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天下作品集(共3部小说)-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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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神情凝重起来。这是他所没有涉及到的领域,顾独行提出的这种感觉,让楚阳心中猛然的觉得凛然了一下“简单来说,第五轻柔就是用一种容天地于芥子的手段,将整个大陆数个国家之间的纷争,用一种真正的世家家族的方式,来处理掉力争所有事情简单化。”
顾独行凝重的道:“例如各大家族都有的暗堂,就是金马骑士堂的缩影。专门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而且,不正大光明的一些事情。”
“金马骑士堂最明显的地方就在于,他是掌握在一个人手中,并不是掌握在政权手中”顾独行沉沉道:“这是完全不同于朝政的地方,也是江湖与朝廷最大的分歧;而第五轻柔却完美的融合了。”
“第一自然是大赵国君软弱,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第五轻柔的底蕴”顾独行缓缓道:“你应该意识到,在一般意义上,一个再软弱的国君也不会拿一个宰相没有办法,纵然是这个宰相再怎么权倾朝野……”
“出现这种情况,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巨大的势力,操控而这个国君并不是不能对抗第五轻柔,而是不能对抗这个势力”顾独行慢慢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楚阳皱起了眉头,静静的沉思起来。
第五轻柔会是来自一个家族么?下三天的征战,是否有人操控?这些,都是楚阳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顾独行来自家族,若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但顾独行却是完全将自己放在了楚阳的危机之中,设身处地的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件事情。所以得出了这样不同的结论。
而这样的角度,有些超出了楚阳理解的范畴。
但楚阳隐隐觉得,这些,未必就没有道理这一切,都等着自己去证实……
第二天一早,天色阴阴沉沉,寒风呼呼的呼啸,越来越是轻柔,在路上走了不到一百里路,居然飘飘扬扬的下起雪来,而且越下越大,慢慢的竟然铺天盖地一片迷茫……
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几乎口鼻皆滞。
“嗯?这么大的雪,哪里居然还着了火?”
楚阳狐疑地扬起头,鼻子抽了抽。
顾独行也扬起了头,沉思道:“应该是附近那座山上,嗯,看风向,应该是我们的前方;着火了。这气息……火燎味道比较浓,应该不是山林着火……应该是建筑物……”
“前方?建筑物?”
楚阳眉头一皱,突然脸色大变:“难道是天外楼出事了?”
第二百五十章 - 莫要轻言亘古!
“天外楼出事?”
顾独行一怔。
楚阳已经甩手一鞭子抽在拉雪橇的马身上,健马长嘶一声,放蹄奔驰起来。
“若是天外楼出事,那么针对的必然会是我师傅和我师弟”楚阳面寒如水,哼了一声,眼中喷火,道:“在天外楼除了这两个人,没有谁能够对我构成打击”“你是说?第五轻柔在报复?”
顾独行恍然大悟。
“应该是”楚阳心急如焚,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心。孟超然、谈昙;这是楚阳绝对损失不起的两个人“冷静”顾独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纵然是第五轻柔在报复,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又有什么用?第五轻柔若是要对付你师父,所出动的人手又岂会是你我两个武宗所能解决的?”
“不能解决,也要去”楚阳哼了一声,眼中却慢慢的沉静下来,沉思着。
“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计”顾独行的脸庞冰雪一般平静下来,不住思索。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看来,楚阳有两大软肋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师弟天外楼出事,楚阳现在就算是强迫自己冷静,也冷静不下来。
那么,在这个当口,自己就一定要冷静而且要代替楚阳想办法。若是自己也跟着楚阳冲动着急起来,那就真的完了“暴雪……山林……天外楼……寒风……”
顾独行坐在飞驰的雪橇上,凝眉不住思索。怎么样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还有紫竹园”楚阳静静的插了一句,眉宇之间,一团暴风雨一般的暴虐正在成型。
“不管怎么做,但第一,你的面貌不能暴露。第二,不能正面对敌硬拼”顾独行沉沉道:“第三,要将人救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那冲天的浓烟在大雪之中还能飘到这里来,天外楼现在就肯定是凶多吉少。
“说的是。”
楚阳一反手,两件白袍出现在手中:“穿上。在雪地之中,白衣的反而最为不显眼。”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一伸手,噗的一声打乱了顾独行的头发,药粉在元力的驱使之下,倒上了顾独行的头上,一阵猛搓。
顾独行的一头黑发,竟然变成了和衣服一样的颜色。
“把脸上也抹一抹。”
楚阳一边说,一边将剩余的药粉倒在自己头上,猛搓了一翻。随即,就这么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已经换下了衣服,穿上了白衣。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变成了两个彻头彻尾的“白人”在这风雪之中如同隐形了一般。
接着,楚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有找出来一个小包裹,解开之后,就开始一把一把的往身上揣,亮晶晶亮闪闪,一把一把的全是稀奇古怪的暗器,如同寒夜中恶魔的眼睛在闪亮……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奇怪东西……”
顾独行看傻了眼:这些东西,几乎是任何一件,都是那种夺命的暗器,还是阴毒至极的那种……楚阳居然准备了这么多“这些你不会用,我来用。”
楚阳一边忙碌着,一边将最后的几枚精巧的短剑别进腰间,下一刻,一抖手,已经多出来了两柄剑:“暂时你先不要用你的黑龙,免得暴露身份。先用这个……”
另一柄剑,楚阳却是执在了自己手中,感受到他心中的冲霄杀气和暴戾的神念,九劫剑剑锋突然铮的一声,在楚阳丹田意识之中抖动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一股肆虐天下的狂暴剑气,冲进了楚阳手中的剑剑尖不甘示弱,第一时间就已经占据了自己的位置“锵”剑鞘之中的剑突然发出一声凌厉的轻吟,充满了杀伐之气,似乎在告诉主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一生剑鸣,让顾独行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楚阳。
手不动,身不动,并未运气,但长剑自动在剑鞘鸣响这是剑客之中皇级气场帝级剑势楚阳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而且,刚才这一刻,顾独行分明感觉到了一种直欲刺破青天的剑意作为剑客,顾独行深深知道,这样的剑意,无坚不摧那是天下间最为凌厉的剑意想要说什么,却见楚阳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股激荡的剑意,不断地从楚阳身上散发出来,然后逐渐被剑鞘之中的长剑吸收,慢慢的竟然形成了一个剑意循环在空中纵横激荡,似乎将这寒风,也在一片片的切割开来一股血腥的杀伐之气,越来越是兴奋的颤栗着……
受到这股强烈的剑气影响,顾独行突然感到自己身体之内沉积的剑气猛然激发,黑龙剑一声清鸣,顾独行如同突然遭遇了醍醐灌顶,头脑之中如同清澈的小溪瞬间流过,又似乎锋锐的闪电猛然划落轰
顾独行分明听见自己的心中有一块什么壁垒哗啦一声破碎,一股森寒的剑意顿时透体而出剑客从现在开始,顾独行便是真真正正的迈进了剑客的行列又是一次顺风船。顾独行直接无语了……这样强大的惊喜,让他的身体灵魂就突然充满了斗志和战意健马疾驰,如同雪地上一道轻烟,瞬间远去雪橇上的两个人,如同两柄已经出鞘的神剑,剑指天外楼沿途所有看到的人们,均是觉得浑身从头到脚悚然一寒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能到天外楼师父,你可要撑住千万要撑住楚阳心中在呼喊。这一刻,他恨不得肋生双翼路途,大片大片的撇在身后……
孟超然呼呼喘息,感觉喉咙里如拉风箱,眼神虽然依然平静淡然,但脸上却已经殷红如血。
仗着地利熟悉,他已经与敌人在这一片山林之中来回绕圈子不下两个时辰但他最想去的断崖,却是始终没有靠近在那里,有一条风雪天的逃生之路之所以说风雪天,乃是特定环境。断崖下有一个山洞,可直通山外;但风雪天之中,大雪弥漫,谁也看不到,尤其是这个山坳之中,更是积雪数十丈。只要到了断崖,纵身一跃入深谷,有厚厚的雪层,性命无虞。
只需有一口气,从雪层底下找到山洞入口,躲进去,或者直接逃出去,或者就在里面躲着,都是安全的方法。
毕竟,这个山洞乃是乌云凉和孟超然孔惊风三人共同开凿;就算是在天外楼,知道的人也是不多。
但现在,敌人似乎察觉了他的图谋,围追堵截之下,甚至有人不惜将自己的佩剑也扔了出来,就为了阻止孟超然去断崖那边去他们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但孟超然非要去,他们就非不让他去孟超然的身上,横七竖八得多出来数十道伤痕,这是几番遭遇之下,死战所致乌云凉纵横如风数次与孟超然相遇,然后兄弟两人再分开,但不管如何,只要孟超然这边到了极端危险的时刻,那么乌云凉就会拼命地赶过来……
但,人力有时尽。到了此时,也差不多两人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谈昙静静地昏迷着躺在孟超然怀中,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
孟超然依然牢牢的抱着徒弟,没有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谈昙,这个平常人看一眼也觉得毛骨悚然的少年,孟超然这位师傅,却是表现出了极端的慈爱纵然全天下都看不起你都不要你但你依然还是师父的宝贝有师傅在,你就无恙孟超然在用实际行动,用自己的性命,来诠释这句话嗖的一声,一道人影闪电般从他身后出现,孟超然眼神淡然如水,身子猛然一侧,惊鸿云雪步展开,身子虚无飘渺的闪了几闪,每一闪,都是出人预料;手中长剑灵蛇一般在大雪中反射出星芒一般的璀璨。
叮叮叮……
细碎的声音响起,孟超然单手持剑,在这一瞬间已经与敌人交换了数十招,身子斜斜的后退。
对方是一位六品武尊,也不轻松。在长时间的追逐之中,体力消耗太大,已经是气喘如牛,满脸紫涨。
他毕竟不像孟超然乃是土生土长已经在天外楼这种气候下待了数十年的人;大赵的气候本就比这边要良好得多;咋来到这里又是这样的风雪天;初时还不觉得怎样,但逐渐的随着消耗,越来越感觉胸腹之中憋闷之极一声疲倦中带着兴奋的狂笑:“孟超然,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在孟超然退后的方向,两个白衣人猛然闪现,一左一右,冲了过来三位武尊,两位六品一位九品,成品字形,将孟超然挤在了中间。无路可逃绝境孟超然的神情突然一下子沉静了下来他不再闪避,也不再逃,两只脚就像钉子一般,蓦然就钉在了雪地之中,渊渟岳峙,一动不动他已经衣衫褴褛,浑身伤痕;但这一站,竟然充满了凛然之气这种沉凝如实质的气势,竟然让三位敌人不敢上前,反而纷纷眼中露出紧张的神色,谨慎的退后了一步三个人心中都清楚:到了这种地步,孟超然终于要拼命了冷静的对手,不管是假装还是真的冷静,众人都见过不少。但像孟超然这样从头到尾一直冷静到了让人心寒的对手,今生却是第一次见到从见到他开始,他的眼神就没有变过,一直到现在绝望,依然没有变过,依然是最初的满不在乎与看轻一切的淡然。
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冷静与漠视,灵魂中的孤独与骄傲这样的人,三人都是敢打赌:此生从所未见此刻这个人摆出了最后拼命的架势,依然是这样从容不迫,淡然优雅。却是让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心中发寒孟超然沉静的微微一笑,旁若无人的缓缓抬头,仰起脸来。用自己的炙热的脸庞迎向空中纷纷扬扬冰冷的雪花,感受着那侵入灵魂的舒爽凉意,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叹息,似是如释重负。
然后他手一松,谈昙的身子轻轻滑落在地上。
他低下头来,眼神温柔的看着手中秋水一般的长剑,目光执着而深情,他的身影颀长玉立,静静站在风雪中,孤独而骄傲,遗世而独立。
他虽然已经浑身是伤,衣衫褴褛;但那种从容洒脱,却依然是骨子里的优雅那是一种纵然粉身碎骨也依然会存在的高贵围着他的三个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惭形秽虽然自己三人完全能杀死他,但在这一刻却奇怪的感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