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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官人-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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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众女孩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官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干啥的,但想必有钱有优势,不然怎么能叫官人?

    “我也会!”

    “我也会做饭!”

    可惜已经晚了,王贤摇摇头,便和那茉莉当场立契,在他家做工五年,包衣食住宿,期满去留自便。

    看着这份用工合同,王贤暗叹好黑好黑,竟然不给工资。不过他在户房见多了黑心合同,还有世代为奴为婢的卖身契呢,这才哪到哪?

    书式两份,王贤在上面签字画押,茉莉则按了手印,从此五年之内,便是他家的丫鬟了。

    将书收入怀,王贤便带着茉莉回了家。

    到家里,林清儿见他领了个小叫花子回来,不解道:“这位是?”

    “这就是我去慈幼局领回来的女孩子。”王贤道。“是瘦了点,但都这样。”

    “挑肥拣瘦是不对的。”林清儿可是当过家的,林家最多时十几个仆人丫鬟,这方面经验能甩他几条街。上上下下端详这小女孩番,她很肯定道:“这女孩很好。”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茉莉。”小女孩儿怯生生道。

    “茉莉,这名俗气。”林清儿显然比王贤,更习惯上下尊卑,说着对他笑道:“诗人给起个名字呀。”

    “我最头痛这个。”王贤心里嘀咕道,清儿这名字,和茉莉半斤两好吧。

    “那就叫玉麝吧。”林清儿想想道:“这是茉莉的雅称。”

    ‘那不个意思?’王贤又暗暗嘀咕,而且雅不到哪儿去吧?

    “谢夫人……”小女孩却乖乖应道。

    句话弄得林清儿满脸通红,小声道:“叫姑娘,不要叫夫人。”顿下又很没必要的解释道:“现在不能叫……”

    “是,姑娘。”小女孩乖乖点头。

    林清儿便带那玉麝去好好洗个澡,又给她梳洗打扮番,让她穿上自己的衣裙出来。

    王贤看,确实顺眼多了,虽然还是面黄肌瘦,但也能瞧出是个美人胚子了。

    不过王贤最关心的仍然是:“你真会做饭?”

    “真会。”玉麝点点头,小声道:“奴婢在家时,已经做了三年饭……”

    “那就别愣着了……”王贤摆摆手,心说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知自己这算不算是用童工。

    玉麝便去厨房阵忙活,不会儿就端上几个菜来,清油小炒南瓜苗、面粉蒸苦菜、蒜蓉拌荠菜……还有盆糙米饭。魏知县要求全县官吏带头度春荒,多吃瓜菜少吃粮,作为头号狗腿,王贤自然要身体力行。

    其实,就算魏知县不号召,王贤也会跟寻常百姓吃样的饭,不体会百姓的不易,是做不好赈济的。

    当然,他比百姓要更苦些,因为之前是林姐姐在做饭……

    吃了玉麝做的饭,王贤忍不住热泪盈眶,也说不上多好吃,毕竟食材摆在那里,她也只会做寻常农家饭,王贤却还是有种天亮了的感觉。

    吃过饭,玉麝收拾碗筷,林清儿泡了花茶,刚要说说话,就有人来叫道:“人,四老爷叫您过去。”

    “好。”王贤愧疚的看看林姐姐,握下她的小手,便赶紧去衙门了。

    进典史厅,就见院子里跪满了男女,都被用绳索反缚着双手,王贤不禁惊,赶紧进去见马典史。

    见礼之后,王贤问道:“四老爷,外面跪着的是……”

    “明教徒。”马典史对知县的亲信,还是很客气的:“这帮人趁着灾民心不安,在乡下四处开香堂,明目张胆的拉教徒入教!我和巡检司得了里正的报告,突袭了他们个香堂,把传教的和信教的股脑抓回来了。”

    “四老爷的意思是?”王贤不解道,这跟我个户房司吏有甚关系?

    “问问你这个赈灾总管,这些人该怎么处理。”马典史道:“关在牢里还得干吃牢饭,又不能放了,你说该怎么办?”

    “信教的送去修梯田。”王贤想想道:“至于传教的几个,还是关着吧……”

    “嗯,好意。”马典史从谏如流道:“但抓几个传教的没什么用,得想办法把他们头头抓住才行,不然随时又造出批传教的。”说着叹气道:“这些年打压之下,明教都已经快要绝迹了。但这些邪教的厉害之处,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灾**都是他们的春风,转眼就比原先强好多倍。”

    说完,马典史抱拳道:“仲德,本官知道你能谋善断,请你帮我想个办法,逮住那家伙吧!”

    “呃……”马典史负责全县治安,这是他的分内之事,王贤被魏知县任命为总管,这么说来,自然也推脱不掉……

    邪教这种东西,蔓延起来十分恐怖,如果任其做到定程度,到时候想铲除都不可能。灾之年,官府对邪教都是严防死守,富阳县自然也不例外。可是明教的斗争经验极其丰富,将县城之外的广农村作为活动区域,骨干分子如鱼在海,难以抓捕。这次能抓住几个传教的,已经很是幸运了……

    马典史想要劳永逸,这才把王贤请来,向这位‘智多星’请教。

    人的名、树的影,王贤竟成了众人眼的智多星。

    “富阳这么,想找出那些明教骨干,无异于海捞针。”王贤想想道:“要是能想个办法,让他们动到县城来,就会好很多。”

    “他们可不会听话。”马典史苦笑道。“怎么可能自投罗呢?”

    “有办法,比如县衙宣布,将这次逮捕的教徒统统斩首。”王贤笑道:“杀人的时候,明教人是定要来的,就算不敢劫法场,也要做足姿态,以免信徒寒心。”

    “嗯。”马典史眼前亮道:“好招引蛇出洞。”脸色却又很快难看起来:“万他们真把法场劫了怎么办?”

    “你以有心算无心,能让人家劫了法场?”王贤无奈道:“除了这个法子,想逮到那帮人,实在是太难了。”

    “我想想,我想想……”马典史痛苦的纠结起来道:“如果有援兵还行……”

    “让老爷写信给臬台衙门,周臬台肯定会力支持的。”王贤沉声道:“到时候再选个有利地形,提前布置好,瓮捉鳖就是了!”

    “好!”马典史这才点头道。

    (未完待续)

第一零一章插曲

    提明教,王贤就想起那位面瓜张教,还有那‘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口号,但旋即他便会提醒自己,打住打住,那是金师的武侠世界。

    但来到明朝他才知道,原来历史上真有明教,这极具反抗精神的教派,来到华夏后就露出其不安分的面目,从宋朝起次次造反,自然遭到了历代朝廷的禁止,从公开转为地下活动。在元朝末年,明教与其前辈地下党白莲教合流为伙。

    当年抗元义军都打着两教的旗号,奉教韩林儿为共,本朝太祖朱元璋,也是其麾下支武装力量。不过后来各自造化不同,成了弱臣强的局面。但朱元璋建都南京,准备开国时,还是派人去请小明王来登极,而不是自己直接称孤道寡。

    当然,被接到南京的路上,小明王很凑巧的被淹死了……朱元璋这才当上了皇帝。身为明教人,老朱很清楚秘密教派的厉害,登极后逐渐与两教不和睦,后来待他皇位稳固后,便采纳了李善长的建议,下诏严禁白莲社、明教,并把取缔‘左道邪术’,写进《明律》,自此明教被打入邪教,成为朝廷严防死守的对象。

    在富阳县发现明教传教的报告,得到了臬司衙门的高度重视。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各州县陆续都有上报,有充分证据表明,明教在借灾肆传活动,若不加以扑灭,必会酿成患。是以周新面上报朝廷,面积极展开缉捕。

    对于富阳县上报的计划,周臬台给予肯定,并派名千户领兵前来缉捕。为了不打草惊蛇,官兵扮成运送救灾粮草的民夫,于深夜抵达了富阳县……

    之前三日,县衙门前的字墙上,已经张贴出问斩邪教妖人的告示。这天早晨,县里差役到江堤下打扫法场,搭起了台子。辰时过,民壮、弓手、军巡、还有臬司衙门的兵丁百余人,便出城来到法场四周警戒。

    这法场处在江堤的几字弯上,前阵子修筑江堤,这里是重之重,高达两丈的厚实江堤,像巨人的臂弯样,正好把刑场拥在怀里。

    老百姓最爱看热闹,太平年月,杀人的戏码不多见,也成群结队来看热闹,不到午时,行刑台前已是乌压压摩肩叠背,何止两千人?要不是官差不许上江堤,堤上面肯定也满满全是人。

    此时人犯尚未押到,不过光看着空空如也的行刑台,已经足够人们指指点点,热议纷纷了。

    “听说明教妖人都会妖术。”卖鱼的七哥好奇道:“脑袋掉了能再长出来。”

    “胡说道。”朱昌却不屑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是个死!”他整天杀猪无数,断断不敢信邪,不然压力太了。

    “你才瞎说呢,我亲眼见过他们表演刀枪不入。”买橘子的六叔却深信不疑道:“那都是些活神仙啊!”

    “他要是死了怎么办?”朱昌瞪眼道。

    “不死怎么办?”六叔也瞪眼道。

    “不如这样,赌把。”七哥提议道,。

    听着他们的议论,个书生打扮的长须男子,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边上书童样的青年更是郁闷的小声嘟囔道:“群白痴,真替李香不值……”

    书生狠狠瞪书童眼,那书童缩缩脖子闭上嘴,显然很是怕他……

    书生的目光扫过人群,在伙使棒卖药的江湖人身上稍稍停留,又看向帮挑担的脚夫,再瞧向帮拿着打狗棒的乞丐,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只是都不认识他罢了。

    见各路人马都到齐了,他心下稍定……不错,他就是来劫法场的,虽然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买卖,但他不得不来这遭……

    午时到,五辆囚车在二百余官兵的押送下,缓缓驶达刑场。同时到达的还有监斩官,富阳知县魏源。

    在监斩台上坐定,魏源有些紧张道:“他们真会来么?”

    “不来他们就完了。”王贤没穿青衫,而是身长随打扮,立在魏知县身后,小声道:“连同伴都救不了,还好意思拯救世人?”

    “会不会伤到无辜百姓?”魏知县又有些担心道。

    “应该不会,他们可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怎么能伤害百姓呢?”王贤摇头道。

    “唉,这些邪教,为何老是阴魂不散。”魏知县叹气道:“就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

    “总有不安分的人,”王贤轻声道:“再说,都是臬司衙门的兵来负责抓捕,老师只管看戏就是了。”

    “嗯。”魏知县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现在只盼着切顺利,不要出什么意外。

    没多时,刑房臧典吏来报:“午时三刻已到!”

    魏知县点点头,却没说‘斩讫报来!’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江堤。

    便见阳光照耀在江堤之上,反射出粼粼寒光。不知何时,竟有数百名弓箭手,全都张弓搭箭,半跪在堤上。那寒芒,是他们身上的护心镜反射出来的。

    有眼尖的百姓低呼声,众人循声望去,登时阵惶恐。

    “诸位少安毋躁!”魏知县站了起来,高声道:“本官得到线报,说有明教妖人混入你们当,意图劫法场、救死囚!”

    刚刚因为县太爷的安抚,而稍稍平静的百姓,这下子更加惶恐。

    “现在听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许乱动,全都蹲在地上!”魏知县扯破喉咙喊道:“谁若乱动,便以妖人论处,格杀勿论!”

    有人想偷偷离开,却见官兵源源不断从堤上下来,要形成合围之势。

    “公子,咱们该怎么办?!”那书童急坏了,“要被瓮捉鳖了……”

    “别慌!”书生低喝声,目光却晦明晦暗,显然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但有些教徒却沉不住气了,那帮挑担的脚夫,已经挤到人群外围,然后撒丫子就跑。

    官兵们尚未合围,却也不追,眼看着他们跑出了缺口。

    “公子,咱们也赶紧吧,不然可来不及了。”书童又催促起来。

    书生眉头紧皱,依然不吭声。那书童正急得直跺脚,却眼见那群脚夫跑着跑着站住了脚。

    原来几十名骑在马上的臬司衙门捕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天罗地……”书生轻叹声,低声吩咐书童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是来游览富春江,顺道看热闹的……”

    “那他们怎么办?”书童震惊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书生叹息道:“若只是县里的民壮弓手,我等可来去自如,但这分明是惯常捕盗的精锐军队,武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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