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思念旧时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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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怎么帮啊?大门口拉拉扯扯太难看了,去里面,乔亮在。”我挥挥手,让他进去,其实看他这没辙的样子还是挺好玩的,谁让他平时都是一副嫌弃我的样子。
李时没法,半拖半抱地把女孩弄进了屋,那画面还真像强抢民女。
看着两人消失在蓝色铁皮门后,周东亭才又开口:“你昨晚没有回来,电话关机了。”
“昨天出去时没想到会过夜,没有带充电器。”我解释道,拨了拨被风吹乱的碎发,又说:“现在你是要求我向你报告行踪吗?”
他笑笑:“马不停蹄忙了一个星期,昨晚终于可以回家睡觉,本来以为家里有人等我,没想到开门还是一片黑灯瞎火,你说我是不是有权利失望一下?”
本来我心中已经升起一丝不悦,他单方面地对我提出要求,却对自己双重标准无拘无束,我没有细想自己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里的位置,只是本能地反感他的优越感。但他现在这一番软绵绵酸溜溜的话,一下子让我哑了火,我立即变成了理亏的一方。
我说:“事情忙完了?”
“小江没跟你说吗?这下他可以坐稳总经理的位子了。”
“……辛苦你了,谢谢。”
他唇角一勾:“没什么,各取所需罢了。今晚我们庆祝庆祝?”
这是个我没有理由拒绝的提议。
我问时间和地点。
他说直接回家就行。
结果,那天我三点就离开了画室。不是因为我积极赴约,而是呆不住。
陈姐的女儿叫汪俊竹,名字很斯文,人却很跳脱。李时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回去,尽管她一再保证会乖乖的不捣乱。
我给他出主意,可以让她当模特,反正她喜欢他。说着还冲他坏笑着挤眼睛。画家和模特的风流韵事早不是什么出格的故事,在业内连新闻都算不上,不少画家就以自己的太太或者情人为模特,比如莫奈,比如毕加索。
“你打住,这种玩笑开不得,陈姐知道会杀了我的。”
我笑他有贼心没贼胆。
“你知道她多少岁吗?”
我摸了摸下巴:“十九岁,大一?水灵灵的,刚好谈恋爱嘿嘿。”
“哼……就知道你没什么眼头。初二,还不到十四。”
什么?
我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波浪卷、这露胃装、这高跟鞋、这钻闪闪的修长指甲……这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初中生?这年头,老的在装嫩,嫩的却在扮成熟。
我终于明白李时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了。
他走后,汪俊竹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缠着我问李时的事,净是些小女孩的问题:他喜欢的颜色,他喜欢的歌,他喜欢的歌,他喜欢的电影……现在我已经确信她是初中生无疑了。
我本来就因为久违的烟瘾而烦躁,一个上午,食指和无名指不自觉得抖动,总想夹点什么。汪俊竹在一边不停地制造问题,要么就在模特身边转来转去,把我们当成背景,拿手机自拍。要么东掏掏西翻翻,把我的宝贝画笔当玩具,还说:“我妈带我去过很多画室,你这儿,是最无聊的。”我很快没了耐性,拿起电话打给陈姐。
接通以后,她威慑力十足的一声喂,我的满腹牢骚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嗯啊了半天问她出差的情况。
她却早已猜透了我的意思,说:“我女儿不好搞吧?”
“陈姐你是在惩罚我吗?”
“青春期,我也管不住。你要是实在不行,打电话给她爸爸,号码我发给你。”
收到消息,我就打了过去,对方却告诉我,最早要到五点才能来接。
终于熬到模特离开,我也收拾东西走人,把汪俊竹交代给了乔亮,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她毫发无伤到五点。乔亮又不傻,当然不干,我许诺送他一支温莎牛顿貂毛他才勉强答应。
从画室出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商业区转了一圈,因为我觉得好像应该买点什么礼物表达谢意。以我和周东亭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实在不知买点什么好,不能太随意也不能太过,要找出符合我们现阶段状态的礼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后,搅尽脑汁,我抱着一大束花出现在他面前。
他从我手里接过,闻了闻,莞尔一笑:“我送出去的花不少,还真没人给我送过,我收下了。换衣服吃饭吧。”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算不算过关了。
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惊讶地发现里面挂满了各色吊牌还没剪的新衣服,我随手一翻,柜子和抽屉都装满了,没来由一阵火大。
我知道这是我的烟瘾作祟,让我产生过度的情绪波动,眼前这些东西不会让我高兴,但也不会让我觉得生气才对。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换好衣服走出去。
周东亭已经端坐在餐桌前,看见我仍然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也没有什么表情,手持酒瓶往我的酒杯里倒上红酒。
桌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一点不精贵,都是家常菜,我都能做。鱼香茄子,红烧排骨,西芹炒干和青菜羹。
我说:“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做的。”
“阿姨做的,我哪会这个。”
我心说这里还有个阿姨,不知是不是那个我从没见过的清洁工。我白天从来不在家,有时晚上回来会发现房间明显是打扫过的,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要收拾。
“这就是你说的庆祝?”
他点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
我也举起面前的酒杯。
叮一声,酒杯轻轻相碰,他说:“敬我们单独吃的第一顿饭。”
每到夏天,我的胃口就不是很好,晚饭吃得很少,有时一点水果就能对付。但这顿饭,此情此景,我吃得很认真,以不浪费为最终目标,结果吃完饭在椅子上坐了好久才能动。
饭后,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直接就回房了。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会书,打算早点睡,补补昨晚的觉。
翻了两页纸,刚有点困意,周东亭穿着睡衣抱了个枕头出现在门口,三步跨上床,躺到我身边。
我说:“你干嘛?”
“睡觉啊。”
“我睡这间,你同意了的。”
“对啊。”
“那你……”
“你睡哪儿都行,反正你睡哪儿我睡哪儿。”说完两只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我,一副纯洁又无辜的表情。
我们维持他躺着我坐着的姿势对视了一分钟,以我率先败下阵来告终。
“那你睡吧,我看会儿书。”
“好。”
我往床边挪了挪,强打精神继续看书,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书里文字上。但眼角的余光依稀以看见他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似乎还越来越露骨。我慢慢地转过身子,避开他赤**裸裸的目光,直到彻底背对他侧躺着。
视线里没了他的身影,我放松下来,反正看不见,就不去管了。这么想着,困意又聚拢了过来,我的上下眼皮开始频频打架。
正在这将睡不睡的当口,我的后背一阵微痒,像是一排小虫子排队爬过似的。我又朝床沿外侧靠了靠,可那微痒如影随行。
我按捺住心里的火气,闭着眼睛说:“你到底想干嘛?”
一道略显暗哑的声音从我后背传来:“别装傻,你知道。”说完,又开始隔着衣服轻轻咬我。
这一天的烦躁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要么让我连抽十支烟,要么让我咬死这个男人吧!
我猛地翻身,和他眼对眼,鼻尖对鼻尖。
他被我吓得一怔,连我扑上去咬他的嘴都没有反应。我对上他的嘴就张开牙齿咬住他的下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掉泥不浪我碎觉!咬石泥!”
☆、第二十八章
我上去就一口咬住他的下唇,毫不客气地合拢牙齿,如愿听到他一声闷哼。他吃痛立即往后一缩,我刚尝到血腥味的牙齿就失去了到手的猎物。
不出一秒钟,他反应过来,自然有办法对付,单手捏住我的下巴,不给我机会咬第二口,然后就不怕死地吻了过来。他先含住我的嘴唇吮了几下,接着舌头迫不及待地长驱直入,探进我的口腔勾住我的舌头吮吸,不时狂浪地搅动着。
我尝到一丝血腥味,很淡,在几次充沛的唾液交换后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牙膏的清新味道,凉凉的的感觉席卷我整个口腔。我精神微微一振,压下刚抬头的欲念,用力去掰他的手,它却纹丝不动,我不由自主地用上全身力量,脚蹬着床一借力,整个人翻上去压住了他。
我两手撑在他胸口上,使劲直起身子,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他不紧不慢地缠住我舌头,狠狠一吮,直吮得我无法呼吸,同时另一只空闲的手在我腰间痒肉上冷不防地轻轻一戳,我一下子就被卸了力,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趴在他胸口。他趁机扣住我的腰身往里一个翻滚,我们的位置就颠倒了。
他闭着双眼继续吻我,温柔了许多,原本固定我下巴的手早已滑到一边,在我耳垂来回摩挲,我的耳朵忍不住一阵阵发热。
此刻我已经放弃了咬死他的念头,而是温顺地躺在他身下,浅浅地回应。
无疑,我和他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婚姻的契约论由来已久,承不承认都是那么回事。在这份合同里,我需要的他已经完成,但他要的,我始终不明白。事实摆在眼前,以我一穷二白的身家,除了这点肉体欢愉,真的没什么可给予的。若真如此,那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和他走到这一步,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放不开。
一串串湿热的吻滑过我的下巴,在我的脖颈处流连,轻咬慢舔,留下滑腻腻湿漉漉的痕迹。硬硬的胡茬来回磨蹭我的皮肤,有些扎人,我偏头躲闪,却引来他更密集的吮吻。我再躲,他索性转移向下,一手紧搂住我的腰,另一手三两下推高我的上衣,俯身埋在我胸前。
他的舌头极其灵活,打着圈到处点火,撩拨得我浑身发软,脑子发热,体内似有暗潮汹涌,激荡不已。
一场迟来的情事似乎再所难免。
他亲了一会儿,又抬起身子吻我的嘴唇,换上双手用力揉捏我的身体,直到我全身的皮肤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我不住颤抖起来。
忽然,不知是不是他舌头探得太深,还是他身体的重量压迫到我的胃,我的喉咙犯起一阵不可遏制的恶心的感觉。我立即挣扎起来,他吻得投入,当成欲拒还迎的情趣,又一个深吻,舌头几乎快探进我的喉咙。
情急之下,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两手用力挣开,翻身跳下床,一下子冲进浴室。干呕了两下,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好一通天昏地暗!
足过了一刻钟,我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漱了几遍口,拉开浴室门。跪得太久,我的腿有些用不上力,只能扶着门框借力。
周东亭坐在床头,上衣早在刚才的纠缠中脱掉,半身裸着,只穿着睡裤。灯光下,他的身体饱满结实,肤色健康,一条条肌肉性感贲张,散发着年轻的荷尔蒙,勾引人想入非非。
可能被他这副诱人的样子刺激,我的喉头又是一阵翻滚,忙不迭转身,带上门。
等我再次虚脱似的出来,他的脸都绿了。
坐到床尾,我有气无力地解释:“别误会,不关你的事,你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人见人爱……呃……我平时晚上吃很少,今天吃太多了,胃受不了,你懂的,年纪大了。”
他面色稍缓,有些无奈道:“那你吐完没?”
我点点头:“空了。”
他拍拍硬梆梆的床,说:“过完。”
我没有动,为难地看着他:“你睡自己房间吧?”
“为什么?”
“……今天……不方便……”
“……”
空白了一分钟,他看着我,我看着手指。
“刚刚?”
“……嗯。”
又是一阵尴尬的空白,然后他一个翻身,曲腿侧躺背对我,咬着牙了句“睡觉”。
他这副憋屈样子倒是有些可乐,我偷偷笑着,也躺了下去,伸手关了灯。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很不习惯,何况他还不停地翻来覆去,我们俩都睡不着。快三点的时候,他终于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我不用再一动不动装睡,摆了个大字沉沉睡去。
睡了没几个小时,我就被电话吵醒了。
是我妈。
自从上回商场闹剧后,她脾气不太好,容易动怒,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出乎我意料,她既没有抱怨发脾气,也没有提叫我相亲的事,说来也怪,自从上回的事情以后,她就没有再催我相亲了。
电话里,她只是叫我中午回家吃饭,顺便去老菜场买只盐水鸭。
这也有点反常,今天是周六,如果没有提前请假,我一定会回家去,根本不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