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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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宣之物。”
“长生不死,谈何容易。就算你能长生,百年之后,物是人非,那种寂寞如雪,相比也是痛苦的。”
“呵呵,杨院长倒是想得开。长生不死,谁不想?当年的秦始皇、后来的汉武帝,哪一个不想。不过没有一个如愿的,反而那些超脱生死的达者,能够得以飞升证道。”
杨帆锐利的双眼看了一眼天际,一道闪电划过,一声冬雷,在断巷上空回荡开来。冬日打擂,罕见,却不是没有。
紧接着,是一场荡气回肠的落雨。
滴答,滴答。
“唔,下雨了。”
“嗯,下雨了。”安子木回头看向半间楼,有些怅然。半间听雨,不知今夜达者是否能入眠。当然,若是能安然睡下,也就无碍了。
远处人影幢幢,飞奔而来。舒正浩从一旁的书斋内借来了一把油纸伞,撑在杨帆的一边上,等待着那些人来。
“如果我告诉你,小憩斋内的书作都是后辈仿的,你怎么看?”舒正浩笑得更加诡异了。他写的字,从来不是给人看的,所以民间流传的舒大家真迹,没有一张是真的。
杨帆看着愈来愈近的人影,一个个以袖遮头,微笑道:“不懂啊。张三写的也好,李四写的也罢,只要入得小憩斋,那便是舒大家写的。”
“哈哈,好一个不懂。”舒正浩喃语道,“其他的我不管,但对于我的作品,向来是个小气的人。所以,每作一幅,就毁一幅,那些所谓个舒正浩真迹根本不存在。”
“哦?那真是有趣了。”
“喏,荣德堂的小后生代的笔,索然有些形似,但终究不得神意笔法。”他将纸伞一转,看到自己的那些学生跑过来,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小憩斋,杨帆终于明白了,原来舒正浩是个“小气”之人……(未完待续。。)
第309章 后天境?
雨潇潇,密密地斜织着,夹杂着众人的恭维声。在此时,杨帆听起来就格外的刺耳,不过他还是如同舒正浩那样,笑着看这群学生在一旁叽叽喳喳,恭维着。
“今日一见山长的佳作,真是精神为之一振啊。”一位学生目色激动地说着,连自己都还淋雨。
“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行书!真是笔走龙蛇,落笔惊风雨!”
只有这雨,轻抚在青色瓦砖上,顺着檐角,落下。滴答,滴答。不会溢美之词,不会说谎。
这群学生,看见站在油纸伞下的两人,还是有些吃惊。舒正浩撑着油纸伞,站在杨帆左后侧。在他们看来,论资排辈,杨帆都应该替舒正浩撑伞才是,这么能让舒大家为他撑伞呢?实在有些过分了。
有心人看无心之举,自然处处不顺。舒正浩道:“雨有些大了,汝等快些回去吧。”舒正浩依旧为杨帆撑着伞,伞有些小,能容下的也就他和杨帆两人。换句话说,这几个学生,想替舒正浩撑伞拍马屁也是没有位置了。
一个学生拱手,平时在书院,都很少见到舒正浩。这次见到了,又是个这么好的时机,便道:“山长,学生练字多年,都不得要义,不知能否不吝笔墨……”
“福德说的是啊,若是山长能……”
“福德、文华,雨大了。”舒正浩的笑容淡了,有些不快。几个学生听出了舒正浩话中的意思,看似不经意的拍了拍被雨水打湿的衣肩,恭敬一礼道:“山长。学生回去了。”
舒正浩看着一群学生衣袖遮着头,如落汤鸡一般快速离开断巷。对杨帆笑道:“让杨院长见笑了。我的这些学生,平日个个假面示人。今日一看,更加市侩,真是让杨院长见笑了。”
“舒大家不必如此,世风如此,若是白鹿洞每个学生都是清高自好,那才不正常呢。”杨帆呵笑一声,转身拱手道:“时辰也不早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舒正浩递过伞,道:“在下在此还有些事。就不送杨院长了。不知杨院长明日什么行程,若是无事,我等明日再聚如何?”
“君子之交淡如水,今日已经和舒大家相谈甚欢了。而且在下也有要事要办,就不再叨扰舒大家了。你我就此告别,他日有缘之时,再来一聚,如何?”
“也好。既然杨院长如此说了,那就预祝杨院长一帆风顺了。”
杨帆点点头。接过纸伞,步入雨中。屋檐下的舒正浩静静地看着那背影,呢喃道:“难得,难得。”
……
……
客栈里头。一盏烛灯微亮。陈王廷和卜老道回来后,又小酌一番,等着杨帆回来。看到油纸伞往旁边一靠。陈王廷站起来,道:“杨爷。回来了啊。”
“恩。”杨帆看了一眼卜老道,发现他也盯着自己。心里便有一种毛毛的感觉,道:“有事?”
老道酒杯一顿,虚眯着眼,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有事?”
陈王廷一看,这俩师徒又杠上了,赶紧道:“既然杨爷都回来了,我就上去睡觉了,您俩好好聊。”他赶紧麻溜地上楼,不再理会这师徒两人如何掐架。
“去哪里了?”
“书巷。突然打雷下雨了,就回来了。”
老道眉头一挑,道:“你知道你已经进入后天境了吗?”当看到杨帆走进来第一眼,他心里就暗自吃惊了一番。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一个从来就没有修炼过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后天境,速度是如此之快。
做什么事往往都是入门难,尤其修行这一行,老道当初乐观估计,杨帆就算每天不吃不喝连十段锦,也要两年的功夫才能摸到门槛。所以卜老道也不太管杨帆,因为就这么套十段锦,摸不到门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完全是靠天分和领悟。
“后天境?我自己怎么没感觉呢?”杨帆说话之后,才想起之前在半间楼中的那奇特感觉,确实,好像那股力量缓缓在他的全身流转了一圈,很舒服的感觉。
卜老道眉头一皱,抓着杨帆的肩,然后放下,道:“确实已经后天境了,奇怪,今晚你就在书巷?难道书巷里边……”
杨帆想起舒正浩的话,然后赶紧道:“哦,我想起什么来了。”
“什么?”
“刚才你听到外边的雷声没有?”
卜老道思索起来,似乎好像那么有点印象,在下雨前的那声闷雷,便点点头。杨帆双手一拍,顺着胡诌道:“就是那道雷,我当时在书巷,那道雷忽然窜过来。我感觉像是被触动什么一样,丹田一热,然后四肢百骸涌入一股热流,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
“恩,那是洗髓。”卜老道其实并不在意后边的话,只是将思维集中那那声闷雷上,“难道是引雷诀?”
杨帆知道卜老道已经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道闷雷和引雷诀上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言多必失,赶紧往楼上走去。等到了房内,刚刚摸了摸脖子,就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一看,竟然是黑乎乎的,类似地沟油的黏液,赶紧喊道:“门房,打桶热水来。这鬼天气,真是霉透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送到您房里。”
等热水打上来,杨帆脱了衣服,往温热的木桶内一钻,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腱子肉,倒映在热气腾腾地木桶内。若是仔细看,身上还附着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杨帆洗了好久才洗掉,又用香皂搓了一遍,才将那股难闻的味道去掉。刚刚来断巷,估计是淋了雨,衣服有些潮,覆盖住了那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没察觉出来。
他双手放在木桶边沿上,闭了眼,享受着热流沁入肌肤的那股升腾感。杨帆擦干身子,舒舒服服地钻入被子中,睡了几日以来最安稳、甜美的一觉。屋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停。
只有一边屋内的卜老道,想了一夜,缓缓抬起眼皮,呢喃道:“难道引雷诀的法门修炼,就是用雷劈吗?”若是杨帆知道了卜老道的想法,会不会后悔到从床上跳起来……(未完待续。。)
第310章 小僧来借棺
雨过天晴,农闲时节,上龙虎山朝拜的香客不少,其中最亮眼的,就是那个光头和尚了。虽说儒释道三教合一,已经时过几百年,但和尚、道士,基本不相往来。从没听说过哪一间道观某位真人仙逝,有和尚去给人家超度的。
少年僧一身天青色的僧袍,显得有些古怪。其实这僧袍本来是蓝色的,时间久了,褪色了。他双手始终合十,缓缓朝山顶的天师府走去。龙虎山道观仅存十余间,一般朝拜之人,都会去真人殿、上清宫。最上边的天师府,是历代天师,现在应该叫做大真人,修行起居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上去打扰。天师府的建筑布局成“八卦”形,是道教的独有建筑风格。
天师府府门高达二丈有一,十几根大木柱,六扇三开大门,中门正上方悬“嗣汉天师府”直匾一块,金光夺目。前正中两柱挂有黑底金字抱柱对联,上联“麒麟殿上神仙客”,下联“龙虎山中宰相家”,东侧置大鼓一面,名曰:“通报鼓”。门前东西墙间有石刻“道尊”,“德贵”二坊。建筑雄伟,气势不凡。
然而少年僧就这么走上去了。他长途跋涉,风餐露宿,才到此地,自然有些疲惫,眉头皱着,也不爱说话。
守候在天师府边上的道童看见了,顿时眉头一皱,赶紧迎上去,喝道:“哪里来的野和尚,不知道这里是龙虎大真人的道场吗?要化缘去山下,到天师府做甚?”
“阿弥陀佛。”
少年僧佛号一打,双手合十。道:“小僧来天师府,找张真人借东西。”他很有礼貌地站在原地。“麻烦两位进去通报一声。”
两个道童相觑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和尚向道士借东西。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便眉头一皱,道:“赶紧下去。这里没有你要借的东西!”笑话,若真的通禀进去,那还不被观守骂死。这不是自找苦头吃嘛。
“有的。”少年僧很执着地回答道。
“没有,你要借什么都没有。在胡闹,休怪我们不客气!”一个道童赶紧下来轰赶,想把少年僧轰下山。“你这厮怎恁不识趣。都说了,我们龙虎山没有你要的东西。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他的手抓住那天青色的僧袍,朝后边推去。
嘶!
他也怕将和尚摔死了,所以推的时候也拽着和尚的衣服。可是即便是这样,他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像是推在一根石柱上,竟然纹丝不动,便更大了一分劲,嘴里骂咧咧道:“见了个鬼了,这和尚怎推不动?”
“这位道友。小僧真的要像贵观借一样东西,还请道友通融通融,行个方便。”
小道童并不听和尚在那里叽里咕噜将什么,而是转身喊道:“川念。过来。这和尚死沉死沉的,推不动!”
另一个道童赶紧下来,边跑边嘀咕道:“怎么会呢。这和尚这么精瘦。哪来的肉,八成你昨夜又去偷看何姑洗澡去了。然后干了些什么猥琐的事情。”另一个道童抓住少年色的胳膊,往后拽去。少年僧依旧双手合十。纹丝不动。任凭两个小道童死拉硬拽。
“真是见了个鬼了,这和尚脚下打了铁钉吗,怎么会一动不动的?”两人松开了手,站在少年僧面前,小喘着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僧说了,只是来借一样东西,并无恶意。”
两个道童脸一黑,借东西,借你个大头鬼吧。什么东西,非得跑到龙虎山上来借,摆明了是来闹事的,便撸起袖子,狠狠道:“看来你是来讨打的!川念,给我上。揍扁这个秃驴!”
两人不是什么习武之人,不过就是扫地道童,连弟子都算不上,不过也在山上掏过鸟蛋,捅过蜂窝,撵过山鸡。两人配合有些默契,一个扫堂腿,一个直接朝少年僧的腹部打去。
少年僧依旧纹丝不动,看着两个小道童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胡闹,也懒得理会,只是佛号一打,道:“若是两位道友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小僧无礼了!”
那两个憨货哪里晓得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弱智。底下扫堂腿的那个,最先踢到少年僧的小腿上,他想着一下就将这个野和尚扫倒在地。不过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他的腿像是踢到了铁柱一般,生疼生疼的,下一刻,还没将少年僧扫倒,自己就先哇哇哭起来。抱着腿赶紧往后退去。
那个出拳头的道童不明白自己的那个小伙伴是什么情况,依旧朝着少年僧的腹部打去。一拳便击中了少年僧的腹部。不过他的脸色立马古怪起来,那手肘子一弯,绵软地收了回来,哇哇大喊疼。
少年僧很有礼貌地说道:“让两位受累了,实在不好意思。”
天师府的府门缓缓敞开,一个黑衣道士探出头来,不由眉头一皱,问道:“川念、川贝你们在干什么?”
一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两个道童赶紧回头,一人捂着手,一人一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