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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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了很多的人,为了生活,人们大都搬出了那里,慢慢的也就成了废城。”像在讲述一段过去悲壮的故事。
“你亲眼见过吗?”
“没有,那时的事情很早吧,或许我没有出生,或许我年龄太小,总之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当时据说查到了一户姓李的人家,并且也承认了他就是刺客,遭到了灭族的结局,不过后人传言,说他家的一个小儿子当时被人救走,逃过一劫,不过终是谣言而已。即使是刺客,这罪罚未免也太严重了吧!”萧堇墨怜惜的说着。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他们怎么可能是刺客?”话语间黑衣男子激动的双拳握紧,青筋爆出,那脸上青色的印记一时间竟像注入了血液般缓缓流动。
“你,你好像很了解?”萧堇墨看到他的变化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想去看看那个废城。”说着,便率先前行了。
一片废弃的房屋,残垣断壁,似乎在诉说着当年的悲壮。偶尔几只野猫急速而过,惊起了一群觅食的小鸟。
“好凄凉。”萧堇墨看着眼前的景象。
“最凄凉的是心。”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走到一处几乎难以辨认的院子前,焚烧后的惨景,杂草丛生,房屋坍塌,房屋正中的一棵干枯的树木苍劲婆娑,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树下,颤抖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树干,忽然的一发力,手指便嵌入树间,然后竟然留下了一滴泪,这让萧堇墨不可思议,那从来没有表情的杀手,那个没有一丝温柔的高手,竟然就这样留下了泪水,萧堇墨呆呆的注视着一切,心突然间仿若万箭穿心的痛楚,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感侵蚀着内心,对于一个这样伤害安陵禹灝的和自己的人,为什么心却这般的悲痛。
“寒儿回来了,寒儿会让他知道家破人亡的滋味,仇我一定会报的。”短短的一句话,让萧堇墨再一次的震惊了。
“你莫非就是那个被救走的孩子?”萧堇墨吃惊的问。
“所以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很大了,为什么会不知道,还要听别人说?”句句的逼问。
“啊?我已经很大了,为什么呢?或许,是我的记忆不太好。”萧堇墨自顾自的解释着。
“哼,那隔壁的人家,你是否认得?”黑衣男子指了指院子隔壁同样残破的房屋。
“我怎会认得?”萧堇墨缓缓的走了进去。
“当真不认得?”黑衣男子再一次反问。
“确实不认得啊,谁在这里住过?”萧堇墨疑惑的问着。
“既然都已忘记,那就让他等到你自然的记起。”失望的说着。
“我们回去吧!估计父亲已经做好饭了。”萧堇墨已经慢慢的对眼前这个人感到好奇了,对他也已没有太多的怨恨,不过是身不由己。
对于这个刚才流过泪的人,萧堇墨现在唯一确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无药可救的坏人,原来每个人都只是流于表面罢了,内心是永远不会欺骗别人的。
一路上沉默不语,竟让萧堇墨不禁的为这个人有些担心,无所畏惧的内心下其实有着那不为人知的秘密,独自一人的坚守、承受。其实那是多么的煎熬与无助,那么这些年来,自幼便家破人亡的孩子又是怎样生活至今,他的童年经历又是多么的刻骨铭心?也许这些悲苦的过往,才造就了他这种血性的坚强。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
“哎呀,小皇子,我们终于回来了,回家的感觉真好啊!”刘蒙如释重负的感慨道。
“是啊,回家了,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安陵禹灝心不在焉的说着。
“小皇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下去看看近日来我们不在的时候都有什么事,好上下打点一下。”
“嗯,去吧!”半个时辰的功夫,刘蒙急匆匆的跑到了安陵禹灝的房间。
“喜事!天大的喜事,小皇子…”刘蒙气喘吁吁的喊着。
“什么是啊?这么惊慌?”安陵禹灝不紧不慢的问道。
“喜事啊,小皇子,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传你和寰昭皇都的紫宁公主的婚事呢!”
“什么?我的婚事?”安陵禹灝大惊。
“是啊,说你和紫宁公主的婚期都定了,好像就是本月。”
“怎么可能?父皇都没有和我商量过,况且谁是紫宁,我连这个人都不认识。”安陵禹灝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可是现在宫内都传开了,不会是假的吧?小皇子,你要去哪?”刘蒙说话间,安陵禹灝已经一个跃身消失了。
(安陵皇城大殿)
“你放肆!”安陵明成愤怒的声音。
“父皇,孩儿坚决不娶。”是安陵禹灝坚定的回答。
“安陵禹灝,我不许你在胡闹!”
“孩儿没有胡闹,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父皇怎会不知道?这个紫宁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相貌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她配不上你吗?”
“既然那么优秀,那就把她许给你其他的儿子啊,是我配不上她,可以吗?”
“你怎么配不上他,我安陵明成的儿子个个都是骄傲尊贵之材。”
“父皇,孩儿真的不能娶她,未曾谋面的人,你在拿我们的婚姻为国家当赌注吗?你就宁愿葬送你儿子的幸福吗?”安陵禹灝痛苦的说。
“只能是你,安陵禹灝,无论你怎么看待都好,你都别无选择,国家也别无选择,这便是你的命。”安陵明成看似坚定的口气,眼神中却透出了无奈。
“父皇,我的生活我自己会处理,如果我的命运必须要强加在国家的傀儡下,那我宁愿不是你的儿子。”
“安陵禹灝,你混账!”沉闷的话语从这个威严的皇帝口中说出,说罢便直挺挺的倒下。
“父皇,你怎么了?快传御医!”安陵禹灝焦急大喊。
(安陵皇城乐寿宫内)
“母后…都是孩儿的错。”安陵禹灝跪坐在安若皇后的身边诚心的说着,一副悔过的表情。
“灝儿,你的父皇真的经受不起大的打击了啊!”安若皇后抚摸着安陵禹灝的脸庞。
“他现在怎么样了?”安陵禹灝担心的寻问着。
“御医给开了方子,正在调养中,你的父皇近来操劳国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合眼了?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国家之上,哪怕牺牲自己他都愿意,你明白吗?”安若皇后语重心长的说着。
“难不成近来遇到什么事了吗?”安陵禹灝有所察觉的问着。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你以为一国之首每天都轻松自在吗?看看你父皇日益憔悴的面容,那身上的责任,人民的信任对于他而言已是多么承重的负担!”安若皇后有些激动的说着。
“母后!”安陵禹灝若有所思的唤了一声。
“你以为他愿意牺牲他儿子的幸福吗?如果有可能,他更愿牺牲他自己,他不仅是一个君王,他也是一位父亲啊,天下间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一位一统天下的王者却不能让自己儿子体会幸福,你知道他为了这件事是多么的痛心吗?”说话间,安若皇后的泪水便滴了下来,满眼的绝望与伤心。
“母后,孩儿真的知错了,怪我不懂父皇,怪我意气用事啊!”安陵禹灝惊慌的说着。
“墨儿,近来的一种叫鬼门的帮派企图谋反,手段狠毒,行事诡秘,是不可低估的力量,所以你的父皇早就看出他们的计谋,他们的目标不止是一个国家,所以我们必须寻找同盟,而寰宇国都恰恰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要和紫宁公主结婚,来更好的巩固我们两国的联盟吗?”
“嗯,只有这样,彼此间才能更好的相信对方,况且寰昭的君王竟也指名必须嫁给安陵禹灝,这也让我们不免奇怪。”
“指名是我?他们认得我?”安陵禹灝疑惑的说道。
“至于原因,我们也不得而知,不过在你十二、三岁的年纪,寰昭国王曾经带着他的儿子和女儿来这里共庆佳节啊!或许在那时认识的你。”
“十二、三岁?儿子和女儿,是她?”突然间安陵禹灝记起了那个身着黄色的薄纱,浅红色的樱桃小口,话语间总是带着一缕羞涩的娇媚女孩,还有那晚的戏谑一吻。
第二十一章
(安陵国都乐寿宫)
“你莫非真的认得紫宁公主?”安若吃惊的问道。
“现在回想,确实是有过一面之缘。”回忆一幕幕的过往,安陵禹灝不禁心头一紧,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否还记得当日的戏耍。
“所以说,墨儿,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关于国家千千万万的子民啊,家国不能忘啊!”
安若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后,孩儿…孩儿同意便是。”安陵禹灝无力的允诺了,他知道他没有退路,也别无选择,身为安陵皇城的皇子,他也有义务和责任去这么做。
“灝儿,我们对不起你啊!皇室的家庭没有办法给你太多的幸福,强加给你没有感情的婚姻。”安若皇后紧紧地抱着安陵禹灝。
“母后,我也该为国家出一份力了。”深吸一口气。
“嗯嗯,我们的灝儿真是长大了。”安若皇后欣慰的说着。
“母后,灝儿真的长大了。”安陵禹灝轻轻回应着安若皇后。
在这种状况下,我怎能还如此的自私呢?萧堇墨你曾经说过,说为了天下苍生,你定不会有任何退让,所以我不能逃避,如果换做是你,也定会像我一样的选择吧?
(寰昭国都紫露苑)
“公主,想不到你还能画得一副这么漂亮的画啊?”媚儿手里拿着一张人物的画像,吃惊的问着。
“媚儿,一副画像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啊!”紫宁羞赧的笑着。
“不是啊,就是很好看嘛,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没想到你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不仅貌若天仙,还一副侠义心肠,你还不会什么啊?”媚儿撒娇般的问道。
“媚儿啊,就你嘴甜呢!你看你换上一套漂亮的衣服后,才更是让人惊艳啊!”紫宁说笑着。
“公主又拿媚儿说笑了,本来就是嘛,任谁人会想到那天在街市上救人于水火的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和公主,害得我到现在都受宠若惊啊,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呢!”媚儿一副娇滴滴的样子,逗的紫宁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说媚儿啊,你觉得画中人怎么样啊?”紫宁指了指画中的人。
“什么嘛?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啊,不过画中人俊美非凡,气宇轩昂,看似桀骜不驯的外表下散发着盛气凌人的霸气,年龄还这么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啊,他是谁啊?”媚儿疑惑的问着。
“我的好媚儿,你说的果然很准确呢!”紫宁一脸欣然的表情。
“公主,你还没有告诉不饶的追问着。
“嗯?紫宁、媚儿,什么事那么高兴啊?”突然走进的凌卓溪好奇的问着。
“太子殿下,你来猜猜,这个人是谁啊?”说着拿起画像就给凌卓溪。
“媚儿!”紫宁假意生气,脸却红到耳际,犹如一支海棠。
“他好生面熟啊,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安陵国都的小皇子安陵禹灝吗?”凌卓溪恍然大悟,继而大笑了起来。
“安陵禹灝?”媚儿疑问。
“儿时随父亲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还是一个狂妄不羁的少年啊!”凌卓溪仿佛在回忆着。
“那公主为什么会画他的画像呢?难道公主?”媚儿恍然大悟。
“媚儿,不是啊!”紫宁欲要辩解道。
“我的好皇妹,我今天来,是特意告诉你一个消息的!”凌卓溪假装卖起了关子。
“什么消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紫宁愤愤的说着。
“那好吧,既然你说不是什么好事,那我就先走喽,你可不要后悔!”凌卓溪坏坏的说着。
“你…那就走吧,我才不稀罕呢。”
“好吧,我看我还是走吧,既然有人不愿意听与安陵国都联姻的事,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凌卓溪故意提高了音量说着。
“哥哥,你说什么?与安陵国都联姻?”紫宁立即反应过来。
“是啊,你不愿意听就不要勉强啦!”
“哥哥,紫宁错啦,说说嘛,到底怎么回事啊?”凑到凌卓溪身边,一副乖巧的样子。
“哈哈,看来真的只有他才能克制你啊,父皇今日说,已经与安陵国都定好婚期了,你以后就是安陵国都的小皇妃了,也就是安陵禹灝的妻子了!”
“你是说他愿意娶我?”
“皇妹,你这是哪里的话,世间上的任何一个人能娶到你都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呢,有谁人会不喜欢你呢?”
“哥哥…不要这样说啦!”
“不过婚期好像定在这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说是个好兆头嘛!”
“什么?这个月的十五,也就是后天了?”紫宁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啊,皇妹,事情来的太突然了。”
“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父皇也没解释太多,说早晚都是嫁,我看是怕某人患了相思病啊!”
“哥哥…你又取笑妹妹!”紫宁假装生气的责怪着。
“后天?你是说后天公主就要嫁给安陵禹灝了?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啊!”媚儿热情的祝贺着,再次让这个艳若桃李的公主羞红了脸。
(密室中)
“你要怎么解释呢?”是鬼王苍劲有力的怒气。
“回义父,寒儿没有完成任务,甘愿受罚!”寒煞衷心的领罪。
“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