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1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时候能给?”朱月暖抿了抿唇,微皱着眉看着他问道。
“等我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交给你。”那陀认真的说道。
“好。我等着。”朱月暖眯起眼睛,声音微冷。“希望你不是在耍我们,要不然……”
那陀顿时来了兴趣,顺着她的话问:“要不然如何?”
“我能擒你一次,必能擒你第二次。”朱月暖冷哼一声。语带倨傲。
“呵呵……”那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很荣幸。”
朱月暖微微皱眉。转开了头不去看他。
山洞前,乌老汉从不远处背着几只野兔慢慢走来。身后跟着阿浓三个,各自手中都拿着小纸包和装水的竹筒。
朱广晟从山洞内走了出来,站在那儿看着乌老汉,牙关微紧,目光深沉。
“朱伯伯,这是给你们的干粮,还热着呢。”阿浓提着东西先跳了过去。
“让你们费心了。”朱广晟转回头,脸上已多了客气的笑。
“没什么的,以前都是朱护卫照顾我们,您来了砦门,我们已经不能待客,做这些是小事。”阿浓笑着说道,和尤翠几人接了乌老汉的东西进了山洞。
山洞门口,只剩下朱广晟和乌老汉两个人。
乌老汉面对朱广晟的目光,竟有些发怵般的低了头,本来微佝的腰弯得越发的深。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许久许久,黑着脸的朱广晟再一次的开口问道,语气沉沉。
乌老汉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们都当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月暖身边?你有什么目的?!”朱广晟语气加重,隐隐的激动。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乌老汉听到这句,忙抬头解释,可触及朱广晟的目光时,他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弱了下去,“我也是……刚知道……”
“你既然在她身边,为什么还任由她被人那样欺负?!!”朱广晟压抑的质问道。
“我……”乌老汉无言以对,又缓缓的垂下了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负责任!!”朱广晟深深的看了乌老汉一眼,咬着牙说了一句,拂袖进了山洞。
乌老汉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震了震,似是听到朱广晟的脚步声离开,他才缓缓的抬头,看向朱广晟的身影,身形微微的踉跄,跌坐在一边的土墩上,苍老的脸上,一行混浊的泪慢慢的落了下来。
“朱伯父似乎认识那老汉。”那陀看着,就事论事的说道。
朱月暖面目表情的看着,没有理会他。
“似乎还很不友好。”那陀瞟着她。
“你很闲?”朱月暖冷冷的回了一句。
“嗯,是挺闲。”谁知那陀竟这样回道,“就在方才,我决定了。”
朱月暖倏然抬头看着那陀:“你想怎么样?”
“陪你走一趟。”那陀轻笑,“我发现这样的看戏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决定,早些陪你去完成了事情,到时候我也能早些回去,到处去看看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朱月暖听得皱起了眉,眼底疑惑浓浓,带着些许警惕的看向那陀,半晌才问道:“你想看戏,现在也可以。”
“家仇未报,兄弟还在砦门牢中,阿尔生死未知,我岂能一走了之?”那陀摇了摇头,“你还不是一样,既然和楚大人没有什么关系了,又何不趁早的撂手?窝在此处做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独行孤单,你可有兴趣,随我一起去闲看浮生?”
“那陀,我答应与你合作是为了砦门百姓,你若再胡言,休怪我不客气!”朱月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警告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那陀也不在意,顺着她的话说道,那语气仿若在哄发脾气的小孩子,说不出的奇怪。
朱月暖紧锁着眉,深深的看了看山洞那边,纵身掠下了树梢,转身往深处走去。
“等等我呀。”那陀紧跟着跳下,追上朱月暖的脚步,侧看着她无奈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担心阿尔他们了,这出去,你估计连话都说不通,要是把你也搭进去,我的计划岂不是不完美了?”
☆、249我说,你是我的妻
黑漆漆的平原上,朱月暖背着简单的包裹疾步而行,身边跟着一身黑袍的那陀,两头狼则保持着不徐不急的速度落在后面。
平原一望无际,目光所及,似乎都是一片黑色。
朱月暖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赶路。
“放心,令尊已经有你那个货行的人护送,不会有事的。”许久,那院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朱月暖没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
那陀无奈,抬手摸了摸鼻子,紧跟了上去。
天将将亮的时候,远处的视线里出现了稀疏的火光。
朱月暖停了脚步,观察着四处的情况。
“我们已经在虎佑界内了,你这身打扮……”那陀却只是随意的瞟了两眼,侧头打量着朱月暖。
朱月暖倒是没有穿她的那一身红衣,而是换上了青色的深衣,同色的长裤塞在鹿皮靴中,简简单单,但一看就不是虎佑人。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莫要乱走。”那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了一句快步往前面的火光走去。
朱月暖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跟了上去。
离得近了,渐渐便看清了那些火光,却原来是分散的帐蓬前燃烧的火。
朱月暖略一犹豫,带着两头狼停了下来,平原上也不是一马平川,她很快就找到了几处低洼的地方,蹲过去刚好能掩去身形。
那陀脚步很快,来到了一个帐蓬前,立即便有人从里面出来,两人互相行礼,便说了起来。没一会儿,那陀给了那人一样东西,而那人很快的钻进帐蓬,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包裹。
那陀欠了欠身,又快步回来。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陀手上的包裹。
“给你。”那陀经过,走出两步忽的回头,看到朱月暖。笑着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她,“这是虎佑女子的服饰,你换上吧。”
朱月暖接过。目光下意识的寻找。
“跟我来。”那陀笑了笑,指了指左侧。
那边,有个小小的灌木林。
那陀给她找的衣袍,是一件白色直袍。长及脚踝,外面还有件白裘短衣。一顶白裘帽子。
半个时辰后,朱月暖焕然一新的出现在那陀面前,原本精致的脸在白裘帽子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妍丽。
那陀背着手。静静的凝望着她一步一步靠近,目光瞬间变得黝暗。
“怎么?”朱月暖走到他面前,看到他还是那样子。不由疑惑的皱了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纳闷的问,“有问题?”
“没有。”那陀依然还是那身黑袍,站在朱月暖身边,黑白分明,他低头扫了一眼,唇边牵起浅浅弧度,略略让开步,“走吧。”
“还有多远的路?”朱月暖没在意他的目光,傲然走在前头。
“两天,今晚我们寻户人家投宿,养好精神,明天晚上即可到达山脚下。”那陀的语气格外的轻柔。
“我可以继续赶路。”朱月暖微皱眉。
“驯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山中成年的头狼,你若不能好好休息养足体力,遇上了头狼,我们都会有危险。”那陀笑着解释,侧头看着她说道,“这儿我熟,听我的,可好?”
朱月暖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那陀满意的笑笑,快走两步在前面带路。
入夜,那陀寻了一处帐蓬比较分散的人家投宿。
朱月暖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好全程充当了哑巴,由着那陀去与人交涉,她只是暗暗警惕着四周,两头狼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倒是引来那些人频频注目,目光中隐隐的带着尊敬。
“晚上就歇在这儿。”那陀很快回来,带着朱月暖进了一间青色的小帐蓬,浅笑着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打量着帐蓬内的布置,除了一张大大的毛毡,便只有几个蒲团和矮几,目光一扫而过,最终落在那陀脸上。
那陀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为了避免麻烦,我告诉他们说,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他们只挪了一个帐蓬出来。”
“@#%^%^##!”正说着,帐蓬的帘子被人掀起,进来一个中年人,手里托着热腾腾的食物,对着那陀和朱月暖客客气气的躬了躬身,将东西放在矮几上,又弯了弯腰退了出去。
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尽显他的恭敬。
“这儿是你家的地盘?”朱月暖看着那陀问道。
“不是。”那陀微讶,笑着解释,“他对我们恭敬,是因为你带的两头狼,在虎佑,能驱狼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么说,虎佑也有人能驱狼?”朱月暖立即问道,神情凝重。
“有是有,但,只有极少数。”那陀安抚的笑笑,“驱狼术可不是谁都能学的,我所见过的,也不过是驱动几头,且都是他们自幼家养的,与野狼不同,但你也要不心,能驱野狼群者,不是被招募就是被暗杀于未成事之前。”
语气中满满的警告。
朱月暖抿了抿唇,迟疑的点了点头:“多谢。”
“吃东西吧,也累了这么久了。”那陀坐到矮几边,拿起一边的匕首,切割着大盘子上还散发着热气的大块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放进一小碟子里,又从一边拿起一个小罐子,散了些调料上去,抬头冲着朱月暖挑眉问,“怎么?朱大护卫也怕我做手脚?”
朱月暖撇了撇嘴,坐在了他对面,两头狼蹲在她身边,对那些肉无动于衷。
“请。”那陀切了两盘,又倒了一杯微黄的酒放到她面前。
朱月暖抬头瞧着他,见他脸上带着的调侃的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径自低头吃东西。
那陀见状,轻笑出声,也不多言,只时不时的给她添些菜加些酒。
不稍会儿,那中年人又送来了一桶热水,两块干净的布巾,冲着朱月暖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句。
“他说请夫人早些歇息。”那陀看着那人出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翻译。
“我睡了,你随意。”朱月暖不理他,径自去占了那柔软的毛毡,舒舒服服的盖上厚实却软柔的被子,两头狼不用吩咐,直接过去趴在了她身边。
“……”那陀顿时哑然,看着闭目安然的朱月暖,无声的扬了扬嘴角,拖了蒲团过来,背着朱月暖盘腿坐下。
☆、250火光
半夜,远远的传来一阵骚动。
那陀倏然睁开了眼睛,转头瞧了瞧那边的朱月暖。
朱月暖身边的两头狼也支起了身,那两双眼睛在黑暗中绿萤萤的如同四盏小灯笼般,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
外面的声音有些飘忽,那陀侧耳听着,突然变了脸色站了起来。
两头狼顿时跟着调整了方向,冲着那陀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唿~~”朱月暖眯着眼,低低的吹了口哨子,翻身坐起,目光冷然的看向了那陀。
“是别的过路的家族,我们得在他们发现之前离开这儿。”那陀低低的声音有些紧绷。
“过路的为何这样紧张?”朱月暖疑惑的追问。
“过路的……会掠夺别族的资源归己所有,你是女子,被他们遇上多有不便。”那陀飞快的说道,一边回头看着帐蓬的门,细听着动静。
“……”朱月暖沉默,却没有半丝犹豫,直接推开了被子穿上鞋子拿起包裹。
“走。”那陀率先撩起了布帘,探头出去瞧了瞧,见外面黑漆漆的却乱成一团,立即招呼上朱月暖快速离开。
两人都功夫不弱,片刻,便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驻足回头,却见他们刚刚投宿的地方已经火光冲天。
朱月暖不由皱起了眉。
那陀静静的站着,负手看着那片火,许久许久,他才沉沉的开口:“是不是觉得很野蛮残忍?”
朱月暖没说话。
那陀径自说了下去:“尽管很不想承认,可实事如此。在这儿,他们只服强者,想要获得他们的尊敬,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族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比他们所有人都强,这些年来,我一直被迫着接受这样的观念。不断的让自己变强。我做到了,可没想到,我一心保护的家园却被瓦解在自己的兄弟手里们。”
朱月暖安静的听着。等到他不再开口,她才缓缓说道:“你不去救他们吗?好歹也有一饭之恩。”
那陀略一犹豫,说道:“我如今的行踪还不能让人发现。”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儿等着。”朱月暖淡漠的说道。径自带着两头狼飞身往那火花处掠去。
尖锐的惨叫、孩童的哭喊、老人带着颤意的讨饶声交织在一起,伴着火光肆意飘扬。
朱月暖几个起落到了那火光近边沿。便看到一个蹒跚走路的孩子无措的站在那儿痛哭,他的脚边上倒着两个年轻男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