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秋大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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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她头一偏,看到那个肥肥的身形正笨重的冲过来。本来还觉得有人解围,高兴了一下。不料,却指责她偷盐或使了妖术,她一下子觉得备受屈辱。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没…做…坏…事!”
“你,我叫你最硬。”‘黄世仁’听不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貌似要来硬的了。
孟奚对气势汹汹的‘黄世仁’睥睨而视。一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住手,”伴着一声严厉的呵斥,白衣公子突然出现在‘黄世仁’面前,而后者刚挥到半空中的巴掌顿时停住了。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少先队员行队礼,滑稽中更显丑陋。
“田,田公,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咳咳,还请公子……”,‘黄世仁’愣了一会便开始满脸堆笑,结结巴巴有些迟钝。他刚才听到厨房里动静不小,便跑去看,自然没有看到今儿来了什么客人,而孟奚奇怪的是,即使顾客是衣食父母,他也用不着卑躬屈膝成这样,那这位白衣公子,噢,田公子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了。
“何事让黄掌柜慌乱至此?”白衣公子扬着调不悦的问。
“呃,”‘黄世仁’大概说了一下盐巴变化的事情。虽然月厨子说是咸的,味道也好,但他不敢相信,万一这新“盐”有个什么问题,来吃饭的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就等着关门大吉大牢里呆着吧。而他没说的是,他开始以为孟奚是个软柿子,最近却发现她做的事情都不一般,看起来到像是有主意有见识的人,因此担心自己对她的苛刻会遭来报复。也许她就对盐巴作了什么手脚。
“哦,那你究竟做了些什么?”白衣公子似乎有兴趣了,转向孟奚。
有必要解释吗?你们能明白吗?孟奚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冤枉,而面对对方的粗鄙无知她从来都不作解释。对方越是咄咄逼人,她就越沉默,并从心底里鄙视对方。从前这样,现在依旧。她只作无声的抵抗。
她突然觉得好委屈。不管她怎么尽心尽力,原来人情是这么淡漠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她如何跟他们解释重结晶的道理,如何让他们明白这盐更加有利于人的健康,口感也好,原来的盐虽然量大,却含很多杂质?想昨天一宿,没有滤纸,她就用洗净的布当滤纸使。原以为最近最近”黄世仁”对她好些了,觉得他也没那么恶毒了,谁知,在他眼里自己始终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她不禁忿忿然。
“嗯?”他俯下身来,凑近她,想要探清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何去何从
孟奚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如初:“没什么好说的。我没做坏事,就这样。信不信由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被人围住像审犯人一般的讯问,她有些抗不住,感觉到眼中迷蒙了雾气,立刻掉转头,悄悄的抹去泪水。
白衣公子当作没看见,“这样叫我如何公断?”
‘黄世仁’似乎感到面前的贵人是站在他这一边了,激动的刚想开口,白衣公子又说:“私自卖盐可是违法的”,“是啊,带你去见官!”
见官?孟奚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警察,如今她却要以犯人的身份去古代的警局了。不公,愤怒。她却只能皱着眉头,见了官又有何用,谁会相信她,一个身份不明吃霸王餐霸罚做杂役的人?
“不过,”白衣公子又缓缓说道,“厨房有多少盐够他拿出去贩卖?”一句简单的话却把‘黄世仁’足足憋了半天。是啊,厨房的盐能有多少够他拿出去贩卖呢?
“谁又会提着脑袋从私人手上买这一点散盐?为了区区一点小钱不惜以身犯险?”“既然月厨子已经尝过没有问题,那你就等他有问题再说。妖术可不是什么好词,你的小伙计怕还没那个本事。”一句一句,句句在理。‘黄世仁’哑口无言。
“不过,这盐我倒要带走看看,另外”他瞄了孟奚一眼,“你这个小伙计挑水劈柴睡柴房还给你跑堂,能耐不小。本公子也要一块带走。”
这话,明的是说书呆能干,暗的在骂姓黄的掌柜没人性,压榨人家受那么差的待遇干那么多活。
“啊,是,是。”“黄世仁”忙做应声虫。
‘黄世仁’不敢再留孟奚了,他把她剥削的够厉害,又见有人撑腰,赶紧做了顺水人情。盐自然也让月师傅包好给白衣公子带走。
而这下轮到孟奚傻眼了。胖掌柜走了,她还杵在原地,诧异着,几句话间,自己的命运竟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是福是祸她也不知道。但她好像本能的相信并信任白衣公子,只是。
“收拾收拾跟我走。”白衣人朝她肩上一拍,顺便给她递了一块绢,“脸都花了,赶紧擦了。”
孟奚没有接,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我要先和朋友告个别。”说完自己先跑走了。
朋友?白衣公子很阴冷的重复着这个词。
她虽然平时话不多,却很讲义气,重情谊。在德国,实验室里经常会有短期交流的访问学者。有的哪怕只有一两周,离去时她心里还有些伤感,为此总被人嘲笑。
“月师傅,刘婶,我走了。”
“小孟,我没在掌柜面前说你的不是。”月师傅很内疚,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孟奚才被逼走的。
“不关您的事。好了,你们忙吧,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这是要到哪去呢?”刘婶问。
“有个好心的公子收留了我。放心吧,刘婶。倒是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
“唉,你一个人要多长眼。别再像这样被别人陷害了。”刘婶放低声音。
她一阵感动。其实,好人还是有的嘛。刘婶的关切让她想到了母亲。以前总是觉得母亲话多,有时还有些絮絮叨叨的。可现在想来,那是真正的亲情,何其温暖啊。
“走了。保重。”
虽然像个奴隶一样被人要来要去,毫无人生自由尊严可言,但,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又能如何,终究要再找个地方呆下来,再思量生计生活的问题。
“嗬,真是讽刺阿,现在的理想也就只有生存了。”她自嘲。
打起精神来!小新的这句话还是蛮鼓励人的。
要学习人家黄秋生,即便接烂片,也不做烂演员。她书呆,即便做小厮,也要做他个全齐国,全周朝,全春秋最出色,最智慧的小厮!
她的一番举动都被白衣公子看在眼里。
不再有戏虐的神色,转而,被一种有点怜惜、珍爱、赞赏的神情所替代。
她是什么人,他一直都没弄明白。尽管这半个月来一直都在观察她。只知道,对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儿有点兴趣,并且兴趣也似乎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亲自来探。可她也居然真当报恩一样,就这么跟人走了。
平日见她聪明机智,此时怎么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套子?万一见了歹人呢?他不愿再想下去。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书呆今后的生活恐怕得充分的用这话来注解了。
第4卷
4。1不求人1
果然是有钱人家,这房子可不是几进的问题了,回廊亭台的曲折好多道,倒有几分她江南家乡的味道。她喜欢这景致这格局,心里有些得意:终于转运了开始。
“快点快点,赶紧拿扶梯过去。”就见着一帮家佣一样的人急匆匆的迎面跑来。差点撞倒他们。
“二公子好!”
“什么事急成这样,行动都没个体统!”也不答好,劈头盖脸就是责备。孟奚在后面打了个寒噤。要死,干嘛这么凶啊。
“二,二公子,小公子他,他又爬到树上了”,年长的婢女强作镇定的说完。
“你们去吧。别老向丢了魂似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悦的打发着,自己却不停留。
书呆有些奇怪,这小公子肯定是他弟弟,小孩子应该都比较调皮,爬个数该没什么事,为什么下人们紧张成那样,他这个哥哥却无所谓?她忽然觉得不应该就跟着他走,应该先去看看那个小孩。
决定后,她拔腿就跟着前面两个婢女仆童,也不管后面田开舒“回来回来”的喊叫。
就是这里了吧。前面的那些树大概能有5、6层楼高,不知多大的孩子爬上去玩呢。树下面,聚集了红红绿绿一堆人。眼见为首的那人朝着树顶就要呵斥的样子,她一把拽住那人的袖子,批评道:“你想把他吓掉下来么?”
前面的人毫无防备的被她猛一拽,往后摇了几步,引起周围人一阵惊呼。尤其是还有一帮各色美女。娇气!她看都不看他们,直接顺着那人开始的目光望上看去。哦,原来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在树上。他怎么爬得上去的,不畏高吗?
看,书呆神游开始。
“你有办法让他下来?”被她拽到身后的那人幽幽的问。
“他叫什么名字?”她头也不回的问。
“小公子就可以了,哪有叫主子名字的。”有人插话。
“田徇。”那个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
“徇徇,上面有什么好玩的啊?”她在下面哄着。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叫我?”
“下来不就知道我是谁了?不爱听我也叫,我就喜欢这么叫。”她跟小孩子在一起时,还真能耍赖来。
“为什么要听你的?”那小孩倒不是好哄的呢。
“我只是建议而已。你没兴趣就呆在上面好了。不过,让我猜猜你到树上去干什么,好不好?”书呆不气馁。刁蛮的小孩她见多了,但孩子就是孩子嘛。
“说说看。”小屁孩,倒会盛气凌人了。
“最近鸟妈妈生了宝宝,你想去看看,是不是?”她看到旁边有只鸟绕来绕去的,虽没见着鸟巢,但她姑且猜测了。
“你如何知道?”
“天机不可泄漏。”
“有四只呢。”他数着,还冲她伸了四个指头,“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鸟妈妈很爱自己的孩子。”
“爱?”
“就是疼爱,喜欢,怜惜呀。为了让鸟宝宝睡的温暖,鸟妈妈会辛勤的筑巢,不管风吹雨打;为了让鸟宝宝不挨饿,就捉来小虫子喂它们,不管自己饥饿与否。可是,”她要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有爱心再说。
“可是什么?”
“――”
“为什么不说了?”
“――”
看样子,这小孩好奇心被激出来了。他似乎要下来了,可注意力像是有被巢中的鸟儿吸引了。下面的人看不见为什么,但也都静静的等着孟奚说些什么。这小公子顽劣异常,除了害怕大公子,其他人的话都不听,难得见他和人说些话的。
“这样吧,”她又开口。那小孩果然又看着她了。
4。2 不求人 2
“这里人多,你也不肯下来。我爬到树上告诉你,可好?”
“好啊。”这下小鬼可高兴了。有人不反对他上树,还要和他说悄悄话。这个一直孤寂,虽锦衣玉食却没有同龄伙伴的孩子毕竟有着童心,是希望有人和他一起玩,有人能认真的听他说话的。一直以来,他就是被家里的规矩压抑着天性,可孩子懂什么呢?压迫多了自然就会逆反。
于是,她磨蹭到树下。God,要她上树,不跟登天一样?她小时候就没爬过树,更别说现在一把年纪——她还当自己18呢,也不知这把年龄——骨头都硬了,还爬呢,趴着还差不多。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有人想阻止,却被那个被她呵斥过的人拦住了。就这样,静静的,大家观望着。她突然感觉到数只眼睛看着她,浑身不自在。本来就要出丑,还要当这么多人面。
她低着头,低声跟后面的人讲:“麻烦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吧,这里不会有事。你们就等着伺候你们的徇公子吧。”
“要有事怎么办?”那个讨厌的磁性嗓音啊。
她看着树,自信的说,“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良久,窸悉索索的,后面人像都离开了。
书呆真的是不想出丑呀,她也很想爬上去。可是,无论多么努力,连攀在树上几秒的本事都没有,一会掉下来,一会掉下来的。
小田徇在上面等的不耐烦了,看到下面好像也没有人,着急的说,“喂,你还在不在啊?”
“没有礼貌的家伙,叫孟哥哥或奚哥哥,不然不告诉你。”
“那——你到底会不会爬树啊?”他嘴倒是紧。
“你说呢?会爬能到现在还在树根这转悠么?”她从小就羡慕那些身手矫健,能爬树的小伙伴。可她这种乖乖女,哪里爬过书哦。
“哈哈哈。”她绝对被鄙视了。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尽管比较丢人,一般来说,她可从不做丢脸的事。
“你教我如何?这样,以后我们便可以常常到这树上来做做了。在上面一定很有趣吧。”继续诱惑。
“好的。”说完,小田徇就很利索的爬下树来。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