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程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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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皮带解开,脱掉了西装长裤。
全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程锦之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背后已经被汗湿了一片。她用毛巾替程牧白擦了身子,安顿好后才进了浴室冲个热水澡。
被她强压下去的酒意在浴室氤氲的热气下再次被烘了出来,她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灯的跳动的,世界是旋转的,程牧白都是温柔的。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走到床边,拿起电吹风企图将头发吹干。
程牧白似乎在做梦,嘴里还在不停不休地叫着她的名字。程锦之坐在床边,低下脑袋半趴在床头,靠在他耳边,低喃,“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不肯见我。”
睡梦中的程牧白似乎是听见了她的问话,翻了个身,将程锦之的头发压在了身下。
程锦之一时不备险些跌倒在他身上。她用一只手撑住身体,将二人的身体保持一定距离,试图将他身下的头发□□,未果。
这下好了,别说去隔壁再开一间房了,连吹头发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成了。
她缓缓松开撑住的那只手,慢慢趴在他身上,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酒精味,觉得好闻死了。她晕乎乎地想,要不就在这里睡下,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还没来得及否决这一想法,程锦之就眼前一黑,在酒精的催眠作用下睡了过去。
程锦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昨晚进了房间以后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有那么点记忆,她隐约记得似乎是跟程牧白同床共枕了?
想到这点她就害怕得不敢睁眼。
就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火速起床清理好现场拎包逃离的时候,听见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不一会儿,水声止住,有人开门出来,还有人打电话的声音。
这个声音简直比她自己的声音还要熟悉。
如果尿床不丢人,她真的就尿出来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团,连程牧白什么时候把电话挂断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床边一陷,是程牧白坐下来了。
“还装睡?”
“……”跪求看破不说破。
“再不起来我先走了?”
“……”你早该在我醒来之前就拍拍屁股走了的,我不会去警察局告你睡了我不负责任的,我也不会告诉爷爷的。
他没再说话,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是冻结了,只有他换衣服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么尴尬的时刻,要是沉默就更诡异了。程锦之忍无可忍地翻了个身,睁开迷茫的双眼,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小程叔叔?”
一开口才知道这一夜睡得着了凉,嗓音哑得像好多年没开口说过话。
程锦之发现程牧白已经换好了衣服,而且不是昨天穿的那一套。也就是说……
“老王送来的,还有你的。”他指指墙壁上挂着的那套衣服,正是她常穿的那套。
“……”所以她跟他“睡过了”的事情,老王已经知道了?
程锦之突然开始担忧,她还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少女,一夜之间就在别人眼里变成了失贞少妇,对象还是她暗恋多年的男神程牧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程牧白将领带打好结,从镜子里随意瞟了一眼程锦之的表情,一下子就猜中她在想什么,“你放心,这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他顿了顿,似乎是怕她听不懂,又再解释了一遍,“我不希望再跟你有别的关系。”
程锦之脸色一白,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诀别?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以后除了上班时间,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的表情跟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致到像是设定好的程序。
程锦之觉得她一定是世上最悲剧的人,还以为终于能跟他“一睡泯恩仇”没想到是“一睡断义”。
程牧白穿好鞋子开门要走,程锦之哧溜一下下了床,连被子都掉在地上,皱巴巴的浴袍松开了大半,露出一片春光无限好。
程牧白本已经踏出房门的右脚缩了回来,翻身将门关上,一脸波澜不惊地替她将衣服拢好。
程锦之趁机握住他双手,“你在逗我对不对?”
程牧白将手从她手中抽离,“我哪里表现得像在逗你?”
“你看,你还在乎我是不是走光了。”
程牧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只是怕别人误会。”清晨的就把宾馆,来来往往形形□□的人那么多,他不想被人误会了什么。
程锦之眼里一点希冀的光芒被他一句话彻底熄灭。
她仰望着程牧白的头颅低垂下来,盯着□□在空气里的大脚趾,“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程锦之哽住,她是他的谁,他不想见她还需要理由吗?
“怎么,这么一脸不舍的样子,是爱上我了?”
程牧白是有意讽刺的一句玩笑话,程锦之听了脸色唰地就白了。她甚至都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涌到头顶,然后又自由落体般回落到脚底,快得现在做云霄飞车。
这下连程牧白都愣住了。
他不是不知道程锦之时常会趁开会或者他在认真开车的时候盯着他看,他一直只当她对他是长辈的依赖,是长久以来的亲情的凝望。若不是这句无心讥讽,他还真没料到她对他竟有男女之情。
毕竟是被他捧在手心上十几年的小姑娘,他心知这话对她的伤害极大。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差点就伸手安慰。
然而终究只是差点。
想到他所受到的伤害,又岂止比她利害千倍万倍,他讥笑着硬起心肠,“原来如此啊。”
他的话证实了她心里的担忧,果然,他一旦知道了她的心思,只会觉得她龌龊不堪,以后只怕连上班时间都不想再看到她了吧。
程牧白转身下楼,出去的时候碰见了昨夜的服务生。
他亲切地与程牧白打招呼,“程先生走了?怎么样,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他伸手想要拍拍程牧白的肩膀,被一手挥开。
等他反应过来,程牧白已经坐上车子扬长而去。他在原地甩甩疼痛的手,“有钱人果然是大爷!”
程锦之连续三天没有去上班,在家调整心情。人事部经理偷偷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说是程牧白对她无故旷班的事情特别恼怒。
她还以为程牧白会干脆把她调到下面的文印室,眼不见为净。没想到等她进了办公室的时候,邱糖一脸想要撕碎她的表情瞪着她,然后把一张人事调动命令摔在她桌子上,“恭喜你,终于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了。”
程锦之不明所以,她打开一看,程牧白竟然给她升了职,而且把她的办工作移到了他的那片小天地。这种待遇,可是孙萧萧和邱糖都没有享受过的,难怪邱糖这么生气了。
这个调动,在旁人看起来简直是天大的殊荣,而对程锦之而言,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她忍着把指头捏碎的冲动,装做淡定地样子走到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她的办公桌跟程牧白的办公桌面对面放着,中间只隔了一道透明玻璃墙。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了。”程牧白从里面走出来,斜靠在玻璃门上,看着程锦之,笑里藏刀。
“程牧白,你别太过分了!”
程牧白嗤嗤笑了两声,“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把你搬到这儿来,方便你能想我的时候就看到我,我是在帮你,我怎么过分了?”
要是桌上的杯子里有水,程锦之发誓,她一定将整杯的水都泼到他脸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会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程牧白,”她似乎有些出离愤怒,“我只是喜欢你,我有错吗?”
☆、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3)
说完,程锦之没有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
她努力让转身离去的背影看起来决绝一些,直到转身走出他的视线她才敢伸手抹去脸颊上滑落的泪水。
她用她的整个青春在深爱的这个男人,在她下定决心要用尽一切力气去追他的时候,伸手将她推得远远的。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伤心过度,程锦之大病了一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急得陆离差点就重进程氏跟程牧白大打一架,幸好程锦之拖着沉重的病躯将他拦住了。
“程锦之,我瞧不起你!”
陆离也是发了狠了,她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也不见程牧白来瞧过她一眼,都靠他跟许婧轮流来照顾她,不然只怕是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想到程牧白他就来气,且不论他跟程锦之十几年的情分,就算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员工病了这么久,怎么也要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吧?他倒好,别说露面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程锦之半躺在床头,嘴里还叼着一根体温计,她捉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来一看,38度5,还烧着。
陆离还坐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教训她,她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道理她都懂,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哪这么容易闹得明白的?要是这么简单,他也不会坐在这儿训她了。
其实她也挺看不起自己的,他们本来就没在一起过,病了这么久,闹得跟失恋了似的。
不知道陆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游神天外回来以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许婧。
程锦之倒了一杯热水在手里捧着,“陆离呢,什么时候走的?”
“哟,你还活着呐?”许婧一开口,就带了强烈的许氏特色,不把人说得羞愧到地里决不罢休,“我还以为你已经风干石化了呢。”
陆离临走前开了卧室的窗通风,陆离走了一会儿了她才过来,进来就看到窗户还大咧咧地开着。外头的凉风一个劲地往屋子里钻,程锦之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冷。
等她关了窗户,却发现程锦之已经回自己下床倒热水捂手了,看来还没得失心疯。
没有了刺骨的冷风,程锦之的头脑开始有些回温,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钻回了前额,连带着两侧的太阳穴都突突得跳得厉害。她昏昏沉沉中恍然想起,陆离走前似乎说要去找程牧白谈谈?
陆离冲进会议室的时候,程牧白还在开会。他看见来人,微微愣了一下。
邱糖一手握在门把手上,一手还拦在陆离的胳膊肘,她向着程牧白歉意地点头哈腰,“抱歉程总,他……”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挥手打断。
程牧白自然还记得陆离这张令他印象深刻的脸,只是他突然前来让他有些错愕。错愕之后,就明白必然是为了程锦之的事情。
陆离还以为程牧白看见他会不管不顾地派人将他拉走,没想到只是让他在外间等他开完会而已。
邱糖泡了杯咖啡给他,眼神还带着些防备,生怕他趁她不注意再次重进会议室打断里面的会议,幸好这回他还算乖。
程牧白开完会出来的时候,炉里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邱糖正端起杯子打算帮他续个杯。
见要等的人出来,陆离想也没想地就快步冲到他面前。等到了面前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对他做的。
他紧攥的手缓缓松开,原本来的时候心里有着熊熊怒火,可是在外间等了半个小时,再大的火也渐渐变成了小火苗。
程牧白看见他的神情就知道目的达到了,他特地晾了他这么久,就是想等他冷静下来再跟他谈话。
邱糖见二人有话要谈,轻轻点头向程牧白示意,转身离开办公室,反手将门关上。
程牧白抬手将双手的袖口解开,神色放松地坐到沙发椅上,“找我什么事?”
陆离这才反应过来,来的时候只是满脑子想要找他问个清楚,可是以什么身份,怎么开口,却都还没有想好。程牧白这么一问,他几乎是瞬间当机。
好在程牧白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是程锦之的事?”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觉得没法开口的事情,一旦有人替你开了头,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陆离原先还不信这个道理,现在他才算明白,人云亦云并非全是歪理。
“锦之生病了。”
“我知道。”她刚把病假条交上来,就被人事部经理移交给了总经理室,请求特批,他岂会不知?
陆离松开的拳头又有些握紧的趋势,“知道也不去看她?”
“她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自己。”
知道他这话说得在理,可是听在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程锦之跟他好歹也有十几年的情分了,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烧了大半个月,他精神奕奕地在会议室开会,还轻飘飘地来一句“她会照顾自己”。
要不是看在程锦之对他一片痴心,不忍跟他计较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挥到他脸上了。
“她烧了这么久,你就不去看看她?”
程牧白心里一揪,他