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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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林义哲,年纪虽轻,但智计百出,兼具文韬武略,出可为将,入可为相,但失之‘阴’柔,沾了闽北乾人的书生气,行事不够果决,不谙平衡之道,又不够谨慎,‘操’之过急,结果为人所暗算,竟不自知……你以为有了皇太后和敬亲王为靠山,便可高枕无忧,须知皇太后护着你,只是一时,还能总为你惹的事兜着么?”
“若是我在你那里助你一臂之力,定会不教你犯这等错误,只是……现在你已作古,说什么都是白费了……”
岛津洋子说着,将写着林义哲名字的纸片放下,目光倏地转向了她的母国日本。
这时她取出了一张纸片,放在了日本的西南方向。
纸片上写的,赫然是“林逸青”三个字。
她紧盯着这个名字,指尖竟然有些颤抖。
她定了定神,飞快的又将写有“西乡隆盛”、“桐野利秋”二人名字的纸片放在了写有林逸青名字的纸片旁边。
“父亲,你每一次提及南洲先生,总是赞叹不已,认为是世间少有的大才,但在‘女’儿看来,只怕是言过其实……”她轻声的说着,象是在和‘阴’间的父亲对话。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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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四百一十八章 你的秘密我知道
“南洲先生促成萨长联盟,江户无血开城,王政一新,为日本开创前所未有之生机,维新元勋,可谓当之无愧。。 更新好快。”岛津洋子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西乡隆盛时的样子,她清楚的记得,西乡隆盛看到她时,目光中的慈爱之意。
“南洲先生有才略,有担当,一心为公,只可惜……心‘性’太过直率,行事过于一厢情愿,能开局而不知如何终场,就象现在……”岛津洋子叹息道,“南洲先生啊,你起兵之时,可曾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吗?”
岛津洋子说着,目光又落到西乡隆盛名字旁边的桐野利秋的名字上。
“现在有人说,这场战争不是西乡隆盛的战争,而是你桐野利秋的战争,在我看来,只怕未必……”岛津洋子用手指将写有桐野利秋名字的纸片拈了起来,看了一看,“你身为一军之将,指挥军队冲锋陷阵,为你所长,而策划远谋,非你所能为也……”
她将手中的纸片放到了一边,目光落在了纸片上“林逸青”三个字上。
“这场战争,你才是幕后的‘操’控者。”岛津洋子说着,将写有林逸青名字的纸片放在了写有西乡隆盛名字的纸片的后面,“南洲先生如果不是因为你,很可能连九州都出不去,也支撑不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你,南洲先生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你究竟是谁?你从乾国来,来到日本,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岛津洋子紧盯着林逸青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参与一场日本人的战争?”
“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你。以为你只是一个南洲先生聘来的军事教官。但我后来从报纸上看到关于你的事迹,才发现,你决不只是一个教官那么简单!”岛津洋子自言自语的说着,“你不但训练出了一批‘精’锐的士兵,还赢得了鹿儿岛武士的敬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听从你的命令,你是西南士族军的真正领袖!”
“你增加了他们的荣誉感和自豪感,也加深了他们和政fu之间的对立。你训练出的士兵如同种子一样在萨摩军队里生根发芽,使这场战争的规模扩大,而原本没有多少海军力量的萨摩,也是因为你手下的人渗透进了政fu海军,夺取了原本属于政fu海军的铁甲舰,使萨摩海军的力量超过了政fu海军!”
“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让西南士族能够战胜政fu,没有你的话,西南士族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做不出来这些。也就不会取得这么多的胜利,并占据西南半壁。和政fu对峙!并且还能挡住‘露’西亚人的进攻!”
“可是,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是真的想要让南洲先生取代政fu,建立一个新的政fu么?”
“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你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好处?”
岛津洋子象是在问着林逸青,又象是在问着自己。
只是在这一刻,她的双眸中才现出了‘迷’‘惑’之‘色’。
她的目光在地图上来回的逡巡,这时,风吹开了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将桌面上的纸片纷纷吹落在地,但不知怎么,只剩下那张写有林逸青名字的纸片,还牢牢的粘在原来的位置。
巨大的地图整个呈现在了岛津洋子的面前,岛津洋子突然猛地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乾国的位置,接着神经质似的掠过俄国广袤的土地,最后回到了日本的位置。
“乾国……‘露’西亚……日本……”她喃喃地说着,眼中闪过异样的亮‘色’。
“原来……你是为了乾国,在削弱日本……”这一刻,她找到了答案。
“亚细亚,三个最强大的国家中,只能有一个霸主……”
“乾国要想成为霸主,必须要使日本不再成为威胁……”
“这一次不但日本受到了削弱,强大的‘露’西亚也是一样……‘露’西亚现在西方同土耳其作战,在东方又陷入了日本的战争泥潭,等到这场战争结束,只怕十年之内,再无余力同乾国争雄了……这样一来,乾国便可成为亚细亚的霸主……”
“这就是你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是吗?……”
岛津洋子从一本书取出了林逸青的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铜版画像,画像上的林逸青相貌清秀,英气‘逼’人,一双眼睛透着坚毅的光芒。
“我终于知道你的秘密了……”她轻笑出声,“这是乾国皇太后要你做的吗?可我为什么感觉,乾国举国上下,无论是皇太后,皇帝,还是那些大臣总督,都想不出这样的计划呢?”
“不可能是他们!可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又是谁要你去日本做这些的呢?”
“难道说,是你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这么说……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一直要找的人……”
“但是,因为你让这场战争变成了这样,促使政fu向岛津家举起了屠刀,才使我失去了父母和族人……我是应该恨你,去阻止你的计划,还是应该去帮助你呢?……”
岛津洋子丢掉了手中的林逸青画像,伏在桌面上,嘤嘤的哭泣起来。
“父亲……母亲……爷爷……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选择吗?……”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林逸青的画像被风吹动,飘落到了岛津洋子的脚边,岛津洋子的泪水恰在此时落下,掉在了林逸青的画像上,纸质的画像立刻给泪水打湿了,粘在了她的脚背上。
岛津洋子怔怔的看着被泪水打湿的林逸青画像,湿迹慢慢的在画像上扩散,恍惚中。画像上的林逸青的表情似乎变了。变成了向她微笑。那双眼睛,也不再显得坚毅冷酷,而是充满了温暖的光芒,似乎在对她说着安慰的话。
岛津洋子象是明白了什么,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将画像拈起,放在了桌上。
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痕,看着林逸青的画像。神情变得坚定起来,象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我选择接受它。”她对着林逸青的画像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为西南士族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也为我创造一个奇迹吧!”
日本,大阪,外围战场。
林逸青来到战场上巡视时,看到的第一支担架队出现是在清晨,那是总攻开始后的不久。每一副担架都是由3至5名民夫抬着。一队担架队总有大概20至30副担架。后面跟着几个护送担架队的武士和一些轻伤能自行下战场的士兵,也有那么一两个医护兵跟著看护。
担架上总有一张棉被。还活着的伤员会把头‘露’出来。如果棉被把整副担架都盖着,那就是已经牺牲了的战友。
战场上,萨摩军便是这样处理自己牺牲的战友的。
如果是在防御战斗中牺牲,他们的尸体会被集中在一处战壕内,等待二线部队把他们送回家乡。
当武士们在向俄军进攻时如果有同袍或亲人牺牲了,在战斗间隔的时候,他们是一定会把牺牲了的同袍亲人遗体抢下来,整理一下,放在一起,等待二线部队或民夫把他们送回去。
如果萨摩军在进攻后不再在原地停留,那就只好等后续部队上来后由他们处理。但不管怎样,就算是残缺的遗体,武士们的亲属也一定会把他们送回去,好好安葬,决不把他们留在战场。至于牺牲后马上找不到的武士,萨摩军设有专‘门’的战场打扫队,负责寻找他们的尸体。
当然,也有尸骨无存的人——随着战斗的日益‘激’烈,在俄军大炮的轰击下,不少人被炸得粉身碎骨,那样的牺牲者,送回家乡的,就只有他的遗物了。
跟着萨摩军的担架队,大都是当时在占领区各地征集的居民,他们在同俄国人的作战中也作出了很大的牺牲。
林逸青眼前的这些担架队,都是由大阪当地的居民组成的,他们都是以小队为单位。在萨摩军的战斗部队在向俄军发起攻击时,他们就在后面跟着。部队过去后他们就负责把死伤的士兵抬回后方,从后方返回前线时则负责把一些军用物资,包括补充的弹‘药’、干粮食品、救伤‘药’物和其他必需品运往前线。
大阪附近虽然有平原地区,但山地也很多,有些地方山势万分险峻。每运送一位伤员,就需要3到4位担架队员;每从一座刚刚攻打下来的山头抬一位伤员下山,就得好几个小时,而且还得冒着俄军的炮火袭击和政fu军拔刀队的袭击。
在俄军到来的早期,萨摩军的担架队和伤员经常在往返前线和后方的途中受到俄军和政fu军的袭击,有好一些伤员就是这样牺牲的,担架队员也牺牲不少。
而从那时,担架队员也武装起来,怀着对俄国人的刻骨仇恨,参加了战斗。
他们从和平居民到战士的转变,林逸青看得很清楚。
从第一次抬起枪,把准星瞄准第一个要杀的敌人时,相信每一位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心跳加速,喘气和紧张。
当一个人身边的战友或亲人受伤或牺牲后,他的血就会开始燃烧,眼睛就会开始发红,到那时候如果他的对面有一个敌人,他必定会毫不考虑地把他手中枪里的子弹毫不客气地全部‘射’向敌人的躯体。
等待进攻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当枪一响,向前进攻时心情反而好受些,因为那时人们的脑海里想的只有敌人会在哪里,应该怎样接近敌人和消灭敌人。
从第一次瞄准敌人,到最后英勇杀敌,对每一个士兵来说,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但是对每一位士兵心灵的考验都是一样的,战争彻底地改变了这些人的余生。
害怕死亡是人的天‘性’,整天挂在嘴边想打仗的人十有**在战场上是狗熊。大炮打响前谁都害怕,这时部队的凝聚力就靠军官来维持。有时候一点点的关心和安慰就已经可以安稳军心。士兵们最不愿意见到的军官就是那些光会唱高调的人。战场上一般坏事的都是这些人。在日本政fu军和俄军当中。这样的人其实很多。但在萨摩军中。却少之又少。
那样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被俄军的炮火,从战场上清除掉了。
在不久前的一场同俄军的战斗中,双方都动用了上百‘门’各种口径的大炮进行相互对轰,都出动了上万名才十**岁的士兵,他们手中的步枪和加特林机枪的啸叫,冰雹一样的子弹的对‘射’,炸‘药’包轰隆隆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把每一座山头都照亮了。一些城内的房屋被打得熊熊燃烧,夜间满眼看到的都是火光,如同白日,白天则浓烟滚滚,满目火红。
那些平日唱高调的人,在这样的时候,都躲了起来,但无情的炮火并没有放过他们,因为在战场上,努力战斗还有生存的希望。而一味的躲藏,只有死亡的结局。
林逸青现在还记得。躲藏畏战者喷溅在墙上的血,路边沟旁的残肢,弹坑里汪着的血和雨水。
除去了他们,剩下的人们,脑海里想的就只有“打”!
对于没有亲身上过战场的人,他们有很多假仁假义的说法,但战场的现实会告诉他们,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军人在战场上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林逸青记不住了,是哪一位“大贤”说过:“战争在铸造生死与共的热情和献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