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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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端起酒,左宗正明显的有些不自然。酒杯到了嘴边,只是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朱启瞥了一眼,从胸口拿出两封烙着朱漆的两封信函。道:“丰子,这封信是你亲手书写的吧。”朱启将其中的一份递给右宗正,“这是当初龙虎山有变,你交给我的。”
他将另一份信件扔在俞生面前,道:“喏,你看看,这封虽然不是你的笔迹,但是我从金陵的韩骨头那里摸索上去,若是没有错,这封洛阳有变的急件是从你的手中盖的朱漆,没有错吧。”
俞生的喉结动了动,这样的火漆,上边的符号,也只有左右宗正才有资格盖上去,不是丰雨,那就是俞生了。
他手中的杯子裂开来,忽然站起来,“我……宗令大人……不是……”他的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倒在地上,“这酒里……酒里有毒?”
哗!
丰雨也站了起来,看到俞生那发紫的嘴唇,“宗……宗令大人……我们可是……”朱启抬头,道:“坐下来,没有你的事情。”黑袍察觉了一番,感觉自己身体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便坐了下来,看着地上已经嘴唇发紫,说不出话来的俞生。
朱启依旧喝着酒,看着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这招调虎离山,俞生,你算是成功了。很好的将本宗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洛阳。不过你算来算去,没有算到,这封信并没有传到我手上的时候,本宗就离开,去了湖广了吧?”
地上的黑衣人已经躺在地上,死死地睁大眼睛,呼吸比原来快了一倍。朱启笑道:“这封信,你算的日子,很准。竟然只离洛阳一战,慢了三日,然而你送到江西的时候,却刚刚是事发后三日。”
朱启蹲下来,笑道:“确实很准,可是本宗那时候已经在洛阳了,哪一日发生的事情,本宗知晓,但你在京师,又是如何知晓的?我们宗人府消息灵通,但也没有灵通到如此地步,从洛阳传消息到京师,一日不到你就知道了?”他看着生机渐渐消失的俞生,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提前知晓了洛阳的计划,而且想将本宗调去洛阳,没错吧?”
那瞳孔最后一缩,左右晃动了两下,喉间的巨力,让他很难喘息,到了最后,脖子一歪,失去了最后的生机。朱启淡然地站起来,望着窗外的春景,道:“收拾了。从今往后,宗正就不分左右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谢宗令大人提拔。”黑袍跪下来。
暖春将至,那些如枯木的老人们,仿佛活络起来,似乎在生出新芽。春风下,太庙的祭祀布置也完毕,就等着那一日的到来。这春祭,就像是另一强心剂,让人看到希望,看到出路。
皇陵的守墓者,换上了一件新衣,他在这个春天里,也赶了一回时髦。头上原本杂乱大的发髻,也拿了一根木簪子插着,看着那盘棋,呢喃道:“这个春,来得早了。”语罢,站起身,缓缓朝长陵走去,谁也不清楚,老人在此守候了多少甲子,也从来没有人赶去问。皇陵之中,他便是长者,朱由检祭祖之时,都要朝其行礼,这是礼数,更是一种敬畏。(未完待续。)
第444章 春祭
京师中,虽说已经放榜,但是许多赶考的士子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春祭大典,与往年不同,这一次,确实是一次盛典。许多京城里的富豪,能够有幸入宫,也是很欢喜,这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
当然,最多的还是京师中的平民,他们中的很多人,别说见皇帝了,有些人连皇宫长啥样子都没见过,却收到了官府的通知,届时会有人过来带领他们入宫。有些人当听到这样的荣誉突然落到自己头上,首先是怕。大明的百姓,见官,就是老鼠见猫一般,就是怕。
后来听街坊邻里的,好几个人都被邀请入宫参加大典了,也就不怕了,转而该去庙中烧高香的烧高香,该炫耀的炫耀。他们的生活已经好过了许多,京师的粮食,自从米行被取缔,由官府接手之后,这米价也回到了原来的水平,课税却低了一半有余,原本民怨沸腾的京师,如今也是高呼万岁,安定富足,这里头,少不了杨帆的功劳。杨帆在京师的一手手劫富济贫,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贫富差距过大。当初杨帆离京之后,这个“恶善人”的名号,就交由了葛聂来做了。
不过葛聂明显做得要聪明许多,这给百姓吃米糠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索性就雇了些廉价的劳动力,在酒庄、酒坊做工,负责送酒、酿酒的活儿。
宫中的巡逻也多了,很多地方还增加了明哨、暗哨,毕竟几千的平民入宫,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是很难想象的。
礼部、户部的官员挑选的人也比较有选择,挑的平民。也都是一些妇孺老弱,这样的人。万一真骚动起来,容易压的住。另一些人,则是城里的富商们,这些人,官府的人乐得去请他们,也不会闹事,肯定是第一人选。
朝阳升起时,终于有第一波人被带入正阳门。京城的富商、员外们,一个个穿戴华丽。好像这皇宫就是为他们而开似的。当然,富商终究是少数,官喜欢商,但不代表朱由检喜欢。这次春祭大典,就是给朝野都看的,所以才请这么多平民入宫观礼。
刚入正阳门,长道两侧就有身披重甲的军队,持着长枪,作为喜庆。所有的枪缨都换成了红色。原先还高高兴兴,和逛大街一样嘻嘻哈哈的百姓立刻就安静下来,入了大明门,更是连屁大点的声音都不敢出。
五军都督府今日是精锐尽出。自从崇祯四年。皇太极突袭京师以来,五军都督府的军备就加强了许多。三千多的兵力,养在京师这么个地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几千的平民入宫之后,在承天门前仔细地搜身。以防带入什么兵器惹麻烦。数千的百姓往右侧看去,透过影门。看到这里的戒备更加的森严。太庙前的广场上,前后各分站了三行的军卫。
所有的平民还规定了位置,离那最低的台阶还有五米开外,加上长枪什么的,看到的也就不怎么清晰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还是有很多人张望着,想一睹当今的圣上。今日没有那个不得冒犯圣颜的规矩,这朱由检本来就是让人来看的,若是没人来看,他还演个锤子。
太庙两侧,还站了许许多多的守卫,对于主持大典的官员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百姓们看的过不过瘾,也不是朱由检这样受人朝拜那种君临天下爽不爽,最重要的是朱由检的安全,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司礼监的两位大内总管,今日也站在了太庙边上,看着这已经列在太庙前的平民,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扫过去,以防出什么意外。 百官从午门迎驾出来,从侧道中缓缓出来。杨帆自然也站在百官之中,身着紫金蟒袍,当真是红到发紫。
“圣上驾到!”
“圣上驾到!”
呜!
呜!
铜号奏响,列在太庙前的文武百官跪下来,朝太庙叩拜下来。后边的平民百姓也都纷纷下跪,高呼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今日的服饰,杨帆看上去有些眼熟,和那当初在衣冠冢中看到的很像,头戴十二旒冕冠,要说不一样,那件龙袍有些不一样。龙虎山上供奉的衣冠冢内那件,那是真正的黄袍。而如今朱由检穿着的那件,黑底红纹,只有那龙纹上,那金线勾勒刺上了金龙。可以说,朱由检身上的这件龙袍,追溯起来,才算是正统的汉服龙袍。
“众卿平身!”
“谢圣上!”所有人慢慢叩拜,然后起立,抬头看向太庙最高处的朱由检。礼部左侍郎主持大典,高呼道:“祭祀大典,开始!”
长号再次吹响,在第二台阶上的皇后周氏,身边的太子站立着,看着朱由检缓缓进入太庙。祭祀第一步,便是朱由检入太庙先祭拜。杨帆抽空看了一眼那底下前来观礼的百姓。最前边的,很多便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以及富商,后边才是京中的平民。
杨帆看了看四周,看到黑压压的军队,看来这次的守卫也很是森严。兴许在哪里,还暗藏有不少的弓箭、火枪手,毕竟这里是皇宫,一旦出什么岔子,那后果定是无法估量的。朱由检在殿中焚香叩拜列祖列宗。
一边的曹化淳静静地守候着。
“曹貂寺,朕今日做的,你说救的了大明吗?”朱由检叩拜下去,然后将香交给曹化淳。
曹化淳身着斗牛服,这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上的,也只有极其宠幸的官员,才会赏赐这样的斗牛服。他抬手,将香插在金炉内,“何须救?圣上自登基以来,所做的举措,都是极为贤明的。老奴相信,大明在圣上手中定将繁荣昌盛。”
朱由检摇头道:“繁荣昌盛,谈何容易。朕现在希望的,就是能够借助新政,稳定住朝局。大明的列祖列宗能够保佑大明风调雨顺,只要风调雨顺。”他再次拜了拜,然后在曹化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冠,道:“走吧,朕要让子民看看,这传国玉玺和那作物。”(未完待续。)
第445章 炸了
老铺街内,不少人都跑去凑热闹,看那盛典去了,除了太庙中是不能进去,京师的另外两个地方,也有类似的春祭活动。一处是在嘉福寺,另一处则是在不远处的西门菜市,主要是由民间筹资,类似祈求今年风调雨顺的祈福活动。
小南北习惯了静,便没有跟过去,而是静静地坐在大榕树底下,将刚刚从西郊拾回来的柴火拾掇拾掇。他手中的那柄砍柴刀,是柄很秀逗的柴刀,早就在墙角躺了一两年,也只有杨帆当初才用过。他的眉头皱着,最近几天,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这种感觉,他很不舒服。柴刀用得很顺手,一条条长短一致的柴薪,被码放在一根麻绳上。
“老伯伯,再不走南北可要赶你走了!”
哐当。
柴刀落地,小和尚生气地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春风吹过,和煦的阳光洒在他那蓝白的袍子上,没有一丝动静。小南北嘟囔着嘴,道:“得罪了!”一瞬间,他也消失在了榕树下,不过很快,便听到空中传来的碰撞声。
“小师傅,出家人以和为贵,怎么如此杀气腾腾。”声音带点笑,听着让人感觉不出,是个难缠的对手。
小南北不读经书,不闻佛义,连佛号都不打,哪里晓得出家人要守什么规矩,老和尚不曾教过他。“老伯伯不要脸,盯着南北作甚!”
“你的变数太大,所以要看住你呀。老伯我年纪大了,走不动道。还好你不乱跑,所以也只是看看你。等事情办完了,老伯就走了。”交手声止。榕树下显露出老者的身影,“先天通佛心,如此年纪,已是先天上境,不易。悬空寺果然大手笔,一代只出一位天下行走,个个了得。”
“阿弥陀佛,夏施主也是了得,没想到半甲子不见。施主已经踏入上境,恭喜恭喜。”声音自远处而来,老者循声望去,禅杖落地的声音,叮,叮,叮,让人心头微颤。老和尚一身袈裟,看上去。是盛装打扮而来。其实,他刚刚敲完着春祭的钟声,才赶过来。袈裟不常穿,也只有盛大仪式上。需要老僧出面的时候,他才穿。
“潭拓寺难道也要蹚这趟浑水吗?”老者的眼神有些不善。老和尚单手一礼,道:“这话应该是贫僧问夏施主的。年轻时能够急流勇退。难道现在是要晚节不保吗?”老僧一步走至小南北身边,道:“去吧。皇宫里,杨施主有难。”
“唔。”南北点点头。
“南北。豆沙包……好了……”铺子内的伙计喊了一嗓子,看到有人站在南北边上,声音小了一丝。小南北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然后转过身子,道:“大师傅,南北走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老者刚想上前一步,却被禅杖拦住了。“夏施主,老僧与你说个禅。”
“看来今日老夫是走出开身了?”
老和尚颔首,笑了笑,“老僧也不走了,你看如何?”
老者点点头,道:“也好。我们就不走了,不过你会明白的,什么叫做不可阻挡。”夏末书静静坐下来,也不急。嘉福寺的老和尚佛号一打,也坐在了地上。
“两位,要点茶水吗?”
当铺的伙计看到老和尚和那位老者坐在榕树下,自己看到了,还不递点茶水上去,有些说不过去了。
“来点吧。”夏末书道。
“那斋菜呢?”他想了想,这光茶水也不好,多少来点吃食。老和尚摇摇头,道:“不必了。”
“唉,好嘞。两位稍等。”
……
……
皇宫内,大典到了最隆重的时候,朱由检站在最高处,一边的掌印太监宣读着新政的推行,尤其是宣读到课税减半的时候,更是所有百姓纷纷下跪,山呼万岁。朱由检自登基以来,并没有什么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