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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谁在思念旧时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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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画册放回书架,想起了什么,问道:“陈先生您也在推行艺术大众化?”
  他指了指旁边,不答反问:“你觉得这是艺术吗?”
  我想了想说:“这是……十字绣。”
  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您为什么来这里?”
  “和你一样,我也有朋友。”
  不一会儿,他就被林莉请过去拍照,我和他的谈话到此结束。
  没想到的是,后来有个记者专门采访了我,稿件连同陈先生的活动照片一起刊登在一家全国性的文艺杂志上,让我的名气小小地提升了一把。对这个意外之喜。陈姐很高兴,说我终于开窍了。
  后来林莉再邀请我去她的体验室时,我拒绝了。
  听陈姐说,林莉和她的前夫本来没什么大矛盾,如今她在圈里算是富婆,收入来源就是这些体验室,在H市开了三家,还打算到邻市再开两家。她前夫思想迂腐,痛恨商业,不愿意搞经营,只想画画,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才分道扬镳。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是臆想,但陈先生确有其人,至于是谁就不用说了吧,那场讲座也是真的,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文中写得不满意之处,若有陈先生的拥趸看到,不要介意,只是故事。

☆、第三十八章

  自我和周东亭领证那天起,我们之间便有一个默契——从不同进同出,在外面尽量避嫌。除了去看爷爷那次,我们没有出双入对过。只有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他和我才是夫与妻,在这间被称为“家”的房子里过着两个人的家家酒。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虽然我不知道避的是谁的耳目,无外乎他的父母和生意伙伴。高门大户总有这些个桥段,我没有深究的打算,因为在他们那儿,我只是个有几集戏份的配角,说不定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这几天,周东亭一反常态,连着几天约我在外面吃饭,也不订什么包间雅座,直接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堂。
  就像卧底当惯了,很难适应光明正大的生活,走在街上都做贼心虚地低头含胸遮住脸。
  我掩着嘴问他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里菜不错,”他轻佻地笑笑,身子靠过来,贴到我耳边继续说道,“有时候,我就想把你带出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慢悠悠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的嘴唇已经触到我的耳垂,鼻子里呼出的热气直往我耳洞里钻,我整只耳朵连带周围的皮肤一阵发痒。
  我退开一些,借着抓头发挠了挠耳朵。
  他深谙得寸进尺的道理,伸出食指将我抓乱的头发轻轻捋到耳后,小指和无名指顺便抚过我脸颊,温柔而暧昧。
  我心说他一定老天派来考验我的,刚相安无事了两天,他就来撩一下,又撩一下。我想严肃起来,他却比我更严肃,好像刚刚撩骚的人根本不是他,让我哑巴吃黄连。
  他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搭着我的座椅靠背,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说道:“你头发长了,还是长头发好看。高中那会儿你就一直留长发,不扎马尾的时候,披在肩上,垂到腰,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我们班男生的眼睛都粘在你身上。”
  又来了!
  我不接话,只一本正经说到时间,我该走了。
  下午打算去个手工DIY展,乔亮上周末去看了,回来直说有意思。其实这种形式的展览,对于我们来说,专业性不是很高,没有多大研究的价值,去看多半是为了消遣。那天跟陈先生见面后,我有些触动,创作热情高涨,一天十几个小时呆在画室,画得我手都快抬不起来了,我需要休息一下。但在周东亭面前,我说得很严肃,好像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事一样。
  国展中心前,李时眯着眼睛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干咳了两声,说:“都认识啊,不介绍了。那个……人多热闹嘛。”
  周东亭笑笑,一脸无辜望着我,仿佛非要跟来的人不是他。
  “我再去买张票。”李时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朝外面的接待处走去。
  望着李时的背影,我想跟过去解释两句,周东亭却凉凉地开口说道:“小川姐,原来你不让我来,是约了他。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
  “连个招呼都没有,就带个不熟的人来,换了你,你也不会热烈欢迎吧。”
  他斜睨我一眼,问:“他知道我们……了?”
  我摇摇头:“我谁也没说。”
  “他以为我们在同居。”我又补充了一句。
  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李时拿着三张票回来,我们排队进入展厅。
  接近暑假的尾声,馆里孩子很多,每个展台前都围满了高高低低的人。
  从进馆开始,周东亭一直站在我和李时中间,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都没机会跟李时说上话。
  走到陶艺区的时候,有个小男孩一下撞到周东亭身上,手里的可乐全泼在他外套上,人倒一溜烟地跑了。他非但没生气,用手帕擦了擦,还笑嘻嘻地对我说:“咱们也生一个这样的小混蛋出来玩玩怎么样?”
  话音刚落,李时拧头看向我,眼神简直像在看外星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索性不说。把周东亭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李时是我多年的朋友,一清二白,比水还清,别让我在朋友面前像傻瓜行吗?”
  “你让他先走,不就没问题了?”
  我想说不如你先走,咬了咬下唇,用力忍住,好歹没说出口。
  就这样别扭地一路逛,逛了半个馆,中途周东亭接到一个电话,附近太吵,便走去远一点的地方接听,剩下我和李时。
  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我刚想开口,李时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说:“你真要给他生孩子?”
  “当然不是!他故意那么说的,年轻人不懂事,把你当成假想敌了。”
  “你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忙着谈恋爱?”
  “我哪是那种人!乔亮可以做证,我一天都没闲着。”
  “你知道就好,才有点名气,别作没了。”
  “……今天的事,别介意,他要来我没拦住。改天请你吃饭。”
  李时虽然颇善交际,在圈子里左右逢源,但抛开业务往来,私下并不常跟工作关系的人一起出去,而多半跟是说得上的朋友。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处在应酬的状态。在他眼里,周东亭显然不属于“下班”后下想见到的人。何况,“重色轻友”一向为我不齿,自己怎么能啪啪打脸。
  “改天是哪天?”
  我想了想,说:“你女朋友有空的时候,总该揭开神秘的面纱了吧。”
  李时对这个主意不太感兴趣:“算了,你和她玩不到一块儿,你记得请我就行了。”
  说完,就迈腿朝前走去。
  我扯住他的衣角,把他拉了回来,指了指展柜里的编织品让他看。
  里面陈列着一栋用毛线织成的房子,八寸蛋糕大小,有窗有门有烟囱,还有两条狗趴在门口。可以想见,作者一定心灵手巧,并且热爱生活,说不定这就是天天住的自己家的样子,用一双巧手织成。
  我说:“觉不觉得这像哪儿?如果拿到这圈篱笆,屋顶没这么繁杂,换成普通黑瓦,侧面的楼再矮一点的话。”
  他俯身看了看,不明白我的意思。
  “永胜你叔叔家的房子啊!”
  “小姐,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农民房都长这样。”
  “……你退步了,只看得到共性,看不到特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时候再去啊,我觉得我在云南画出来的东西比较满意。”
  “我看你是又想吃小菌子了吧!”
  ……
  有一句没一句地插科打诨,李时脸色缓和下来。我知道他始终不觉得周东亭是个可靠的人,有意无意地总在提醒我,可以享受恋爱,但别陷进去。我没有多解释,只是说我心里有数。
  过了十来分钟,周东亭接完电话回来,说要带我去个地方。除了已经看过的布艺纸艺,我对其他的兴趣不大,虽然我更想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安安静静看一下午书,但看周东亭兴到勃勃,不好扫他的兴,便跟李时打了个招呼,跟着离开了。
  车子一路往北,开出了市区,后面的路越来越熟悉,竟然是往我曾经两个月天天去报到的柳宅的方向。我不由心里一紧,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要向家人公开吗,所以最近才跟我同进同出?
  但到了柳宅门前的岔路口,他并没有拐进去,而是直行,继续往北。
  路过熟悉的路口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也许失望更多一点。一旦公开,我们面前必然会出现巨大的阻力,这点我是肯定的,如果会收到祝福,周东亭一开始就没有了隐婚的必要。这样一来,我的清静日子受到影响,恶劣的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反对声越大,对我未必是坏事,反而可能成为解决我和周东亭关系的契机。
  又开了大约二十分钟,车子在一座小山头前停了下来。周东亭把泼了可乐的外套脱下来,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下了车。今天刮着风,降温了好几度,他穿着单薄的衣裤自在悠闲地走在风里,好像根本没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温度的变化。
  走了几步,我便看见面前的树林里出现了零散的几栋房子,掩映在茂盛的树木后面,白墙黑瓦,外表很朴素,有点像原始的山里人家。
  难道是来吃农家乐?
  等到他带我走进其中一栋房子,我知道我猜错了。房子内部宽敞明亮,设计感十足,设施很先进,装饰和家具都是考究的做旧,代价不菲,绝不可能是山里普通农民的家。
  他问我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
  他笑笑,转身出了门,走向第二栋,然后第三栋。
  一直走到第五栋,我发现这栋房子比起前面的,明显小了很多,里面的装修也不是一个风格,几乎都是白墙,配上老木新木做成的家具,原始而粗犷。虽然建筑面积小,前院后院却很大,种了很多向日葵。推窗望去,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静谧的清澈小湖,泛着鱼鳞似的的波纹,穿过后院就能到湖边。
  我扶着窗棂眺望,有些惊讶,刚刚在别的房子根本没有看到这个湖。
  周东亭走过来,靠在窗框上,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我猜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这样的景色谁都喜欢。”
  他勾唇一笑:“那我们以后搬来这里住。你不喜欢太大的房子,我叫人把户型改小,装修我照着自己的想法来,估计你应该不讨厌。最妙的是这个湖,这座山头虽然和其他四家共有,湖却是被我们独占了。天热的时候,跳下去游一圈,抓个鱼烤来吃,或者咱们划个船,钓鱼,要么干脆什么都不干,就躺在船上漂在水面,就够他们羡慕的了。”
  说到最后,他眼睛微微眯着,好似已经躺在盛夏的湖面上,被湖面的风惬意地吹拂着。
  的确是再诱人不过的画面。住在远离喧闹的水岸山居,读书画画,困了便在炉火旁打盹,醒来便做点粗茶淡饭。有闲情了便在院子种点东西,随便什么都好,春天播种,秋天收割,四季与风声、鸟鸣、阳光与露为伴。不计较光阴流逝,不用周游世界,也能时刻贴近自己的内心。
  我以为他根本不了解我,不成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为我想了这么多,说不触动是假的,但是,要我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似乎有点为难。
  脑子里转了几圈,我终于问道:“我到底有什么特别,值得你这样?”
  听到我的话,他两眼一弯,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怎么?开始对我好奇了?”
  他走到躺椅前坐下,把脚搁在脚凳上,左腿压右腿,俨然一幅主人的样子。
  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等他回答我的问题。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应该是你高一我高三的某一天。”
  “差不多,准确说是第一天。”
  我靠在椅背上,把腿翘起,和他的脚尖只隔了几公分,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听他说。
  “报到那天,我坐车去学校,车子被堵在校门口,在车里的时候,我本来在专心地玩游戏,不知为什么就望向了窗外,然后……就看见了你。
  “你穿着一身校服,提着很多东西往里面走,我一直看着你,游戏里的人死了都没注意,直到车子开过你的身边,还忍不住回头张望。
  “后来在班级报到的地方,你趴在桌上填表格,侧脸被头发挡住,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在签到本写的名字是‘俞小江’。我以为你会是我的同学,暗暗高兴了一夜,只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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