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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贵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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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楠夕眉头微蹙,仔细听了一会,忽然间又有些不大确定是不是这个声音。一样的低沉,低沉中略带这几分性感,是极好听的男中音,可……之前听到的那个男声,似较眼下听到的还要多了几分沙哑。总之,很像,但又还是有些区别。她毕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无法凭只听一次的声音来辨出一个人。
 
    真的不是他?
 
    “夕娘。”此时萧时远已走过来,看着她正专注看着前面的表情,沙哑着声喊了她一下。这是忽闻她的噩耗,又听闻她并未香消玉损的消息后,耐着性子生生忍到现在,才总算亲眼看到她真的平安无事。
 
    萧时远不知自己是愤怒,是愧疚还是什么,眼下看着那张脸,只觉得胸口和喉咙那火辣辣的。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情绪堵在嗓子眼那,令他两手紧紧握成拳。恨不能直接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她其实,本该是他的人!
 
    正怀疑是不是萧时远时,他就开口了,也是有些像,可是差别却是比萧玄还要大。并且似出于直觉,叶楠夕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瞬,几乎就可以断定,不是他。可不是他的话,哪又会是谁?她怔然转头,看向萧时远时,面上露出几分茫然。
 
    总以为,只要看到他们俩,就能找到答案,却不想反而愈加成谜。
 
    不能弄清楚这件事的话,她无法相信这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此时,前面,花蕊夫人在车内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既如此,那你就领着她去吧,记得不可失了礼数。”
 
    萧玄应声:“儿子明白。”
 
    萧时远看到叶楠夕终于看向自己,心头的躁郁感稍歇,只是当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后,心情又是一沉。却不待他再说第二句,萧玄就已从前面走来,并对叶楠夕道了一句:“上车去。”
 
    语气淡淡的,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
 
    叶楠夕又看向他,冬日的薄阳下,他看她的眼神也似那阳光一般,隔着一层云雾,令她看不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马车掉头后,萧时远咬了咬牙,就要上马追去。
 
    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子迩!”
 
    子迩是花蕊夫人特意赐给他的表字,此时的这声厉害,含着极大的威严,萧时远不得不停下脚步,却未回头,抓着缰绳的手紧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你若想害死她,就只管去。”后面又传来一句话,语气已经变得温缓,完全是一副长辈跟晚辈说话的口吻,可萧时远听了后,即白了脸。
 
    随后,花蕊夫人的马车也远去,从叶楠夕那车上下来的几个仆从也紧跟着离开,只留萧时远一人站在那街边,让冬日的薄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又淡又长,亦将他面上的神色照得愈加冷凝。
 
    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叶楠夕就掀开车帘,往外喊了一声:“你――可是我父亲让你过来的?”
 
    萧玄转头看她,此时她们正朝着太阳升起来的方向行去,所以他这一转头,叶楠夕便见他那张俊脸一半是光一半是影,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院长甚为关心你。”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双乌黑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他心里略敢诧异,随后淡淡一笑,是没有多少温度的笑容,是只一种客气的礼貌。
 
    还真是父亲让他过来的,可是为何偏偏让他?
 
    叶楠夕不解,却想了想,便明白了,也只有萧三爷才能从花蕊夫人手里将她带走。
 
    想通后,她往外看了一会,又问:“这是往书院去的路?”
 
    “正是,你不记得这条路?”萧玄说着就轻轻拉了缰绳,看了她一眼。



第027章 绳索
 
  这句话,是试探?还是什么?
 
  他必是已听说她忘了许多事,那么现在忽然问她这句话,是否是想试一试真假?是否……还想试试她记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喝下那晚毒药的?
 
  叶楠夕靠在车窗旁,沉默地看着骑马走在就离她几步远的男人,原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变得最陌生。不得不承认,阳光下,骏马上,这男人的看起来极是吸引人,四肢修长,身形挺拔,五官的轮廓很明显,但又不似异族人那般深刻。简单素净的月白长袍穿着他身上,看起来多了几分随和,阔袖在寒风下轻扬,有种说不出俊逸潇洒。
 
  若非他们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叶楠夕觉得自己多少会有种捡到宝的感觉。现在,这男人表面看起来无疑还是块宝,但却是块烫手的宝,一不小心就会将她直接烫死!

  见她久久不说话,萧玄便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却这一看,就对上她探究的目光。这样的神情,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熟悉的是,以前她也曾这么看过他,陌生的是,那双眼睛里再无他所熟悉的情绪,只有探究,带着明显的淡漠和几分不易察觉的防备。
 
  “怎么了?”萧玄问。
 
  “没事。”叶楠夕回过神,“是不大记得这条路了,还有多久才到书院?我爹在书院里吗?”
 
  这样随意、漫不尽心,甚至有些目中无人的态度,他以前偶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她进门第一年的夏天,中午,知了在树上嘶声力竭的叫,她一个人坐在那九重葛花架旁的秋千上,花影重重下,只见她比花还艳的脸上挂着惬意得逞的浅笑,脱了鞋袜的赤足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第二次是她跟两贴身丫鬟在屋内闲聊笑闹,连他进来都不知道,当时她正开玩笑地对一个丫鬟道:傍着大树是好乘凉,但越是茂盛的大树,是越容易遭雷劈,别到时乘凉没捞着,反丢了性命。
 
  叶家的二姑娘貌美聪慧与众不同,这是他在娶她之前就有所耳闻,确实,有些不大一样……

  “还要走很久吗?”见他忽然一副出神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叶楠夕不由蹙了蹙眉,总觉得他此时多半是在想关于自己的事情,不愿他此刻深究,于是便又问一句。
 
  萧玄回过神,便道:“再行一刻钟就到了,院长在书院内。”
 
  叶楠夕点头,想了想,就将车窗关上,不过车窗帘却没有拉上。
 
  富贵人家的马车,为了采光好,车窗都是用半透的绸纱糊在窗棂上,然后再在车厢内添一副厚实的锦帘,如此,既能挡风防寒,还方便车内的女眷透过纱窗看一看街市的热闹。
 
  萧玄透过窗纱,看着她模糊的侧影,沉思一会,再看一眼,但并未再说什么。
 
  不多会,马车就在书院门口停下了。书院规矩,除院长本文外,所有想进入书院的人,都得下马停车,走着进去。

  萧夏先下马,随意整了整衣服,然后往后一看,不想就看到叶楠夕下车时竟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他眉头一皱,却不得不走过去,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稳住她的身体。
 
  真,有力!
 
  胳膊被他抓住后,好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被他承受过去一般,叶楠夕脚踩到地面后,就对他笑了笑,很自然地道了一句:“谢谢。”

  萧玄松开手,淡然道:“进去吧。”
 
  “咦,怎么……既然是这么平整的大门,为何不直接坐车进去?”刚刚没仔细看,马车在这门口停下时,她还以为是有几层台阶,所以才。

  萧玄转头又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问:“你真忘了许多事?”
 
  叶楠夕一怔,从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还不死心吗?
 
  叶楠夕想了片刻,便看着他道:“没错,我是忘了许多事,包括在侯府那三年的生活,包括今天走的这条路,还包括你。”
 
  萧玄怔住。
 
  叶楠夕接着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不愿再想起,只是希望不再如以前一般过日子。”
 
  萧玄依旧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叶楠夕对上他的眼睛,许久,才道:“我们,和离吧。”
 
  之前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提出这个事,于是想来想去,终还是觉得直接开口坦白比较妥当,快刀可斩乱麻。
 
  萧玄终于不再沉默,却也只是开口道了:“我明白了。”四个字,然后一边往书院走去一边问:“你可知,母亲早上是要将你带到哪?”
 
  叶楠夕走在他身边,冷笑一声:“随便哪都一样,只要能隔绝软禁起来便行。”
 
  萧玄瞥了她一眼:“那不是只你我之间的事。”
 
  叶楠夕转头看他:“我知道,所以你的意思呢?”
 
  倒是从没想过,她会直接找他谈这等事,并且那表情自然得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这三年,他其实甚少关注她,除那两次意外撞见她露出真性情的一面外,每次见到她,都是大方得体,小心翼翼,不说错一句,不行错一步。那规矩的模样,以至于令他忍不住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看错人了。
 
  萧玄看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他站住,看着她道:“不可能。”
 
  “为什么?”
 
  “你只能是萧家的人。”
 
  萧玄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楠夕怔在当场。
 
  ……
 
  “父亲,他是什么意思?”再次看到叶明,叶楠夕即将刚刚的对话说了一遍。她若真是怀春少女,多半会以为那男人是对自己用情至深,割舍不下,所以不管是死皮赖脸还是死缠烂打,都不会罢手。可是她听得很明白,也看得很清楚,萧玄半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是一对没有感情的夫妻,又出了那样的丑事,何苦还要再缠在一起两看相厌。
 
  “他答应过我,会护你周全。”叶明一边从书架上抽出自己要找的书,一边慢悠悠地道,“你还有东西在花蕊那里,和离的话,花蕊对你便不用再客气了。”
 
  是指那封偷情的信,叶楠夕看了叶明一眼,就道:“仅是因为这个?”
 
  叶明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然后坐下,看着自己的闺女道:“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叶楠夕看着自己的父亲反问:“装聋作哑,惶惶不安便是好吗?”
 
  叶明点头,便道:“如此,便想办法拿回来,或是销毁吧。你若真想挣脱束缚,就得先找出到底有多少绳索捆着自己,然后在一条一条割断。而这些,只能靠你自己。”





第028章 紫草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O(∩_∩)O
 
  ——————————
 
  下午,两人是一起回去的,一样是叶楠夕坐车内,萧玄骑马走在前面。跟早上不一样的是,回来的这一路,两人俱是沉默,一路同行,却一句交流都没有。
 
  萧玄是本就没有什么想跟她说的,叶楠夕则是被刚刚从叶明那听到的一句话扰乱了心神。
 
  午后的天放了晴,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即便是坐在车内,却还是能感觉到浓浓的烟火气息弥漫周身。然而此时的叶楠夕却对外面的一切丝毫提不起兴趣,就算今日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外出,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实的街景,真切感受到这个时代的人的生活。但不知为何,即便是早上那会,她对这一切,也没有想象中的新鲜感。就如几日前进入侯府时一样,里面的一景一物看着都很陌生,但感觉却很熟悉。如今,身处这街上,她还是有这种感觉。
 
  一直以来,她都当这是原先的叶楠夕残留下的感觉,可现在,现在……叶楠夕抬手抚额。
 
  刚刚,将从书院离开时,叶明见她依旧闷闷的样子,就安慰了她一句:“别担心,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她当时就是一怔,满是地诧异问道:“父亲怎么会说这句话?”
 
  叶明笑道:“怎么,想起来了,这不是你自小就喜欢说的话吗。”
 
  她,初来乍到,脑海里就有关于叶家的一切,几乎对每一个与她交往过的人都有印象。就是对侯府,对花蕊夫人,对危险的感觉都不陌生,并且,她还对这里的一切礼仪规矩都一清二楚。就好似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关于这里的一切,似都已经融入骨血……原本,这些都应该是原来的叶楠夕的成长轨迹,可是,这样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子,为何会说出那样一句话?
 
  而且,她对于叶楠夕的感觉,都接受得太快太理所当然。
 
  是巧合吗?还是,还是……
 
  在叶家的时候,她就曾回想过她原先生活的那个世界,可是记忆竟是莫名的遥远,就好似她的曾经和现在之间,早已经历了无数时光,光阴模糊了彼岸,清晰了此岸。
 
  脑子有些发胀,腊月寒冬,她的手心却出了汗,叶楠夕是谁?她又是谁?
 
  马车忽然停下,车帘被掀起,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怎么不下车?”
 
  叶楠夕怔然回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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