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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汉明大黄袍-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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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一飞似乎嗅到了那一丝悲伤,呼吸绵长起来。闭了眼呢喃道:“活着,真好。”王絮儿起身。不声不响地往殿外走去。她没有再大的勇气,能够躺在这里,然后很平静地和一个能够为自己剃成光头,能够被山匪砍到遍体鳞伤,却誓死保护自己的少年,谈论一个自己不配再谈论的话题。那便是活着。
  “王絮儿!”
  他没能把她喊回来,不过下一刻,他又平静下来,仰面朝天。他想了想。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的好。
  ……
  ……
  后山的小丘陵上,王絮儿气喘吁吁地,抽泣着。她抱膝,掩面而泣。青袍老僧缓缓走来,将手上的一碗小米粥递过来,道:“女施主,喝一点吧。”
  王絮儿坐着,不愿意抬起头来。老僧将米粥放在一边,缓缓道:“生死看开了。其实没什么好伤心的。知道吗,老僧以前没出家前,被村里的风水先生算出八字命薄,不但活不过二十。还会连累父母和家中姊妹。于是被父母送到了万年寺出家,隔断前尘往事。如今年过一百,那八字命劫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可是……大师您都说了。我的病已经无法治愈,只有几个月的性命了。”王絮儿终于将头抬起来。红肿的双眼还湿润着。
  “我说了,不代表就是真的。就像当初那个风水算命的人说的那样。最终老僧不是也活下来了吗?看开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王絮儿道:“不光是您,还有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我的病治不好。”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是啊。他们说的,不管是一个人说的,还是一百个人说的,对你来说,不都是别人说的吗?当初村里几乎每一个人,都说贫僧是个短命鬼,结果我比每一个人活得都要长。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嘲笑吗?所以啊,施主不要再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下了。”
  王絮儿将那本泛黄的古籍放在手上,道:“师父当年说过,让我好好读通这本卦书。一位道长说过,活路全在这本卦书里。让我明白,要向死而生。可是大师,小女子愚钝,没有明白其中的,身子却是一天天垮下去了,您能告诉我什么是向死而生吗?”
  老和尚停顿了一歇,手中的念珠拨动了几下,道:“这个向死而生,一百个人或许有一百种看法,谁也无法说出它真正指的是什么。老僧自己认为,所谓向死而生,就是了却一切心结烦恼和挂念,然后找一片净土,度过余生。”他白眉一挑,似乎自己的这番见解,有些太过消极,怕影响到身边这位病魔缠身的施主,便道:“当然,这只是老衲片面之见,也许真正的生路,不在此也说不定。”
  王絮儿点点头,似乎想着什么。
  老僧思忖片刻,又道:“女施主,万年寺不收女客,如今既然那位男施主已经苏醒,暂无异样,还请您可以下山。寺院的住持已经给您找好了一户老妇人家,可以暂住些时日,您看如何?”
  王絮儿点点头,道:“那就多谢大师了,小女子这就下山。”她也明白,一个女子住在寺庙,多少有些为难,就赶紧下山离去。
  白衣僧走出山洞,看到那个少年僧还枯坐在洞口,不免有些碎碎念,“顽石!”他走向老僧,坐在一边,问道:“就是为这女子点的天灯?”
  “麻衣一派,帮人逆天改命太多,却从来没有自己改命成功过。我也想看看,这改命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可以长存。”
  白衣僧眉头一皱,怒道:“然后你就要求我昨夜点了一整宿的天灯?为的就是看一看那个子虚乌有的传闻?可笑!可笑!”
  “师弟。怎么还是如此浮躁。当初师父勒令你不破先天圆满,不得出后山,为的就是让你平心静气,这样禅功才能有所精进,结果修为不增,这脾气倒是大了不少,看来这法子行不通啊。”
  “本就是行不通,当初不是他那舌如灿花,将我关禁遇此,还让我发下宏誓,我早就先天圆满了!”
  “呵呵。若是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坐化之前,逼着你发下宏誓,恐怕你连先天上境都摸不着边。不如学学这……”
  老僧愣住了,看着那个站起来,缓缓走向山门的少年僧,不知说些什么。
  “他……”
  “没事吧?”
  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僧,脸上的吃惊,有些夸张。不过确实该夸张。这个少年僧离去,那片枯黄的草地上,只有那一块,寸草不生,俨然是一块被坐得实实的,连草都不生的毛地。(未完待续。。)


第303章 净土悬棺

  秋雨寒,下在泸州,却是不太冷。这座酒城,似乎连雨都是醉人的。
  泸州一场雨,淅淅沥沥,蓑衣人步入酒家,望着对头儿屋檐上升腾起的白烟,手里的酒壶不知该是打一壶老窖呢还是凤曲酒。
  “呦,大人您亲自来打酒?”
  “哈,家里来了客人,赶上家里管事去了乡下。”蓑衣人摘下斗笠,斜靠在柜台边上。秋雨一下,店家生意冷清,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位大人物聊起来。“大人,这外头如今兵荒马乱的,朝廷就不管管?我看到那打东边来的贼匪,好几次打到我们巴蜀了,好在有秦将军在,不然真是够喝一壶的。唉,对了,大人,这次还是打那个三年的老窖酒?”
  发愣的蓑衣男子回过神,道:“这次不了,打贵的,五年老窖。”
  “好嘞。大人您拿好。”掌柜将酒壶递给蓑衣男子。
  “喏,钱收好。”蓑衣人冲入雨幕,消失在街巷。掌柜的拿起柜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叠铜钱,有些喃喃道:“奇怪了,不都是每月月底结算的,这回怎么……”
  烟雨小巷,蓑衣人一路小跑。雨滴打在蓑衣上,汇成细流,淌下来。布帘掀开,蓑衣人脱下衣服,将脸上的水珠拭去。屋内火苗正舔舐着一口吊锅。锅内开水正沸腾着。老人一手拿着柴火,一手拿着砍刀,往火堆里面添柴火。
  很少有人家会在家里用火堆生火,也只有在破庙里才干得出来吧。老人接过酒壶。麻利地从锅里舀出一瓢沸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在一个小瓦罐中用来烫酒。两人似乎很默契,一人烫酒。一人负责涮肉。锅里开始浮出小白沫,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将烫好的瓦罐递了过来。
  老人喝了口没烫的酒,吃了片白肉,道:“什么时候连这酒,都变得势利了。喝着如此不爽快?也为难我老头子么。”
  “老舅,您这话说的。”蓑衣人很淡然。喝了口老人递上来的暖酒,呷了一口,从喉一直暖到胃。火光下。人容易产生幻觉。“是您这些年出了巴蜀,四处游历,这嘴啊,也是刁了。这五年老窖。看来都不入您法眼了。”
  老人点了点头。道:“或许吧,不过还是这老窖酒喝得舒心。”也许是肉片烫口,老人说得有些含糊。“这次回来,老头子我就不走了。你也不用三天两头来招待我,我自有去处。对了,那个贱女人留下的种,没有再来过信了吧?”
  “为什么老舅您还对她耿耿于怀?”
  “那女人该死,没道理还留个种。我不喜欢斩草不除根的。不过她终究也算是有我们曹家的血脉。就放过她,但要入门。绝对是不可能的!”老人始终很淡然,丝毫没有表情上的波动。“如果让我知道,你把那小女娃偷偷接回来,等着我打断你的腿吧!”
  男子摇摇头,喝下手中已经有些凉了的酒。
  老人拿了蓑衣,提上酒壶中的酒出了门。雨下不停,一旁的老乞丐缩在城隍庙里,吃着前些天剩下的馊饭。老乞丐的眼神却凌厉得很,丝毫没有半点需要怜悯的意思,知道那位蓑衣人进了城隍庙。
  老乞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饭碗打碎在地上。城隍庙年久失修,屋外大雨,屋内小雨。老乞丐的眼里落下一滴水,紧接着挺直了佝偻多年的身板,用尽余生的力气激动地喊道:“刀鬼门坐地尸傀段三长,见过刀鬼王!”老乞丐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叠厚厚的纸,由于天气潮,尽管他保存地很好,还是沾在了一起。
  “辛苦你了。”老人递过酒壶,坐了下来,有些平静地看着屋外。段三长用仅有的左手豪气地接过老人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雨落在城隍庙湿哒哒的稻草堆上,老乞丐安详地躺在上面,嘴角还挂着最后的一丝微笑。
  咔擦一声,城隍庙轰然倒塌……
  ……
  ……
  “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没有?”老道坐在庄园的躺椅上,“还是说,你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过后半辈子了?”
  “去去去。什么后半辈子。老子前半辈子还没过完了,就变后半辈子了?”杨帆吃了一口刚刚送来的柿子。他抬起头,看着未落叶的樟树,道:“我如果想过得舒服,确实,呆在金陵是舒服得很。如果盛世太平,这金陵繁华,这样过一生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你想如何?还去拿热脸贴皇帝老子的冷屁股?”
  杨帆瞥了眼卜老道,冷哼道:“我要去巴蜀。王絮儿这丫头定是回去她娘的娘家人那边。其实一直瞒着她,曹家的人早就来过信了。我怕她到时候伤心。这里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这次我准备去四川走走。一方面去找她,另一方面也推广一下作物。”
  从福建哪里找来的番薯,个头还是有些小。主要还是外来物种,还没有适应、培育出在这里生长的胚种,杨帆收了几车,除去一车外,统统拉去了京师。杨帆打算还是得去一趟四川。如今的大明朝,还有几年喘息的时间,既然朱由检不抓紧时间,那杨帆只好自个儿抓紧时间了。
  “你那个小妹子,还有个法子可以救得了,你若是想听,我便说。”
  “向死而生?”
  卜老道点点头,道:“看来你还不是很笨。龙虎山上有二十二口悬棺,至于年代,谁也说不清。不过我唯一清楚的便是,原本只有二十口,多出来的两口新棺,一口是黄道子立的,而另一口,是张三丰立的。这两个人的生死,都未有定论。”
  “你的意思这悬棺立在那里,就可以不死了?”
  卜老道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但是你可以去看看。我只不过是提个建议。向死而生,本来就是天机偈语,难以说清楚。老道让你那位义妹去青羊宫,也是让她去砰砰运气。”
  杨帆躺在椅子上,闭了眼,道:“又是个不安生的年啊……”(未完待续。。)


第304章 归去来兮

  朱启一大早起来,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找遍了整个庄园,发现人丢了三个。杨帆、卜老道、陈王廷不见了。若是单单卜老道不见了,那还好说。这陈王廷和杨帆都不见了,就似乎有那么些不妥了。
  他有些不安地走进大棚,还好那个老农还在。带着两个“徒弟”,早早地在检查大棚里的蔬菜有没有受冻的情况,如果有,那么晚上的保温措施一定还不够。
  “这位。”
  听到朱启的声音,正在劳作的赌九和狗子立刻背过身子,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老农手上的小铲子停住了,抬头问道:“有事吗?”
  “杨帆和那道士去哪里了?”
  老农铲子插在地上,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觉得呢?”朱启瞳孔一缩,感觉到一丝气息的不顺畅。不过只有一瞬间,很快就恢复过来,有些忌惮地盯着老农。
  “脚长在他们身上,你得问他们去。我不知道。”他继续低下头,那小铲子将一些草木灰送到地膜内。等出了太阳,棚子里温度又会上来,不过现在,里边都附着着水汽,很是影响光罩。老农也不管朱启在不在,喊道:“九儿,把棚子擦擦。”
  “唉。唉。”赌九对于这个藏龙卧虎的庄园越来越感到恐惧了。一个个不但可以造出他一辈子听都没听说过的玩意儿,有些老家伙的实力,还恐怖至极。他拿着土布和梯子,开始了他一日的劳作。不知怎的。除了老农有时的呵斥之外,他还是很享受在庄园里头的生活。不仅舒坦,还有饭吃。不用再过那种呆在侯天鹰身边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不过。他羡慕的还是狗子。本来那个媳妇吹了,没想到那晚狗子偷偷溜进城,去和他那未来媳妇儿说清楚来龙去脉,没想到他这个媳妇也是烈,就这么和他私奔出来了,跑来了庄园,跪着求杨帆能够收留他们俩。杨帆自然答应了,反正庄园空着的屋子多,人多点也无妨。就这么着。狗子人、房都有了,就差个娃儿了。不过赌九看狗子媳妇几天来清晨送饭,脸都是红润光泽着,看来晚上没少努力,这娃儿也是迟早的事了。
  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屁股上一紧,身体倾斜下去。一只脚板踹在他屁股上,老农斥道:“想什么呢。赶紧干活!”
  朱启走出蔬菜大棚,看了眼天色。呢喃道:“走了么?”他的胸口起伏了几下,眼睛虚眯着,有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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