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销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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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飞咬牙,终于明白方才的红光为什么聚而不散。
纪无涯扬送嘴角,又道:“让我送你一程,记得别动,否则……对了,你定是知道的。”
一道剑气逼来,将柳清飞震下台去。几肆心里一紧,运气轻功一下冲到柳清飞身边。虽然有人治疗,她根本插上不手,但她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
天亟子站起来,脸上的震怒一闪而过,赢了便罢,居然还要加以羞辱:“这一场纪无涯胜。那么,这一届的八派之首便是……”
“慢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何事?”
几肆朝声音的源头望去,原来是鄢素素。
她仰起脸道:“我们琼华还有一人可战!”
四张机 第七十五章 赛外赛
还有一人可战?众人紧紧地盯着鄢素素。是余元贞吗?可就算他回来了也打不过纪无涯吧?更何况他已经被视为战败。
天亟子正色道:“素素别闹了,胜负已分。”
“道友不妨让她说下去。”阆风掌门看了眼正在疗伤的纪无涯,笑道,“我也委实好奇,姑娘所说的是何等人物。”
天亟子向鄢素素点点头,算作允许。
鄢素素向某个方向一指,众人马上让开条道。她对出现在通道尽头的几肆勾了勾手指,大声道:“就是她,花飞叶!”
周围一阵长久的沉默。
几肆的第一反应就是遇上这斯准没什么好事,以前就算了,这次居然让她和纪无涯对战。开什么玩笑!
流云笑出声:“小丫头,肆儿可是我们昆仑的人。”
鄢素素没理流云,对着台上八位掌门道:“不错,她的确是昆仑的人,但也是我们琼华的人。”
阆风掌门极有耐心地听着,笑着问:“此话怎讲?”
鄢素素负手走向脸色发青的几肆:“她和我们首席弟子柳清飞有婚约。如此,可算我们琼华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几肆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鄢素素:“你想干什么?”
倾寐惊讶地看着两人:“丫头,你居然和那小子有婚约?”
几肆无奈地点头,今后她不知又要遭受多少女子目光的“洗礼”了。
阆风掌门饶有兴致地问柳清飞:“此话当真?”
“当真。”柳清飞一承认,台下顿时沸腾起来,柳清飞又看向几肆,终于晕了过去,“肆儿别上台……”
天亟子斥道:“素素,休得胡闹!”
“道兄。”阆风掌门笑了笑,“不如让无涯和花姑娘来次赛外赛吧,赢了的话八派之首便是你们的。”
其余七派掌门的脸色都不好看,天亟子顿了顿,算是默认。
灵亟子忙道:“肆儿虽入派已久,但却没灵力啊,恐怕不能和贵派首席弟子对战。”
“谁说她没灵力了?”鄢素素闻言又嚷道,“她可是会‘上善若水’。”
“鄢素素!”几肆几乎有当场把她掐死的想法。
鄢素素蹭过来笑了笑,讨好地看着几肆:“好啦,你若赢了,我不知你抢大师兄就是了。”
天亟子闻言,失了平时的淡定:“你……你果真会‘上善若水’?”
几肆抽了抽嘴角,又听倾寐在她耳边道:“肆儿,你若不用这诀,他们定然不会罢休。你去看他们展示展示,别和纪无涯打就是了。”
“果真。”几肆叹了口气,对天亟子道。
天亟子长袖一挥,观星台就变成一个水池。
倾寐轻蔑地笑了笑,推着几肆道:“让你去呢。”
几肆只得缓缓走上观星台,闭上眼睛,一边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一边回忆灵亟子讲道时的情形。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良,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再睁开眼时,她已站在水池中央,如履平地。台上八派掌门神色复杂,台下只有倾寐和流云嘴角含着微笑,纪无涯淡定,其余人的眼里就只剩下震撼了。
几肆苦笑了下,看来万众瞩目的感觉也挺不好受的。
“这‘上善若水’是谁教你的?”天亟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几肆道:“自是师父教我的。”
灵亟子一愣,随即道:“肆儿,你入门十年,为师自觉没教过你分毫。如今成就如此,为师惭愧。况且此诀失传几百年,为师怎可能会此诀?”
“师父,你不是……”几肆说句到一半又停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她记得柳清飞也会“上善若水”,那么,教他的人又是谁?
“姑娘修为精深,还请赐教!”纪无涯跳上来,水池就变回观星台。
“恐怕我不堪公子一击。”几肆侧目看主席台上,居然没一个人反对,就连灵亟子也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纪无涯不等她解释,一剑攻过来。幸好几肆轻功了得,才险险地避过一剑。剑气在石板上划出深深的一道痕,可想而知,如果刚刚石板换作她的身体的话流银剑因为夜华剑气的刺激,在几肆体内骚动起来。几肆通过百兽谷诸妖,也算明白流银的诱惑力有多大,只得分出一点精力制约住它。
“肆儿,现在要考你的天赋了。”几肆又躲过一击,听见倾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知道倾寐在用意识和她对话。
考她的天赋?几肆不知倾寐的用意,侧目瞄了眼,看见他不知从哪里找了本古书在那里翻得正起劲。
“罗刹诀,天地万物曾不能以一瞬。指在一瞬间将灵力聚在一起,并用法咒催动。”倾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法咒,法咒是什么?”
倾寐连忙又将法咒补上:“乾坤苍茫,须臾罗刹!”
几肆按倾寐所说,集中灵力向纪无涯打去。
“嘭!”但那团紫光只“哼哼唧唧”地闷响了一声,就消失在空气里。
几肆苦着脸看了倾寐一眼,纪无涯乘这时甩出几道剑影。几肆正想躲避,可已经平静下来的流银居然也凑起热闹来。
“丫头,怎么了?”倾寐察觉几肆的异样。
“流银剑,我控制不住它了。”几肆咬牙,艰难地躲过几重剑影。
“姑娘看不起纪某。”纪无涯皱眉,一张剑网就扑过来。
几肆倒吸口冷气,以她的体质,肯定会被剑网切成肉块。
倾寐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道:“开门,放剑!”
几肆也没多想,索性由了流银剑去。只听“岑”的一声,流银从几肆体内飞出,银光一闪,剑网即刻被切散。
纪无涯猛退几步,颤抖着声音道:“这,这是……”
台下的流云推了推倾寐,挑眉道:“比夜华剑好多了吧?”
倾寐哼哼:“流银怎么能和夜华一概而论?”
“流银剑!”阆风掌门叫出众人的疑惑。
几肆握住剑柄,试着使出罗刹诀。四周紫光大盛,一道道紫光朝纪无涯射去。纪无涯将夜华剑横在胸前,紫光打在剑身上发出“铛铛铛”的声音,将纪无涯逼退老远。其中一道紫光失了准头,竟将纪无涯的发绳打断,一头青丝披下肩来。
明眸皓齿,手若柔荑,还有……这时的纪无涯却是另一番女儿风情。几肆愣了愣,才大呼:“你是女的?”
“我几时说过我是男的?”纪无涯冷冷道,“看招!”
她突然消失,下一刻出现时,已在观星台边缘。她拿着夜华打了朵剑花,同时喊道:“夜风斩第三式,旋风!”
第三式!几肆听到这句话,没有犹豫就选择用流银剑诀:“天地无极,阴阳借法。流银剑出,灭魔斩妖!”
与此同时,夜风斩第三式在台上也形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红色龙卷风。向肆看着飞出去的流银剑,心里没了底,以她的实力,她能将流银的威力发出几重?
流银剑和龙卷风对上,两者旗鼓相当,一时分不出高下。
“来了!”倾寐忽然抬头看着西边。
流云问:“什么来了?”
倾寐没有回答流云,因为他身边出现了个人。
“宫……”
墨冉痕眼神一动。
倾寐会意道:“墨公子。”
墨冉痕亦看了看西边,挥手道:“狐狸,我帮你掩住气息,去吧。”
四张机 第七十六章 一只仙鹤引发的一起囧案
紧接着便是响彻云霄的一声鹤唳,月白挥着翅膀从西边飞来,直朝观星台俯冲过去。
天塘掌门立马道:“月白背上没有罗卯!”
这么说仙鹤是自己冲过来的了?容不得他们多想,一道蓝光就出现在观星台上,挡在几肆面前道:“丫头,不打了,回罢。”
几肆方点头,就见一阴影盖过他们。月白飞向流银剑,大嘴一张就将流银吞下去。
全场愕然,流银剑就这么给吞了?
红色龙卷风没了流银的抵抗,直朝他们袭来。“岑!”三声剑鸣重叠在一起,蓝、青、暖黄三道光束同时飞向龙卷风,倾寐带着几肆一闪退到观星台外。
几肆看向这三道光芒的发源地,莫轩寒脸色苍白地由林抱鹤扶着,柳清飞则松了口气又闭上眼睛,而那道青光居然是般之锡的灵剑。
月白在天上盘旋了圈,发出“嘎嘎”的叫声。
几肆气愤道:“月白,你给我下来!”
月白再俯冲下来,扑扇翅膀向几肆飞来。几肆将手一伸,冷着脸道:“吐出来!”
“嘎,嘎!”月白摇头晃脑。
流在一旁解释:“它说不要”。
“你……”几肆狠狠地盯着它,又对倾寐神秘一笑,“吃了它能助你大成吧?”
倾寐笑嘻嘻地盯着月白:“那是当然。”
身边光芒一闪,天墉掌门出现在几肆身边:“姑娘请息怒,我且令人去请我师弟罗卯来,到时自会归还流银神剑。”
几肆点了点头,若是平常她只需一动意念大概流银就会出来了,但现在她能感就到流银剑的位置,却无法控制它了。
谁知天墉掌门此话一出,月白竟撒开爪子跑了出来。几肆赶忙运起轻功追上去,月白回过头来看了几肆一眼,就用它长长的喙将她提到了背上,一跃而飞。
“肆儿!”地下几人追上去,突然被一层光罩挡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月白载着几肆扬长而去。
而这层光障就连八派掌门联起手都无法破除,这让众人陷入恐慌。谁人有如此修为,竟将掌门们都奈何住?
山下来报,一昆仑弟子有急事要见灵丞子。
灵丞子看着那弟子问:“何事惊惶?”
那弟子抬起头道:“师父,师祖成仙处有异动!”
几肆看着地上只有巴掌大小的房子,拽了拽月白身上的羽毛:“鸭子,你要带我去哪里?速速回琼华去。”
月白不买她的帐,直到飞到一个小镇小巷子里时才落地。化作个三四岁的小童子,巴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几肆双手一叉:“看什么看,看也没有用!把流银吐出来!”
“不吐。”月白扬起头,鼻孔朝天,“就是不吐!”
几肆额角青筋暴突,这死鸭子还嘴硬:“你吐不吐!”
月白犟起来:“主人没下命令,就是不吐!”
“你主人是罗卯?”
“我主人不是人!”月白看着几肆不甘示弱。
几肆“噗”地声笑出来:“鸭子,你几岁了?”
月白被几肆耍了通,还浑然不觉。答几肆道:“三百岁了,对仙鹤来说三百岁还是幼年期。等我长大了,翅膀可以像鹏一样大,到时四海入荒都不够我大,只是无上天界才能容得下我。”
几肆没空听他瞎扯,当即打断月白的话:“鸭子,流银剑你不还我,总得带我回琼华吧?”
“那也不行。”月白嗲声嗲嗲气地摇头。
“你想怎样?”几肆揪起月白的领,几乎把他提起来。
月白扁离扁嘴:“要不是仙主让我跟着你,我才不会接近你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呢。”
几肆将月白一松,径直走出小巷子。月白轻巧地落地,一言不发地跟在几肆后面。
月白驼着她飞了近两个时辰,以他比灵剑快了两三倍的速度,此番也不知到了何处。几肆寻思着,逮住了个路人一问,才知道这里是洛阳城附近一个叫迁安的小镇。
她狠狠地瞪了眼月白,这次凭着又脚是绝对回不去了。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了许久,终于变成月白的小手拉着几肆的裙子。而月白的头发就遭了殃,被几肆揉得形如鸟窝。
“花几肆。”月白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几肆。
几肆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月白带着哭腔:“呜……我毛乱了,那就比不过好只小鹏了,长大后也不能像鹏那样神气了。”
“好了好,我帮梳回来就是。”几肆叹了口所,心都被月白哭软了,只有帮梳了两个小髻。
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不知哪户人家办喜事,鞭炮在大红花轿和高头大马旁“噼里啪啦”地炸开,好生喜庆。
几肆拉着月白走到围观的人群中间,迎亲的队伍慢慢走过了,看这阵势应是镇里哪个大户人家。马上的新郎长的十分俊俏,身穿一身红喜袍,脸上的表情却比家里死了人还难看。几肆不禁感慨,看来是一个被乱点鸳鸯谱的角儿了。
月白拉着几肆的裙子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