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销寒-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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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人道:“已写了一半。”
我心里雀跃。拿出那把朱红色的伞,写书人漂亮的字赫然伞上。当年几肆伞上的字也如他这般好看,只是那把伞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恐怕再过些年,就要抵不过江南湿气的折腾,毁了个透彻。
我叹了口气,将伞遮过写书人的头顶:“雪都落了你一肩了。”
四张机。
线寄鸢纸鸢系风。
因得情丝落凡尘。
经君拾得,
回眸一笑,
惊为天上人。
五张机 第八十五章 他是我夫
额呵呵……没想到一挤就挤了这么久,某寒已经尽力将细节写详细点了。还有哪方面不尽人意的,筒子们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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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布初所言,君御邪很快就将当年的一大部分冤假错案重审了遍,却始终无法找到足以治尉迟偃罪的确凿罪证。话虽如此,可牢狱也因此释放了许多犯人。乍的重得清白之身,官复原职,很多人喜极而泣,更多的则是立誓誓死效忠君御邪,为他们整整十年的黑暗生活讨回笔债。一时间,三军只能驻守京中,以防止骚乱和政变。朝内政治混乱,人心惶惶,只待这一波过去,到时是月黑风高,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便自有分晓。
而在这一局险胜尉迟偃半步棋的政斗中,君御邪虽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但也使得朝中诸多势力向他靠拢。一部分反对尉迟偃的民间势力,也纷纷投笔从政,欲铲除十年来深植朝中的毒瘤。
几肆在山中听闻,这些谋士当中,有个姓宋的二十来岁的书生,名为宋布初。
他们看清了局势,毕竟这天下是姓君的,皇帝才是最可靠的。
骇人听闻的却是,这一巨大转变居然发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一个出了名只知沉醉花间的皇帝,居然是个治国良君!世人无不惊叹,看来君御邪已初得人心。
可问题却摆在眼前,尉迟偃在这十年里也是兢兢业业,除了纵容属下恣意妄为,也未做过什么人眼可见的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也扣不上欲图篡位之类的帽子。君御邪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才能不被他反咬一口。
这雨下得滂沱,密集的雨帘将旖ni的江南风光藏在水雾里狠狠地敲击。夏日里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打在西湖湖面,一圈圈涟漪急速散开,在这副风景画不羁的画风中,点上几许回忆痕迹。
江南的雨声呵,应是最熟悉的声响了。
天边,一束暖黄色光芒破空而来,与周围浓重的色彩形成显明的对比。
“飞儿哥哥,肆儿学的可好?”几肆笑吟吟地撑开层紫色结界。
柳清飞笑了笑,看着远方道:“好是好,但肆儿的结界只能作挡雨用。”
几肆鼓了鼓嘴巴,凝视越来越近的临安城。君御邪的所为,为她和柳清飞摆脱了罪臣遗孤的身份,而她从此以后也不必再用“花飞叶”这个假名。她花几肆还是当年临安花府的花大小姐,虽说如此,却已物是人非。花府不再是花府,连人也不再是生在临安的人了。
几肆想着,眼眶微红,擦了擦眼睛问柳清飞:“飞儿哥哥,爹爹和娘亲他们葬在哪?”
柳清飞提速,沉默了会儿,回几肆道:“临安城郊。”
玄煌剑降下,悬浮在离地面一尺的高度上。入眼之处竟是漫野的杂草,在雨水中微微摇摆着。
几肆和柳清飞盯着长势茂盛的杂草久久不语,显赫一时的花家,居然落到死后没有一块墓碑的地步。
几肆祭出流银剑,将一块大石头生生削成长方体,最后一笔一画地刻上“临安花家葬于此”这七个大字。柳清飞默默看着几肆发白的脸,在几肆快要站不住时将她扶住,他知道这件事只能由几肆来完成。
几肆终于将那块石碑插进地下,道:“飞儿哥哥,若是当年我没去京城找你,说不准就遇到了吧。”
柳清飞拍了拍几肆的背,眼神飘渺道:“不如去城里走走吧。”
于是,一对白衣玉人出现在临安城里。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街上的石板路上积着一小滩,一小滩的雨水。
临安城人俱是俊男俏娃,却没一个比的上两人的风采。路上行人纷纷止步注视,因着想起幼时的情形,几肆和柳清飞的心情也稍稍畅快起来。
这间是百年字号的钱庄,那间又是专卖云锦的布店,两人说笑着,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与青衣一起乘着马车,来到市集上的情形。
这时,迎面过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蹙着眉头,有些蹒跚地疾步走着,令人惊讶的是,后面还追着个清丽的少女。
“先生,您别跑!”少女提着裙子三两步跑上来。
老先生回头,重重地甩下裙子:“你一个女子,当街追着我,成何体统!”
几肆被老先生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扯着柳清飞停下来看起热闹。柳清飞说不过她,只有陪她站着。
只见那少女一下将老先生堵住,拉长声音求道:“先生且教我一次。”
老先生左右不是,脸上更加难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个女子,妄要为男子的事,企不是母鸡司晨,颠倒乾坤!”
少女也不气,将道让出来,悠悠道:“潇湘书院名满天下,却没想连我个小女子的诗文都指点不了,今个儿算是见识过了。不劳先生,告辞。”
几肆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少女,想不到临安城内还有这等人物。
她又看了几眼老先生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先生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大声道:“你又是谁,当街笑人,成何体统!”
几肆笑道:“你只会说‘成何体统’这四个字么?”
老先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奈何少女又一直软磨硬泡,他想还口都没机会。
柳清飞不解地看着几肆:“肆儿,你笑什么?”
几肆道:“飞儿哥哥,你可记得十年前ju花会上,那个被你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潇湘院的教书先生?”
这下就连柳清飞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一笑,更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几肆暗暗得意,她的飞儿哥哥是何等人物,不笑时已如落入凡尘的仙人,这一笑定然倾国倾城。但强烈的zhan有欲又不允许周围人一饱眼福,只有挡在了柳清飞身边。
少女被柳清飞的笑声吸引,这才注意起站在面前的柳清飞,足足看了柳清飞一分钟。又低头犹豫了半晌,才走向柳清飞,脸色绯红道:“公子觉得奴家好看否?”
柳清飞一愣,显然没想到竟会有女子这么问他。
几肆挽住柳清飞的手臂,问道:“好看如何,不好看又如何?”
少女将几肆的话当耳边风,又娇声向柳清飞道:“公子若不嫌弃,奴家愿托付于公子……”
见柳清飞没表态,几肆醋意更重:“他企是你说托付就托付的?”
老先生在一旁愤慨之极,直摇头道:“世风日下,女子成荡妇!”
几肆和少女同时狠狠地瞪了眼老先生,没注意到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少女瞥了几肆一眼,又向柳清飞靠近了点,怪里怪气地问:“你又是谁?看你的样子还是姑娘家吧,你又凭什么拉着这位公子?”
“你……”几肆一时语塞,终于豁出去似的道,“他是我夫,如何!”
柳清飞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几肆,眼里是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几肆脸上如火烧,轻轻躲开柳清飞的目光。
少女不甘心地问柳清飞:“公子,这个是真的?”
柳清飞微微点头,道:“肆儿是在下的未婚妻。”
没想少女却大大咧咧地一扬手,又去缠着那老先生:“既然是有妇之夫了,本姑娘可不想当小的,权当让给你了。”
此言一出,众人当场石化
几肆追上柳清飞离开的背影,柳清飞则转身进了间茶楼。这间酒楼正是柳清飞当年回到临安时的包子铺,包子铺的铺主如今已经成了酒楼的老板,对于柳清飞自然是认不出了。
柳清飞坐下来,向小二要了壶龙井,与几肆对坐着看床外的行人如织。
几肆偷偷看柳清飞,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飞儿哥哥方才所言可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骗那少女?”
“肆儿,我……”
“花几肆,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几肆抬头,只见一个黑袍男子微笑着向她走过来,一头黑发柔软地披在身后
五张机 第八十六章 凌云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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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到处在找她一样?几肆惊讶地看着眼前妖冶中又带着丝冷漠的墨冉痕,完了;牵盅真的发挥作用了:“小九呢?”
墨冉痕在几肆旁边坐下来,看了眼正细细品茶的柳清飞:“他在宫里处理事务呢。”
“肆儿,这位又是……”柳清飞放下茶杯,看着墨冉痕,脸上依然是无比平静的表情。
“他是我朋友。”几肆勉强笑了笑。
墨冉痕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对柳清飞道:“我就是移花宫宫主墨冉痕。”
柳清飞脸色微变,一把将几肆拉到身后,紧盯着墨冉痕,手中暖黄色光芒慢慢凝聚。墨冉痕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两人都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下,一触碰就要来个大爆炸。
茶楼里的人听见动静都好奇地看过来,一方面惊叹于三人的容貌,一方面惊叹初见修道人。
几肆从柳清飞手中挣脱出来,挡在两人中间,道:“墨冉痕,你欠我几条命了?还有,飞儿哥哥,他也救过我……”
几肆说着,声音渐小,她绝不想把与移花宫有接触的事告诉柳清飞。因为她始终是八派的人,八派和移花宫是绝对对立的,她和移花宫有染,就是对八派的辱没。
柳清飞看着几肆坚定的表情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收回了就要祭出的玄煌剑。墨冉痕冷哼一声,对几肆道:“是狐狸让我来告诉你,贪狼星现,不久就会形成杀破狼的局面。”
几肆一喜,忙问:“贪狼星是谁?”
墨冉痕摇了摇头:“若他有这本事,早就飞升成仙了。”
三人这才坐在一张桌上,安静地喝着茶。期间有许多人想过来同三人搭讪,但都被墨冉痕凌厉的目光逼了回去。几肆暗想,如果他们知道这位美男子竟是移花宫宫主,肯定吓得连逃都来不及。直到又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茶楼里,墨冉痕才没阻止那人的前进。细看墨冉痕与他,同是黑衣却有截然相反的感觉。墨冉痕是妖娆,而他则是傲视一切的霸道。
黑衣男子看了看三人,朝墨冉痕笑着大步走过来。
墨冉痕也不看他,视线停留在茶杯中,道:“问天,你终于来了。”
问天?几肆猛地看向黑衣男子,惊讶的神情溢于言表:“阮问天?”
问天微微一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没错,是我,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这样的话,那天罡七十二阵就真的不是阵,而是凌云设的幌子了。几肆不解地看着问天,他不是琼华弟子吗,怎么会和墨冉痕一道?而她从前却未听过他的名字。照理说,问天这样强到可以和凌云媲美的人,是不会被人遗忘的。
她不解的很,但问天的动作却让她不能开口询问。
“幽月现在何处?”问天看向墨冉痕。
墨冉痕淡淡道:“暮正看着她。”
问天稍稍安下心,又一瞥几肆,诡异地笑了笑:“花花,你找了三百年的衣服找到了?”
墨冉痕点头,发出一声简短的声音:“嗯。”
几肆想起墨冉痕的那一身黑衣,忙道:“我马上就还你。”
问天满头黑线,虚咳了两声:“花花啊,你就自己解决吧。我去找幽月那丫头去了。”
墨冉痕这才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你没什么大碍吧?”
问天爽朗一笑,一跃跳下楼:“就那些玩意儿,还能伤到我不成?”
“肆儿,我们走。”柳清飞静静地放下茶杯,拉着几肆走下茶楼。
几肆心里有些发虚,看来柳清飞这次是生气了,不动生色地气了。
几肆本来打算跟着柳清飞回琼华,但他们一到客栈门口,就收到了昆仑的通知,说要所有昆仑弟子在接到通知之后,马上返回昆仑。而柳清飞送了几肆到昆仑附近,就因派中有事而回了琼华。
几肆御着流银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昆仑。灵亟子从下过如此紧急的命令,定然是派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如此。几肆让流银在浮岛上停下来,一跳下剑就直奔主殿。
此时的主殿外已经站满了昆仑弟子,有一抹粉色身影站在主殿前的台阶上来回踱步,阶下站的弟子们俱是一副肃穆的样子。几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安静,几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她。
几肆有些尴尬,略略放慢了脚步。随着距离的拉近,她发现台阶上站的居然是流云,而灵亟子居然站在昆仑弟子之中。
她赶紧两步并一步地走到莫轩寒身边,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