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老师-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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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宜动手吗,怎么回事?”晋少刚这么一说,曾柔在旁边着急。
“没事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就是练功练得有点岔气。”文刀安慰曾柔道。“拿我现在出现的地方岂不是成了活靶子?”文刀显得十分委屈。
“差不多是这样!”晋少刚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去了吧?”曾柔担心地看着文刀,“你不是说只有两天就过去了吗,反正来日方长,过了这几天再说。”
文刀点点头,他不过是看着很久都没有陪曾柔了,想多陪她一下而已。“行,我们等下我会会姜一恒!曾柔,你就先回去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好好的陪陪你!”
曾柔点了点头。
姜一恒并不在东海,已经异地关押。这也是一个比较保险的措施,对一切涉案较深、问题较为严重,身份又比较特殊的人一般实行异地关押,免得被一些人嗅到了味道,打招呼,说人情,根本顾不过来。异地关押既能够保障安全,又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姜一恒关押的地方在北苏,北苏这个地方距离东海近,开车的话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农垦监狱是北苏一个著名的监狱。所处的地方环境十分优美,当然在监狱里,不论外面的环境有多么优美,空气有多么新鲜,也都是枉然。
?曾经有一个微信段子,内容是:去五个地方,会改变你的心态:
1、医院
这里集聚了人间痛苦,才知道你有健康最重要?;
2、和高人谈话
才知落后,会激励你要不断进取;
3、奢华商场
看到令人乍舌的高档商品才清楚自己是穷人,会促使你拼搏;
4、建筑工地
感受农民工生活上班艰辛,你才会加倍珍惜自己的工作;
5、墓地
会懂得:不去计较任何事,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还要加一个地方:监狱
会懂得: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自由原来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生命没有了自由,基本上就停止了,爱情没有了自由,基本上就干涸了,财富没有了自由,也就类似于无了!
在监狱里,不论你是乞丐、富商、高官,你只有一个名字,“犯人”。你能够获得的最大自由不过是到一个狭小地方扫扫地、透透气而已,而这样的自由你 曾经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但现在确实如此的难得。
文刀、晋少刚和龙三、龙四直接来到了北苏监狱,见到了姜一恒。
看到穿着统一着装的姜一恒,如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文刀想起了第一次在花城国际酒店见姜一恒时的情形,当时身形高大的姜一恒,浑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脸上透着一种威严。而如今的姜一恒却显得十分地平和,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平淡,只是身躯还是那是的笔直,也许这也是他能够坚守的属于自己的唯一的尊严,但是他 的腰杆还能听的那样壁纸吗。人世间,充满戏剧姓的东西太多了,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一个高高在上的副部级干部今日却已经沦为阶下囚。
文刀知道当初这个姜一恒其实是可以动自己的,以他副市长的身份,但是姜一恒却吞下了那口气,哪里想到,今日自己却成了姜一恒的主审官。
姜一恒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文刀,微微有些发白的脸抽搐了一下,显然对于这样的局面他是没有想到的,也有些始料未及。
文刀看了一眼晋少刚,晋少刚会意。“姜市长,这次我们来时有问题要和你了解清楚,这位是我们这次专案组的文刀。”晋少刚搞了一个开场白,这样的开场白其实无论如何动听,都不会让眼前的听众心里愉悦。
“我已经不是什么市长了,就不要这么称呼了,不知道干部同志有什么要问的,我早就和组织说了,我罪该万死,没有什么好说的。”姜一恒像是背书一样,也许这样的审问已经进行了很多次了。
338,审问姜一恒
对于姜一恒而言,接受这样的审讯不过是在这里工作的一部分,而他的回答也已经是固定了的不会因为对象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姜市长,谢谢你当日的高抬贵手!”话是文刀说的。
“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想不到你已经一跃成为组织的人。”姜一恒的声音很平淡,也很虚无,似已经一切无所求的样子。
“不,我不是组织的人,我不过是适逢其会而言,这里面的条条框框太多,我还是选择做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好些。”文刀像是拉家常般。
“人皆养子望聪明 我被聪明误一生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姜一恒喃喃自语道。
这已经是文刀第二次听到有人念这首诗了,第一次是秦纵横。看来这个人只有经历了,才能有说感悟啊!其实这首诗是苏东坡在他的第四个儿子满月洗儿会上写的一首小诗,也是苏东坡对自己为官一生的自我总结,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再走自己这条路。但人往往是之前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之后想到却已经迟了。
“姜市长是觉得有些后悔吗?”
“如果后悔有用的话,我倒是愿意后悔,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姜一恒的回答很朴实,不过却很有哲理。文刀,其实更多的人应该把监狱当作第一节课来上,也许会少发生许多本不该发生的事。
“能不能和姜市长聊聊《易经》?”文刀问道。
姜一恒身形一震,抬起眼睛看着文刀,“我的家里你去过了?”
“你如果认为自己不知道的好,你就装作不知道,不要问,你如果认为自己知道的好,我就会如实告诉你!”
姜一恒有些痛苦地低下了头,像是在回忆某些事情。良久,才抬起头,“我想知道我老婆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全部归案,但是他们和你一样,除了自由外,其他一切过得很好。”晋少刚说道:“也许他们的结果如何,会与你有关!”
“蒋依然呢?”难得姜一恒到现在还能记得蒋依然。
“蒋依然已经接管德天。”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罪孽深重,请求组织判处我死刑。”姜一恒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灰色。
“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天救自信者,天救自救者,姜市长博学,想比不需要我来解释。人生啊,拿起是一门学问,放下,更是一门学门,但倘若是拿不起却要强行拿起,放得下而偏偏不放下,那就是有些偏执了,莫因为一个人,误了 一家人,这个家有自己的家也有国家啊!”文刀像是说给姜一恒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姜一恒浑身一阵颤抖,却没有说话。
“想想你曾经的誓言,想想你曾经的梦想,想想这个外忧内患的国家,你有什么理由沉默,你有什么权利沉默。沉默不是为了爆发,沉默只能是灭亡,灭亡的不只是你的理想,灭亡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和家人的消失,灭亡的还有你的尊严,你还知道尊严吗!”文刀的声音后重和悠远,一字一字打在姜一恒的心上,姜一恒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状。两只手抹上了自己的脸。显然他的 内心在挣扎,在交织。
“文王成事,救黎民于水火。文王作《易经》,解惑于天下。今日之‘文王’,却为一己之私而结党营私,今日之文王借《易经》,揽财、揽权于天下,纵能成事,又岂能长久,人生之可悲,悲在背叛了自己的最初的信念。”文刀在这里滔滔不绝,晋少刚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文刀吗,怎么好像成了义正词严的法官,好像成了苦口婆心的长着,好像成了学识渊博的智者,在这里为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开导人生般。
“我,我不认识周文王,也不知道他是谁?”姜一恒居然失声痛哭起来,而且痛哭流涕。文刀看了一眼晋少刚,晋少刚回了一眼文刀,但还是拿出自己 的手帕递了过去。
姜一恒接过晋少刚递过来的手帕,捂住了双眼。但人还是在不停地抽泣。
“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我知道你哭的并不是产生了悔意,而是哭的自己居然鬼迷了你的心窍,堂堂一个省部级的官员,居然会相信一个真面目都不肯示人的人,如今作茧自缚,不由悲从心来,痛苦不已而已,是不是?”文刀字字诛心,如同剜在姜一恒的心上,正打在他 的痛处,如今想来,都是不堪回首。
那时的姜一恒是东海市发改委主任,也算是手握大权,正厅级的干部,在东海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时的德天房地产已经成立。那时的房地产只要得到银行的支持,就是一个暴利的行业,你只要拿到红线图,就可以贷款,然后就可以预售。所以德天房地产的事业如日中天,姜一恒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和银行打一个招呼,那个贷款可以找上门。因此姜一恒曾经跨口,要做东海市最廉洁的干部,因为他需要接受别人的贿赂,他就已经可以过上只要他可以想得到的奢华生活,因为家里有钱。
那时的发改委权力很大,很多的项目都要通过发改委,许多大型的国企都要经过发改委,姜一恒毫无疑问是红极一时。之后,他的经历和赖正品、俞飞的经历如出一辙。在燕京开会的时候,在燕京饭店的总统包房,他同样受到周文王的接见,当然,他同样只看到了周文王的一个背影,而且背影还距离比较远。
这个周文王直接问他,想不想还升上一级。这当然想了,从古自今,华夏都讲究学而优则仕,官是越大越好,怎么能不想升官呢!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现在的姜一恒在经济上无所求,就只求能够在政治上再前进一步了。当然作为已经是发改委主任的姜一恒自然不会和赖正品、俞飞般那么容易相信。
但是他人说出了一个事情,令姜一恒立马妥协了。
这个人讲的不是别的事,正是多年前他们害死蒋依然父亲的事情。当时的姜一恒听到这个所谓的周文王讲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顿时天旋地转,他以为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以及他们夫妇知道,现在突然出来了个周文王居然了如指掌,你要让这个姜一恒如何不震惊?
这个周文王尽管只是背对着姜一恒,但是却似乎对姜一恒的表情尽收眼底。只听见周文王呵呵一笑:“姜主任,你是不是很震惊,事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这个事情出来,不是想要逼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很久以前,我就在关注着你,并且十分看好你你,你做事情有能力,有魄力,够狠,治国理政没有这些不行啊,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这个团队,共创平台,共赢发展。”
“你,你究竟是谁?”姜一恒觉得自己的背心都在冒冷汗了,原来自己这么多年就一直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这就好比脱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呵呵,姜主任,你不必紧张,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说出去,今天就更没有必要吧这个事说出去了。我也可以对你承诺,就算今天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们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愿意一起走下去的人,强扭的瓜不甜,当然,你就要忘记今天的事情,否则就不好说了。但是你如果同意,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职位三年之内可以往上升一个级,甚至是两级也未尝不可能。”
“我不需要你也可以上升。”姜一恒对自己在政治上往上走充满了信心。
“呵呵,你有如此自信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前进的道路上不止你一个人有机会,谁都有机会,而且在政治上瞬息万变,没有到达那个位置,谁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我怎么不能光凭你给我的一个背影我就相信你吧?”
“现在还不到露面的时候,说实话,我不和你见面既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在没有成功之前,我们相互保护不是挺好吗,而且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只需要享受我们合作的成果,那就是,你在政治上不断进步,家族的财产不停的增长。”
“那你得到了什么?”姜一恒根本不相信这种从天而降的幸运。
“我得到就是你们的支持,而这种支持又朝一日我们就可以来经营这个国家!”
“你,你想篡位?”
“呵呵,这个话不是你一个应该说的,作为一个经历了各种考验的国家干部,你应该知道一切都是人民的选择,我们只是在代表人民在管理这个国家。”
“你,你到底是谁?”姜一恒不得不再次怀疑这个周文王的身份,在目前的华夏政坛上,能够有资格有这种想法,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位置绝对不会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