁。以前只知道个徐光启,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有这么一大群人,痴迷于不同学术。他还是跟了上去,想看看大明的算学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若是能够提点的地方,自然提点一番。
好吧,说白了。就是想装装逼……用一个经历中考高考的大中华本科生数学水平去虐一虐那些还在研究三角函数的小盆友。
仙居楼上,一张巨大的四尺大宣上,画着一幅格子图,面朝大门。一群人围在仙居楼门口,看热闹的居多。当然也有人那纸笔在算的。
“怎么能做的到,将一至八十一之数填入格中,使其每行列之和相等,还要使两对角之和与前者相等,这……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人家江东才子来京打擂,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怎么可能是玩笑之举。人家说了,解出三题者,在仙居楼设宴款待十日。”
杨帆一眼便知晓,就是九宫格的翻版罢了。若是没有方法,估计凑到死也凑不出来。如果是一到九,很容易便可以凑出来,但是九乘九格就难办了,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不过对深受小学奥数之苦的杨帆来说,这都是洒洒水,只要有时间,九十九乘九十九宫格都给他做出来。用个罗伯法,按照对应位置写下去便是,根本不要费脑子。
杨帆找了棵大树,买了包豆酥糖,滋滋有味地吃起来。
一些人要笔凑算,实在是九成九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人先一排排算,然后调换前后位置,很快发现顾了这边,那边又不对了,更坑爹的还是两对角线。有些人则是先填对角,在进行凑算。
第七章 我怎么就是登徒子了?
刘琦站在仙居二楼,看着京城士子咬笔苦算,微微一笑,有些得意。这九阶幻方,可不是短短几个时辰可以解出来的。他相信,没个几天的功夫,京城之内无人可解。
“小姐,这九阶幻方真有这么难吗”树下,女子的声音传来。
杨帆没发现,自己找的这棵树边上,站着两个女子。丫鬟打着伞,站在一位穿着罗裙的姑娘边,好奇地问道。
“红玉,你不知道。这九阶幻方不同于九宫格,对于凑数、纵横掌握的要求极高。你看最前边的那几位,都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算学家,都半个时辰了,还埋头苦算着。”
丫鬟嬉笑道:“那是他们没有小姐聪明。利先生教了小姐这么多知识,解这样的题,一定是手到擒来。”
“别乱说。这九阶幻方,对于配数的要求极高,算法繁琐,顾全大局又难免有疏漏。这刘琦号称江东算学第一人,今日来京城设擂,摆明是来一决高下,想博得算学第一人的称号吧。”
春风吹来,一边蹲在树边上的杨帆拿着黄油纸,正吃着那豆酥糖。从小就好这口,这顺天府的豆酥糖,味道香,吃起来不粘,十分香。风吹来,女子罗裙飘飘,也是巧了个巧,直接擦到了杨帆的豆酥糖上。
女子正盯着九阶幻方思索,也不知道自己的罗裙正落到了杨帆细碎的酥糖之上。
杨帆一愣,向上瞟了一眼,见女子没反应,便将罗裙用指尖挑开。但看到那白色罗裙上沾上了黄白色的酥糖,也算是手贱到了极点,好心的杨帆又用手指帮忙弹了弹,将那粉屑弹走。然后继续吃着豆酥糖。突然变感觉到眼前暗了不少,杨帆便抬头望去。
伞下女子下唇反咬,满脸怒色地看着杨帆。一旁的丫鬟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向杨帆,怒道:“登徒子,敢欺负我家小姐!”
莫名其妙的杨帆一愣,我,我怎么就登徒子了。吃包豆酥糖就登徒子了?杨帆站起身来,掸了掸被丫鬟踢翻、粘在身上的豆酥糖,怒道:“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你!”
伞下女子眼中似乎积蓄着两汪碧泉。杨帆真是一肚子纳闷,自己吃个豆酥糖至于嘛。
“你扯我家小姐的裙子,这不是登徒子是什么?”红玉这么一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都纷纷转过身来,眼神古怪地看向杨帆。
“我……我什么时候扯你家小姐的裙子了?”不得不说,红玉的夸张手法还是挺强的。杨帆就这么一挑,一弹,被她直接粗暴地说成了扯裙子。
女子的脸蛋变得更红了,两汪碧泉直接汨汨地流了下来。杨帆在二十一世界也算是把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