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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仙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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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吃遍天下的美食。”
  
  因为焚雪灵的一句话,风情这本该潇洒来去的谪仙,变成了红尘俗世中的常客,辗转在人间的繁华之地,却是乐此不疲,每日都为她寻来各种珍馐佳肴,没有重复的样式。
  
  在一间中意的酒肆点了几道中意的菜肴,他便要了一壶茶水等候,虽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倒听闻了不少人间的奇人逸事,半数以上竟都与本地的一位长桑君有关,虽然是有褒有贬,却叫他心中一动。 
  
  关于此人的传闻,前几日也是听过的,当时便有些留意,此刻仔细一思量,不由更加疑惑,既然到了此地,便该前去查探一番才是,于是命小二将一干美食打包,结帐走出店外,立刻运起神通飞向扬州城北。
  
  出城门不过十几里路,一座幽谷便映入眼帘,这幽谷纵宽仅有数十丈,东,西,北三面都被崇山峻岭环绕,山势如削陡峭难攀,只有向南的一方较为平坦,正是谷口所在。 
  
  从半空中观望,谷中的美景胜境尽收眼底,碧草青青,花团锦簇,粉蝶翩飞,鸟雀争鸣,几间屋舍掩映其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竟也一样不少,真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他却神色微敛,一眼之间已经看出了端倪,谷中的鸟雀虽多,刚才看了半天却一只也不曾飞出谷外,这里竟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所覆盖,如此强大的法阵,也只有那个人能够做到了,而那个人正是他不得不见的。
  
  风情将身形落在谷口,入眼处摆放了一块巨石,厚有数尺,长宽各约一丈,上面写了两行大字,他一字一字念道:“闯阵者,死生天定!入得谷者,死亦可生!”
  
  这人一面自命为岐黄圣手,一面却拿别人的性命当作儿戏,也不知是要妙手回春,还是要辣手摧命,他冷笑一声将手掌轻拂,那巨石的一角轰然一声滚落,正好将那一个“闯”字给拆了下来,衣袖摆动之间,那字便飞进了山谷,落地后陷入泥土中大半。
  
  风情顿时心中了然,脚下缓缓迈出几步,抬头再看已经峰回路转景象大变,再也看不到半点谷内风光,既然进入了结界中的幻境,他不禁屏气凝神。
  
  头顶上天蓝如洗白云朵朵,眼前又山势如屏鸟语花香,果真是风光大好,面前有一条羊肠小道,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下,也不知通往什么去处,想到那人的非凡本领,他倒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顺着山路直走了十几丈远,入眼处都是大好风光,并没有瞧见可疑之处,又走了两三丈远,眼前风光忽然一转,竟有一个大洞呈现,那洞口高约两丈,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藏了什么古怪。
  
  风情径直往洞中走去,他已经是半仙之体,加上修炼的是高明之极的玄功,纵然是漆黑一片之中,也能够看得十分清楚,直走了几十丈远,前方忽然一片璀璨,望上去耀眼之极,竟然都是些金银珠宝,各式各样林林总总,散落的满地都是,或堆成一座座小山,宝光映得四周一片华彩。 
  
  如此多的财宝聚在一起,可真是令人垂涎,若能据为己有,千百辈子也消受不了罢?
  
  风情冷笑一声,虚空一掌劈向那片耀眼之地,顿时噼啪声不绝于耳,那些珠宝纷纷爆裂开来,每一件当中竟都大有古怪,流光溢彩四处飞溅,一地宝藏统统被他掌力给毁了。
  
  忽然一阵剧烈震动,脚底下攸得一空,他竟然难以催动身形,于是飞跌了下去,直跌了几十丈高去,落在了一池水中,他本是有水火不侵的仙衣护体,谁知此刻竟然浑身都被那水给浸湿了,水的深度原本只能到他的腰部,只因从高处跌下,脚底竟被淤泥淹到了膝盖,水也便漫到了肩下。 
  
  那淤泥韧性十足,风情也不挣扎,也不着急将脚取出,只是转头四顾,白茫茫一片水域望不到边际,不知哪里才是岸边,水面上雾气萦绕恍如仙境,这水竟是温的,隐隐还有一丝香气,倒与平日里沐浴所用的一般无二,被一物攸得缠在腰间,他匆忙一掣,入手处温软无比,惊奇之下拖出水面,不免有些怔楞了。 
  
  掌中握的分明是一条手臂,五指尖尖春笋一般,冰肌玉肤透着些许晕红,望上去诱人之极,叫人忍不住要探究,想这手臂的主人生的是一副什么模样。
  
  他再度轻轻一扯,那人便顺了他腰身滑出水面,修眉黛染,眼波如春水流转,精致绝伦的面容世间难寻,香肩微露酥胸半袒,懵懂迷糊的神态,偏透着无比的魅惑,正是他心中所挂怀之人。
  
  风情也不惊诧,反倒笑问道:“灵儿,你为何会在这里?”
  
  “情,因为你在想我,我便在这里了。”
  
  焚雪灵迷离的眼神紧盯着他,忽然低喃一声,身子似乎不能自控,径直便要沉入水中,他匆忙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又如遭电击般收手,这女子的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他这才有些愕然,“你何故如此?”
  
  “我焚雪灵可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此作为只是感念你的一番深情。”
  
  “情深又有几许?”风情有些怔忪,这话便说的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本是个已死之人,这一百多年以来,你却日日思我,夜夜念我,终致修仙不成,虽说是命中的劫数,如此深情却已是世间难寻,怎能不叫人感动?”
  
  风情轻叹道:“那人却已经苦等了四百多年,我这一百年的蹉跎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蛇君当年做下了错事,但他也算是情非得已的,自她身死之后,他便自罚在万里冰封的五淼洲上,蛇族天生的畏寒,四百多年来,为了抵御阴寒之气的侵蚀,他的元神只怕耗损的厉害,而所受的诸般痛苦,都只为了换她一句谅解的话语。
  
  为情至此,又叫人怎么忍心再横生枝节?
  
  “今生今世,永不相见,我那时候既然已经身死,便是与他了断了尘缘,如今重生只是为你。”
  
  “真的只是为了我么?”
  
  风情的语气有些惊疑,也有些期待,期待她的答案是肯定的,蛇君虽然爱她极深,但他自认为不比妖魂差上分毫,百余年的相思早就堆积如山,他却只能极力的隐忍,如今她重生在世,还该不该再继续压抑心中的念想呢?
  
  “不是为你,又是为谁呢?只愿能陪你终老在情人谷之中,此生再也不作他想了。”
  
  焚雪灵凝望着他轻声浅笑,举手捋了捋脑后青丝,幽幽叹道:“我这副模样你竟似毫不心动,难道你真的心如磐石,是个木头一样的人么?”说完再叹一声,却将一双藕臂揽在他颈上,两腿便在水下交叠了紧紧缠绕在他腰间。
  
  她娥眉轻皱,润泽饱满的唇微微嘟起,这一副娇嗔薄怒的模样,本就别样的惹人怜爱,偏又媚眼如丝粉面含情,如此一来更是摄人心神,风情屏气凝神,却觉得有无数只小虫正在体内翻腾跳跃,也不知是痒是麻,再度轻展双臂,已将她紧抱在怀中。 
  
  涟漪轻摆,清澈的水波下面,若隐若现的是她玲珑的身子,两人紧贴在一起,用一副暧昧无比的姿势,她周身都炽热无比,阵阵馨香涌入鼻端,紧抱着钟情的女子,饶是他再好的定力,此刻也不免浑身燥热气血上涌,心中的渴望难以抑制,终于忍不住缓缓低头,吻住她灿若花瓣的樱唇。
  
  压抑太久的绮念叫他有些失控,堆积如山的相思也叫他难以自持,这吻便太过激烈,唇与舌纠缠在一起,粗鲁的对待,疯狂的索取,两手也忍不住在她娇躯上游走。 
  
  入手处温软滑腻,怀中人又浑身颤抖,衣衫被她纤纤十指轻扯,鼻端传来异香缕缕,耳中听闻娇喘连连,如此一来果真是天雷勾动地火,直想将一切顾忌都抛在一边,与心上人媾和欢爱翻云覆雨。
  
作者有话要说:  
                  
 琴箫相争
   若只是个修行者,一百多年并不算长,不过在弹指之间,心中虽然极度的想念,却也极其的明白,她的爱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明知不可得,偏又放不下,只得隐忍,借助苦修,让那些枯燥乏味的修炼来压制一切念想。
  
  然则,为何屡屡都会适得其反呢?
  
  相思之情至无穷,相思之苦也至无奈,或许可以压制它一时,但它总会卷土重来,越是压制它便越是强烈,这一百多年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原本的一个死结,会否因为她的重生而得以解开?
  
  销魂蚀骨的温存缠绵,叫人永远也不想有个尽头。
  
  但在此时此地,迤逦的境遇背后,却是那可伤人害命的危机,绮念丛生,道心紊乱,眼见便要一发不可收拾,风情却忽然轻叹一声,将双目微微阖上,待睁开时眼中已是空明一片,再也不见她的踪影,一抹忧郁也便浮上了面容。
  
  刚才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幻境,他早知道是如此,却是有心放纵,借那人的一方幻境,将百余年的相思统统倾泻,只是,她方才的所做所言,都是因着他的臆想而来,他没料到自己的心中竟是那样想的。
  
  如果真的能那样又该多好,但这世间的事情,又岂能想得就能得到?
  
  灵台中一点清明渐渐扩大,风情抱元守一收摄心神,感觉鼻端传来阵阵腥臭,身体也变得冰冷异常,再看周围赤红一片,哪里还有什么温水?分明是一潭鲜血,汩汩的泛着猩红。 
  
  这已经是第三重幻境了,他便又在这冰冷的血池中浸泡了许久,脚下生根了一般。 
  
  他不言不动,眼见着一物飘至身前,细看之下竟是一具残躯,似乎刚被人剥皮剔骨,骨架看起来十分完整,白森森的骨头上尚且粘连了少许血肉,左眼眶黑洞洞的幽森无比,右眼眶中残留的半只眼睛垂出在颧骨之上。
  
  这一副白骨飘至风情的身前便再不移动,只是不停的上下起伏,看来越发的诡异。
  
  他却笑道:“总算是有人作陪了!” 
  
  “我若是真来陪你,你难道就不怕么?”白骨的下颌微动,竟然说起话来,嗓音咯咯,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在磨牙一般。
  
  “我为何要怕?”
  
  喜怒哀惧爱恶欲,眼耳鼻舌身意,人若是没了这七情六欲,活着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岂非无趣的很?但在此时此地见了它,风情的确是不怕的。
  
  再凄厉可怖的妖魔也曾经见过,又岂会怕一副白骨?纵使这副白骨的后面就是那个人,虽然不怕,风情却收起了笑意,他已经想到,这人接下来要做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你是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血花飞溅,那白骨已经从水面上站起来,片刻间暴长了六七丈高,巍然立在一片血海之上,咯咯怪笑声中,它弯腰伸手在血海中捞出一物,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它捏在掌中,宛如玩偶一般大小,口中正吓得连连惊叫,听来分外的凄厉。
  
  它也不知从何处取来小刀一把,将手中的活人打量了半晌,忽然挥刀如疾风骤雨,那人的一声惨呼尚未嚎完,它竟已切下了数百刀,顿时周身红赤血流如注,这第二声嚎叫可倒再也没力气呼喊了。 
  
  片刻间那人已被剐了个干净,仅剩下一副眼珠竟然还可微微转动,白骨捏着那人的头颅咯咯笑道:“大功告成,你可曾瞧清楚了?”
  
  见不得这般惨烈的死法,也见不得那人心中的恶念,风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白骨将手中人抛开,再度弯腰捞起一物,竟也是一个活人,又怪笑道:“你不讲话,可是觉得十分无趣?我便来点更无趣的给你瞧瞧!”说完再度动手,这次没将那人活剐,却将他的手脚硬生生的依次扯了下来,扔在齿缝间咯咯一阵乱嚼,最后才将半副残躯扔进嘴里。 
  
  待那人的嚎叫被它吃进了口中,白骨又阴恻恻的冷哼道:“这里是我的虚空世界,你的法力再高明,怕也是无处用武的,好孩子,你想要怎么一个死法?”
  
  风情冷哼一声,轻斥道:“你竟然设下如此阴毒的结界,哪里配当医仙帝姜之徒!”
  
  白骨笑道:“你我的确是太久没有相见了,难怪你会不知道,这两百年来我已有了另一个别号,便唤作敛鸠公子。”
  
  “好一个敛鸠公子!”
  
  他的别号实在太多了,唯有这敛鸠二字配的上他的性情,风情一声清啸,玄功顺着指尖激射,两道白芒同时刺进白骨的眼窝,咯咯怪笑声中,白骨轰然倒下,碎成了无数段,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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