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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大官人-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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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提高国子监、翰林院和詹事府的编制和地位。这样做的目地分别是,加强对预备官员的儒家教育,提高翰林学士……也就是他们本身,在朝廷决策的地位,以及加强对帝国继承人的教育和训练,使得以后的帝王更加听从官的话。

    还有各种对朝廷机构的改革,说白了就句话,加强官之治,以削弱将军们和藩王们的权势。这让武将们怨声载道,为未来与燕王的交锋,朝廷军队出工不出力,埋下了严重的隐患。

    当然,单独惹到武将也没什么,毕竟明朝桀骜不驯的悍武将,都被朱元璋杀光了,剩下的耿炳、宋忠之流,都是些敢怒不敢言的窝囊废,更不敢造他这个皇帝的反。

    但同时,年轻的皇帝和他的书呆子师傅们,又把藩王得罪狠了……

    太祖皇帝是雄,却也是父亲,儿子们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想让每个儿子都过得好,他将九个皇子封在边境,命其练兵备边,又将十几个儿子封在全国各地,他生前对允炕说:“我把御外侮的责任交给诸王,边尘不动,让你做太平天子。”

    允炕心却别有滋味,接话道:“敌国入侵,由诸王对付;诸王有异心,由谁来对付?”

    太祖默然良久才问了句:“你怎么看?”

    “以德争取其心,以礼约制其行。如果无效,削他的属地;再无效,改封到别处。这样再不知改悔,就只好举兵讨伐了。”允炕的答案显然是早就想好的,更显然的是,在他当储君时,就已经对那些强悍不逊的叔叔们充满了戒心,而有了长盘的打算。

    可惜,说得头头是道,付之实行却操切鲁莽,错上加错,生生将好河山拱手送人……

    齐泰黄子澄乃等的忠臣,却缺乏韬略更无计谋,根本无法担当攸关国本的削藩重任,尤其是黄子澄,绝对是朱棣的天字号功臣,若非他尽忠而死,绝对是朱棣的金牌卧底……洪武三十年,太祖皇帝驾崩,齐、黄二人草拟遗诏命令诸王,不必至京师奔丧,王国所设的官吏,听朝廷节制

    命令前部分还好说,诸王桀骜不驯丨又都是长辈,不服幼,万有人觊觎位,起而谋逆,很是危险。但要节制王国的官吏,则显然是防范诸王,当然会招致极的反感和警惕,告诉他们我要对付你们了还没动手,先搞得怨声载道,建上来就出了昏招……

    对付诸王之心既已昭然,建帝坐稳皇位,便命齐泰黄子澄密议削藩的步骤。在当时,握有兵权的镇边九王之,燕王朱棣相貌奇伟、智勇有略,在与蒙古的残酷战斗,成长为明最强的武将,他麾下兵精将广、谋士如云,其志向深不可测,与太祖皇帝别无二致年轻皇帝心的恐惧,半要来自此人。

    齐泰认为如果除掉燕王,则群龙无首,不足为惧,张先拿燕王来开刀,黄子澄却不以为然,他说燕王太强,必须精心布置,万无失再出手。而周、齐、湘、代、岷诸王,在太祖时就有不法的行为,削之有名。现在应该先问罪燕王的母同胞周王,剪除燕王的手足……

    两个人的意见摆出来,可见齐泰还比黄子澄强些,至少还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时是,建帝为太祖皇帝所立嗣君,身居宝、为国之正统,军民百姓皆以其为,臣武将无人不从。如果上来就将雷霆手段加之燕王,朱棣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相反还是新君立威的好机会。

    而黄子澄那套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先捡软柿子,去试探下燕王的反应。如果燕王是个弱者,自然会吓得乖乖就范,但谁都知道朱棣是从茫茫漠、尸山血海走出来绝世强者,这种人会被吓到?只有黄子澄这样的二百五才会相信……

    可惜在齐泰黄子澄意见相左时,建帝都会听后者的,估计是智商接近共鸣更强吧。

    于是建帝继位还不满月,便派人将五位皇王抓到京城来,全然不见对待臣民时的仁慈。但是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不足以为藩王定罪,建帝想把他这五位叔叔放掉,但在齐、黄力争之下,最后还是将五王治罪。这时候悲剧发生了,湘王朱柏在审讯无以自明,竟于忧愤之下阖宫焚死,天下震动也让朱棣彻底下定决心,提前谋反

    之所以说是提前,是因为朱棣在和尚军师道衍的怂恿下,早有谋反之心。招致奇才异能之士、暗打造兵器、秘密操练兵士,但是之前朱棣直没有下定决心。个是他身为亲王,已经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谋反失败,只有死路条。这条在目睹了兄弟们的下场后,变得不是问题,因为他很清楚下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另个顾虑是他的三个儿子还滞留京里呢,旦自己谋反,三子必然被诛。为此他上书称病,请求遣还三子。这时齐、黄二人的意见又冲突了,齐泰张将三子扣为人质,黄子澄则认为不如放还,打消燕王的疑虑,待朝廷布置妥当,再派兵突袭、举成擒

    已经找不到比‘白痴,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黄兄了。当是时,他老兄已经将燕王封地所在的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全都换了个遍。又以出兵山海关为由,调走了燕王的半精兵,变相的收其兵权。在五个兄弟相继被做掉的背景下,这些剑拔弩张的布置,燕王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朝廷的用意?而黄子澄居然以为放还燕王之子,便可以瞒住燕王,简直是掩耳盗铃、愚不可及你已经把人家的兄弟都干掉了,已经对人家监视居住了,还指望麻痹人家?如果他不是被朱棣收买的,那就是白痴个。而历史已经证明,黄子澄是忠臣,所以他是个纯粹的白痴

    前面说过,遇到齐、黄意见相左时,建帝总是听后者的,于是放了自己的堂兄。但这种意见也能言听计从,不得不说句,果然还是白痴与白痴之间,有共同语言。

    等三位王子返回北平,燕王喜出望外,连呼‘天助我也,自此再无顾忌,开始紧锣密鼓的谋反

    此时双方实力对比之悬殊,如蚂蚁之于象。建这边是朝廷的数百万军、全国各省的人力财力,而朱棣起兵时,只有嫡系的百卫士,仅占领北平座城池,粮草、兵器、财政,全靠这座孤城支撑。这种情况下,建都能输掉江山,真要把太祖皇帝气得从孝陵里爬出来。

    毫不夸张的说,朱棣能以城夺去天下,他本人的强悍并非因,还是靠他的对手实在太愚蠢

    譬如朱棣准备造反前,便有北平的臣向朝廷告密,于是建决定向叔叔动手,当时北平有朝廷的重兵,将领也是忠心耿耿,朱棣只有王府里的百护卫。谁知夜之间,结果北平却被朱棣夺了……原因竟然是建的密旨里,没提到捉拿朱棣,只说捉拿其下属,搞得围攻王府的将领不知所措,白白牺牲,军队全部投降了朱棣……

    再比如开始平叛的耿炳老成持重,看穿朱棣的弱点,准备将其耗死,结果黄子澄以为他作战不利,老迈不用,便让建换上年轻气盛、说起兵法头头是道的李景隆……建帝那么学问,肯定知道纸上谈兵的典故,耿炳是太祖皇帝留给他守江山的廉颇,而李景隆就是那个二世祖赵括,结果也和长平之战样,五十万官军被三万燕军打得落花流水。(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 决定

    还是那句话;朱棣能战胜建、逆袭成功;自身努力还是次要因素;必须要对手蠢到逆天才行。比如李景隆;当他抵达前线时;发现军鼓作气;眼看着就要攻破北平了;这位二世祖不高兴了;因为这时候拿下北平城不是他的功劳;那还得了谁敢跟本帅抢功?李帅当即下令;谁攻的城;马上给我退回来他爹代军神李忠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儿子;非得和太祖皇帝起气活了不可。

    摊上这么个老;几十万军倒了辈子霉;结果全军覆没……

    按说就是瞎子也该看出这货比赵括还坑爹了吧?可是黄子澄这白痴;回头竟然又建议派李景隆去领兵打北平;也不知姓李的给他塞了多少好处……而建对黄子澄的信任;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竟又答应了。

    人说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建帝就偏偏不信邪;结果这次李景隆又刷新下限了。到了北平;他竟然被郑和吓得逃跑了;逃就逃吧;竟不跟部下说声;把六十万军留在冰天雪地的北平外围喝西北风……

    就这样个败掉百万军的罪臣;换在哪个朝代;都够死百回了;可是在仁慈的建这儿;他竟毫发无伤。但是比起建对朱棣的爱护来;这又算不得什么了……从开始兵围燕王府;直到靖难之役开打三年;建帝反对嘱咐他的将领;别让我背负弑叔的罪名……

    皇帝金口开;朱棣自此成了刀枪不入之体;简直就是开了挂;自从得知好侄儿的关爱后;朱棣自然要将这份‘好意;用到极点。每战必冲锋在前;朝廷军只能避其锋芒;燕军往往势如破竹;战局往往就此扭转。

    除了在战场上耍赖;朱棣还用来打击对手的士气。次战后;他竟只带了十余骑;在官军将盛庸营垒前;呼呼地睡了夜。第二天早;盛庸的人马跃跃欲试地围定了燕王。燕王却面不改色;朝着盛庸阵胡吹海侃;然后从容地从铠甲阵穿过;扬长而去;盛庸不敢拦。

    拜托;这样还打个屁啊官军士气萎靡到了极点……

    而朱棣的神话就此铸成;之后哪怕遇到失败和艰难的局面;他手下的将士都坚信;如天神下凡的燕王殿下;才是明朝的真命天子;定会带给他们最终的胜利

    而建帝这个仁慈博学的年轻皇帝;从没经历过天的战场洗礼;在帮二百五儒生的参谋下;他军令零散、赏罚无度;政治上彷徨无措、朝三暮四。在两军交战的最关键时分;建帝竟伤情于宫嫔投缳自尽;不能自已;深居简出;无心于朝政。朝廷上下离心离德;悲观失望的情绪迅速弥漫开来……

    终于;建四年;朱棣采纳姚广孝的建议;避开城市直捣京城。在建帝格外恩典下得以活命的李景隆;毫不犹豫的背叛了皇帝;与谷王道开城门迎燕军进京;建帝的所有儒雅仁和;太祖冀望于他的煦和治都恍若江流水向东流;奔流到海不复回……

    郑棠的思绪又深又长;十年来;他还没这么仔细的回顾过那段历史;因为他怕被无边的挫败感压垮;再也没有勇气支撑到建帝重新振作的那天……

    这时候;诵经声停了;那位无能而仁慈的皇帝、忧郁而悲悯的僧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他柔声道:“老爷子;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这句话;郑棠回过神来;纵使对建君有再多的意见;每当看到这双忧郁如湖水的眼睛;也都烟消云散;他恭恭敬敬的叩首道:“老臣拜见皇上。”

    “老爷子何必多礼;”建君缓缓摇头道:“落拓江湖不是君;快起来说话。”

    “谢皇上。”郑棠便坐在与他相对的蒲团上;视线微低;以别尊卑。

    “对不起。”建君望着郑棠;歉然道:“不祥之人给郑家、给浦江带来祸了。”

    “怎么能怨皇上?”郑棠摇头道:“世上本无祸;庸人自取之。若非孽子与明教勾结;朝廷又怎会盯上浦江;最终招致陛下暴露呢?”其实酿成危局的原因很复杂;但老爷子为了让皇帝心里好过;揽过了责任。

    “令郎忠义无双;当年陪我离开京师后;便直四处奔走;苦求复国;岂能责难?”建君道。

    “皇上仁厚;如今朝廷军压境;县城已经被明教所占;场战触即发;浦江再无尺寸之地可称安全。”郑棠入正题道:“老臣请问皇上圣意如何?”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建面露困扰道:“我自己的想法;当然是不愿再给百姓带来痛苦;为此我宁肯向皇叔自首。因为寡人这些年静修苦禅、反思过往;已经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皇叔的对手;但是臣子们如今已经举事;我如果临阵脱逃;他们成要遭朝廷毒手。就算朝廷开面;饶其性命;他们也生不如死;这对他们实在太不公平了”

    “……”听了皇帝的话;郑棠轻叹声:“陛下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顿下沉声道:“如果陛下想去县城与明教会合;老臣会立即敲响警钟;集齤合两千子弟兵;誓死追随陛下”

    “去了县城又能怎样?”建目光满是迷茫道:“真如他们所说;半壁江山归顺;各省联军光复京城么?”

    “这个……”郑棠低声道:“不可能的。”

    “嗯……”虽然早知道希望渺茫;但听老爷子如此斩钉截铁;建君还是有些沮丧。

    “陛下容禀;老臣以为原因有三。”郑棠沉声道:“者;如果现在浙江的军队还在海上对付倭寇;我们起事还有可乘之机;但现在;唐云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浦江;我们旦打起陛下的旗号;他定不惜代价攻城;浦江县城低矮狭小;易攻难守;只怕各省还来不及响应;我们就先城破人亡了。”

    “二者;郑洽他们在各省的活动;老臣还算清楚;知道和他们打交道的都是官和藩王。但十年前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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