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这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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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泽想都没想便道:“不用重新量了,冬衣大点没关系,快下去罢。”第二次开口打发人。饶是婳儿脸皮厚也撑不住了,退了下去,走到门口,鼻子一酸,想到恐怕自身难保,远谈不上把春柔也接回来了。
不过,她要离开萧家,那也不能便宜金翠,她也不能有好下场。
砚泽在书房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先礼后兵。若是他们萧家的丫鬟,怎么都好办,可偏偏是寄眉的陪嫁,顾着她的面子,不好直接撵出去。如果能够自由打发金翠,他一定把人能送多远就送多远,从小他就看不上这黑胖子,如今他跟寄眉如胶似漆,金翠就越发显得碍眼了。
“哼,连名字也难听。”他走到院门处,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才将一只脚迈进院门,就听到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仿佛承载吹奏者无尽的忧思。砚泽不由得站在原地,侧耳聆听,发现是从屋内传来的,翘足一看,果然看到寄眉倚在窗边,吹奏笛音。她神态娴雅,素手执着竹笛,静美的像一幅画。
正在他痴痴的发怔时,却见寄眉忽然放下笛子,起身离开了窗子,他赶紧大步向屋内走,在里屋门口正碰见往外走的妻子。
她先笑道:“我听说你进院了,正想去接你呢,你就已经进来了。”
他进院看到了妻子吹笛时的静美画面,也正因为他来了,打搅了她的雅兴,反倒破坏了这份幽美。砚泽道:“我刚才还纳闷是谁在吹笛,原来是你。”出于意料没见到那黑胖子,他好奇的问:“金翠呢?”
当然想让她躲出去了。今天她跟老太太说完话,要离开时候发现金翠不见了,等了好一会,她才气呼呼的回来。寄眉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跟春樱打起来了,还把婳儿给骂了。
寄眉当时就知道要大事不好,上次金翠招惹了婳儿,结果萧砚泽怒气冲冲找她算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今日,婳儿她们吃了金翠的亏,肯定拧成一股绳告她的状。
所以,她先让金翠避开萧砚泽,由她探探口风。
“她在厨房给我煎药。”寄眉摸到榻边,屈膝要坐。
砚泽见了,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煎药的活交给别人就是了,她应该留下照顾你。”
她笑盈盈的道:“她轻车熟路,交给别人不放心。”听他的语气,好像也不是特别愤怒,或许婳儿她们没有告状?
砚泽挨着她坐下,勾着她的腰道:“金翠可真是个好丫头,这些年伺候你,苦了她了。如今咱们好了,你看看她,是不是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不嫁人。”
寄眉见丈夫再度开口,仍是在说金翠,便料定其中肯定有问题,他平日里见了金翠,恨不得早早打发,今天开口闭口都是她,一定接了婳儿她们的‘状子’,想找金翠麻烦。
她佯装无知,轻轻抚上丈夫的手背:“她从小跟我长大,虽然是主仆,但是我们情同姐妹,她说好,要侍候我一辈子的,可她早晚又要嫁人,我一直犯愁这事。砚泽,这里外管事的,有没有尚未婚配的?我不想把她嫁到外面去,想让她嫁人后,仍然在我身边做事,这,不难吧。”
“……”还真打算一辈子把金翠留在身边啊!砚泽见此路不通,叹道:“怎么不难,稍微有点头脸的奴才,也不愿意娶金翠这样的粗丫头吧。没头脸的,你们又看不上。不过,你不用沮丧,我会帮你留心的。”
寄眉‘感激’的道:“砚泽,你真好。”心里却凉了半截,上次他替婳儿她们出气,顶多是厉声质问几句,扣了金翠工钱而已。但今天,他居然动了把金翠打发嫁人的念头。
何其可怕!没了金翠,她也不用活了。
她眸子很亮,像落满星辰的秋水,若不是知道她是盲的,根本与正常人无异。砚泽被她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的心都要融化了,愈发觉得要把金翠这暴躁的恶仆从她身边赶走。
这时,寄眉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颦蹙眉头,神情忧虑。
他方才还见她笑的可人,转瞬就忧郁了,不禁问道:“怎么了?好像忽然不开心了?”
她怯生生的道:“砚泽,我的月钱,不要了,金翠的月钱,也不要了……我们想拿给春樱用。”比起被他揭发,主动承认,更有翻身的机会:“金翠好像把人给伤了,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我们两个人算起来,一个月是十二两,赔几年都行……只求春樱没事。”
砚泽早就得知这消息了,此时也装作不知道:“啊?金翠又把人给打了?”‘又’字说的很重,借题发挥,怒道:“她可真是的,这里又不是练武场,怎么能随便打人?!你不用袒护她,要扣也只能扣她自己的月钱!”
寄眉的眸底起了一层氤氲水雾,楚楚可怜的道:“不是我袒护她,是我真的觉得自己有责任,一是没管教好她,二是她这么做全是因为我。金翠说春樱见的那个人穿戴不像好人家的媳妇,花花绿绿的,十分轻佻。她以为春樱会来找我,让我见这个人,坏我的名声。便上去打了春樱几巴掌,没想到春樱压根不是来见我,而是去找婳儿姑娘的。结果……她是虚惊一场,错怪春樱姑娘了。所以我和金翠都有错。”
砚泽没听出寄眉错在哪儿,倒听出来锦珠那小娼|妇派人追到家里,想给他找麻烦,不由得对锦珠的厌弃又增加了一分:“金翠怎么会以为春樱是来找你的?就算来找你,你肯定也不会随便见外人的!又怎么会坏你的名声!”
寄眉微微撅嘴:“是呀,她还以为春樱是这院的丫头,有事该第一个向我报告,没成想居然略过我,直接去找婳儿了,我们自作多情了,原来春樱根本没把我当主子。也难怪,春樱跟金翠平日里就不好,上次春樱给我煎药,火太大,熬干了汤水,被金翠骂了几句,也是去找婳儿诉苦的。”
所以,她们平时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她们串通好的口供,你能信吗?
果然,砚泽对婳儿跟春樱的话,开始动摇了:“春樱办事如此不利,你怎么不早说?”
寄眉怯生生的低声道:“她是你的人,不好说她的不是。”
“我的人?”他可不记得自己跟春樱有染。
“是啊,你派来关心我的。”寄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金翠说春樱经常溜门听我的谈话,最是关心我。”
他听的背后发寒:“谁给她的胆子敢窥探你?!”
“咦,不是你么?”寄眉捂住嘴巴,茫然的猜道:“难道是婳儿吩咐的?”
春樱的确跟婳儿走的近,今天她们抱成团哭诉委屈已经印证这一点了,现在妻子说春樱监视她,那么十有九成是受婳儿指使的。至于理由么,当然是他最近都在寄眉这,冷落了她们几个。砚泽暗暗咬牙:“必然是她!”
她抿了抿了唇,伤心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又没招惹她,今天老太太问我,你有纳妾的意思没有,我还说婳儿是好姑娘,可以将她升成姨娘,先不急从外面纳妾呢。”
砚泽忙抱住她,见她啜泣的模样我见犹怜,一方面想叫她别伤心止住泪,一方面又觉得她哭的好看,想让她继续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你心真慈,枉你一片好心,那帮蹄子不值得你这么看得起!还做姨娘?美得她,我这就打发了她!”
大功告成,她们想赶金翠走,她就让她们先滚蛋!
认定春樱跟婳儿是一伙的,想算计寄眉跟金翠,那么她们说的话就不可信了。砚泽暂时不急着赶金翠走了,或者说暂时把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了。娇妻在怀里嘤嘤啜泣,他看着心疼,便去吻她的泪,吻着吻着就去吻她的唇了。
寄眉略带羞涩的道:“别这样,留到晚上好不好?”
砚泽想了想,道:“也好。”两人说话有一会了,他想起她那晚汤药来:“药煎也该好了,趁温热喝了吧。”派人去厨房端药,过了一会,就见金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砚泽瞅她碍眼,眉头一皱,加之汤药味道不好,他起身去外屋净手了。
金翠趁他不注意,又横了他背影一眼,内疚的对少奶奶道:“您为了我,向他求情了?”
寄眉啜了口汤药,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笑道:“趁着他喜欢我,当然要撒娇卖乖得到咱们想要的了。嗯……让我想想,还可以朝他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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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话说砚泽在外屋洗手;心想既然已经决定把婳儿撵出院子配人;不留在身边消遣用了;那么不如最后利用她一下;讨妻子的欢心。想到这里,拿过小丫鬟捧着的手巾,擦了手;回去找寄眉。
走到里屋门口,就见寄眉端着碗;在和金翠耳语;两人说话极轻;他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便蹑手蹑脚的向前走了几步。寄眉虽面对着他;但因眼睛看不到,根本不知有人来,金翠背对门口,也没察觉有人走近。
“……所以,你别再害怕了,他不怪你了,咱们以后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
“少奶奶,我遭多少罪都没关系,只是……让您受委屈……”
“没有你在身边,我才要受委屈。”
砚泽听妻子说完上面一句话,便端着药碗,开始喝汤药,和金翠许久无话,见俩人不会再开口了,他才道:“这么久还没喝完吗?”
金翠猛地听到大少爷的声音,登时吓了个毛骨悚然,牛眼瞪大,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砚泽见她这般,故意笑的肆意:“你们主仆说什么呢,看来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寄眉惊闻砚泽说话,险些唬的掉了药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了多少,她故意娇蛮的笑道:“哼,偏不说给你听!”
金翠又惊又惧,一时说不出话只瞪大眼睛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说人坏话的,自然心虚,她不觉低下了头。这时寄眉喝干了汤药,将碗递给金翠:“喝完了,下去吧。”金翠便赶紧接过碗,欠了欠身,下去了。
等金翠走了,砚泽坐下来套妻子的话,轻描淡写的笑道:“你们主仆背着我鬼鬼祟祟的说话,我可不喜欢。”
寄眉猜他没听到什么关键,要不然早暴跳如雷了,稍稍放松下来:“我们哪有鬼鬼祟祟的,女人间说话不都是轻声轻语的么。”这时手摸|到他的手,只觉得凉冰冰的,便皱眉道:“你怎么用冷水洗手呢?好凉啊。”
他见她不愿意说,就顺着她的话调笑道:“火气旺呗。”说着,就把手往她襦衣中探:“快给我暖暖。”不顾寄眉躲闪,搂住后轻薄了一番,在饭前过了一回手瘾。
砚泽横竖看不上金翠,因觉得她倒胃口,最近吃饭时,都不让金翠在旁侍候了,他辛苦一些,给妻子夹菜。反正他自己也要夹菜,往嘴里放之前,顺便给她夹一筷子就是了。
而寄眉见她竟能请动萧大少爷为自己夹菜,自然是‘千恩万谢’,处处替他着想:“砚泽,你不想金翠在一旁,也可以让其他人做啊,不必劳烦你亲自给我夹菜的。”
砚泽被夸的心头甜蜜,拿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别这么说,咱们是夫妻,给你夹夹菜而已,算不得辛苦。”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已经被自己感动了,他萧砚泽真是个好丈夫。
她羞涩的赞道:“想必天下没有几个丈夫能做到你这样的,我真幸福。”
他趁热打铁,竭力展现更大的优点:“我看那婳儿真不是个好东西,就会挑拨离间,上次还诬陷金翠无缘无故拿水淋她,不知悔改,故技重施,又来闹事,决不能轻饶!你若是愿意,明天将她拿过来,你差人打她一顿出出气。”
寄眉心里不屑,嘁,婳儿再不好,你不也搂着睡了好多年了么,现在又来嫌弃,早晚也要这样嫌弃我罢。
她蹙眉略思,婳儿虽然可恶,但毕竟跟过他,她这个做正妻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的女人们展现恶毒,别逞一时痛快,留下把柄。等有朝一日,表哥腻烦她了,想起这件事,怨她对通房丫头恶毒,哪怕当时是他的意思,但到时候,只会算在她一个人头上。
“啊?”她茫然的反问:“什么打一顿?”
“她指使春樱窥探主子,还不该打么?”砚泽道:“她两番为难你,你不生她的气吗?撵她走之前,叫过来着实打一顿,给你消消气。”
“……”寄眉不大想打婳儿,倒是更想打表哥一顿,婳儿敢冒犯她,还不是有人撑腰。只是她十分奇怪,究竟婳儿做了什么,让表哥对她恩断义绝,她觉得单靠她几句话,不足以撼动婳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婳儿做为通房丫头,第一要务就侍候主人快乐,也是她唯一的用处。如今砚泽对她有心理负担,就像栽种的花草,不讨主人喜欢了,就该铲掉。他见寄眉迟迟不答,催促道:“你的意思呢?”
“……还是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