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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仙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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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既然对自己多番关注,为何又不肯说明一些事情呢?
  
  过往的种种一幕幕都浮上心头,只认识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却似乎无孔不入般的进入了她的思想,占据了她的灵魂,影响着她的思维,虽然只有两日的分别,竟会叫人如此的魂牵梦萦,连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犹在耳边。
  
  “没有过去的记忆不见得是件坏事,也许你原本就是想要忘记的,就当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这样难道不好吗?灵儿!”
  
  “一切都会变好的,不要去想过去,也不要去想将来,你只要管好现在就可以了。”
  
  “那一株藤与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它们密切的纠结在一起,相互扶持不离不弃,难道不像是一对缠绵的情侣?”
  
  “灵儿,你要信我,不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半分的。”
  
  “些许小事,你又何必挂怀呢?终归是相交一场,我本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脑子没我聪明,法力没我高强,我会需要你的报答么?”
  
  “灵儿,收起你所有的担忧,也无需去想怎么报答,此间此景,此时此刻,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如此便足够了。”
  
  “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了!”
  
  “在你的眼中,此刻还有我吗?”
  
  细想他的种种言谈举止,定然是知道自己的来历的,知道自己与妖魂的关系,便以为自己跟他没有可能,以为自己的心中不会有他存在,所以他才会说那些话罢?
  
  她原本还十分的好奇,那般云淡风轻的男子,为何会不时的现出忧伤之态,为何眼神中会有痛苦与挣扎,现在想来,竟然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言行举止中的矛盾与隐忍,只怕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往,因为自己与蛇君的关系,他便以为付出的永远也得不到回报。
  
  焚雪灵懊悔不已,暗骂自己竟然没有早点想到,才会说出那些叫他伤心的话,他一定是失望之极这才离去的,想到他那时候决然而去的身影,她心中便感到无比的难过,眸子中也便淌下泪来,也不知是因为他的离去,还是因为自己此刻的彷徨无助。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最终晕沉沉的睡下了。
 
                  
 魂牵梦萦
   烛火劈啪作响,红泪流淌了大片,一声叹息传来,香风微动,月白色的身影瞬间现身在床边,风情满面忧伤,暖玉般的眸子凝视着她的侧脸,红肿的眼睛,凌乱的泪痕,无一不像利剑一般,刺痛了他的心扉。
  
  那夜他失态离去,径直便回到了仙谷,却无论如何也难以静心,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短暂,却足够她玩遍山谷中的一切,因而到处都有她留下的痕迹,原以为他自己先离开便可以潇洒的放下,谁知竟会更加的不舍。
  
  山间的瀑布曾经被她冰冻过数次,几乎每一杆翠竹上都有被她指力击穿的痕迹,她赤足淌过溪流,踩过每一寸草地,到处都留下嬉笑玩闹的身影。
  
  他去了琴室,教琴时的耳鬓厮磨种种亲密,叫他越发的难以安心。
  
  他去了自己的房间,便想到她当日受了那火焚之苦,在晕迷之时,呓语呻吟挣扎尖叫,连连唤着他的名字祈求他的帮助,还紧握住他的手掌不肯松开,想到那火毒发作的原因,他心中便越发的愧疚。
  
  他去了为她搭建的竹屋,看到里面的桌椅物事,便想到当日动手做它们之时,怀着的是怎样一种强烈的憧憬,想到那些憧憬,再看看此刻的情境,一切都还在,偏偏她这屋主人不在了,他便觉得越发的难过。
  
  他去了水潭的下面,便想到第一次带她去练功时,教她如何才能够静心,然而静心又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要她将来记起一切之后,能够看开一点,也就能够觉得好受一点,当日可以教她静心,此刻打坐了许久,他自己竟然都难以做到了,虽然紧闭上眼睛,鼻端似乎总能闻到一缕奇香,总是觉得她端坐在对面修炼功法,他便越发的心烦意乱。
  
  他走遍了山谷的每一寸土地,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娇声笑语,放佛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雀跃跟随的身影。
  
  他失魂落魄一般,一整日都呆立在那一株藤树下面,心中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泛滥,想她笑靥如花娇憨狡黠,想她薄怒娇嗔温柔如水,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想她做过的每一个动作,相见以来的种种无不历历在目。
  
  想见她的渴望压倒了一切顾忌,终于令他有些失控,于是匆忙出谷来寻她。
  
  他去了分别时的山巅,去了争吵时的弃屋,她却不在,镇静心神细想之下,便径直去了常道观外等候,果真等到了她与李淳风。
  
  后来见她竟然打听到了一些事情,还有意借那些道人之口放出重生的消息,目的正是为了叫有心人前去寻她,而那个有心人,或许就是蛇君妖魂了,他心灰意冷,却仍是不想离去。
  
  她方才哭得厉害,定然是因为想起了心中所爱,想起了受到的种种伤害,这才如此的伤心难过,他虽然为她的痛苦而难过,却也觉得心如死灰一般,轻叹一声衣袖浮动,已经让她睡得更沉。
  
  取下面具放在一旁,他缓缓的坐到床边,白皙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指尖落在嫣红的唇瓣之上,摩挲了许久,终于还是收了回来。
  
  一百多年的相思早已堆积如山,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越发叫人情动,他却只能极力隐忍,既然她已经想起了一切,往日那些痛苦的纠葛必定会令她心神受损,又何必再给她增加烦忧?
  
  她玄功小成足以自保,如今的心性也不像当日那般彷徨无助了,虽然照旧有些懵懂迷糊,却也时常透着狡黠和沉稳,等妖魂寻到她之后,必定会找长桑君为她解毒,自己与她竟是一点相伴的理由也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将一叠银票和几块碎银放在床头,正是当日卖花所得,虽然买了上百道佳肴,却不过花了几百两而已,她既然喜欢享用美食,自然离不了这些俗物。
  
  她能够重生本就是场意外,能与她相见也是意外的很,原本想叫她看一眼都不可能,如今却能与她朝夕相处一个多月,如此,真的已经足够,这一生也不该再遗憾与后悔,梦幻泡影,追之无味,那就让一切奢望都结束好了。
  
  他坐了许久也看了她许久,终归还是站起身来,缓缓走了几步,却又轻叹一声,拆下一只束发的簪子,压在那一叠银票的上面,再度凝望她一眼,运起神通,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生怕多做耽搁会彻底失控,于是他去的迅疾,似乎逃命一般,不过片刻便回到了仙谷之中,鬼使神差一般,他径直又去到了那一株藤树的下面。
  
  往日虽然自禁于此地,却有个爱呱噪的雪影陪伴,倒也不觉得孤单,此刻这偌大的山谷中只有他一人了,竟然觉得无比的孤寂与悲凉,抬眼望望那一株紫藤,密密的缠绕着巨树的每一根枝桠,他忽然觉得烦躁莫名,什么藤与树,什么情人谷,名不副实,徒增无数烦恼。
  
  心中忽然涌起一缕怨气,他却不知是在怨恨谁,从未有过的迷茫叫他有些惧怕,终于变得疯魔了一般,举手便向面前的藤树拍去。
  
  既然名不副实,倒不如毁了它,省的叫人看了心烦,他的修为极高,虽然元神出窍叫他损失了不少法力,这一掌却是用上了全力,足可以移山填海,谁知打在那藤树之上后,竟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它们连动都没动分毫,他立刻吃了一惊。
  
  在这里修炼了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这藤树有什么古怪,疑惑之下连挥几掌,它们竟仍是巍然屹立,他呆立了半晌,忽然醒过神来,心中的那一股怨恨竟似消失了,人便也轻叹一声,微微阖上双目,就那么直直的站立着。
  
  这藤与树若真是一对情侣,万钧掌力竟也难损其一分,可见情比金坚,她对蛇君虽有极深的怨念,却也爱其入骨,两人的感情岂非同这藤树一般的坚不可摧?她既然想起了一切,自己便真的不该再奢望什么了。
  
  只是,明明决心要断了对她的执念,却仍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来,待到她醒过来时,见了那几样东西,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呢?明知她在伤心难过也不曾劝解半句,反倒还要离她远去,行事如此的自私自利,还敢说是真心对她的? 
  
  他神思恍惚几欲再去寻她,忽又眉头轻皱了,身子化作一道白芒冲上天际,片刻后收起神通,落身在琴香谷中,长桑君正端坐于那一方巨石之上,嘴角微弯略有笑意,难掩心中的得意,一身的邪厉之气竟也收敛了许多,鬼面人小夏则躬身立在一侧。
  
  有那一缕元神时刻相伴,风情自然知道他因何会高兴,陪他闭关一个月,虽然耗损了不少的元气,待见到他玄功有成,终于可以摆脱那阴阳两气的折磨,竟也觉着有些欣慰了。
  
  因着身世特殊,他身上的阴阳两气原本各为彼此冰火不容,从今往后便可借助特殊的功法,使得阴行任脉阳行督脉,各行其道,却也能将二者融会贯通起来,法力所及左手至阴右手至阳,虽是在一副肉身之上,却可以阴阳交互使用,这阴阳两气诀也算是世间仅有的功法了,想来威力必定极其的惊人。
  
  医仙帝姜已沉沦仙道数万年,一身的医术旷世难寻,竟也没能解了他身上这阴阳两气,如今他自己根除了宿疾,的确是个玄妙无比的人物,若成仙道则造福苍生,为魔却只怕要祸乱六界生灵了。
  
  风情径直将手一指,已将元神收回了额间,轻笑道:“你此刻是谁?”
  
  长桑君静默了许久,似在沉思,半晌后才笑道:“我便是我,还会是谁呢?人总是会改变的,纵然此刻是风御,难保下一刻不会变作旁的。”
  
  “人虽然会变,该当保持的本性却得雷打不动。”
  
  “你又怎知我的本性为何呢?或许我便是那天生邪厉的魔胎,依照本性便该着疯魔至死!”
  
  风情顿时敛眉不语,他又笑道:“情,这一个月来辛苦你了。”
  
  “你已修成了无上功法,自此再不受那阴阳两气的折磨,可真是幸事一件。”
  
  “帝姜虽有玄妙,依照阴阳两气的交替变化而钻研出一套功法,却半点功用也没有,难以解除我身上的宿疾,如今我将他的功法倒行逆施,反倒成事了,可见这世间的事情,并非总得顺应天道而行的。”
  
  “天道自有其不可违之处,逆天而行,只怕要包藏祸根。”
  
  “一千五百年来,苍天总不佑我,既如此,为何还要听天由命?顺应天道那是仙界中人该做的,既一心要修魔道,便该着事事都逆天而行,我命本就由我,纵有祸根,也定叫它难以为害,!”
  
  风情叹道:“我以为你修成了旷世功法,心中的魔性便会收敛一些。”
  
  “众生皆有魔性,与道心此消彼长,不同处只在深浅罢了。若非如此,你这心性清明通透的六界仙师,又为何会被那一缕心魔给逼出体外还难以回返?”
  
  风情不语,他又笑道:“我看你神思不稳,可是有什么心事?”
  
  风情道:“水央仙子已经走了,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面前这人当日所说的话还算数么,他心中的恨意的确太深,既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情意,又岂会不借机生事?既要生事,若是寻自己的晦气也就是了,却只怕要如同当日一般,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举动来呢。
  
  长桑君笑道:“我以为你会将她留下。”
  
  他竟似信了她已离开,风情道:“她同你一样,于我看来只是一个劫数,一个月的时间虽短,却也算是经历过了,既然如此,将来终归会有坐忘的一天。”
  
  “坐忘?”
  
  风情笑道:“若是连我自己都难以堪破情丝,岂不真要笑煞世人了?”
  
  长桑君静默不语,似乎在想他这话中的真意,半晌才笑道:“既然走了,我该如何为她解毒呢?”
  
  他这话竟似不想食言的,风情道:“你既有心偿她当年的一点恩情,自会有人带她前来解毒的。”无论是谁带她来此,那人总归不该是自己,他便暗叹了一声。
  
  “我虽玄功初成,双腿却因着先天的不足,怕要三两个月不能动弹,你若是真的有心,便时常来谷中走走,我二人把酒论道,玩弄那黑白数百子,想必也是不错的。”
  
  “我也正有此意。”
  
  这话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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