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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据为己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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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川见他拒绝,吃不准他是真不想合作,还是在故作清高,便道:“提议短期内仍然有效,你不妨多考虑,想好之后再答复我。”
    陈之城沉思片刻,问:“想跟陆局长合作的只怕不在少数,为什么主动找我?”
    陆川笑而不答,陈之城顿悟:“因为今夏?”
    “简单点说,我非她不可。”
    所以他最好退出。陈之城安静了会儿:“你如果真心对她,那自然好,她对你的态度,也不是我能左右,我和她的关系,更没必要解释给你听。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川见他不肯上钩,也不急恼,反正来日方长,他还不信就赢不了这个小破记者。
    消停了几日,他便又上仁恒去了,以前天天能见着,抱着,吻着的人,现在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看见,他不习惯,但也只有忍耐。
    今夏心知陆川不是真来听项目报告,就是变着法子地来见她,但无论凭国土局的身份,抑或是仁恒的股东,连向南都得顾忌他三分,何况是她,因此也只得耐着性子在会议室给他单独汇报。
    投影上显示着她跟的一个楼盘的项目分包情况,她站在边上,仔细地对分包加以阐述,陆川坐在会议长桌的那头,视线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身上。
    他喜欢看她穿包裙的样子,里面白衬衣打底,带着丝严肃和正经,但是包裙的后面,正好紧紧地裹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不由让他想起他曾无数次地托着那里,在她身上冲刺。
    眼下这会议室里,倒是只有他们二人,会议桌上,也不失为一个欢愉的好地点,他几乎已经看见他把她压在桌上,肆意享受的画面。
    意淫得过了头,身体某个部位就有昂然抬头的趋势,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以掩盖起了特殊变化的部位,继续佯装听取报告。
    今夏自然不知在陆川眼里,此刻她就跟没穿衣服一样,认真地汇报完项目进展,她形式上地问了一下:“不知道陆局长有没有什么问题?”
    陆川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摇头,炽热的视线仍是牢牢黏在她身上,今夏拔掉投影仪的连接线,合上笔记本电脑,顿了顿:“陆局长,既然你不是真地来听取报告,能不能以后别做这种事,我想把时间用在真的工作上。”
    “给股东汇报项目,就不算真的工作?”陆川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
    “你明明不需要过问这些细节,偏偏还来,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
    在她面前站定,陆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也知道我不需要过问这些细节,那我为什么来?”
    今夏扬起脸,在对上他饱含深意的目光后,又垂了下去:“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陆川嘴角浮起笑意:“知道就好。不过如果你不想让我来打扰你工作,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今夏实在受不了她宝贵的工作机会,逐渐沦为陆川追她的工具。
    “只要你能答应我,以后我约你出来你不拒绝,我就不再在工作时间来打扰你。”
    今夏一滞,他这不就是在耍无赖吗?
    只是自己似乎没多少选择。与其让他时常来捣乱,干扰自己工作不说,公司这地儿人多嘴杂,以后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还不如在私下里应付他,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约我我就得同意,你要是天天约我,我还得都答应你?”
    陆川轻笑,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怎么,期待我每天都约你出去?”
    今夏微微避开他手,低着头整理东西,也不说话。
    陆川只得退了一步:“一周四次。”
    今夏摇头:“一次。”
    陆川再退一步:“三次。”
    “两次,不能再多。”今夏抱起电脑要走,陆川忙说:“我同意。”
    今夏微叹口气:“好,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你自己知道怎么出去。”说完便出了会议室。
    回到工位,她想起最初他包养她时,他们也讨价还价过一次,那时是为了包养费,现在则是为了他见她的次数。
    谁又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
    周末一大早,今夏就被敲门声吵醒,昨晚熬到半夜,整理出建筑耗材的规格和价钱发给梁工,早上打算多睡会儿,没想到会有人来找。
    耷拉着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门口,她拉开门,浑身顿时涌起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怎么又是他。
    陆川见她还穿着睡衣:“才起床?”
    “昨晚加班来着。”今夏一边掩面打着哈欠,一边侧身让他进屋,脑子尚有些混沌:“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来接你出去。”陆川进屋站定,挑眉望着她:“你可别说你忘了。”
    “忘了什么?”
    “一周约你两次。”
    今夏揉揉有些蓬乱的长发,困扰:“你怎么不提前约?”
    “难道你今天有安排?”
    “……这倒不是。”
    “那不得了。”陆川催促道:“快去洗漱。”
    今夏只得慢吞吞地走去卫生间,最近陆川出现在她眼前的频率,着实频繁了点儿,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都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她有些疲于应付,但又不知道怎么脱困。拒绝的话,她曾经委婉地说过了,但显然没有任何效果,以他脸皮的厚度,估计要反坦克弹才能打进去。
    浇了些冷水在脸上,她浑身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些。现在先姑且由着他闹吧,自己就当陪他玩,等他热情耗尽,她应该就能解脱了。
    刷完牙洗好脸,换下睡衣,她回到客厅,发现小饭桌上盛好了两碗粥,陆川坐在桌前,已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你倒是知道去厨房找吃的。”
    陆川耸肩:“为了早点过来,没吃早饭。”
    今夏在他对面坐下,拿起勺子舀粥喝,陆川问:“奶奶买菜去了?”
    “嗯,早市的菜新鲜。”
    陆川细细品着这粥:“奶奶熬的吧这是?”
    “嗯。”
    “原来你的手艺是从这儿来的。”陆川看了她一眼,不自觉地漾起浅笑。他胃病那段时间,常喝她熬的粥,口味和这个非常相似。
    今夏也想起了那段日子,那是第一次看见摘下面具的他,冷清地孤寂着,和他谈起父母时的神情,有几分像。
    或许,他真的是个非常孤独的人,父母不以他的感受为优先,曾经深爱的女朋友也分了手,官场上又没什么真心朋友,仔细想想,还是可怜。
    她虽然穷,但她至少拥有奶奶和爸爸全部的关心和爱护,他们不会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相比之下,她觉得她更幸福。
    下意识地抬眼瞄了下对面的人,却被他发现:“怎么了?”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今夏垂下眼睫,摇头轻声:“没什么。”
    一碗粥还未喝完,门口就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咚咚咚的,每一声都震颤地擂在她心口上:“小姑娘小姑娘,你家奶奶在楼梯口摔倒了!”


☆、41、晋江独家发表
    今夏只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晃了晃,心如落石般直直往下沉,奶奶摔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再往下想,飞快地拉开门冲出去,陆川紧紧跟在她身后,只见老太太趴在楼梯口前面,菜篓子倒在一旁,土豆滚得到处都是。
    “奶奶你摔哪儿了?!” 今夏蹲到老太太身边,一时也慌了神,老太太闷哼着抬手指了指左边小腿,紧皱着眉头无法动弹。
    陆川见状立即打了个电话,跟着凑到老太太身前,确认她的受伤情况:“奶奶,你身上还有哪儿痛?”
    老太太只是咬着牙摇头,说不出话,看来可能伤到骨头了,这样的情况,陆川和今夏都不敢轻易搬动她,怕万一碰到哪里,恶化伤情。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陆川安慰她,今夏惶惶地点头,握着奶奶的手,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她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意外。
    有好心的邻居主动替他们去巷口引领救护车,小巷狭窄,路面又坑洼,好不容易车子才开进来,今夏觉得像等了一辈子,那么煎熬。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楼,几个人搭手将老太太托到担架上抬下去,今夏和陆川一同随车,行驶过程中,陆川一直在跟谁打着电话:“对,我们已经上车了,您在门口等。”
    今夏等他挂断后,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她有些六神无主,上了救护车以后,她才意识到不知送去哪个医院。
    陆川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解放军总院,那里的骨科最好。放心,我都安排妥了。”
    他语气沉稳,神情安然,似是一切尽在掌握,加上他宽厚的手掌,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让今夏那颗无章法乱跳的心,也跟着逐渐安定。放心,他都安排妥了。
    就像是落入大海,慌乱求生的人,手指尖忽然触摸到一根浮木,茫茫的心便有了依靠——幸好他在。
    但这样感性的话,她说不出口:“谢谢。”
    陆川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以示回应,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没来这里,她现在该有多慌乱,他哪里舍得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车子飞速地到达总院门口,今夏下车,才发现早已有人在那等候。站在中间那名穿白大褂的长者,慈眉善目,眼神坚毅沉稳,她不由暗断他是名经验丰富的医师。
    在对对方缺乏认识和了解,但又需要对其专业素养做出判断时,就只能靠着外在的一些,浅薄媚俗的因素,比如他年长,就势必诊治过许多病患,他气场强大,就说明能做决断,处于发号施令的高位,他面相仁慈,就说明是个好人。
    其实这些都无关事实,只是推断,为的是自己求个心安,在人们不了解的领域,总是需要有个权威来主宰自己,今夏也是如此,眼前的长者,让她感到可以仰仗的安心。
    陆川一下车,就冲着那人迎了上去:“余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这次要劳烦您了。”
    被称为余叔叔的长者柔和地笑着:“小陆,你难得求余叔叔帮个忙,余叔叔又怎么会拒绝。”
    短促地寒暄完,余医生就领着医护人员将担架推向院内,今夏一直随在旁边,果然如陆川所说,一切都安排妥了,她甚至不需要繁冗的挂号缴费的过程,奶奶就直接送进去拍片子了。
    陆川见她仍旧心神难安,便宽慰道:“余叔叔是骨科的主任,总院里最权威的骨科专家,你放心,他一定会给奶奶诊治到位。”
    今夏感激地点头,她知道进这家医院意味着什么,让主任给奶奶看病又意味着什么,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她腿仍有些发软,就怕有个什么万一,万一奶奶以后不能走路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检查结果,左腿骨折,需打钢钉接骨,其余部位未见明显内外伤,余医生告诉她手术并不复杂,恢复好以后老人家还能正常走路,只是需要多注意。
    今夏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跟着余医生便着手安排手术,奶奶手术期间,她和陆川就坐在手术室门口候着,最初的惊慌过去,后怕便渐渐浮出水面,她回忆起刚听见奶奶摔倒时的情景,那时脑海里真是什么念头都闪过了,脑溢血,瘫痪,甚至死亡……
    想到这里,她不由眼眶酸涩,稍微一眨眼,滚烫的泪就滑了下来,陆川第一次见她哭,有些无措,伸手扳过她的脸,拇指擦拭掉她颊上的泪:“怎么哭了?余叔叔不是说奶奶没事么。”
    今夏眼睛像坏掉的龙头,一直往下滴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为了省钱,把房子租在条件那么差的地方,楼道里东西乱堆,楼梯又小又窄,光线又暗,就是这样才会害奶奶摔倒。”
    陆川没想到她会责怪自己,心疼得揪起来,忙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抱着:“这怎么是你不好,你不是也没想到么?”
    今夏没有挣扎,软软地靠在陆川胸膛,她太累了,想借个肩膀休息一下,自责压得她喘不过气:“我……当时有想过会不会不安全,但是我太想省钱了,就起了侥幸心理,想说暂时住一下,应该不会出事。”
    陆川微顿,看着怀中人抽动的双肩,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对她来说,她就是一直抱着这种类似亡命赌徒的心态在生活,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知道危险,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并非没有钱,从他那里,她赚了几十万,可还是不敢乱花,一方面因为她爸的病长期需要用钱,另一方面,也是生活早就在她心口套上了镣铐。
    就好像关在通了电的笼子里的猴子,触摸笼框便会被电击,久而久之,猴子便不会去随便摸笼子,即使后来再也没有通电。她亦如此,省钱省惯了,才会在突然有一大笔钱时,依旧持着保守谨慎的心态,害怕这钱会很快用光。
    轻抚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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