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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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这一次,被口水呛到的人成了韩琼,他瞪大眼睛看着朱月暖,目瞪口呆,好半晌,他才指着朱月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你就是那个科场舞弊被皇帝打入天牢的状元的夫人?”
“是。”朱月暖很认真的点头,重申道,“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他决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咳……咳咳。”韩琼慌张的站了起来,伸展着双手连连后退,“楚、楚夫人,这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没办法,我先走了。”
“喂,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朱月暖冲着他喊,“都说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会做舞弊的事,你别跑啊,就是帮我递个帖而已,你跑什么啊?”
韩琼躲得远远的。
“你不吃了?”朱月暖看到小二湍了菜出来,又喊了一声,“喂,你别跑啊。”
“你自己吃吧。”韩琼彻底的跑出了客似云聚客栈。
大堂里嗡嗡声更甚,众人都在对着朱月暖指指点点。
“夫人,你的菜。”小二有些犹豫的端着菜站在朱月暖面前。
“人都走了,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朱月暖扔下筷子,放下一锭五两的银子,转身回房。
小二看了看那银子,又看了看手中的菜,终于没说什么,直接收了银子,重新端了回去。
朱月暖住的地方,在客似云聚客栈的后院,那后面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专门租给喜欢安静的客人们。
进门后,朱月暖迅速的闪到窗边,就着窗隙看向外面,此时的她,面沉如水,哪里有半点儿在大堂时的嘻笑。
静默半刻,外面出现三个人影,在院子外面转了转,打量一番,三人凑在一处作了几个手势,又折身回去。
朱月暖瞧了一会儿,转身往床边走去。
她的包裹就放在床榻上,此时,包裹被打开,仅有的几套衣服被翻乱在一边。
朱月暖伸手将衣服一一重新折好,包进包裹里,伸手摸了摸腰间,静站了一会儿,伸手将那包裹扔到一边,双臂枕着头,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134失火
深夜,一场大火无声无息的在客似云聚客栈的后院窜起,只转瞬间,便将几个小院包围。
等到众人发现,惊慌奔走相救时,有两间小院已经烧得一塌糊涂。
据说,还烧死了几个人。
据说,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大堂里泼了韩琼好几杯酒又请他吃饭的那个女子。
据说,那是这次科考舞弊的新科状元的夫人……
“不会吧?那么倒霉?”韩琼混在人群里惊呼连连,那一身花团锦簇的衣衫格外的显眼。
“韩大穷,你昨天不是和她说话了么?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啊呸~~你才大穷呢。”韩琼不满的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她请我吃饭,说让我帮她送拜帖给知府大人,她还说,新科状元要被冤枉的,她要求知府大人帮她主持公道。”
“真这样说?”
“那还有假?”韩琼瞪了过去,说道,“要不是听到这样的事,我至于到嘴的酒菜都不吃就跑了?”
“你可以吃了再跑啊。”众人打趣。
“那不行,我韩琼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吃人的嘴软,吃了,就得帮她办事儿!”韩琼有模有样的拍着胸膛。
“就你还有底线。”众人哄然大笑。
“这昨天才说的话,半夜就起火了,你们说,这火未免太邪了?难道,那新科状元真是冤的?”
“嘘!别乱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朱月暖站在人群后面,平日不离身的红色已经换下,变成了一袭黛青色深衣,同色的及地裙。黑色的绣花鞋。
满头青丝也被一块黛青色白碎花的头巾包起,脸上作了修饰,整个人瞧着,似是三十出头的普通妇人,手上还挽着一个菜篮子,上面堆放着好些菜。
她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低着头往府衙那边走去。
人群里。昨天出现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出现了两个。正四下的寻找着什么。
在府衙对面的街角,朱月暖停了下来。
楚重锤、楚二炳以及两位先生紧张的往这边跑来,后面跟着徐鸣蟾身边的捕快。
“会不会是弄错了?我大儿媳妇那么好的功夫。她怎么会被烧……”楚重锤脸上的悲痛显明。
“嫂嫂为什么到了禹洋府不来找徐知府,反而要去住客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楚二炳皱着眉,急急说道。
“我们的仵作在那边寻到了半截迷香,楚夫人功夫再好。到底是女流之辈……”捕快说到这儿,咽下了后面的话。
楚重锤几人没说话。脸色却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朱月暖叹了口气,等着他们过去,折身沿着府衙的墙,见四下无人。纵身跳了进去。
片刻,她出现在徐鸣蟾的书房里。
“你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徐鸣蟾端坐在书案前,面前堆放着十几本卷宗。听到动静抬头,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捍了她一眼,又继续看手上的卷宗,“诈死?疑点太多,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这招糊弄糊弄那些手下人还行。”
“我只是想多争取些工夫而已。”朱月暖把篮子放到了书案上,一屁股坐下,“路上有人围截,十几个清一色的黑衣人呐,还好我出门前长了心眼,带着小舅留给我的迷香粉,要不然,我得多费劲呀。”
“所以,你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禹洋府,还挑了客似云聚客栈后面的小院子,又扔了半截迷香,放了这一场火?”徐鸣蟾又抬头瞧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赞同,“两座小院子也值不少银子,你还弄得人心惶惶。”
“总得让人知道,新科状元是冤枉的吧。”朱月暖撇嘴,不以为然,“而且,叔父说错了一点,迷香不是我的,是真的有人对我下手,只是我提前离开又顺势打翻烛台罢了,方才,我还在外面看到他们在寻找,估计也是不信的。”
“你想借用民意?”徐鸣蟾放下手中的卷宗,看向朱月暖问。
“为何不可?”朱月暖直直的看着他,说罢,伸手将篮子里上面的菜一一取了出来,从下面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放到他面前,“这是图纸,昨天,他们还派人偷偷的翻我的包裹。”
“知道这个的都有谁?”徐鸣蟾接过,却不打开,反而问。
“我,我公爹,我小叔子,冯先生,阮先生。”朱月暖抿了抿唇,答得有些无奈,“这一路,都是他们陪着我各处勘察,看着我做的图纸,半路,阮先生给我指点的捷径。”
徐鸣蟾点了点头,打开手中的东西细细瞧了瞧,又重新包好递给了她,说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先行进京,这边交给我,我会向阮先生他们再要一份图纸,至于你,暂时对外就说下落不明,我会好好的派人查寻的。”
“谢谢叔父。”朱月暖这才露出笑容,弯了弯双眼。
“你说的民意,我会派人去知俞书院、岱山书院转达,让他们准备学子联名状。”徐鸣蟾说到这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只是你一个人,如今又是化明为暗,若是遇到意外……”
“叔父放心,我不会给他们彻底灭了我的机会的。”朱月暖随意的摆了摆手,笑得混不在乎,“那些个小喽罗,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公爹和小叔子,他们不会功夫,又不明内情,还请叔父多多关照,等妥当时,再告诉他们。”
“我有数的。”徐鸣蟾点头。
“那个……叔父,我银子不够,先借点儿使使呗。”朱月暖起身,刚走两步又退了回去讪笑着说道。
“在这儿等着。”徐鸣蟾失笑,手指叩了叩桌面,出去了,回来时。除了几张银票,还有两张拜帖,递给了她,“你叔父是个穷官,没多少银子,这儿有一百两,你将就着用吧。还有这两张拜帖。一个是户部尚书柳大人的,一个是御史宗大人的,他二人都是父亲的门生。也是我的同年师兄,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求助他们。”
“好。”朱月暖点头,不客气的收下。
“天黑了再走吧。”徐鸣蟾说道。
“不。现在就走。”朱月暖摇头。
“多加小心。”徐鸣蟾想了想,也不留她。
朱月暖重新放好东西。提了篮子出去,原路折回街上,街上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新科状元可能是被冤的,那场火太蹊跷……
她顾不得听。寻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几套男装女装,悄然来到城西的破庙,换上了男装。将别的东西全都背上,便独自往上京的路上而去。
而这边。楚重锤和楚二炳从客栈回到府衙,脸色就十分的难看。
“楚老爷,那儿有暖小姐的衣服残余没错,可是,不是没找着人么?既然没有找到,说明她可能逃出去了,暖小姐的身份,我都不是对手,她怎么可能会被那点儿火给困住?”冯先生见状,抓了抓头,微垮着脸宽慰道。
“我不相信她出事了,但是,她能去哪?万一……万一是有歹人抓了她去,可怎么办?”楚重锤越想越往不好的地方偏去。
“爹,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楚二炳蹲在檐下,听得心烦,扭头驳了一句。
“臭小子,你嫂嫂可是为了你哥出事的,这找不回来,我们怎么向朱家人交待?怎么向你哥交待?”楚重锤的火气上来了,冲着他嚷嚷着。
“哥还在大牢里呢!”楚二炳腾的起来,顶道,“我们现在不是找不到嫂嫂吗?现在人不见了,我们在这儿说有什么用?”
“两位,两位。”冯先生忙上前,站在楚家父子中间,打着圆场,“找人的事儿,有知府大人呢,我们还是来好好的商量商量,这图纸怎么办?暖小姐做的图纸,你们谁还记得?”
“我只瞧了个大概,要是画……画不出来。”楚重锤错愕的看了看他,半晌,颓然的摇了摇头。
“我记得一些。”楚二炳却立即举了手,急急说道。
“我只顾着勘察,都没瞧她的图纸。”阮先生淡淡的说道。
“那……你试试?”冯先生把目光投向了楚二炳。
“试试。”楚二炳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很没有低气的应道。
“几位,知府大人有请。”就在这时,徐鸣蟾派人来请。
几人跟着随从入内,却被先带到了客房。
“两位先生请稍候。”随从客气的对着冯先生和阮先生笑着点头,“徐大人有事要询问楚老爷和楚二公子。”
“去吧去吧。”冯先生大大咧咧的挥着手。
阮先生安静的坐在桌边,似是在想什么。
随从带着楚重锤和楚二炳离开,刚带上门,手一挥,立即有六七个衙役无声无息的涌进来,守在了客房的门窗前。
“这是……”楚二炳吃惊的指着后面。
“两位这边请。”随从却笑笑,退到一边,伸手延请,并不对现在的情形做解释。
只是,他却不是带他们去见徐鸣蟾,而是将两人带到了另一处客房,一样招手唤来四个衙役守在了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二炳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两位稍安勿躁,在此好好歇歇。”随从微躬了躬身,客气的一笑,带上门走了。
☆、135又遇上
楚重锤和楚二炳只好在屋里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有人在喊:“快来人!!客人出事了!”
两人不由一惊,双双往门边走去,拉开门,却见所有人都在往冯先生他们所在的客房跑。
“出什么事了?”楚重锤问。
“有位先生死了。”把守着门的衙役解释了一句,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位还是待在屋里,大人吩咐过,要保护两位的安全。”
楚重锤和楚二炳面面相觑,看了看对面的方向,许久,楚二炳拉着楚重锤退回了屋里。
透过窗,只能看到对面房间的人进进出出,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不知道是谁……”楚二炳嘀咕着。
楚重锤只是叹气:“造孽啊~~”
此时,城外的林子里,朱月暖正急步赶路,身上的衣衫再次换下,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头戴斗笠,仿如寻常人家的小妇人。
在这林子尽头的小河边,韩琼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拿着一根树杈站在及膝深的水里,全神贯注的盯着在周国游来游去的小鱼,口中念念有词:“鱼啊鱼,可怜可怜小爷我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找着个冤大头,谁知道却是个大麻烦,唉……游慢点儿,再慢点儿,再慢点儿……”
“咚!”一块石头落在他面前,顿时,鱼儿四散,逃得干干净净。
“谁啊!这么缺德!”韩琼顿时大怒,还没抬头就先脱口骂道,猛抬头瞧向岸边的人。一愣,“你是谁啊?老子没惹你没碍你的,干嘛这么缺德跟老子过不去?”
“小子,昨天那个让你送拜帖的女人,有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