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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汉明大黄袍-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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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声音,“今日本是赛诗大会,但作诗也不是人人出口成章。立马信手拈来的。这对联也是有趣,小女子今日呈出来,也是希望能找到对出下联之人。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芊芊姑娘出联吧。这对联可难不倒在下,若是对的上来,又有和奖赏呢?”
  帘幕后传来女子的轻笑声,道:“公子若是对的上来,小女子同样歌舞三曲,来博得公子一笑。”丫鬟走过去,将屏风上的四个卷轴打开来。书卷刷刷滑落。两卷有字。两卷空白,看来是缺了下联。
  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上联上,小声地念了出来:“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浆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经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一个上联,小拳头大的字。足足写了两列,可见是个长联。乍一看。数词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齐了,意思连贯,就是将了赶考路途艰辛。这要是对下联,确实有些难。满堂才子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这对联确实不简单。对联讲究工整,数词要对数词,形容词要对形容词,名词就要对名词,动词就要对动词。而且还有平仄讲究,这上联越长,下联就越难对,确实是个比较难的对联。
  屏风后边的女子又道:“诸位若是能对的上来,觉得工整的,便可以提笔上前来。这赋诗的题目,小女子也先说了,诀别为题。”
  “诀别?”
  “诀别诗吗?”一位身板有些佝偻,想必是读书时候凑得太近,要把书都给吃了,落下的驼背。
  “喂,钱王八,你这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扬州城都没有出去过,你和谁诀别去。别瞎想了,到时候胡诌的诗,让人当成笑话。”一边的人打趣道。
  “走开,别打扰我的兴致。”被叫做钱王八的驼背一把拍去搭在肩上的手,道:“君子当站如松,怎可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掷地有声。
  那人冷笑一声,还蹬鼻子上脸了,便继续嘲讽道:“站如松,你是哪棵松?你这站得,也就是棵被人折断的松了。”
  “你!哼。”钱驼背甩袖道,“看呆会儿谁才是诗魁!”
  “笔墨伺候!”
  后边一人喝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纸扇轻摇。
  顿时,就有些气傲之人,感觉到一丝不爽,道:“切,又不是抢东西,快有什么用,倒头来写出来的东西烂得要死,就贻笑大方了。”
  “笔墨!”
  不是有些酝酿已久的人,开始动笔写诗。杨帆倒是不急着写诗,而是看着台上的那副对联,摸着下巴,摇着头。
  一边跟随着杨帆入场的下人瞥了眼杨帆,心中暗笑道,又是个绣花枕头烂草包,诗也不会,对联也不会对,这样子还来诗会,这不是白白过来送银子吗。他不知道杨帆在想什么。杨帆是在想,这样的装十三到底好不好。这副对联吧,他见过,也知道下联是什么。虽说要说工整吧,还稍欠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能够对得上的。如果现在上去,就这么刷刷刷地写下来,难免有些太出风头了。
  还是等等吧。
  他摇了摇头,又坐定在位子上,看着四周都写了些什么诗句出来。
  “哈哈,钱王八,果然,就你这样的水平,还写诗。来来来,我给大家念念。”
  “干什么,还我!快些还我!还有几个字眼要改呢。”钱驼背八字胡一翘,朝着旁边那人抓去,想要将自己的诗稿拿回来。不过被另外的人拦住了,急得跳脚,喊道:“你这个疯子,非要我将脸皮撕破是吧。”他忽然看到跑了有些远的死鱼眼,桌上的宣旨上也已经写了两句诗,赶紧夺过来。(未完待续。。)


第255章 赛诗会(中)

  一场本来是高大上的赛诗大会,被两人瞬间拉低到打脸大会。两人拿着对方的诗稿,一副你若不还我,就同归于尽的样子。
  钱驼背将手中宣旨倒过来,看了上边写的两句,顿时嘲笑道:“十里街亭送友去,去时萋萋满别情。你怎恁不要脸,乐天的诗句,你添俩字,就成你死鱼眼的了?”
  “你!”那人眼珠子一瞪,气得不轻,指着钱驼子便骂道:“那也比你强。诸位给评评理,看看这写的,连七岁孩童的打油诗都不如。来来来,你们听听。我见日落山,犹如故人别。我看月落畔,眼泪沾满裳。”
  “啧啧啧,这都什么玩意儿。”那人将纸头一扔。他还是要点脸皮的,这么一闹,若还呆在这里,倒是成了嘲笑的把柄。正好奚落完钱驼子,便道:“与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有**份。去也!”他甩袖愤然离去。
  钱驼子望了望周围,看到那些人古怪地看着他,也有些难看,朝那屏风后边望了眼,感觉今日无望见芊芊姑娘了,也灰溜溜地离去了。
  “刚才是个小插曲,芊芊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芊芊弹首曲子,给诸位助兴,望能有佳作出现。另外,有能够对出此对联的人吗?”
  “哈哈。芊芊姑娘真是善解人意。给我等一些时间,这对联,既然芊芊姑娘拿出来,肯定是有些难度的。”一个公子笑了笑,颔首一礼。
  闹也闹够了,不断有诗文做完。呈到帘幕之后。杨帆也算是将抄袭进行到底了。信手拈来了一手纳兰容若的作品。洋洋洒洒一共八行:“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对于纳兰的诗词,杨帆自己不喜。总觉得缺少男人应有的阳刚,有些媚。词藻虽华丽,情感细腻,但读来总像是个女子,甚至如一个怨妇在呢喃腹黑。既然这首作品,是写给女子的,杨帆若写首江山辽阔的诗词,有些不合时宜。便将这首“古人”作品给搬了过来。
  一边服侍的下人见杨帆终于动笔了,稍稍打起精神,有些殷勤地在一边磨墨伺候。杨帆笔走龙蛇,虽写得快,但笔法依旧厚重沉稳,毫无轻佻笔法。
  一气呵成。
  一张宣旨,被写得满满当当。八列诗句,也算是中上乘之作了。尤其是开头的两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算是婉约名句了。在署名上。杨帆最后写上了题目和姓名,便交给了一边的下人。
  那人眼睛一扫,差点笑出声来。这字写的,真是有够臭的。看来诗也好不到哪里去。陆陆续续,几十篇诗词递到了帘幕之中。芊芊除了歌舞出名之外,还是扬州有名的才女。尤其是对诗词的鉴赏。
  帘幕之中,女子青纱遮面。纤细的手中翻看着诗稿。不时点头。不消半柱香功夫,便将诗稿分成了两叠。一叠只有三张。剩下的几十张,都被一一退了回去。
  一边的丫鬟站在旁边,道:“小姐,这里还有三张呢。到底您觉得谁才是今日的诗魁啊。”
  女子摇头,青纱下红唇反咬。“这两首诗,也算是不错之作了,但终究少了些灵性。”丫鬟指着另外的一张作品,道:“那小姐为何不独留那一首,反而要留下三首?”
  女子拿起那张写得比较多的词,道:“这首词,写得真是好。用了几个典故,将唐明皇和杨玉环的誓言,以及最后的诀别。由一个女子的口吻说与男子听,抒发出了‘闺怨’之情。读得我都有些难过起来。”
  “那小姐还等什么?”
  女子面带迟疑,道:“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写出如此细腻、丰满的好词。此人很可能是个女子,所以才有些犹豫。”她重新拿起那张词,呢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词写得真好。但这字,又不似一个女子所写。”
  “小姐是怀疑此人抄了或者买了这首由女子代笔的词吗?”
  女子点点头,道:“咦?杨帆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呀,小姐。前些日子小姐不是有一首词,正是叫一个杨帆的写的吗?”丫鬟问道。女子一惊,“难道……是凌河伯?不可能啊。”她摇摇头,道:“杨爵爷的词风豪放,怎么可能写得如此婉约的闺怨词。定是重名了而已。”
  “哎呀,小姐。让那公子上来不就知道了吗。”
  女子点点头,道:“也好。这首绝决词,当得上今日诗魁。就是他了。”外边被退回诗稿的那些人有些丧气地坐回到位子上。只有前排的一位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以及坐在稍后边的饮酒之徒,一边的桌上没有诗稿。
  当然,还有一个坐在角落的杨帆,手中也没有诗稿。
  丫鬟从屏风后走出来,手中拿着卷起来的诗稿,道:“诸位公子,今日的诗魁,芊芊姑娘已经有了人选,他就是……”
  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笑着朝四周之人拱手,口中道:“承让承让了。”
  坐在稍后边的狂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前边那人,举杯而起,朝着前边走去。
  “他就是……杨帆,杨公子!”
  此话一出,前边那个还在拱手谦让的公子哥脸色一白,酒徒脚步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这……这还能再打脸打得再彻底一点吗?坐在角落上的杨帆点了点站在路边上的下人。
  “公子,您稍安勿躁。等诗魁上了台,您要上楼,才可以上楼。”
  “麻烦让让,我要上台。”
  下人东张西望,看看到底是哪里才子,能够得到芊芊姑娘的赏识,对于杨帆不经意地道:“您再等等,等等……什么?你……你……你……要上台?”
  杨帆笑不露齿,然后淡然道:“在下杨帆。”(未完待续。。)


第256章 赛诗会(下)

  “您……您……”下人缓缓地挪开脚步,有些不可置信。竟然,这个烂草包竟然是今日的诗魁!天啊,这是有多么荒谬的结果。他简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杨帆缓缓走上阁台。然而,最不能接受的,是那两个刚刚还春风得意,没想到希望落空,颜面大损的人。
  那个公子哥有些狠戾地看了眼杨帆,冷哼一声。
  “公子可否进来细说。”
  “自然。”杨帆绕过屏风,站在帘幕边,往里边望去,看不清女子真容。
  “公子文采斐然,作词更是技高一筹。小女子佩服之至。”
  杨帆笑了笑,道:“岂敢,岂敢。”他也是随兴抄下了这首好词,想要一睹这扬州第一名妓的芳容罢了。天下的男人,共同的特性便是色。只不过,一些人可以把它掩饰得很好,克制住,而某些人则是无法控制,那就是真正的色鬼,无耻之徒了。
  “小女子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凌河伯杨帆吗?”
  站在帘幕外的杨帆眉头一挑,怎么,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吗?他忘记了,自己刚刚在那词作上署名便是杨帆。有些含糊地反问一句,“姑娘您说呢?”
  女子眉头一皱,“看公子您所作的这首词,词风婉约细腻。若真是杨爵爷,这能做出帝颂之人,应该不会写如此细腻婉约的词风。所以小女子猜不过是与那凌河伯重名了。”
  杨帆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的那首帝颂已经连江南地方的人,都耳熟能详了。这词风一旦深入人心。自己又是纳兰性德,又是老毛的。确实不合适,便呵呵一笑。道:“芊芊姑娘真是心细如丝。没错,在下确实不是凌河伯。”这话杨帆说得一点都不违心,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被削爵了。
  女子道:“这首绝决词,确实是杨公子您所作吗?”
  杨帆笑道:“的确。难不成芊芊姑娘还看过别的人词作?”
  帘幕之内立刻传来女子的声音,“公子多虑了。芊芊只是以为,如此细腻略带幽怨的闺阁词作,想来是一位女子所作,再看着笔法厚重,不似一个柔弱书生。所以感到好奇,请公子前来,问一问而已,绝无他意。单论该词,绝对算得上今日的诗魁!”
  最后一句话,女子故意将声音放高,在场众人都能够听得见。更加是赤果果地打了那个华裳男子和酒狂士一脸。
  “慢着!”
  “慢着!”
  华裳男子和酒狂士终于是挂不住脸面,起身道:“既然是诗魁,那总得给众人看看。品赏一番吧。”
  “在下不服。”酒狂士直言不讳,也不似华裳男子那样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帘幕之中,女子站起来。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读一读杨公子之作,好让诸位也品鉴一番。”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女子记忆极好。刚刚才看过一遍,便能够过目不忘。吟诵完后,道:“诸位以为如何?”
  “我服。”酒狂士转身离去。大气之人,输了便心服口服,径直离去。杨帆点点头,暗道扬州怪才,还是有才气的人存在。
  “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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