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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重生之爵门嫡女-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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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于珊私下里总结了一下,觉得探子嘴里的‘蒙古包’应该是这样的:选用缀满各色宝石的上等丝绸做帷帐;又玉制的杆子支撑该营帐;然后营帐内有数不尽的夜明珠,因为据说到了晚上,你都能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到压在营帐顶尖的鲜红色宝石。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这个营帐总是能用帷帐上细碎的宝石折射光线,让它不论何时,看上去都美轮美奂,心生羡慕。即便天起变化,下起雨来,雨水打在宝石之上,再溅开四散的水滴,比平日里还要美几分……于珊虽然觉得六十六世蛮王的作风过于奢华了,可是那也是旁人的私家事,她胳膊伸的再长也没有教训蛮王的能力。

    “哼,他们莫非以为本王是良善可欺之辈不成?本王上位还不足半年,王朝的那些个酸腐孺子竟然胆敢进犯我朝,简直不知死活!王兄们,可愿为本王拿下绥城?”

    拿下绥城——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豪气冲天。蛮族经常犯抽进犯,可最多的时候,也只能打到绥城脚下,再往里,是王朝的人肉长城,历代帝王都是寸步不让。可即便只攻陷下大西北,那也是王朝的耻辱。大西北虽不富足,却占地极广,有整个王朝面积的三分之一,是个帝王就不能容忍,王朝丢失三分之一的国土。

    而此时,商讨着如此严肃话题,说着如此豪气冲天之言的人,正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那顶人人艳羡的营帐之内,没有作战地图,没有兵法战书,甚至连张写字的桌子都没有,只有一张足以睡七八个人的大床。此刻,床上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两个肩宽体胖分居床的里外两侧,另外一个身材纤细阴柔居于正中。此刻两个壮汉皆是脸色潮红,满脸的餍足之态。而适才的话,则是出自居中的阴柔男子之口。

    这阴柔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传杀掉了他五位皇兄,顺位继承蛮王之位的蛮族六王子,也正是蛮族的六十六世蛮王。

    六十六世蛮王浑身上下的肌肤都白嫩细滑,便是拿着放大镜去看,也不会看到一丝一毫的瑕疵,只是可能是因为新经了一场欢爱,所以有些特殊的地方沾染了爱、欲的绯红。

    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漂亮,打眼看去,就是典型的混血儿。宽宽的额头,微翘的颧骨,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水润的嘴唇,宽肩窄臀……这些只要旁人拥有一样就能提升自己魅力的特征,都长在了六十六世身上。而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六十六世,那就是妖人。

    六十六世这个妖人与谢昆很不同。谢昆很漂亮,但是他的长相很阳刚,仿佛是向着阳光的向日葵,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而六十六世的漂亮却很阴沉,像伺机出动的毒蛇,盘伏而居。他最聪明之处,就是善于利用自己完美的身体,让旁人求着他,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只求他别伤着碰着。

    不过皇兄们如此‘忠心耿耿’也是有条件的——六十六世继承蛮王之位后,倒有一多半的时间是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为何有传言说六王子弑杀了五位皇兄?那是因为,他让他五位皇兄亲手毁了各自的容貌,整日里带着面具,蛮人即便知道五位皇子还活着,也只能认为五位王子已死。

    至于六十六世是怎么做到的,靠的自然是他得天独厚的身子。有些人,天生就有让旁人食髓知味的能力,不分男女。

    此次应战,他只带了大王子和五王子,虽然这两个人都是虎背熊腰之人,但大王子善战,五王子善谋。知人善用这个优点,六十六世身上刚好具备。他虽然人在战场鼓舞士气,却绝对不会出现在战场,毕竟刀剑无眼,也许在他看来,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误伤了他,那他就完了。

    谢老爵爷和谢天亮虽然于蛮族打过不少仗,可两人对蛮族的印象全然相反。在谢老爵爷眼里,蛮族阴险狡诈,多用诡计;而在谢天亮眼里,蛮族大脑简单,不精兵法。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老爵爷对蛮夷的印象还停留在六十四世,六十四世被刺杀后,蛮族很是安分了许多年,直到谢老爵爷应招回京,也不曾再进犯;而谢天亮对蛮夷的印象,则是停留在了六十五世,其实六十五世的为人是可以揣测的,你不能要求一个败仗之后,只知晓欺辱小妾以泄愤的蛮王,具备耍阴谋诡计的能力。

    所以,现在明明是祖孙三辈踏在蛮夷的土地上,却商量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案。几年前,王朝与蛮夷交战,投鼠忌器,毕竟是在王朝的土地上;现在是不必投鼠忌器了,却也看丢了老鼠的位置。面对着毫无章程的六十六世,谢府祖孙三辈都有些头疼,不知这仗该怎么打。

    人都说,擒贼先擒王,可是六十六世像个乌龟一样,日日龟缩在王帐之内,连个脑袋都不伸,这一年,他们成功斩下了大王子的头颅,于是战将就成了二王子……如此走向,让一向诡计多端的谢昆也没了头绪,战争随之陷入了僵局。

    每日里你叫阵,我应战;我叫阵,你应战。这本是战争该有的形态,可谢昆却着急了。

    慕容腾让他们出兵的借口就是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可若是他们三年都打不下来,极有可能就要面临着退兵,以防这种情况的发生,谢昆私下里决定,要学着老爵爷的办法,潜入敌营刺杀六十六世……

    虽说有谢老爵爷这个先例在,但谢昆并不敢将这打算拿到桌面上商讨,所以,他只能在隐瞒众人的前提下,偷偷地潜入了敌军的军营。

    那一夜,天上没有月亮,也就没有月光,可是鉴于六十六世的仪仗如此特别,一身黑衣的谢昆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所在。

    王帐里,宽阔的大床上,只有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子,夜明珠的光亮打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光照的角度不同,时长时短。

    谢昆看着眼前的美景,一时间惊呆了,而让他震惊的并不是六十六世亦男亦女的长相,而是因为,眼前的脸,是他已经看熟的——

    六十六世与于珊收养的名叫冯伦的小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一个脸小一些,一个脸大一些……

  ☆、第157章

   “呵呵,终于还是让本王等到了你;只是不知谢将军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

    床上侧卧而眠的男子在谢昆的注视下;突然睁开了一双清清明明的眼睛;接着嘴唇微启;似笑非笑的声音里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成就感。他漫不经心地屈起胳膊;用手掌扶着半边脸颊,整个身子流线型的抬高,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原本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的丝绸滑到了臀部,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精致无暇的锁骨一半露在光亮里,另一半隐藏在阴影里;似男非女;却给人一种极致妖艳诱惑的感觉。

    他边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谢昆,仿佛在等待谢昆的意料之外和惊慌失措。

    可被六十六世如此期待着的谢昆,却仿佛早就料到六十六世是在假眠。他脸色不变,眼睛直盯着六十六世毫无瑕疵的脸,像是遇到什么难事一样皱深了眉头。

    却说六十六世说完后,见谢昆只是紧紧盯着他的脸,除了震惊之外没了其他的反应,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收了起来,紧接着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片刻后自以为想明白了什么,再开口,初时的调笑收了个干干净净,话里话外就多了些阴狠:“常闻谢将军与贤夫人伉俪情深,莫非只是沽名钓誉,实则也是爱美之人?!”

    他说着就一副被欺骗的样子,有些恼怒地坐起身,一把将身上碍事的丝绸全数扯开扔在地上,赤脚下塌,浑身赤、裸地一步步走到谢昆的面前。夜明珠的光亮聚在他的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红印的身子因时明时暗,变的暧昧不堪。

    谢昆的眼睛还是只盯着六十六世的脸,步子不曾挪动一步,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唯恐变化无常的六十六世突然发难。

    “你是来取本王性命的?呵呵,果真如本王想的一样虎父无犬子,这胶着的战势想必让将军很不满吧?”六十六世紧紧盯着谢昆露在黑布外面的双眼,直到确认里面没有他以为的情、欲之色才收了眼里的厉芒,再说出口的话有沾惹了调笑。

    谢昆倒是很好的扮演了哑巴的角色,听到六十六世的话,才想起不论他与冯伦是什么关系,他都是蛮族的现任蛮王。想及此,谢昆不发一言,赶在六十六世发难之前,掏出了袖笼里的短刃,不带丝毫犹豫地刺向了六十六世的喉咙。

    六十六世毫不意外迎接他善意的是一柄短刃,他身子轻飘飘的,在谢昆的短刃碰触到他之前,急速后退,然后整个人又退回到床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冲着谢昆直眨眼睛:“你怎么忍心……”

    谢昆直欲作呕,暗自腹诽眼前之人怕是个对着公牛都能发情的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不过面对着如此‘美人’,他倒也够冷心冷肠,他将手里的短刃甩出手,奔着六十六世的面门去了……

    六十六世的反应倒也迅速,他就势在大床上打了一个滚,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可还不等开口讲和,就见谢昆又掏出了一柄短刃,他再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谢将军,本王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谢昆手上的动作一滞,再回神,眼前就多了个白嫩纤细的身子,六十六世几近讨好的将手搭在了谢昆的手上,仿佛是安抚一样,柔声说道:“谢将军,有话好好说,若是你能帮我完成我的心愿,蛮族,让本王拱手相让也不是不可能……”

    六十六世的手冰凉嫩滑,他的碰触,对蛮族另外几位王子是享受,但给谢昆的感觉,就仿佛是一尾滑腻腻的无腿蛇在他的手背上爬过,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谢昆虽不能说是久经沙场,但几次恶战就已经能分清一个人周身的气质,是善是恶,六十六世甫一靠近,他就发现他的身上竟是丝毫战意也没有。谢昆也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这次不用六十六世躲闪,他先受不了的后退了,只是临退前,他还是将手里的短刃再一次冲着六十六世扔了过去,哪怕他愿意相信他,作为他触碰他的惩罚,他也不能便宜了他。

    时过子时,负伤的六十六世和没什么神色的谢昆,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而接下来六十六世所说的一席话,让谢昆的双眸立时缩成了针眼。

    “本王并非蛮夷王族,曾经有个蛮族小吏,趁着兵荒马乱之际,色胆包天买了个王朝官妓,也就是本王的母亲。后来,他一次醉酒冒犯了蛮王被处以极刑。蛮夷人死府易,母亲被旁人发现,因其貌美,被当成了稀缺之物献给了六十五世蛮王。时值两军交战,母亲恰好满足蛮王的□□……”六十六世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沉吟不语。

    “若是你母亲当时已经怀有身孕,怎么可能入得了宫?”谢昆可不想被人当成傻子耍,他好像完全看不到六十六世的难过,直接点出了最可疑之处。

    六十六世俊俏的脸上顿时就多了几分讥讽,他托着腮看着眼前满脸怀疑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谁跟你说,她是怀着身孕进的宫?蛮族只要打了胜仗,必定设宴庆祝,宴席之上觥筹交错,将自己的玩物赏给旁人耍耍,这有什么不对吗?”

    “血脉……”

    六十六世嗤笑一声,道:“谢将军可曾听说过,父死子继,兄死弟及?在王朝,这八个字说的是皇位、爵位、官位,但在蛮族,这八个字说的只是女人,所以,血脉什么的,莫要在本王面前提起。成王败寇,若是有本事,谁都可以进宫来抢这蛮王的位子,只看旁人顺不顺从你。本王不是蛮王血亲有怎样?只要本王顶着六王子的头衔混迹皇宫,本王就比寻常蛮族多了一张入场券,之后谁输谁赢,各凭本事。”

    谢昆看了看眼前满脸无所谓的男子,然后从他的一头黑发一直看到了□□的双足,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六十六世最大的本事,不就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配上一副宜男宜女的身子,再多的也就是说揣摩人心了,就凭着这三点,将人家正统皇室的人当枪使,不得不说,老天爷厚爱他了。

    六十六世好像也明白谢昆的腹诽,他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说:“本王知道谢将军想说什么,我承了母亲的恩泽,自然就会完成母亲的遗愿。”

    他说完这句话,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正正经经地说道:“本王有一个同胞妹妹,甫一出生就爱笑,母亲将她视为不祥之人,可她胆小,不敢杀生,所以求着宫人将她弄死。那宫人也不是心善的,却满脑子的歪门邪道。她也认为妹妹不详,所以托乱军将其扔到了人鱼混杂的边境。本王查了有些年头了,却也只能知道她好像是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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