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秋大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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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一个爱思想神游的人。这不,刚才还想着如何帮人家的事,这下却反应到另一件事上——田开舒刚才的反应极为迅速,居然离上八丈远还能摆小孩救出,刚才近在咫尺,却没拉住自己,书呆愤愤地得出结论:“他一定是故意的。”之前的心理活动当然无存。
白天没吃好,下人的伙食还是定量的。半夜里,她好像被饿醒了。
这是几点啦。她走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什么给她吃得。哎,她最爱美食了,现在这种连厨房都不是自己的日子,叫她怎么熬啊。
蹑手蹑脚的进去,本来以为没人,却发现各位老的小的大厨杂役全都在那侯着,像是严阵以待什么。
要打仗了么?书呆这么想着。
看她进来,这厨房里的头头朱嫂赶紧命令道:“别乱跑了,在这呆着。”
有无搞错啊,打仗也不是要所有的人都在这等死的吧。“出什么事了?”
因她才来就驯服小公子,这些下人们对她都有些另眼相看,甚至有些尊敬。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看了朱嫂一眼,得到许可,告诉她:“大夫人不行了。”
啊,就是那个那天准备惩罚她的人么?她有些手颤脚颤的,书呆当时觉得就不太好。可是离死亡也太远了些。她应该也是心肠挺好的人吧,不然,怎么在她顶撞之后还能容忍她,并交由儿子处理,之后不再过问了呢?她不知人家本来就无意折腾她,做做样子罢了,却还是很感激。
“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等老夫人归西做后事吗?”她差点就叫出来。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他们都是这样子的?或者,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做这些了?
“我们要不要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她最终说道。
“没有吩咐,是不能去的。”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吩咐这些?”书呆反驳道。
“我去吧。”
“不行,你不是大夫人房里的下人,不能去。再说,这端茶倒水是丫头的活。”朱嫂赶紧制止。
“你们谁敢去呢?”孟奚问道。这个灰暗的时刻,哪个不要命的想去送死阿。
“没有人,所以我去。朱嫂,你就当没看见我就是。”
见她如此坚决,朱嫂想着,她定是有主意的,不会是什么坏事,犹豫了一下,就默许了。
书呆在小叶的带领下,走到了大夫人的院落前,然后,自己端着盘子进去了。
4。33 妙手仁心 2
里面貌似乱成一锅粥了。应该都是家里人。也有些下人在外侯着。她想确认这位夫人的病是否如她所见的那样。压力太大,加上更年期,便容易引发的一些病症。如果古人医疗条件差些,治理不得当,误了治疗时期就不好了。
她就是要过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不是对自己自信,只是善心泛滥,也不问自己有多大本事先。
走进门口,就惊闻一阵带着哭腔的女声,“娘,娘,你是怎么了啊?先生,你还不快救我娘!娘——”一声高过一声。她刚欲进去,就被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拦住。
“我只是来送些茶水的,没见小姐哭的嗓子都哑了么?”
“公子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倒像在哪个门牌上常见的话来。
“你莫与我纠缠,弄出两条人命可不是好玩的!”
侍卫被吓住了。里面尖锐的哭声不绝于耳。她趁空就溜了进去。
房间里面还有几个间隔。好像最里面的有田野,那天看到的姑娘,还有先生一样的人;田开舒和田徇,还有一些女眷一样的站在外面一些的地方。他们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块的人现在却有着一样默然的表情,好像只是奉命行事来的。
她往里走了走。田开舒只一个惊讶得眼神闪过就再没表情了,而田徇则发出了劝警勿入的手势。这人眼拙,没看见。直直的往里走,却一把被田徇拉住,“奚哥哥”,他小声的劝阻道。
前面正不断安慰妹妹的田野听到动静,转头看见书呆,怒喝,“谁让你进来的!”
没防备的书呆,吃了一惊。田徇的小手握了握她的,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小姐的嗓子哑了,需要喝水。”她镇定下来。
“夫人怎样了?”她听到老夫人在床上好像翻来覆去,哼哼唧唧的声音,想着不像是垂危人的症状。只是难受罢了。也许她有办法。
“夫人可是半夜醒来,觉得浑身焦躁不爽?”田野没作声。那就是了。
“半夜里醒来,或是夜急,或要补水。先让夫人喝些水再说。”她准备的是温水,而非茶水,递给田野。人到半夜总是有些脱水的。那就是为何早起先要补充水分让人体预润湿的道理了。本来就气短,一缺水,就更不顺了。她虽没什么医理知识,这些常识还是明白的。
“夫人可是气短心悸,难以入眠?”里面的先生听到,也有些吃惊。
“正是。”先生在里面答。他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如何是好。
书呆猜想,现在老夫人肯定是难受的不行,翻来覆去,形容很差,田野怕外人看到,对自己母亲不敬才没让外人进来。可两个兄弟为何在外间侯着?
田野看老夫人喝完水,确实好些了,放了些心,让书呆进去说话。
果然和书呆猜测的是一样的。
“小姐不用紧张。夫人只是不舒服罢了。”她嚎的就好像她妈就快入极乐世界一般,聒噪无比。书呆对这位面如桃花的女孩一下没了好感。
她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梳篦。走到床前,把老夫人扶坐起。轻声问道:“夫人四肢无力的么?没关系,您只需靠着我就好了。我给您把头先梳梳,马上就会舒服些噢。”她像哄小孩子一样。
田小姐见她妈好些了,就没再哀号。书呆的举止轻柔的几乎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给老夫人胸前抹了抹,似要给她顺顺气一样,然后,理顺她的衣裳,让她自然的靠在自己身上,并给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一梳子一梳子的给她梳理头发。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就剩了田野和她陪着老夫人。老夫人渐渐呼吸平稳,书呆给她梳头后,又给她拽了拽手指。这捏捏那捏捏的,老夫人才终于慢慢睡去。
无心睡眠1
当一切完事后,好像也花了不少时间。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快要散架一样。一转头,发现田野正站在一边,感激地看着她。
她不过举手之劳,却要接受这样感激地眼神,书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他们一起走出老夫人的房间。
“谢谢你。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我理解。”她不是记仇的人,回应着他的彬彬有礼。
“你通医术?”
“不通。”
“啊?但我娘分明就好了。”
“你放心,虽然我不通,但一二还是略知的。只不过是些常识。日后你就知道了。”她不能显得太逊,否则,人家怎么放心把娘交给她?
“常这样吧?”
“嗯。每每发作,先生亦无能为力。什么药都吃过了,还是没用。”他叹道。
“啊?药怎可乱吃?”她不懂医,也不清楚一些草药的威力。但纯天然的东西里总让她觉得有不确定因素,过了可能就有副作用。不然,李时珍也不用自己尝草药了。
“食疗吧。加上夫人的病由心起,心病当需心药医。排遣开来自然就好。”她绝得这是就积抑郁引起的。
“心病,你认为?”他疑惑。孟奚不过才来几日,就看出端倪?
“我不认为什么。首先,那饭菜中的盐要改一改。田开舒知道的,我改良一些盐给夫人食用。”她自己也不想吃那粗盐,副作用太大。可是,精盐难制,救人要紧了。
“开舒?”听她口气,倒好像跟开舒关系匪浅。
“以后菜还是以清淡为好。我会在厨房看着的。此外,就是夫人需要多出去走走。但是不能走的太多。目前,精心疗养比较重要。我有一套心经,是助人平静的,明日写来教与夫人。每日早晚各念诵10遍方可。”
其实,都是幌子啦。看着田野那么信任她的样子,她都有些惭愧了。虽然都有依据,但菜的清淡是她自己喜欢的。夫人可能受过什么打击,一直郁郁寡欢,至今日模样。她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很多时候,病人主观意志力是绝顶病魔走势的一个重要因素,而非完全依赖药物控制。精神世界的空虚就让佛教来填补吧。据她推算,离阿育王释迦牟尼的出世还有一段日子,佛教在印度都未兴起,她就先借用下下拉。毕竟,她认为佛教的理念还是很好的。虽然中途有被扭曲神话甚至迷信的部分。
田野相信她说的话。并决定一一照办。对她所说的精盐也很感兴趣。以前就没听说过啊。还有,
“为什么你用梳子梳梳头就好了呢?”田野很奇怪。这是书呆歪打正着的。
“只是为了让你妈妈镇定下来而已。小姐的哭声一停,本身夫人就没那么烦燥。此时,需要人安慰的呀。你也注意到,夫人经过一番痛苦,此时已形容不整。这只会加重她烦燥的心绪,可她又无力收拾——自身保持一个清爽的状态是解除烦躁的首要条件。”
4。35 无心睡眠2
“其实,梳头还有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通理。我大概听我母亲说过,梳头,尤其是要触到头皮,可使人周身血液循环顺畅,从而保持一个较为清晰的状态。而到后期,当你妈妈渐渐平静后,就侧重于理顺她的发丝。虽然头发和身体其他肌肤部位有所不同,但触摸抚摸头发所带来的效果并不会更差。况且,我触摸你妈妈头发本身已经有些大不敬了,对吧?”她很奇怪,为什么田野之前都不让她看他母亲,后来却许可她那么过分的行径——就一个小厮对主人所为而言。她对这种信任感激备至。
“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以为……唉。你一来,几句话就让我娘渐渐平定下来。没有理由不相信你。规矩都是人定的。那时,你就是一个先生,而不是什么小厮伴读了。”他还是很客气的答。但这“小厮伴读”从他嘴里说出时,孟奚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应该说,孟奚是个非常理性的人。当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之后,她生生的压抑了这种感情,并且,因坦然而更加开诚布公。可是,当田野让她清楚,自己不过是这样一种身份时,还是有些酸涩。就算再怎样,这种卑微的身份也不是她的,更不应掩盖其作为一个读了20年书的留洋博士生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涵养。她好难过,一下子默不作声。
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噤。
“最近是一阵秋雨一阵凉了。你有过冬的衣物没有?那日你来好像没什么行头。”他没注意到先前孟奚的不自在,“明天让叶婶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
她真的需要衣服呢。那个可恶的田二怎么没想起过。好歹是他的下属,不提供钱的事,这些福利还是要有的嘛。她心下很认可这个建议。但依旧没有开口。心里像被块石头压着,抑郁的紧。此时只希望身边的人赶紧走开的好。他们在往哪走?不是他的住处,也不是她的寝室。她就跟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亭台边了。
田野好像心情不好。难怪,他妈妈刚才那样,心情能好才怪!可是,人家书呆心里就好受的么?从来都是一个人,从国内到国外,有困难自己扛。没有人分担,亦不能让父母担心。到了这么个穿越时空的地方,还不知道自己在德国究竟还尸骨完好,不知父母还晓得这个噩耗了。而在战乱纷飞的春秋时代,为求自保,只能做一个隐了性别不知身份的仆人。她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清冷的夜晚,她看着清澈的可以看到惨淡黑云的天空,有些想哭。
“你知我为何带你来此?”书呆都要哭了,他却只顾着自己的心事。太自私了。
“小时候,我娘心情不好时,便常常来此。我总是跟随着她。因为,我怕,我怕有一天我娘想不开,会跳进这湖里。”他开始喃喃自语。
“一次,我娘和我爹吵了一架,然后便一人独自跑出来,我爹也不拦着。我跟着我娘,一直跑到这里。我娘对我说了一通留恋不舍的话后,就要投湖自尽。那年我11岁。我拼命的拽着我娘,不让她跳。那时年幼,尚未清楚生死概念,但无端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哭着喊着,‘儿不能没有娘’‘求求娘,不要丢下孩儿不管’。不知哭喊了多久,我娘终于抱着我,悲伤的她也一直哭。那时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娘如此灰心,竟要以死了结。”他眼中有些氤氲。
书呆从自己的悲伤中暂时抽离,静静的听他叙说。
无心睡眠 3
“后来,我知道,只是因为我爹。你明白吗?”他不知为什么要和她,一个才来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