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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汉明大黄袍-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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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在下也只是在湖广听说,此物辛辣。运用得当,确实好吃。”
  白眉老道算是找到知己了,延着杨帆往山上走去,道:“这可一直都是我的秘密,既然小友与我有缘,那就带小友去看看,老道后山的小菜园子。”他眯缝着眼,笑得很得意。
  杨帆扯住老道,笑道:“这菜园子有的是时间看,在下今日上山,是来找人的。”
  “找人?”白眉老道仔细一打量,似乎看出什么来了,便问道:“你要找什么人?”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这个年轻人确实不普通啊。
  “不知道最近几月,有没有一个叫罗一飞的小道士,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上山来?哦,那个小女孩很瘦弱的一个。”
  白眉老道问道:“你是何人?”
  见到白眉老道这副神情,杨帆知道看来是有这么回事情了,免得老道误会,赶紧说道:“在下是卜算子道长的弟子,杨帆。絮儿是我的妹妹,来青羊宫治病来的,所以请道长告知在下,她现在在何处。”
  白眉老道一听是卜算子的徒弟,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倒不是怀疑杨帆的身份。能说出罗一飞、卜算子,和之前那个上山来的小道士信息一对,自然是吻合的。他皱眉,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现在是这座山上,比他辈分还要大的存在。王常月如今远在燕京,按照辈分算起来,就连他,都得叫杨帆一声师兄,这就稍微显得有些尴尬了。
  辈分就是辈分,和入门迟早无关。换句话说,这整座青羊宫,大到观守,小到看门童子,都是杨帆的徒子徒孙。那些童子倒无所谓,反正做惯了徒子徒孙,但是类似白眉老道的徒弟,某些长老真人的,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这些人也都有五六十岁了,还要喊一个年轻人师叔、师伯的,听着也有些别扭。
  “怎么?难道道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白眉老道回过神,道:“这倒是没有。这一飞如今已经正式拜入全真龙门派门下了,也提及过卜师伯和杨师兄。”他立马将称呼改了过来,不过叫的人别扭,听的人更别扭。
  杨帆瞬间感觉到自己老了几十岁的样子,便道:“道长莫要这么叫在下,这辈分若是这样来,可是要折煞在下了。”
  “哪里,您既然是卜师伯的徒弟,这辈分自然是错不了。”
  “这样,反正这山上也没多少人知道,您叫我一声杨小友,我喊您一声道长就好,你看如何?”
  白眉老道犹豫了一下,便道:“那样子也行,等卜师伯回来,这文牒、加冠仪式,也要来过,现在就权当杨师兄您还未入门便是。”
  “那就请道长快带我去看看我那妹妹吧。”
  白眉道人手一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道:“这一飞是在这青羊宫中,可是这女子……”他抬起头,回答道:“并没有上青羊宫啊。不知道杨小友是不是记错了?”
  杨帆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与老道匆匆上山。(未完待续。。)


第353章 放不下

  啪!茶盏摔在了地上。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杨帆咆哮着问道。面对杨帆的质问,罗一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力地解释道:“当初我和絮儿在山间遇到一波山匪,我重伤之后,被万年寺刚刚途径的僧人救下。我由于不能动,在寺内足足躺了一个月,等我能爬起来的时候,问山上的和尚,他们说絮儿住在庙里不方便,就安排在了山中的一户农妇人家。当我找过去的时候,那个妇人说絮儿住了两天就走了。我问她有没有留下信什么,也没有任何留下的。”
  杨帆眼睛有些红着,问道:“难道你就不去找吗?”
  罗一飞即使当初被赶上北武当,都没有留下过一滴眼泪,这个时候,却眼睛泛红地道:“找了,我找遍了整座峨眉山,能问的人都问遍了,都没有絮儿消息。我重伤未愈,只好来青羊宫找同门帮忙,还是杳无音讯。”
  白眉见有些不对劲,急忙和稀泥道:“这事情也怪不得一飞。青羊宫修士子,自卜师伯继任以来,就没有收过第二个,换句话说,现在青羊宫,除了杨小友您,就只有一飞是修士了。人少力孤,自然难以搜查到那个姑娘的消息。”
  杨帆怒目,道:“道长这话,是怪师父没有续下传承,还是怪我这个做徒弟的,要让自己的妹妹向一个连自保都有问题的青羊宫来求救?”
  “没有这个意思。”白眉老道知道这时候杨帆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和他多作计较。杨帆转过头,道:“伤还有没有?”
  “好了。”
  杨帆满脸戾气道:“没了。是个男人,就跟我去找人!”
  ……
  ……
  大昭寺的暮鼓声敲响。后山白衣僧走出山洞中,拿起一把剃刀。道:“人生一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所为弃者,一点执念而已。怎么样,想通没有?”
  白衣僧慈祥地抚其顶。道:“若是还看不够,大可再下山去。看尽红尘,洗尽铅华,再上来也不迟。”
  女子摇摇头,呢喃道:“看的人看到了,弟子一心向佛,师父可以不嫌絮儿道门、女子的身份,破例收入佛门,只想伴在青灯古佛之下。聊度余生。”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那剃刀一下一下地刮着。“如果真的还没想通,不如下山去。自然有人会来点化你。”
  王絮儿摇摇头,两眼婆娑恢复了清秀的面貌。青丝落下一缕,“当初父亲教以儒经。后苏先生垂青,又晓以道义。如今能够遁入空门。斩断三千烦恼丝,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剃刀继续,白衣僧却呵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晓得个儒释道,若不懂得生活,就算你是大儒,你是真人,你是高僧,又如何?想不明白,什么都是浮云。”
  “佛曰,三千繁华,弹指刹那。就是这弹指刹那间,我等芸芸众生也得把握,不然百年,黄土一抔,还不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太过可惜不是?”
  王絮儿点头称是,泪影婆娑,道:“此生,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悲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等花落。”
  静等花落,絮自凋零。
  白衣僧人眼前一亮,莞尔而笑,“若真能看透,向死而生足矣。”
  王絮儿双手合十,微微一礼。远处老僧佛号一打,换下出汗的僧袍,望了一眼山下,道:“来客了。”
  ……
  ……
  杨帆走得很快,峨眉山香客络绎不绝,几近黄昏,还是那么熙熙攘攘。
  山门前,老和尚与主持并排站着,看着上山而来的杨帆,老和尚会心一笑,“阿弥陀佛。”声调如同佛家谒唱。山道两边树影阑珊,老和尚额头的三道沟壑尤其明显,迎客僧僧作揖行礼。老和尚步伐稳健,缓缓走来。
  “这位施主、罗小友,别来无恙。”
  杨帆回礼作揖,然后看着老和尚,警惕地道:“大师,一月前和一飞同来的女子,不知到何处去了?”他是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说话很是冷淡,像是在质问一般。
  “阿弥陀佛,王姑娘去找生路去了,两日前刚刚回到万年寺。”老和尚垂眼淡然道,“不过,她似乎不想见罗小友。”
  一听王絮儿回来了,杨帆眉头一展,急忙问道:“她……她还好吗?还请大师赶快带我去见见她。我是他的哥哥。”
  老僧摇了摇头。
  “她不好吗?大师,请你让我见见她。”
  老和尚一脸平静,道:“但是她不想见施主。”
  杨帆站在山门,老僧缓缓走过去,握着杨帆的手腕。暮色映在老僧的枯脸,他有些疲惫地望着杨帆,“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
  “我只想看看她,看她还好吗。”
  老僧笑着摇摇头,“若是安好,又岂会避而不见?杨施主,是该放手了。王姑娘自有她的活法,如果你再执意相见,只会平添伤悲罢了。”
  杨帆沉默了片刻,想着这个倔强的丫头,又怎会让他看到自己病入膏肓的模样。她那个傻瓜,一定就是想这样,这样睡过去,此生就此不想见吧。杨帆自嘲地摇了摇头,感叹自己还妄图救天下,连一个女孩子就救不了。
  “放下挂念。”老僧眼中满是慈色,“对她好,对你也好。”
  寺中禅唱不断,响彻整个万年寺。老和尚将一串手珠戴在杨帆的左手上,道:“你随老僧过来,既然你要看,那就只能看看,莫要再有什么其他的念想。”
  “宏空,带一飞施主先去用斋菜吧。老衲和杨施主有话要谈。”
  “不,我要见到絮儿才放心。”罗一飞跟着杨帆,不肯离去。
  老和尚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嘲道:“也对,这王姑娘这个心结,确实还是解开来的好,糊涂。哦,对了。杨施主,几日后寺内有一场宏**事要做,希望您能留下一观,相信对您也是受益匪浅。”老和尚话说得越来越恭敬。(未完待续。。)


第354章 突然之间

  “敢问大师,这串佛珠?”老和尚给的佛珠,似乎有些贵重。上边的乌木散发着奇香,很圆润。
  老和尚一笑,“这串手珠跟了老衲有六十年了,经常佩戴,可令杨施主宝相庄严,逢凶化吉。寺内无长物,这串佛珠,就当老衲给杨施主的见面礼吧。”
  几人穿过中殿,老和尚点起一旁的青灯,捻去多余的灯芯,一步拖着一步,向殿外走去。
  杨帆的眼睛盯着老和尚的背影,为何,我看见的是一座江湖的老去。他忽然想起了卜老道、想起了老铺街的几个老人,又想起了长眠青松下的苏青,还有半间楼中的书墨老者。
  似乎,江湖,也在明末气数之中,渐渐老去了、没落了。
  也许,这是个时代的交替吧。杨帆轻轻摩挲着左腕上的佛珠,一珠一佛陀,皆宝相庄严,凑近看去,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佛门谒唱渐渐消失。晚课结束了,暮鼓声当当地敲响……
  ……
  ……
  几人站在后山的一处石碑后,远远的看着稍远处女子青丝落地。已殆尽,罗一飞咬着牙,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下来,欲要上前劝阻,却被杨帆出奇的阻拦下来。
  “她是自己决定的吗?”
  老和尚点点头,道:“出家还有强求的不成?贫僧听闻,一代相师麻衣苏青有言,向死而生之人,其心大善。既然王姑娘能够抛却七情六欲,一心礼佛。老僧也破了个例,万年寺收下了唯一的一位女弟子。”
  “我只想知道。她的病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若是她能够健康的活下去,在哪里都可以。”
  “阿弥陀佛。既然杨施主是为了求一个心安,那么老衲不妨直言,此病无良医。”
  杨帆想说这是屁话,若是放在推后四百年,自然是有的医的,只不过他不会而已,便道:“也只能这般了。今日絮儿刚刚剃度,见到我等,只会更加悲伤。还是等改日再来,让她心境平复一番吧。”
  如果能救王絮儿,杨帆绝对第一时间将她拉走,可是如今,即使没有白衣僧人给她剃度,那精致的脸蛋上,发丝也不多了,到最后,自然会脱落光。所谓的剃不剃度。也只是形式上和时间上的差别了。
  可是罗一飞不这样想,看到连杨帆都不去阻拦了,这拳头握得更紧了,一直在口中反复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杨帆拍了拍他的间,看得出。这小子是动了感情了,便道:“我们都要学会放下。她不想让我们伤心难过。我们明明没有什么法子救她,为何还要让她看着我们难过的表情呢?走吧。也许改天,换一个心情,像见老友一般,坐下来喝茶,可能更好。”
  杨帆看着王絮儿已经青丝落尽,双手合十,似乎在诵念着什么,便道:“走吧。絮儿既然认为这是她的归宿,那就随她去吧。”
  迢迢赶了俩月的路,见到伊人,不过一眼,杨帆却打消了内心想要接回王絮儿的想法。之前的冲动,都仅仅是担心她的身体和承受力。他抿了抿嘴,或许,泸州的曹家,她也去过了吧。这,算是了断了尘缘,只求向佛,聊度余生的绝望吧。
  向死而生,若是不死心,何来向死一说。然而心若是死了,这生,又从何谈起?
  夕阳如血,杨帆缓缓地朝山门走去,一脸的颓废之色。他在想,如何才能破解这个死局。有时候,杨帆自己都觉得可笑。以前,一向相信科学的他,现在思考问题,渐渐地有些变了味。说好听点,变得哲学起来,其实就是迷信起来。
  老和尚快步跟上来,佛号一打,道:“杨施主莫非忘了先前老衲说的法事了吗?”
  杨帆回头,看了眼日暮下的老僧,似乎看见那脸上,有些黑气萦绕,无端由地问了一句,道:“大师,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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