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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末月销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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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宇。”

“谁在叫我?”梁文宇一阵激灵。

“梁文宇。”声音又叫道。

“谁?”梁文宇忽地瞥见木楼外闪过一抹红色。

“哪个王八羔子!”梁文宇借着酒劲骂骂咧咧地走到窗边,探出上半身向外张望,“给老子出来,装神弄鬼的充什么好汉!”

“那我便出来。”声音笑得诡异。

一抹红色在梁文宇面前慢慢浮现,梁文宇浑身颤抖,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梁文宇惊恐地缩了缩身子。

有力量在里一推,梁文宇就直直地坠进楼旁的池潭里。凄厉的叫声在夜深人静之里划破夜空,却无人听见。静静的池水却犹如一张血盆大口,将梁文宇生生吞入,冒出几个气泡后重归于寂。

一个红色身影站在瓦片上向池底望了望,确定梁文宇已经沉下潭底后才飘然而去。

“好厉害的轻功。”叶飞花一身夜行衣从阴影里走出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恐怕已不是凡人能抵达的境界了吧?”

又走走池边看了看没有丝毫挣扎,就溺死在水里的梁文宇。

“罢罢,他人的事莫管。”他摇头,走到墙边轻松地翻了过去。

清晨,君逐尘在床褥里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李公公从门外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其实,昨日在芳华殿里发怒是假,摆平了梁相和国舅两大势力的纷争后如释重负才是真。

于是,见李公公无礼也不怪罪,只坐起来微笑着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

“皇上,皇上!不……”李公公险些被门槛绊倒,抬头看见君逐尘的笑脸,不禁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将这消息告诉他。

“何事如此慌张?”君逐尘淡淡道,“过来服侍朕洗漱。”

“是。“李公公稍稍平复了气息,走到君逐尘身边帮他穿上龙袍,“皇上,今早传进宫里的一些事情,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君逐尘吸了吸鼻子,清晨湿冷的空气润进干燥的肺叶里。

想必又是那些官场上乌七八糟的事情。

“为何不说?”

李公公咽了咽口水,挑了最合适的证据对君逐尘道:“梁相他……”

欲言又止。

君逐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梁相他怎么?”

莫不是因为花几肆选上了太子妃乐疯了罢?君逐尘抽了抽嘴角。

“梁相他醉了酒,今早被发现跌进他家池潭……溺死了。”

“什么?!”君逐尘瞪大眼睛几欲昏厥。

“皇上!”李公公连忙扶住他。

“快……宣柳大傅进宫……”

天香院,朱颜的房里,尉迟偃与朱颜对坐而饮。

“酒醉落水溺死。”尉迟偃饶有兴致地看着朱颜,“做的真干净,难怪能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当上移花宫的右护法。”

朱颜斜瞥了眼尉迟偃:“废话少说,末月可带来了?”

“末月是我偃迟家的传家之宝,自是要到我偃迟府上去取。”尉迟偃闲闲地摇着酒壶。

“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呵呵……”尉迟偃笑,“朱颜还要在这天香院待多久?”

朱颜扫他一眼,道:“待宫主来了便走。”

尉迟偃站起来看了看天色:“我也该走了。”

“又要入宫?”

尉迟偃摇开扇子:“便去会会那君逐尘。”

柳暮然接到君逐尘宣他入宫的消息后,就急急赶到御书房。只见君逐尘脸色蜡黄地瘫在椅上,见柳暮然来了才稍稍恢复些许神采。

“皇上……”柳暮然上前行礼。

君逐尘才力地摆手免了他的礼:“暮然……如今朕所做的一切都付之流水了……”

柳暮然叹息,不知该怎么面对一个君王的绝望。

“皇上!”却见李公公脚步急匆匆地跑进来,“国舅领了许多大人往御书房来了!”

“所为何事?”

“只说在梁相府里发现了龙袍和玉玺。”

这个尉迟偃,君逐尘握紧拳头。

“皇上!”门外一声又起,尉迟偃手捧着从梁府里“搜出”的龙袍和玉玺,领着诸多朝庭大员进了御书房。

“尉迟偃……”君逐尘咬牙切齿。

“皇上!”尉迟偃“扑”地跪下,身后的一群大臣也随他拜在地上。

“臣在梁相府里搜出了龙袍和玉玺,梁相狼子野心欲要谋朝篡位,诸位同僚都是亲眼所见。望皇上降罪!”

“那国舅又有何证据?我朝律法可是规定,绝不做无证之判!”

尉迟偃义正言辞地反问:“难道皇上不相信臣等所见?”

“臣等皆可为证,国舅的言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

君逐尘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气得脸色铁青,却拿他们毫无办法。略看了看跪着的众人,其中除了尉迟偃的党羽,居然还有梁文宇的旧部。

君逐尘冷笑,官场上变脸可比翻书还快。

胜券在握的尉迟偃抬头又道:“为保我朝江山社稷,还请皇上做出裁决,以防其剩余党羽为祸。”

柳暮然在角落里眯了眯眼。好毒的一招!尉迟偃是算准了君逐尘的弱点,定要得个结果才肯善罢甘休的。

“尉迟偃!”君逐尘甩袖,指着脚下跪着的人,“你们……今天是要逼朕做出决定了!”

大臣们噤了声,卓安从人群中站起来道:“皇上,臣以为皇上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君侧‘,第二伯事便是另立太子妃。”

君逐尘大怒:“朕做决定还需要你们这些个来教么?”

卓安从容地呈上一卷明皇色的绢布:“皇上,圣旨已经拟好,只等皇上盖上玺印!”

永和殿,几肆一身云纹白锦坐在殿后的树荫下。草长莺飞,一片绿地以树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开来。

树底的几肆闭了眼,斜斜靠在树干上,似是睡着了。

朱颜踏着草向几肆走去,在清爽的绿色上盖上一层朱红。

“朱颜。”几肆忽然睁开眼睛,笑着看她。

“你怎知道是我?”朱颜绕到她面前蹲下来问。

“我感觉便是你来了。”

朱颜沉默,有些诧异地看着几肆。

“昨日芳华殿里的桌可是你弄坏的?”

“嗯。”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想让你当上太子妃。”朱颜一如既往魅惑地笑,“肆儿,我带你回临安。”

“不!”几肆脱口而出。

朱颜歪着脑袋:“莫非你也稀罕宫里的荣华宝贵?”

“不,不是……”几肆低头喃喃,“若我走了,我们花家就……”

“梁文宇都死了,你还留在这里作甚!”

“他……死了?”几肆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颜。

朱颜把手伸向几肆,轻轻点头。

几肆略有迟疑地站起来,终于地走向朱颜。

朱颜将几肆揽了在怀里,瞬间从永和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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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张机 第二十三章 那我便毁了这祸世容颜

遥看长安章台路,重柳堆烟,亭台画阁。

却怎似伊人垂幕,锦瑟如虹。

司棋对着窗外发呆。君逐尘的“清君侧”政令一下,使得旧日里与梁相有瓜葛的人都惶惶不已。而国舅尉迟偃的势力们又整日忙着调查和裁决,就更让日日宾客盈门的天香院显得清冷了许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客人进来消遣,杨菲菲也无心招待。

于是坐到司棋身边问:“司棋是想选太傅吧?”

司棋叹息:“只是妈妈当日为何阻止司棋?”

杨菲拍了拍司棋的肩:“妄你也在天香院待了这么多年,阅尽了这世人脸面,却看不清当日国舅不会让你说出结果。”

司棋看了看杨菲菲,低头不语。想来还是她错怪了人家,以为杨菲菲是想将她留在天香院,继续当她的摇钱树。她又怎的想成这样了,杨菲菲说是天香院老鸨,但也待众姐妹不错。怎能与他人相提并论?

“妈妈……”司棋歉疚捏着丝帕,也不敢抬头去看杨菲菲的眼,“是司棋……”

杨菲菲知她想的是什么,理解地笑道:“傻姑娘,妈妈没怪你。况且这风尘女子又岂能做一辈子?妈妈呀定是走不出去了,但你们还留着清白之身,你们可以。”

司棋被杨菲菲的话说得一愣,就抱住杨菲菲不住嘤嘤哭了起来,自打她进了天香院就没奢望过哪一天还可以走出去,现如今杨菲菲却说出这番话来。如何让她不动容。

“司棋。”杨菲菲轻轻推开司棋,替她拭了眼泪,“妈妈在这里提醒你,你可千万要小心那国舅和四王爷。当日四王爷那举动看似冒失,却也差点让皇上将你许了给他。以素日里四王爷的行径,他是不可能想出这计策的。”

司棋才渐渐止了哭声:“妈妈您的意思是说?国舅给四王爷支了招?”

杨菲菲重重点头。

司棋眼前出现君祁镇*的样子,厌恶地咬了嘴唇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四王爷的!”

杨菲菲宠溺地拍了拍司棋道:“你这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烈!”

司棋正欲还嘴,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四王爷,我们司棋姑娘不见客!”

君祁镇?!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杨菲菲和司棋同时站起来,屏息听外面的声响。

“不见客?”只听君祁镇冷哼,“进了趟皇宫就自以为金贵了?连我四王爷都不见了?你不让我见,我偏要见!”

“妈妈……”司棋一时无主,惊慌地看着杨菲菲。

杨菲菲将食指靠近唇边轻声道:“一切都还有妈妈在呢!”

“四王爷。这司棋名义上还是我们天香院的人,但我们已不能再给她指配客人。”声音铁了心要拦住君祁镇,“况且皇上已为司棋姑娘指了婚选,在尚未决定前您再来找她,还让司棋姑娘日后怎么见人?”

“怎么见人?”君祁镇语气轻浮,“难道本王见自己的女人还用别人来指手划脚么?”

司棋心里本就厌恶他,听这话火气更是直往上冲,拔腿就跑出去,欲要和君祁镇论个究竟。

“司棋!”杨菲菲才认真听着两个的对话,回过头眼见着司棋跑走去,却没来得及阻止。

“君祁镇!”司棋跑出去,站定在离君祁镇三米之外,因为愤怒而气息紊乱。

“呵。”君祁镇见司棋跑出来,便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对司棋笑道,“司棋本王可是思念你良久啦!”

“你不要过来。”司棋大声叫道,“君祁镇,我告诉你,我司棋是不会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君祁镇也不怒,仍旧保持着笑颜走近司棋:“不嫁我,嫁给那个小白脸?”

“暮然不是什么小白脸!”司棋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君祁镇一把捏住司棋的下巴,强迫司棋与他对望:“暮然,叫得倒亲切!”

“干你什么事!”司棋使尽全力,一把推开君祁镇,“皇上金口玉言说任我选择,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君祁镇被她推了个趄趔,自顾自地笑起来:“皇上?皇上现在都泥菩萨过江了,还顾得上你们!”

“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这话罪责当诛?”司棋冷冷地嘲讽,“不知所以。”

“你觉得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会在皇帝得势的时候说出这种话么?”君祁镇逼近司棋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

司棋脸色刹白。没错,即使君祁镇再笨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君祁镇,为何你要缠着我不放?”司棋呆立在一边,只识得喃喃。

“本王想要的女人非得到不可。”

“可你已经妻妾成群!”司棋踉跄着后退,表情因而痛苦扭曲。

君祁镇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们无一如你一样姿色倾城,才情无双。本王劝你莫做无谓地挣扎,那样的话,受伤的也只有你自己。”

司棋苦笑,愤恨么?可你无法反抗。

“请问四王爷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司棋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不平静,不起一点波澜。但就是这种平静,却使得听者诧异,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玄机。

杨菲菲在帘幕后听得两人的对话,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出来对君祁镇下了逐客令。照这样再闹下去,她恐怕要出什么祸端。

“四王爷,今日我们天香院闭门休整,还请王爷另觅佳处。”

“君祁镇!”司棋突然大叫,吓得杨菲菲一阵哆嗦,回头想去怨她,却见她眼神充满恨意,“司棋你……”

君祁镇被这无来由的大叫点燃了心里的火气,一把抓住司棋的手腕,狠狠地说:“想要摆脱我是吧?我告诉你,除非你毁了你这张脸,不若只要你的美貌还在,则你生是我君祁镇的人,死是我君祁镇的魂!”

司棋微愣几秒,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君祁镇的手,跑到一边。顺势拔下头上的发钗,竭力道:“那我便毁了我这祸世容颜!君祁镇,你不得好死!”

锐利的金钗在司棋脸上狠狠划出一道血痕,从太阳穴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司棋扔了钗在一旁凄然地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司棋,你疯了!”杨菲菲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司棋大吼。

司棋死死盯着张大嘴巴呆滞了的君祁镇,鲜血在脸上汇成一股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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