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伯父,砦门不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楚宜桐直直的看向朱广晟。平静的说道。
“很好。”朱广晟盯了楚宜桐一眼。黑着脸猛的拂袖大步离开。
四个护院尽心尽职的护在后面。
朝哥看着朱广晟等人,目光不善的转头对着楚宜桐说道:“楚大人还真是性情中人呐。”
“国有国法,县有县规。他没有犯法,本县自然不能拘他。”楚宜桐直面朝哥的眸,淡然的说道。
朝哥忽的沉默,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楚宜桐。
“县中还有公事要忙。失陪。”楚宜桐说了一句,径自转身回衙。
石淳等人却一动不动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朝哥。
“走。”朝哥瞪了石淳一眼,也带着他的那个侍从走了。
“真没想到,大人居然是这种人。”阿浓失望的看着衙门口,不满的嘟嘴。
“刚刚那个是朱护卫的父亲吗?他刚刚说什么?朱护卫不见了?”许芝疑惑的看着朱广晟等人离开的方向。眸光微闪。
“朱护卫那么好的身手,不会有事的。”尤翠低低的说道,冲着乌老汉笑了笑。“乌老,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没办完。我先离开一下,好吗?”
“嗯,去吧。”乌老汉点头,也看着那个方向,神情莫辩。
“我……”阿浓看到尤翠离开,目光一闪,也想开口。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训练也就这样,回去多练练就好。”乌老汉没看她们,直接开口说道。
阿浓眼中泛起喜意,和许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离开。
乌老汉在原地看了许久,拨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往朱广晟的方向跟了上去。
石淳默默的看着他们散开,才回后衙复命:“大人,需要派人去保护老太爷吗?”
楚宜桐此时正站在院子里的狼舍前,狼舍的门洞开着,两只狼崽已不知去向,而他送给朱月暖的白鹰却还是有气无力的站在鹰架上。
“不用,派人留意驿站的动静即可。”楚宜桐负手而立,注视着白鹰许久,开口说道,“去请那索,我要学熬鹰。”
“是。”石淳微讶,随即笑了笑快步离开。
密林中,朱月暖肆意的穿行着,手中的箭频发,屡屡射中草丛中的野兔,身边跟着两只长大的狼崽,跟着箭飞出疾窜,很快的叼回猎物。
“你们两个就这样跑出来,他知道吗?”朱月暖停手,随意的坐在一棵树下,抬手摸了摸两头狼的头顶,叹着气说道,“都说狼是养不熟的,你们倒是颠覆了这说法,居然寻到我这儿来了。”
“有它们陪着你,你此行的胜算便更大了。”那陀悄然的出现在不远处。
两头狼瞬间扔下口中叼着的东西,皮毛炸起,低垂了尾巴对着那陀摆开准备攻击的状态。
那陀立即停下脚步,举了举手中的两个包裹,笑道:“好畜牲。”
“你来做什么?”朱月暖没起身,就那样坐着看着两头狼的表现,淡淡的问道。
“我绘了幅地图,还有这些药材,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那陀虽然还是那身玄黑色长袍,但今天看起来,倒像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站在那儿浅笑着解释道。
“多谢。”朱月暖缓了脸色,冲着两头狼冲了个哨子,两头狼猛的往那陀奔去,在接近的那一刻,齐齐腾空,扑向了那陀。
那陀眼眸倏的收紧,但就在那一瞬,他又放松了下来,淡然的站在那儿,手里依然举着那两个包裹。
两头狼如风一般越过了那陀的双肩,纵身出去一段距离后又回旋着跑回了朱月暖的身边,将包裹放在了她脚边上。
那陀的眼中已然笑意盎然。
朱月暖提起两个包裹,缓缓起身:“那爷好胆量。”
“彼此彼此。”那陀淡淡的勾了勾嘴唇,“是了,今早,令尊进了砦门,这会儿应该在衙门了。”
“我爹?”朱月暖忽的凝了眸,皱眉道,“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之前。”那陀笑笑,问道,“你想去看看吗?我可以陪你。”
“不必,我可以自己去。”朱月暖直接拒绝。
“可你现在不合适出面,要不然你也不会潜在这儿。”那陀不急不慢的说着,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而转,“有许多事,我比你出面更合适。”
☆、247你怎么在这儿
朱广晟带着四个护院怒气冲冲的出了城,站在砦门城外,他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远远的看着砦门的城墙沉默。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护院中有一人上前,轻声问道。
“先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朱广晟冷静的说道,“月暖不是个冲动的人,禹知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们突然闹出这样的事,必定有蹊跷,而且,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至少要找到月暖为止。”
“大小姐聪慧,必定安然无恙。”护院说道。
“嗯。”朱广晟点了点头,转头打量四周,看向了龙鳞山,“走,我们就去那儿。”
“是。”四人自然没有异议。
一行五人立即调整了方向,往龙鳞山走去。
等到他们入山没多久,后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迅速的跟了进去。
再后面,却是阿浓、许芝、尤翠三人,小心翼翼的跟到林边,三人凑到一起。
“你们看到没?刚刚的黑衣人,好像就是从砦门出来的,难道是大人要对自己的老泰山下手?”阿浓惊疑不定的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尤翠迟疑的摇头。
“大人不是那种人!”许芝倒是斩钉截铁,盯着林子的方向果断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像朝哥那厮干的事,走,我们得去救朱老太爷。”
“对,朱护卫现在不在,她的爹,我们不能不管。”阿浓重重的点头赞同。
三人摸索着窜入林中,压根儿没发现离她们最近的草丛里还伏着了一个人。
等到三人离开。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提步跟了上去。
密林的深处,朱月暖背着箭壶,腰间缠着长鞭,手中拿着弓,一脸淡然的朝着外沿走去。两只狼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
那陀背着手落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边走边注视着朱月暖的背,眼中隐隐浮现一丝温柔。
忽然。朱月暖停了下来,侧耳听着左边的方向,微微转身。
“那边有人。”那陀走到她身边停下,轻声说道。
朱月暖抬眸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微曲凑在唇边。吹了一个又长又婉转的长哨。
黑狼瞬间窜了出去,消失在左侧的树木中。
那陀看到这一幕,目光微闪,唇角微微勾起。
朱月暖也不理会他。带着另一头灰狼加快脚步。
“嗷~~~~”不稍会儿,远远的传来黑狼的嗷叫声。
朱月暖目光一凛,足下一点。纵身掠在树林间,提速跟进。灰狼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
那陀看着瞬间消失的朱月暖,脚步顿了顿,略想了想,纵身跟上。
“你是?”朱广晟看着面前突然出的老人,疑惑的眸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语气也下意识的绷紧,“你是谁?拦我们的路作什么?”
“嘘!”乌老汉深深的看了朱广晟一眼,作了手势,低低的说道,“跟我来。”
说罢,转身就往一边的林子里钻。
“老爷,这人行踪可疑……”护院忙劝道。
“他……应该不会害我们。”朱广晟紧了紧牙关,率先跟上。
四个护院互相看了一眼,抽出手中的武器,成四角护住朱广晟,警惕的往乌老汉的方向走去。
“那边。”乌老汉站在一片树林当中,指了个方向,“那边会有人助你们离开。”
朱广晟盯着他,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你呢?”
“你们被人跟踪了,我去引开他们。”乌老汉的目光落在朱广晟脸上、身上,又迅速的避开,低着头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在这儿?”朱广晟没有动,看着自己脚尖前的空地,突然低声问道。
乌老汉身子一僵,佝偻的背越发的弯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提步走了。
朱广晟缓缓转身,看着乌老汉的背影,神情复杂。
“老爷?”护院询问的开口。
“走。”朱广晟凝望着那一处,缓缓抬手挥了挥,转身朝着乌老汉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朱老爷。”没走多远,迎面就和阿浓三人碰上,阿浓眨着大眼睛,急急的说道,“有黑衣人跟踪你们呢,快跟我们离开这儿。”
“你们又是什么人?”其中两个护院拦下三人,怀疑的看着她们问道。
“我们都是朱护卫的随从。”许芝忙拉住阿浓,看着朱广晟解释道,“朱护卫在砦门时,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您是她的父亲,如今她不在,我们理当替她照顾您的安全。”
“你们说的朱护卫,是我家月暖?”朱广晨打量着她们。
“是。”许芝含笑点头,“我叫许芝,这是尤翠和阿浓,朱护卫离开前几天还亲自教我们机关呢,只可惜,我们没能留住她。”
“原来如此。”朱广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啊!!”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众人一惊,齐齐往那边看去。
朱广晟更是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那边跑。
“老爷,不可!”护院手快立即拦下了他。
朱广晟紧紧盯着那个方向,沉声问:“你们可听得出,刚刚那个声音是谁的?是不是刚刚那位……老丈的?”
“应该不是。”护院有些吃不准。
“朱老爷,您说的什么老丈?”许芝惊讶的问,和阿浓尤翠两人对望一眼,三人齐声问道了,“不会是乌老伯吧?”
“他说他姓乌?”朱广晟低低的问。
“是,之前大人和朱护卫来砦门,还是乌老伯带的路呢,现在,也是他在带我们练习做陷阱。”许芝点头,笑道,“朱老爷放心,刚刚的声音听着颇为年轻,不是乌老伯的。”
“不是吗?”朱广晟迟疑的收回脚步。
“朱老爷,您还是随我们先出去吧,这片山中我们熟,我去看看。”尤翠说道,转向许芝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
“我没事。”乌老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众人转头,却看到乌老汉和一黑袍的蒙面人在一起,身上略有些狼狈,却也是安然无恙。
“乌老伯,您怎么也在这儿?”阿浓紧张的跑了过去,一边打量着黑袍蒙面人。
“难道只准你们来?”乌老汉咧了咧嘴,看了看朱广晟,转向身边的黑袍蒙面人,介绍道,“都亏了这位好汉,那几个人已经被吓跑了。”
☆、248你有什么目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入龙鳞山重重的树木间时,朱月暖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隐在朱广晟等人栖身的山洞不远处,静静的凝望。
身边,依然是两头狼,外加一直守在这儿的那陀。
“多谢。”许久,朱月暖收回目光,淡淡的冲着那陀说了一句。
“小事。”那陀勾了勾唇角,慵懒的伸展着手脚,斑驳的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泛着浅浅的光,刚毅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朱月暖也不矫情,闭口不再多言。
“现在就走?”那陀调整了坐姿,半倚着身后的树干,细长的眼斜了过来,落在朱月暖背上的包裹上。
“嗯,早出去也能早回来。”朱月暖淡淡的应。
那陀目光微闪,打量片刻,点了点头:“也是,那连最近动作频频,你若能早归来,对砦门也是好事。”
“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砦门人。”朱月暖语带讽刺的说道。
“我不是砦门人,可我也是人。”那陀混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深沉的看向远处,“战争,只会累及无辜百姓。”
朱月暖微讶,侧头盯着那陀看着。
“是不是觉得我说这样的话很奇怪?”那陀似有所觉,转头迎上她的目光,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是虎佑人就理所应当和他们一样?好战?来砦门必为征战?”
“难道不是吗?”朱月暖挑眉,淡漠的应道。
“并不是所有虎佑人都喜欢战争,也不是所有龙樾人都喜欢平静。”那陀望着她,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轻柔的说道。“你们那位知府大人,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还用你说?”朱月暖撇嘴。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你觉得他不是好人,是因为他对楚大人的态度,对你和楚大人的关系插手破坏了,可事实上,他还有更深的事情隐藏着。”那陀见状。低低的笑出声来。说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你手上有他的证据?”朱月暖眯了眯眼,
“有。”那陀坦然的点了点头,目光在朱月暖脸上转了转。说道,“但现在还不能给你。”
“什么时候能给?”朱月暖抿了抿唇,微皱着眉看着他问道。
“等我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