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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嫡女千岁-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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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密室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众人看向密室口。

    绝杀忽地一个箭步走到沈谷楠跟前,点了沈谷楠的穴道,而后挟持着沈谷楠离开。

    云嫔见沈谷楠被带走,立马欲追。但刚走到牢笼外,一个白色的身影猛地跃到其跟前。

    云嫔瞳孔猛地撑大。

    京城外古墓中,这原是冷绝宫总部所在之地。

    阴暗的古墓,只有周围几个夜明珠照亮着。

    中间,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旁沈谷楠和绝杀对立而战。

    沈谷楠看着绝杀道:“你带我来此是想做什么?”

    绝杀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他曾说,若你要死此处是你的安生之地。”

    沈谷楠心里猛地一揪,她没想到绝杀真要杀自个,而更让她心揪的是,他说这是她安生之地。

    沈谷楠看向身旁的石棺,石棺里躺着的是他的尸首。他说此处是她安生之地,是要她与他同穴二居吗?他心里果然念的还是她,不是妹妹。

    沈谷楠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绝杀向沈谷楠走拢两步,手中的厉剑出鞘。


第五百九十一章 吴越之帝(二)

    沈谷楠抬头看着绝杀,“要我死也可以,我要知道缘由?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绝杀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道:“因为你企图威胁吴越江山。”

    沈谷楠微鄂,而后大笑道:“笑话,就算如此,与你何关。”

    绝杀冷寂的瞳孔微动,而后缓缓伸手拿下脸上的面具。

    沈谷楠瞳孔猛地一紧,摇着头道:“怎么会,你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的。”

    绝杀上前一步,剑锋直直地对着沈谷楠。

    沈谷楠突然侧头看着身旁的石棺一笑道:“原来一开始你便一直防备着我。说什么冷绝宫是为护我而建,都是骗人的。你不过是想牵制住我而已。”

    “唔——”冰冷的剑刺入沈谷楠胸口,沈谷楠瞳孔微撑。

    剑猛地拔出,沈谷楠身体失去力滑坐在石棺边上。

    轩辕痕清冷无一丝表情的脸看了眼沈谷楠,而后手一挥,石棺的盖子被揭开。

    沈谷楠见石棺被轩辕痕掀开,忍着剧痛抓着石棺边缘撑起身站起来。

    博哥,楠儿来陪你了。

    沈谷楠嘴角微扬,目光投向石棺内,然瞳孔却猛地撑大,口里喃喃道:“怎么会。”她的手不断地在石棺里翻腾着,但石棺里除了一些衣物,什么都没有。

    沈谷楠勉强地撑着身体,目光凶狠地看着轩辕痕质问道:“你把他带哪去呢?”石棺的盖有千斤重,不是普通人能拿得起来的。除了面前的轩辕痕。

    轩辕痕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道:“吴越的皇帝,自然安置在吴越帝王皇陵之中。”

    沈谷楠面色突然僵在了原处,她缓缓地转动脖子,看着空空的石棺,一口鲜血猛地从口里突出。

    沈谷楠勉强支持着身体在石棺边上,突然疯狂大笑道:“好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整整骗了我十五年。哈哈哈哈。”一切都是一场空。

    吴越的皇帝当然该安置在皇陵,而唯一有资格和其合葬的只有其皇后一人。

    轩辕博,你够狠。

    轩辕痕冰冷的瞳孔冷冷地看了沈谷楠一眼,而后转身往洞口而去。

    轩辕痕刚走到洞口,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出来。”他冰冷的声音道。

    一旁石头后,花无涯缓缓地走了出来。

    花无涯看着轩辕痕眼里全是惊讶,她从未想过主子和吴越的四爷会是同一人。

    轩辕痕冷冷地看了花无涯一眼,清冷的声音道:“把古墓封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花无涯看着轩辕痕的背影眉头紧蹙,她以为她不小心撞破了他的秘密他会杀她的。

    花无涯眉头紧蹙,不知为何,今日的主子似乎与以往不同了。

    “哈哈——”身后石墓内沈谷楠疯狂的笑声继续传来。

    花无涯缓缓转身,看了眼石墓内的场景,而后走到一旁拉动一块立起的石干,顷刻一道石门从上面落了下来。阻断了石墓内和外的一切,包括沈谷楠的笑声。

    皇宫内景帝寝宫里——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半靠在龙体上的景帝。原本精致的容颜,一瞬间仿若苍老了许多。

    太后低哑的声音问道:“你是何时知道她假扮哀家的?”

    景帝淡淡一笑道:“朕是太后带大的,如何不清楚太后言语间习惯。”

    太后瞳孔猛地一紧,“那为何还要下如此的旨意?”

    既然看得出沈谷楠沈假冒自个,自然也知道谷楠逼着皇帝亲自下旨,便是想断了老四跟皇帝的关系,让老四恨吴越。以此来利用老四用吴越灭了诸国,而后代替成为天下之尊的吴越,重建昔日的陈国。

    沈谷楠这局布得很大,对此她只笑她异想天开。但细想后,却不得不佩服沈谷楠的这步棋厉害。

    景帝抬眼看着太后道:“太后终究是吴越的太后,朕的母后。”

    一句惹得太后红了眼。皇帝这话却是说,因为她在沈谷楠手中,所以不得不按沈谷楠去做。

    以往的她想着的不过是复仇二字,便是昔日将幼时的景帝接到自个宫里养着,和后来护景帝登基,也不过是为了布局而已。

    但却未想,皇帝对自个却是这份母子之情。且不惜断了与四爷的关系,拿吴越江山为赌注。

    太后眼眶湿润了道:“你何以如此做,哀家不值得的。”

    景帝道:“太后多虑了,朕如此做亦是为了吴越。顾家那丫头是紫阳星之事并不假,朕所做的亦是为吴越所想。”

    太后看着景帝无言以对,便是到了当下还如此在乎她的感受来安慰她。当她不知他私下让德妃送给那顾家丫头出城的腰牌吗。

    景帝看着太后叹了口气道:“母后,前程总总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何必执着于过眼云烟的漂浮而淡了最本真的那份情呢?”

    太后眼角泪水滑落,自从她公然针对老四开始,皇帝便未再唤过她一声母后了。

    太后拿起丝帕试了拭眼角的泪,“便是冲着皇上这声‘母后’,哀家也能想通一切了。”以往的她太过执着于过往的事,却真是忘记了眼前的这份真。

    特别是在她被沈谷楠关在密室的牢笼里时,从其口中得知,她的大儿子和唯一的女儿其实都是死于沈谷楠手中,缘由不过是他二人知道了自个真实的身份,和所做之事想阻止自个而已。

    说实话,对前朝不过是一个身份的牵扯而已。而对身旁之人,那份情感的牵绊又岂是前朝那淡薄的身份能及的。

    太后放下手中的丝帕,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明日哀家便会启程其皇陵,从此不会再回来了。”

    景帝微惊,“母后,你不必如此的。”

    太后摇了摇头道:“哀家去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景帝不再劝,其实太后能去皇陵也好。吴越朝廷恐会还有一次大乱,太后不在他亦安心。

    太后离开后,德妃来到景帝寝宫里。

    景帝半躺在床榻上一阵剧烈地咳嗽。

    德妃看得难受地别过脸去偷偷擦拭脸庞的泪水。

    景帝缓和稍许后,一旁德井递了茶杯给景帝,景帝摇了摇手拒绝。德井拿着茶杯退回一旁。

    景帝看着德妃虚弱地道:“原本以为还有周旋些时候的,不过老四这一招出其不意却是让朕也惊住了。不愧是先皇选的人。”


第五百九十二章 吴越之帝(三)

    “老四像皇上,做事总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德妃淡淡道。

    景帝咳嗽了几声道:“咳,此番老四、吴越能度过这劫多亏了你。”

    德妃拿起丝帕帮景帝擦了擦嘴角,缓缓地摇头道:“臣妾所做的不过是微薄之力而已。”

    “然你这微薄之力却解了朕燃眉之急。”景帝道。

    德妃轻咬着嘴唇,犹豫稍许口刚张,“皇上,其实——”

    但却被景帝阻止了接下来的话。

    景帝拉住德妃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其手背道:“朕从来未为你做过丝毫之事,然你对朕默默付出所有,朕都是知道的。为人者,先是子女,而后夫君,之后的天地。所以无论你做事是以何出发,终归不是私心。”

    德妃微鄂,而后眼猛地一红。原来自个私底下所做的事皇上全是知道的。只是由了她而已。

    景帝看着德妃叹了口气道:“你可知朕今生最亏欠的是谁?”

    德妃微微颔首道:“臣妾知晓,是歆茗。”

    景帝却摇了摇头。

    景帝看了身旁德井一眼,德井转身从走到一旁斗柜里拿出一个木盒,而后递到德妃跟前道:“德妃娘娘,这是皇上给你的。”

    德妃看了眼跟前的木盒,而后看向景帝问道:“皇上,这是什么?”

    景帝道:“拿着,回自个寝宫再打开看吧。”

    德妃还想问些什么,景帝却躺下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吧,朕乏了。”

    德妃看了眼景帝,而后起身微微行礼,退了出去。

    景帝听着背后走远了的脚步声叹了口气。

    德妃,朕今生最亏欠的是你。朕本不该讲你牵扯进后宫和朝堂的纷争之中的,不该让你因为朕而冷了和歆茗的情分的。

    只是,终归是他自私了,为了吴越而辜负了太多。

    深夜——

    “咳咳——”一阵阵咳嗽声从景帝的寝宫里传了出来。

    景帝辗转地醒来。

    朦胧中,仿若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屏风前。

    景帝撑起上半身,虚弱无力的声音道:“是谁,谁在那?”

    模糊中,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走到床榻前。

    景帝看清其容易,嘴角微扬道:“朕还以为你不来了,看来你终究是还未放下。”

    女子面容猛地一惊,看着景帝道:“皇上,此话是何意思?臣妾不懂。”

    景帝轻叹了口气道:“你半夜来此不就是为了跟朕摊牌,又何必再伪装了,皇后?”

    皇后脸猛地一僵,但转眼却坦然道:“皇上是何时知晓的?”

    “从你杀宜妃开始,朕便怀疑了。”景帝道。

    皇后缓缓地在床榻便坐下,“原来是那时露了底,但皇上何以不揭穿臣妾?”

    景帝凝视着皇后半响,道:“曾经她让朕许诺,日后不管发生何事,留她昔日姐妹一条活路。朕一直以为她是为宜妃所求,到如今才知她是在为你所求。”

    皇后脸猛地一寒,不屑道:“她倒是好心。”

    景帝看着皇后道:“朕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你今日来了,便给朕一个答案。她是不是已经死呢?”

    昔日顾家军被围,前线来报说顾歆茗带着旗下五千精锐部队突围去寻救兵,但却一去未回。所有人都说她已经叛变,但他不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她早就死了。是本宫亲手把匕首插入她胸口的。”皇后面目狰狞道。

    “为什么?”景帝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明知结果是如此,但心还是无法接受。他自欺欺人了十几年。

    皇后咬牙切齿道:“因为她不该一次又一次地抢了我所爱之人,又杀了我所爱之人。她已经有了皇上,我已经让了,好不容易我遇见了廉诚,可她却朝三暮四,勾引廉诚。最后因为得不到廉诚便杀了他。”所以她恨,恨不得将顾歆茗扒皮抽筋。

    景帝失望道:“朕猜测过许多的可能,却未想你仅仅为了一个男人。”

    一段不该存在的情,却毁了如此多。

    皇后眼里充斥着恨道:“对你们而言他不过一条蝼蚁而已,但对我而言他却是全部。”

    “皇后,你好生糊涂,就为了如此一个男人。且他本就该死,即便歆茗不杀他,朕也会杀他。你可知道他是——”景帝欲说出廉诚的真面目,但皇后猛地拿起枕头压在景帝脸上。

    皇后两眼通红泛着疯狂道:“没有人能杀他,谁要杀他,本宫便杀谁。你们都该死。本宫要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

    屋外敲更的声音缓缓传来,四更天,外面一片漆黑。阴冷的风吹过皇宫外每一条街道。

    清晨德妃寝宫——

    德妃站在窗户下,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日头,新的一天当有新的气氛,然这一天的到来却让她心痛。

    站在德妃身后,陪德妃站了一宿的贴身莫姑姑劝道:“娘娘,日头都升起了,还是去榻上休息一会儿吧!”

    自打从皇上寝宫回来后娘娘便如此,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夜风冷,也不让人关窗户。

    此时,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来,猛地跪在地上大喊道:“娘娘不好了,城楼敲了钟,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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